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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無十全十美,被人侍候得舒服,同樣向長輩磕頭請安,府門里勾心斗角的事也避免不了,郁悶歸郁悶,但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嗎?至少她表面規矩做足了,夫人也奈何不了她。這穿越的結果還算沒有壞到底。慧珠心寬豁達,不會傷春悲秋,上輩子孤身一人,也靠自己讀完大學,找到工作,進而發展起自己的小事業,這輩子雖然無法出門工作,但總有其他的出路,靠自己的本事日子總不會難過。古代內院婦人的日子甚是清閑,早上大爺若是在,她只需陪著大爺即可,大爺若是出門早,她就看書習字,調脂弄粉,隨意做些什么打發時間便罷,等晚間大爺回來,兩人便一起用晚膳,或一起看書下棋,或彈琴說話,時辰差不多了便洗漱上床,自然少不了紅浪翻被,云雨一番。慧珠不禁臉有些熱,大爺年紀輕輕,相貌斯文,外表看起來冷淡自持,頗有些公事公辦的禁欲氣質,哪里會知曉夜晚房內有一套羞惱挑逗的手段?更兼稟賦出色,身材健壯,熱衷房事,每晚都要做上一、兩回,讓兩輩子都是處女的慧珠簡直招架不住。慧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哪里讓大爺如此熱衷,進府將將有半年了,知道府里大爺二爺和一般官宦人家的公子一樣,都是有小妾通房,雖然自己的身材還算曼妙,但也是才剛剛發育不久,尚未完全長成,哪里比得上那兩個通房丫頭,前挺后翹,更兼穿著緊身衣裙,更是乳波蕩漾,臂部搖擺,這樣的尤物大爺看不上,卻夜夜來糾纏尚存青澀之意的慧珠。可能大爺是真的喜歡自己吧,府里都知道大爺多年前對自己一眼相中,等到及笄后就馬上娶進府里,其實自己那時只是一個7、8歲的小姑娘,又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哪有男人見了會起慕艾之心,與大爺相識,只能說是一段緣份。慧珠的母親在她幼時早亡,由父親拉扯長大,男人照顧孩子粗枝大葉,童年時一場風寒,讓慧珠穿到了這個小小的女童身上。慧珠的父親周進義是個老實本分的人,父母早逝,在一個小小的書鋪做掌柜,書鋪的東家是一個孤身老人,沒有精力打點書鋪,本來生意就不好,更是沒錢請得動伙計,只有父親可憐這個老人,又是掌柜又兼伙計,勉強幫他打理書鋪,每月有些微薄收入,勉強過活而已。周進義對妻子情深義重,也不續弦,怕委屈了女兒,千辛萬苦把女兒拉扯長大,父女倆人相依為命。周進義有個堂兄是謝府莊子里的佃戶,那年周進義要出門購置一批新書,要一個月方回,留下年方7歲的慧珠無人照顧,只得將慧珠帶到堂兄家,請堂兄嫂代為照顧半月,堂兄嫂都是厚道之人,故他也頗為放心的出門了。那時正值秋收季節,是一年里農家最忙碌的時候,莊子里的佃戶們起早貪黑地在田里收割,挑擔,晾曬,揚殼,沒有一刻空閑,孩子們長大了也去田里幫忙,只余下小小的慧珠在家里煮些吃食,到時間拿到田里給大家吃。那時慧珠正忙著將烙餅和茶水放進籃子里,準備出門,只聽到門外咣啷一聲被撞開,慧珠嚇了一跳,跑出屋往外一看,只見小院地上躺著一個人,湊近一看,不過一個20歲左右的青年男子,渾身血污,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慧珠將手指探在鼻下,感覺有微弱氣息,剛想將他推醒,只聽得外面靴子聲促促,刀劍碰撞,他們逐一敲開周圍農戶的大門,大聲質問,進屋搜檢,頓時雞飛狗跳,哭天喊地。相識(二)古代的農戶老百姓就如同沉默的羔羊,誰都能來欺負一下,無論是官兵,還是強盜,都是橫行鄉里,囂張蠻橫,哪有人敢吱一聲。這青年男子長得倒是斯文,只是氣息微弱,看起來意識全無,若是被這群虎狼之人抓去,恐怕命都保不住。但這又與她何干,在這一世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平民百姓,父親拉扯自己長大不容易,還未報答一二,可不想招禍上身,古代可沒有人權一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與父親相依為命,自己的命對父親來說如同千金,也該好好惜命,長大后才能照顧孝順父親。何況素昧平生,好人壞人也不是寫在臉上,沒見過哪個人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的。正待要站起身來,忽然喉嚨上有冰涼的觸覺,一把寒光迫人的短劍擋在慧珠的脖子上,那男子不知何時直起身來,眼睛寒光逼人,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壓低嗓子命令:“你的臥房在哪里,帶我進去”,然后跌跌撞撞,勉強站起身,拖著慧珠往房里走,又恐嚇她:“不準哭,否則殺了你,不準和別人說,不然要了你全家人的命!”慧珠驚慌了一下,很快平靜下來,自己一個7歲的女童,人家稍微用點力就能把她的脖子扭斷,除了配合別無他法。她打開臥室的門,青年很快踏了進去,關上了門,慧珠想了想,走到前院,打起水來沖掉地上的血跡,又到廚房抓起一只已經捆好,準備在晚上吃的雞,拿了碗,走到院子里,對著地上放的碗,一刀切開雞的前喉,雞血滴滴嗒嗒地流到碗里,有幾滴隨著雞的掙扎滴在地面,小院里頓時彌漫著血腥味。此時大門已被捶得山響,門板搖搖晃晃幾乎要倒下,慧珠連忙打開大門,一下子沖進來3個手拿大刀的黑衣人,兇神惡煞一般,二話不說,闖進來就搜。慧珠看他們闖進了她的臥室,心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她睡覺的房間小得可憐,原是一個雜物間收拾出來的,不知道這么大個人能躲在什么地方,心里暗暗祈禱那青年千萬不要被抓住,否則她也有麻煩。那些黑衣人竟是搜查未果,也不知那青年躲在什么地方,慧珠暗暗把心放下,裝作一副幼童驚慌的模樣,縮在一旁悚悚發抖。打頭的那個黑衣人看這戶人家沒有大人,問起慧珠,也是和周圍人家一樣,大人都忙著秋收,家中只剩干不動活的老人孩子,幫忙做些飯菜送到地頭,并無特殊之處,手一揮,又到下一家去搜。慧珠見他們走了,方關好大門,走進臥室,見那青年男子不知何時躺到了她的床上,昏迷不醒。他倒是心大,不怕她出賣了他嗎?只是剛才已經幫忙藏匿了他,現在已經是在一條船上,只有一直走到黑了。慧珠調了一碗糖鹽水放在桌子上,就轉身出去田里送飯去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