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把這里的空氣都攪亂了。周權沉默著站了很久,轉回身,看著她,字句清晰地說:“我都知道了,你不要,跟著我了。”封雅頌淚水掛在臉上,執著地望著他。周權又想要說什么,最終,他只是雙手抬了一下,然后轉身開車門。還沒有碰到把手,他的胳膊就被抱住了。封雅頌緊緊抱著他的右胳膊,把臉埋在他的衣袖里。“主人,你這次不要走,可以么……”她響亮地抽泣了一聲,音色都是哽咽。“這一次,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了……”記憶仿佛重合了啊。曾經也是她,背著書包,站在他的車窗面前,開口問:“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管我。”那個夕陽昏黃的傍晚。那個時光熟悉的酒店。周權定在原地,任由胳膊被抻著,好像那不是他自己的。你用心去護養過的一樣東西么?她現在怎樣了呢?她開花了嗎?她被風吹雨淋了嗎?外面的風景適合她嗎?再次親手掐斷,你的心,還會疼嗎?37.僵滯了很久,周權找了找聲音,對她說:“你回學校吧。”封雅頌仍然問:“你可以……不要走么?”她仿佛只知道這一件事情。周權吸了口氣,感到無厘的憤怒涌上來。他甩開胳膊,轉身看著她:“我要回家,你不讓我走?”“那你現在告訴我,讓我在哪呆著。你說,讓我在哪呆著?”他呼吸起伏,緊盯著她。封雅頌視線顫了一下,始終看著他,舍不得移開目光。周權再次吸了口氣,別開臉,聲音低了一些,伸手一指:“你上車吧,我送你回學校。”封雅頌說:“我不回學校。”周權說:“那你要去哪?”封雅頌只是說:“我不回學校。”周權氣得都笑了,他點了點頭,說:“行,你愛去哪去哪。”他剛打算開車門,封雅頌又開口了。“我來北京第三年了,才找到酒吧這里……我回去了,以后就等不到你了。”周權靜了一下,對她說:“多久的事情了,你等我干什么?”封雅頌說:“一點也不久,因為只有這一件事情……”她聲音又哽了一下,緩了口氣,清晰地說:“主人,我只有你這一件事情。”周權再次轉回頭來:“你不怕我結婚了嗎?不怕我現在正在談戀愛嗎?不怕我現在,有別的女貝嗎?”封雅頌望著他的臉,輕聲問:“那你有么?”周權停頓住了,久久看著她,像是一種情緒的整合。然后,他平靜地問:“你不回學校是嗎?”封雅頌搖頭。周權指示了一下:“上車。”他轉身打開車門,邁了一下,視線看著她繞到了副駕駛。周權又往后面一指:“你去后排坐。”封雅頌點了下頭,打開后車門,坐了進去。周權打著車子,駛出了地下停車場。外面八點來鐘,天色已經全黑了。路燈都開了,道路上的車燈也明晃晃的。封雅頌向前看著,看到他的側臉被映上了一點光影。好像一點也沒變。曾經她下了晚自習,他也是這樣安安靜靜開著車,接她回到熟悉的房間里。自從重新見到他,之后每一刻,她的鼻息都是酸的。封雅頌覺得就這樣坐在他的車里,一直往前開下去都那樣幸福,她永遠也不想離開。車子很快拐下道路,駛進了一個小區里。小區大門自動抬桿的時候,封雅頌意識到,這里可能是他的住處了。院里環境很靜謐,透過車窗,一棟棟高層都是微暗的影子。封雅頌正在向外張望著,景色消失了,車子駛進了地下車位的入口里。周權把車停好,鑰匙一拔,直接下車了。封雅頌默默跟上他,繞出車位,進入電梯。他伸手按了一下16樓層,然后站定,視線一直看著上行的數字。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往上漲,終于,停了。周權大步邁出電梯,站在樓道里按密碼鎖。最后一個數字輸完,他稍微停頓一下,然后直接把門擰開了。敞開的大門里,是完全陌生的環境,封雅頌挪步進去,關上房門。客廳里沒有開燈,只能看出地板光潔的影子。她呼吸著房間里的氣息,停在門口詢問:“我需要換……”“去跪下。”燈突然被打開了。光線晃眼,封雅頌不由瞇起眼睛。周權站在玄關里,指著客廳地面中央,重復:“去那跪下。”封雅頌看著他,腳步沒有猶豫,走到他指示位置,屈膝跪下了。膝蓋碰觸地面那一刻,她突然感到了一種鮮活。上大學以來,她也開心過,也憂愁過,可是那些情感都很淡,只像是在腦海里輕輕拂了一下。但現在,她感受到了胸腔里劇烈地跳動,每一分呼吸她都聽得那樣清楚。一切感受,都瞬間變得清晰了。她顫抖地呼吸,感覺全部情緒都在蘇醒。原來,只有特定的方式,才能夠觸碰到曾經的刻痕。周權在里面臥室停留了一段時間,最后拎著黑色皮袋子出來了。袋子扔在地上,他直接把戒尺拎了出來。朝她走近兩步,尺子指了一下:“手撐地面,趴好。”封雅頌抬頭望著他:“主人……”周權提高聲音重復:“趴好。”封雅頌動了,身體伏低,把手撐在了地面上。她腰部下壓,翹起臀部,情緒涌動的瞬間,戒尺同時抽打了下來。她身體一顫,頭腦混亂之間,居然記起了報數。“一……主人。”周權當即停了幾秒鐘,不知道是給她,還是給自己適應的時間。然后他揚手,“啪”地抽打了第二下。“二……主人。”打得很疼,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氣。封雅頌肩頭顫抖,感到這疼痛熟悉而異樣,使她心里發疼得更厲害。“啪”地第三尺。封雅頌忍著哼了一聲,胳膊無力一抖,又趕緊撐住了。她顫聲開口:“三……主人。”第四下卻遲遲沒有打下來。封雅頌有些不安,等待了一會,轉頭悄悄回望,戒尺卻被“啪”地扔到了地上。周權胸口呼吸著,看著她,等了兩秒,轉身拿來了一捆繩索。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