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范圍
狩獵范圍
可惜花滿樓能看不能摸,她心里像是有一千只貓的貓尾巴在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無比煩躁。修習明玉功之人要求情緒內斂,花滿園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也沒法兒練功,干脆就不練了。 嶺南天氣炎熱,再加上她躁動的心。 花滿園,失眠了。 她肯定是不會大半夜的起來去泡冷水澡,就算練武之人身體好也不是這么糟蹋自己的。 你今天起的倒早。花滿樓稀奇的說道。 花滿園都沒好意思正眼看花滿樓,她怕她一看花滿樓,腦子里就都是不可描述的畫面。 幸好花滿樓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繼續(xù)說道:那正好,你去梳洗一番,我們去平南王府。 為什么去平南王府啊?花滿園不解。 繡花大盜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點是平南王府的寶庫,所以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些許線索。 花滿園還沒去過王府,也沒問花滿樓是怎么得到邀請的。都說讓她梳洗打扮了,肯定就不是翻墻去。 于是花滿園一改往常衣服上的牡丹花都要用金線繡的張揚的作風,穿了身素凈的衣服出來。 當然,還是男裝。 萬一花滿樓還是要翻墻去,她穿著漂亮的女裝卻去做賊,多給衣服掉份。 你今天打扮的好像有些素凈。花滿樓問道。 花滿園和他相處二十年了,也沒問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她慢悠悠的說道:我聽說平南王世子和你差不多大,我這么漂亮,萬一他看上我了,我都不好拒絕。 花滿樓沉思了一會:你說得對。 雖然不知道花滿園長什么樣,花滿樓還是下意識的覺得meimei長得人見人愛。 畢竟也是讓閱盡群芳的陸小鳳一見鐘情的顏值,花滿樓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南王世子也會看上花滿園。 待會兒你把臉涂黃些。花滿樓嚴肅道。 花滿園:我就瞎幾把說說,你怎么就信了。 花滿樓不但信了,還付諸了行動,他親自動手,拿了一盒粉,手指一沾就往花滿園臉上抹去。 花滿樓的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臉,她壓抑了一晚的躁動差點又迸發(fā)。 下意識抓住花滿樓的手,花滿園將自己的臉靠在他的手掌中蹭了蹭。 你是覺得這樣整張臉抹的比較快嗎?花滿樓不明就里,只當她是不耐煩。 花滿園:是啊,我覺得它不是很上色,你得多抹幾下。 花滿樓不疑有他,又慢慢的給她全臉抹個徹底,隨后問她:可以了嗎? 看著鏡子里屎黃色的自己,花滿園慢悠悠道:可以了。等下她就全洗掉。 花滿樓笑道:那就好。 平南王據(jù)說是個不愛管事的閑散王爺,連帶著他的獨生子平南王世子也不愛政務。世子喜歡武功喜歡劍術,南王就將葉孤城請來指導他的劍術。 南王世子是個很靦腆的人,我想要闖蕩江湖,可是我武功平平,師傅說我這樣的武功江湖上隨便哪個三流的劍客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父王也不肯我出去,他總怕我出點意外,以后南王府后繼無人。 南王世子一見著花滿樓,竹筒倒豆子般將心里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兒行千里父擔憂,更何況世子又是南王的獨子,小心些總是沒錯。花滿樓淡淡道。 我時常聽到花公子在江湖上的事跡,心內佩服萬分。世子誠懇道。 不過是朋友吹噓而已。花滿樓謙虛道。 花滿樓對迎面走來的葉孤城說道:白云城主劍法舉世無雙,花滿樓何足掛齒。 閣下真的看不見?葉孤城問道。 花滿樓道:城主想必也該聽說過,花滿樓雖有眼睛,卻瞎如蝙蝠。 葉孤城道:閣下難道能聽得見我的腳步聲? 花滿樓道:據(jù)在下所知,當今天下,最多只有四五個人,行動時能完全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城主正是其中之一。 葉孤城道:但你卻知道我來了! 每個對自己輕功有自信的人都忍不住問花滿樓這個問題,然而從沒有人逃脫過花滿樓的啪啪打臉。 哦,除了花滿園。 因為她既不像陸小鳳一樣臭,也不像西門吹雪一樣身帶殺氣。 花滿園時常想,自己要是破產(chǎn)了說不定可以去當殺手。 畢竟連花滿樓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躲過她的出手。 當然,她是不會破產(chǎn)的。 葉孤城又肯定的說道:你見過西門吹雪。 花滿樓道:見過,他也和城主一般,問過在下這些問題。 如果花滿園是翻譯,那她就該這樣說說知道就知道,就你倆逼事多。 西門吹雪的劍法如何?葉孤城問道。 花滿樓:未曾得見。 葉孤城臉上失望神色不掩,然后他終于注意到了一旁的壁花花滿園,出于基本的禮貌,葉孤城問道: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八妹,花滿園。花滿樓說道。 花姑娘。葉孤城禮貌的致意。 葉城主。有胡子啊,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呢。 因為花滿樓能看不能吃,所以花滿園索性把狩獵范圍擴大。 首先得會一點武功,普通人持久力不強嘛,一群弱雞怎么能跟她愉快地玩耍呢! 其次,她身邊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不行。 陸小鳳公共用品,說不定身上有病。 王憐花同上。 花無缺年紀太小了。 司空摘星嘴巴太大了,她敢打賭,前一天睡了司空摘星,隔一天她身邊所有人都要知道了,而且花滿園也沒看過他本人的樣子,花滿園覺得他本人其實很丑,不然就不會一天到晚以假面示人了。 也沒見王憐花一天到晚易容的,王憐花可是很寶貝自己那張臉的。 她可不是陸小鳳這種無牽無掛的人設,別說花滿樓了,就是邀月憐星知道了,也得一個大嘴巴子糊她臉上。 我養(yǎng)你二十年給你養(yǎng)出這種審美? 她得找一個嘴緊、年輕、俊俏、潔身自好、無不良嗜好、武功還好的炮友。 最重要的是,不會追著她負責的。 好難哦。 花滿園又不放棄的看了眼葉孤城。 唉,為什么要有胡子呢! 先當做備胎吧,實在找不到了,湊合著用用也可以的。 隨后,平南王府的新總管金九齡也來了。 就是他告訴花滿樓繡花大盜的事。他也告訴了陸小鳳,并且讓陸小鳳去幫他破案了。 在聽花滿樓講述金九齡如何哄騙陸小鳳接下這個案子的時候,花滿園心內對金九齡就好感全無。 按理來說,金九齡查不出來,就應該按流程把這宗案子移交給六扇門總部,讓上級派人來接管。怎么能把這件事交給江湖人解決。 花滿園總結下來就兩點:一、金九齡沒本事,辦不了案子。二、沒本事還雞賊貪功,不把案子移交給上級,反而讓陸小鳳去辦。陸小鳳不是公職人員,就算辦好了案子,算業(yè)績的時候還是算在他金九齡頭上。 多么雞賊又好大喜功的人。 當然,陸小鳳不在意這個,他經(jīng)常不計代價的給朋友們解決麻煩。所以即便他曾經(jīng)和花滿園有過節(jié),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花滿園也愿意給他搭把手。 現(xiàn)在花滿園見到了金九齡本人。 單看金九齡本人的臉,還是能稱得上一聲英俊。但無論什么樣的美人,到了一定的程度,相貌反而是其次的,關鍵點便是周身的風情與氣質。 邀月憐星氣質高潔,人如其名,兩人就像天上的孤月高星般,高不可攀。 而金九齡,有一個普通英俊的人的通病我覺得我很帥,所以我要拼命凹姿勢。 俗稱,油膩。 當然,也可能是什么內涵,所以年紀一上來就暴露了自身的油膩。 要是王憐花也跟金九齡一樣氣質油膩,品味艷俗,那么她們不但不用一起出門,塑料友誼也到了盡頭。 金九齡不知道花滿園已經(jīng)在心里嫌棄了他一回,擺出一副自以為瀟灑的微笑,說道:花家八姑娘果然是名不虛傳,難怪能讓陸小鳳和司空摘星相繼折腰。 花滿園當即就沉下臉,這種用男人來衡量她的語句讓她很不高興,仿佛她就是個任人挑選的物品,沒了男人要她就沒了價值。 花滿園原本想看在花滿樓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的打個招呼。 花滿樓怕金九齡族譜升天,先她一步開口:不過是子虛烏有的事,金總管莫要再說笑了。 金九齡笑笑:花姑娘艷若桃李,傳出這樣的謠言也不算空xue來風。 葉孤城冷不丁的說道:我聽說陸小鳳一向與花滿樓形影不離,他是否也在五羊城。 花滿樓笑笑道: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面了,我這次來嶺南,也不過是帶小妹來游歷名山雅水散散心。 他那手靈犀一指,據(jù)說是天下無雙的絕技。葉孤城沉吟道。 我們今晚便能見到這手絕技。金九齡信誓旦旦的說。 哦?葉孤城寒星般的眼中似是被勾起了興趣。 陸小鳳也在調查繡花大盜的事,他今夜便會潛入王府,城主只需守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就能見識到這兩根天下無雙的指頭。金九齡得意的笑道。 葉孤城躍躍欲試。 花滿園吐槽:你既然知道他今天會來,為什么還要讓他翻墻進來,直接把他帶進來就好了。 果然,陸小鳳的朋友除了花滿樓和工具人西門吹雪,其他都是些塑料朋友。 金九齡的笑意戛然而止,停頓了片刻后,他才補救道:陸小鳳天生就喜歡冒險。 但我們現(xiàn)在都知道他夜闖王府了,這是犯法的吧。花滿園斜眼道,你這是不是叫縱容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