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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第二十一章之后,三人多虧了香香的偽裝術,一路有驚無險的出了江南,連夜趕到成嘩山,姜小沫在拜見了師父后,就被二師姐領去療傷了。一個月后。成嘩山上的冬天似乎來的晚些,樹綠綠的,地上很少有落葉,只有一些蕭瑟的風不時地吹過。兩個修長的身影立于山頂上,一個是約莫四十歲左右青年男子,白衣冠發,一股道骨仙風的模樣,旁邊站著一個同是白衣的高挑女孩。女孩背負一柄寶劍,劍身漆黑,足有二尺一寸,上有紋路若隱若現,銳利的劍刃像一頭隨時發起進攻的毒蛇。清晨的山上,金散真人淡白色的衣袍被薄霧打濕,微風拂過,也只撩起一小片衣角。“沫兒,你想好了嗎?”“師父,徒兒不得不去。”一片樹葉飛落在姜小沫的發間,她驀地跪在他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多謝師父這些年的養育,但父母之仇深似血海,如不能報,我愧對他們的在天之靈。”金散真人低頭看著她堅定地眼神,輕輕摸了摸她被風吹散的頭發,摘掉那片飛葉嘆息道,“去吧,來年歸來,你我師徒再好好喝一杯。”山頂上,初升的朝陽印在她的眼里,熠熠生光。這一去,生死未知,她想見月了,想他溫暖的手心。盡管知道換來的是他的欺騙,可每當看到他時就急速跳動地心臟與耳鬢廝磨般的懷抱,這些一切又讓怎么舍得讓她割去。姜小沫緊緊閉上雙眼,握住若水劍,轉身下山。。。。魔鬼城位于西北邊漠,然而想要進入魔鬼城就必須先穿過死亡沙漠。死亡沙漠常年風沙,路途艱險。不過最危險的是埋在沙里成群的毒蝎,如果不小心陷進去,幾秒內就會毒發身亡,成為蝎子的口糧。因此即使是經驗最豐富的向導都不能保證每次能夠安全傳過那片沙漠。姜小沫一身俠客打扮,戴著斗笠,落下的黑紗遮住面部。幾天后,她進入一個邊陲小鎮,而再往前便是死亡沙漠了。小酒館內,寥寥幾個客人正在聊天喝酒。“哎,聽說大重商隊今天抵達,要在這休息幾天然后去魔鬼城哩。”“別說,我早上還看到了,大商隊就是不一樣,滿滿拉了三大車貨物。”其中一個較為矮小的瘦臉漢子又說道,“你們說,他們能闖過死亡沙漠嗎?”他旁邊的另一個人回答道,“大重可是大商隊,里面高手多,應該沒問題吧。”坐在角落的姜小沫聽聞,撂下幾個碎銀子,往外走去。找到大重商隊的據點,她上前問道,“你們要去魔鬼城嗎?”那個管事模樣的人打量了姜小沫一眼,懷疑道,“這位俠士是?”“在下去要魔鬼城找人,閣下可否稍我一程。”然而管事見姜小沫行事神秘,又不肯露臉,便想要拒絕,最后經過幾番交涉,管事終于同意姜小沫跟著商隊隨行。“你呆在最后一節車廂里,不要隨意行事。”幾天后,大重商隊出發,姜小沫帶著干糧跟上車隊。然而沒走幾天,車隊就遭遇了沙塵暴,還沒安整頓下來,又遇上毒蝎子。車隊的人除了被狂沙卷走的人,剩下的全都葬身蝎腹,姜小沫憑著武功高強才僥幸逃脫一劫,只是看著茫茫沙海,她徹底迷路了。夜晚的沙漠很是寒冷,而且不時有沙暴吹過,非常危險。姜小沫一路疾行終于找到一塊巨石,她小心的躺在它的背面,取下斗笠抹了一臉的沙層,慢慢放松下來。零星的煙火升起,姜小沫拿出干糧正準備烤一烤下肚,突然,一陣聲音從遠處傳來。她收起干糧,用腳把火踢滅,然后輕輕地抽出背后的若水劍,貼著巖石往外探去。只見微弱的星光下,一個高瘦的身影牽著一匹駱駝緩緩向這邊走來。姜小沫身體緊繃,數了三下后等到那人走到還有一丈距離時,她驟然飛射出去,若水劍白光一閃,向人頸部襲去。千鈞一發之際,那人卻一手制住姜小沫拿劍的手,另一只手死死的攬住她的腰向懷里按去。姜小沫握劍的手微微顫動,被桎梏在那人懷里,她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去,只見兜帽下,露出的那張無比熟悉的臉,“見月!!!”若水劍第二十二章報仇第二十二章報仇第二十二章報仇“噓,別出聲。”申屠贏牢牢抱著姜小沫翻身騎上駱駝,兩人退出數十丈距離后,才發現原來巨石周圍不知何時被毒蝎包圍,密密麻麻的蝎子看得她頭皮發麻。等到遠離毒蝎后,姜小沫掙脫申屠贏的懷抱跳下駱駝說道,“你來這里干什么?”背對著他略帶慌亂的把懷里的斗笠戴到頭上,她又不自在的解釋道,“這里很危險,你,不該來的。”申屠贏也跳下來,從背后抱著她的腰,低頭深深地埋在她的后頸處,喃喃道,“是你說過要保護我的,所以無論在哪兒,我都會跟著你。”“你。。”姜小沫轉身,一雙杏眸生氣的盯著他說道,“可是,是你先欺騙了我,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不是嗎?”申屠贏微笑的看著她說,“小沫,那件事是我的錯,我會和你解釋的,但我的感情你真的感受不到嗎?”抬起她的手放在心上,申屠贏回望她。他修長的手指暖暖的包裹住她的,姜小沫退后一步,垂著頭低聲道,“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還是先回去吧。”“小沫,就當作是我的道歉,你迷路了不是嗎?”“可是,,,,,”申屠贏取下一直戴在頸間的魚形墨玉,輕輕地把它放在姜小沫的手心說道,“放心吧。”怔怔的看著手上的東西,姜小沫有些恍惚的回道,“嗯。”幾天后,兩個風塵仆仆的身影進入魔鬼城。申屠贏拉著姜小沫的手說道,“那個人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現在我們先去客棧休息,養足精神,我再帶你去找。”姜小沫緊緊拽著他的手,手指用力的甚至有些發白。終于,要找到那個人了嗎?這么多年來,就是為了這一刻。“小沫?小沫?”“嗯?好,我們走吧。”她回過神,堅定地往前走去。一天后,兩人來到城邊上一個偏僻的小院,明明是冬季,今天卻是難得的溫暖,柔和的陽光灑在院邊幾株山茶上,顯得更加寧靜悠遠。姜小沫一腳踏入院中,只見門邊上有一把躺椅,一個白須青衣的人正躺在上面,他看向突然闖入的姜小沫,瞇了瞇眼,起身卻像是看到老朋友般招呼道,“你終究是來了啊,我等了這天好久。”姜小沫不出一言,只沉默的拔出若水劍向他刺去,那人卻如一只輕盈的鳥兒向一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