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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熟悉的房間里,什么是劇本,什么是表演,什么又是真實的感受?她已經分不清了。他的心跳聲,她第一次聽到了。32.場景還在繼續。周權抓起她的手,拽到床邊。然后他在床邊坐下,對她說:“趴上來。”封雅頌蹬掉鞋子,身體向前,在他的大腿上趴下了。他的右手始終拽著她的手,隨著她下伏的趨勢,他的手輕微上抬,好像一個邀請共舞的手勢。趴好后,他的手才松開了。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一只手搭在她的臀上。他開口說:“屁股疼了,對嗎?可是你犯錯誤了,每邊還要再打十下。記得報數。”這是她寫得臺詞么?封雅頌自己都搞不清了,只是嗡聲“嗯”了聲。他的手抬了起來,封雅頌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就在她調整呼吸的瞬間,一巴掌抽了下來。封雅頌屁股跳了一下。“一……主人。”“啪”地又是一下。“二……主人。”接連幾下都抽打在左邊屁股上,封雅頌身體越繃越緊,小腿不自覺勾了起來,好像這樣能夠疏解疼痛一樣。十下結束,沒有安撫,他伸手按下她的翹起小腿,然后空手一巴掌抽在右側屁股上。“一……主人……”她從頭開始報數。拍打的聲音那樣輕脆,封雅頌甚至懷疑隔壁房間的人能夠聽到。隨著手掌的抽打,她也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跟著一起輕顫。這樣的想法和觸覺,都令她頭腦越來越熱。她不自覺地夾緊雙腿,體內好像有什么在悄悄化開了。“啪”地最后一下。封雅頌哼聲開口:“十……主人……”那尾音拉長,莫名帶上了嬌嗔撒嬌的意味。結束了,周權的手掌停留在了她的屁股上,沒有抬起來。她的屁股很紅,手掌微壓,好像就能夠陷進那細膩的臀rou里。停了一會,周權說:“趴到床上來。”說罷,他往后挪坐了一些,然后雙手托著她,讓她的身體趴到了床上。她的屁股還是翹在他的大腿上,只是身體更加完整地展現在了面前。周權視線看著,手掌落到屁股上,開始轉圈揉撫起來。燈沒有打開,房間有些昏暗。封雅頌下巴點在床上,看到自己的睫毛在床單上投下影子。她眨一下眼睛,那個影子就顫動一下。屁股帶著火辣辣的疼痛,又被及其舒適地揉著,她心里感受復雜地浮動,沉淀下來后,竟感覺到了依戀。房間很安靜,她在這安靜之中,發出了一聲很低的嗚咽聲音。一段時間后,周權說話了,問:“一模考得怎么樣。”封雅頌覺得此時的氛圍,她開口打破都可惜了。她動了動嘴唇,還是回答了:“發揮得還可以,除了理綜……”他隨意似地低聲問:“理綜問題出在哪里?”屁股仍然被大手揉著,封雅頌胳膊動了一下,墊到下巴底下。她小聲說:“感覺做完物理,就沒時間了,化學和生物發揮不好。”周權想了一下,說:“你先做化學。”封雅頌說:“可是,物理占得分值大……”周權說:“化學也是能拉開分差的科目,你化學學得不差,這應該體現在你的成績上。下次綜合考試,你先做化學,中間時間做物理,最后留出適當時間做生物。”隨著胳膊揉動,他的聲音也仿佛帶著一種韻律,穩穩地落在心上。封雅頌輕聲嗯了一聲:“那我,下次考試這樣做。”她又說:“我們接下來考試可多了,每周都有……”時間是可以被拉扯變換的東西,有時候很漫長,有時候又那樣短促。周權收回揉動的手,拿上手機看了一眼,說:“快九點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封雅頌這樣趴著,覺得十分不舍,她甚至不愿意起來。周權繼續說:“我送你回學校門口,你家長要來接。”他想事情總是合理的。封雅頌心里酸軟,對著床單問:“主人……你為什么那么好?”周權沒有回答。封雅頌面對著床單,也看不到他的神情。時間靜靜流淌,過了一會,周權在她屁股上扇了一下,說:“半分鐘時間,起來。”封雅頌吸了口氣,撐著床單慢慢爬了起來。她離開他的腿,跪坐在一側的床單上。周權扭頭對她說:“去穿好衣服,洗把臉。”封雅頌眼睛一垂,抱住了他的腰。她把臉貼在他的衣料上,輕聲說:“我不想回家……”周權身體僵了一下,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然后重新搭回床邊。他對她說:“松手,別養成這個壞毛病。”上次在樹林里,這次在房間里,她都以小孩子耍賴的方式抱住了他。封雅頌沒有動,她的頭發毛茸茸的,隔著毛衫,戳在他的腰腹上。周權視線看向對面,對面是一堵白墻,中央掛著電視機,他從來沒有打開過。這樣又過了一會,周權再次低頭看她,下了最后通牒:“松手,起來。”封雅頌聽話地爬起來了,她坐了一會,臉不紅了,才抬頭看他。周權注視著她。封雅頌在他的目光下乖乖點頭:“哦……我這就去洗漱。”——走出賓館,天已經全黑了。封雅頌從他的車上下來后,拿出手機看時間,九點半。她沒有進入學校,在校門口稍微走了走,看到自己家的車開了過來。她迎著走過去,車燈刺眼,她伸手遮住眼睛,走到路邊坐上了車。是封爸開車來接的,他說:“嘿,正好趕上。”封雅頌笑了一下:“是啊,巧了。”她本來編好了由于考試晚自習提前放學的理由,可是封爸似乎不記得她的下課時間,這個借口,也沒必要說了。——當人們徹底適應了冬寒,穿慣了臃腫的羽絨服,習慣了口鼻間呵出的白氣,看慣了玻璃上結出的霜花時,年關也就逼近了。高三的寒假已經被收縮得不能再短,假期剛剛開始,就面臨著過年了。封雅頌的父母決定臘月二十九帶封雅頌回奶奶家,正月初二就回來,盡可能讓封雅頌多在家里專心學習。臘月二十八那天,封雅頌跟他聊天說明了這件事情,也告訴他奶奶家網絡信號可能不好。第二天到了奶奶家,再給他發消息,果然斷斷續續卡著,半天都過不去。封雅頌知道奶奶身體不好,而春節一年只有一次,她應該多陪伴親人。可是無法實時與他聊天,她的心就一直提著,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起來。三十那天,一大早家里就忙活著準備年菜。蔬菜rou類都被切配好,碼在盤子里,摞在案臺上。案臺下方的大紅盆里游著一條魚,封雅頌蹲下來,伸手碰了碰,魚尾頓時猛烈擺動起來,甩了一地的水珠。封雅頌一下子跳了起來。封媽笑了一聲,在她身后問:“你奶奶剛還在問你呢,魚想怎么吃啊?紅燒,還是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