6.5 光明與希望
6.6 光明與希望【BGM：林宥嘉】
在這個我和嘉兒時隔五年后第一次一起度過的周末，只有我們兩個人，周六上午吃完早飯，我和嘉兒出門去超市為她補了一些日用品，嘉兒也履行了她早晨的諾言，為我重新購買了一只鋼筆 我終于可以放下過去了 除了這個早晨外，剩下的時間我都和嘉兒在臥室的床上，盡情的做我們喜歡的事，宣泄著我們心底藏了五年的對彼此的渴望 雖然這一個周末遠遠不足夠 周一早上，嘉兒要去幼稚園上班，起了個早，像大學時候很多個我們歡愛過的第二天一樣，收拾了起來 這些可以不用帶走，我回頭給你買一套新的送過去，嘉兒用完護膚品正打算收起來，我將她的瓶子抽出她的手心，放在了桌子上，反正你之后應該常來住的，帶來帶去多不方便 嘉兒紅了臉，點點頭 我又打開衣柜，將嘉兒正在收拾的衣服上放著的睡衣拿了起來，用衣柜里的衣服架掛了進去，這個下次你來也是要穿的，就放我家吧，我回頭給你重買 其實在一樓的那個置物間里，還有許多我為嘉兒之前買的睡衣，吊帶裙式樣的睡衣更是不少，只是這兩天我發現罩杯我似乎都買錯了 我一直按著記憶里嘉兒和我戀愛時的胸圍，嘉兒懷孕時候的內衣都是她自己上網買的，我似乎忘記了懷過孕的女人胸型是會有所變化，我想下次我可能要帶嘉兒重新買衣服了 阿武，你這個柜子是不是要整理一下了，嘉兒看著我的柜子皺起了眉頭，就像多年前 我一向不擅長整理，她總是直接動手幫我把東西翻出來，重新收好 我不擅長整理，我不好意思的向著嘉兒撓了撓頭 這么多年來我還是沒有長進 嘉兒已經拿起了隔間里的吸塵器開始清理我們這兩天留下的狼藉，這么多年了她的習慣也還是沒有變，看著嘉兒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阿武，你這個房子到底多久沒有打掃過了，嘉兒倒掉了吸塵器里已經滿了的贓物 應該兩個多月了吧，正在疊被子的我無奈的攤了攤手，中村那個家伙沒人性起來的樣子你那天也看到了，阿望生病也還在無情的催我債，前兩個月，我都被他逼著在趕稿子，一月好不容易閑下來，我又受了傷，我這不是二月份要完結了嘛，我還有好多內容沒寫完 嘉兒滿臉同情的看著我，把手中的吸塵器放回隔間，這周末我來給你搞衛生吧 意思是這周末嘉兒還會來我們家住？我驚喜的連連答應 最后，在我的阻攔下，嘉兒帶來的滿滿一箱行李，帶走的時候里面已經所剩無幾 反正她早晚是要住進來的 在忍受了一個星期的煎熬之后，我終于又等到了我和嘉兒的周末，在這個周末里，我們將體驗尋常夫妻最常見，對我們來說卻是時隔五年的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打掃衛生 我們家的房子有兩層，往日我一個人都要搞個好幾天，而今天在嘉兒的幫助下，天黑之前我們就把一樓幾個常用的房間清理好了 嘉兒幫我把放衣服和雜物的柜子都擺的整整齊齊，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我更是迫不及待要把嘉兒早些娶回來了 阿武，你家沒有塑封袋嗎？，嘉兒整理打掃的地方已經來到了二樓的臥室 她說，明天可能來不及，二樓能整理多少就是多少 此刻嘉兒正把我亂塞在柜子上面的被子拿出來 要不我現在去買吧，我們小區的外面就有一個很大的生活超市 嗯嗯，出門注意安全 我拿起了鑰匙和手機就去門口換了鞋子離開了家 嘉兒，我回來啦 我高高興興的拿著塑封袋和我順便給嘉兒買的她喜歡的牛奶回到家，朝著二樓喊了一聲，卻瞥見正背對著我，跪坐在茶幾旁的嘉兒 嘉兒，我回來了 嘉兒依舊沒有理睬我，好似多年前同我要離婚的那個場景，我開始有些慌張，慌忙的把東西放在了鞋柜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向嘉兒走去 嘉兒，你怎么了？ 走近時，我才看清茶幾上，在嘉兒的右手邊放著一個打開的盒子 那個東西讓我覺得非常的眼熟，好像我每幾個月都會翻出來的盒子 她都看到了？ 嘉兒 我慌亂的走到她的身旁，她的面前擺著的正是我藏在盒子里的手機和病例，還有那天晚上我摘下來丟進了垃圾桶的戒指 那一天我本來是要把戒指丟掉的，但是想到大學那段只有我記得的甜蜜回憶，我又沒有舍得，偷偷撿了回來，后來藏進了書房高柜的那個盒子里 在桌子的右上角還有三張帶著泥漬的拍立得，最上面的那一張是我屏住了呼吸 你、你都知道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嘉兒冷笑了一聲，原來那盆桔梗花從一開始就是我種的，是我剛剛懷孕的時候親手種下的，當年是我親手把這些照片埋進去的，而我和你國中在大眾面前的接吻，我居然真就以為和你談了一場甜甜的戀愛，原來不過是我們演話劇時候的陰差陽錯，我們國中的時候根本沒有在一起，如果不是我剛才在書房整理，不小心翻出了這個盒子，又不小心打碎了那盆桔梗花，我大概永遠都不會懷疑你和我說過的這些話，阿武，你把我騙的好慘 這些都是手機里沒有的畫面，我的身子忍不住開始顫抖，你、你恢復記憶了？ 嘉兒抬起頭看向我，滿臉的冰冷，阿武，你老實告訴我，阿望的母親到底是誰？你一直在懷念的妻子到底是誰？ 嘉兒終于向我問出了我一直渴望聽到的問題 可是，我卻沒有想過會是在我還沒來得及可以為她修正過往，告訴她我早就希望告訴她的一切之前，她已經完全恢復了記憶 我之前所做的種種也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無法再更改 我，面對嘉兒的質問，我卻不知道要從何為她解釋起，是告訴她我并不想騙她的，還是和她說對不起 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是我對不對，還沒有等我開口，嘉兒已經自問自答，譏誚著說，之前二十周年那次，阿望問起我是不是他從美國回來的母親，我還和他說，想母親的時候可以喊我mama的，原來我真就是他那個遠在美國的親生母親，難怪我從見到阿望第一眼就覺得眼熟，心里很喜歡他，我以為那是因為他是你的孩子！原來是因為血緣，原來他就是我懷在肚子里以為流了產的那個孩子，你和哥哥的聯手可真是天衣無縫 不是的，對不起，嘉兒，我，我曾經也在腦海里想過，如果嘉兒問起她的過去，我要怎么回答，可是這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對不起，我想不起還能說什么 阿武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看著我因為你離開的妻子而傷神，你是不是覺得還挺得意，有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嘉兒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拍立得在我面前抖動著，漸漸激動起來，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希望阿望真的就是我自己的孩子嗎？阿望一直叫我mama，他想他的mama，可是他的生母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明明從一開始他就是我的孩子，而我們卻不能母子相認，你不覺得你這樣太殘忍了嗎？，最后，嘉兒將手中的拍立得甩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它們 那疊拍立得最上面的那張照片，是剛剛發現嘉兒懷孕那次的B超檢查圖，那個還沒有成型的小生命躺在她的肚子里 我從來不知道她偷偷把B超照片拍了下來 嘉兒因為對我的憤怒而開始暴走，她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就要離開，而她多年前的手機屏幕正停留在那前我們剛剛登記結婚的那張照片上 嘉兒對不起，你聽我解釋，我攔住了嘉兒 我不會再讓她離開了，我不會再放她一個人被怒火吞噬，而那些本就是我做的孽，應該由我來承擔 怒氣沖沖的嘉兒見怎么也沖不破我的防守，便轉身去了面前的房間，把自己鎖了進去，一如五年前那樣 兜兜轉轉，好像一切又回來了 我茫然的看向手中剛剛就抓著的拍立得，第二張是我某一次下廚時嘉兒的偷拍，第三張是某一個清晨睡在她身旁還沒有蘇醒的我 這些拍立得的右下角都能看見一個隱隱約約斑駁了的筆記，我拿近眼前仔細辨認著 ALL MY WISH 原來，這就是五年多前，她藏在臥室這盆桔梗花里的秘密 而我卻今天才解開 原來，嘉兒想要的幸福不過是我們一家三口，而那時的我卻固執的想要賺更多的錢，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給她最好的生活 在對名利盲目的追逐下，我忘記了給她最好的陪伴，忘記了去了解最真實的她，可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我那可笑的自尊心 而我卻今天才懂得 我站在嘉兒把自己鎖進的房間外，那個本應該被鎖著的置物間 我這才想起，那一日我出差回來給嘉兒拿衣服，匆忙間竟忘了把鑰匙拔下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嘉兒把自己鎖在一個我所不知道的空間里了 我從口袋里掏出那一大串鑰匙，從里面找出置物間的另一把備用鑰匙，插進了門，正打算扭動的時候，置物間的門已經打開了 一個身影沖進了我的懷里，淚水沾濕了我的前襟，那是嘉兒 這一切終究和五年前是不同的 我掃過嘉兒的身后，那些擺放在里面的衣架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原來是看見那些了啊 我扶起嘉兒因為哭泣正在顫抖著的身子，為她抹去劃過臉頰的淚痕，怎么樣？我的眼光應該還可以吧？ 阿武你是白癡嗎？，嘉兒抽泣著拍打我的胸脯，你知道我什么時候會回來嗎？ 不知道，但是我仍然要像你明天就會回來一樣準備不是嗎？我可不想你回來的時候，看到我的生活里早就沒了你的位置又跑了，我當時確實是這么想的，后來便變成了一種精神寄托，而且，我還給我自己定了一個目標，等我完成了數碼寶貝大冒險這本的時候，我就可以去美國找你 為什么是那個時候？，嘉兒漸漸停止了抽泣，那掛滿淚珠的眼睫毛讓我很想俯身親吻 因為那樣，那個給你帶來了一切痛苦的我就有理由去找你了，我一直覺得對失去記憶的你來說，最不需要的就是我的出現。這些年我常常能在夢里見到你，在夢里與你纏綿，只是不管我怎么挽留，你最后都消失了，就像我每次驚醒時看到的場景，身邊空無一人 經歷了這么多風風雨雨，我好像已經可以輕而易舉說出那些年纏繞在我心頭的夢魘 阿武，為什么你要覺得是你給我帶來了一切痛苦，嘉兒的身體又開始了顫抖，剛剛止住了的淚水又決了堤，手指撫上了我的面頰，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折磨自己 不是嗎？當年是我強迫你早早的嫁給我，給我了一個孩子，奪走了你的夢想，然后接二連三的奪走了你的朋友你的自由你的人生，那時候的我明明沒有能力給你幸福，卻自以為是的，為你做了一切我認為對你好的決定，從來沒有停下腳步問過一句你想要什么，如果不是太一當時忘記摘了你手上的戒指，我就應該徹徹底底消失在你的記憶里，消失在你的生活里 這么多年了，我終于當著嘉兒的面懺悔我當年犯下的過錯 那你呢？我消失在了你的生活里，你要怎么辦？ 我？，我沒有想到嘉兒會問起我這個問題，我看著嘉兒通紅的眼睛搖了搖頭，我不重要，我會在每天對你的懷念中，繼續為阿望準備他母親為他從美國寄回的禮物，繼續照料后院里你當年留下的綠植，繼續為你添置衣服等待著你隨時會想起對我的愛，跑回來找我，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只要你幸福就好 突然嘉兒踮起腳尖，吻上了我的唇 阿武果然是白癡，你忘了能給我幸福的只有你嗎？我要和你一起體會這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就像你和我說過的，我們不可能只要我們想要的那一部分，有苦也有樂，這就是生活的全部 嘉兒 此刻，我覺得好像有一道光亮照進了我心底的某個角落，在那個角落里，我常常會向神明懺悔著我過去對嘉兒犯下的種種罪行 而今天，背負在我身上的枷鎖終于解了鎖 由嘉兒親手卸下 她說，她要和我一起體驗人生的苦樂 我封住了嘉兒的唇，瘋狂的吮吸著，攪動著她口中的一切，也承受著嘉兒激情的回吻，她摟著我的脖子閉上了眼，踮起腳尖，把自己送到了我口中 情到深處，便動了欲 我把嘉兒抱了起來上了樓，把她放在我們臥室里的床上，將還散亂在床上的被子都推到了地上 還好這么多年我都有在健身，才能在把嘉兒抱到樓上后還有力氣做別的事情 我將嘉兒壓在身下，在她的身上留下狂風暴雨般的吻，嘉兒在我懷里閃躲著我落在她耳垂上的吻 她還記得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我不顧一切的吻上記憶里和嘉兒歡愛過的地方，企圖用這樣的方式確認，那個記得我們相愛過種種的嘉兒真的回來 最后，我被嘉兒翻倒在床上，像剛才我對她做過的一切，她咬住了我的脖子吮吸著，又滑向我胸前的凸起，在那里反復徘徊著，留下一圈又一圈濕痕 她的吻精準的游走在每一個可以點燃我的地方，勾起我的喘息，我好像一個將要溺水之人，只能抱緊她的頭發 她對我的身體如此熟悉，就像好多個我和她歡愛的過去，輕易的掌控了我 當我的性器被包裹在嘉兒溫潤的口中，當我感受到那些熟悉的地方被親吻過，當我看著自己的欲望在嘉兒的口中得以釋放，我終于可以確定，我的嘉兒完完整整的回來了 她記得每一個我和她相愛的細節 看著嘉兒迷離的雙眼，我又翻身將她重新壓回身下，從床頭拿出避孕套拆了封套上，吻上了嘉兒早已泛濫的花xue，回以那個剛剛為我帶來快樂的嘉兒新一輪的歡愉 那個晚上我和嘉兒長久的交纏著，用著我們記憶中的動作盡情的占有著對方，告訴對方，這一次，我們永遠不會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