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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還想再聊幾句,但卻不知要說什么了。她不知道對方的感受,不知道對方跟自己對話會不會感覺幼稚。她從對方的文字里品嘗到了強勢與親近,以及淡淡曖昧的氛圍,這些都讓人不舍得放下手機。她的猶豫被對方察覺到了。繩師27號:現在不聊了,去學習。今晚睡前可以找我聊天。封雅頌意識到,自己光標點在輸入框上,對方的手機上會一直有“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不過,這也說明他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封雅頌輕笑了下,趕緊打字。小頌:嗯,那晚上十一點半?繩師27號:隨時。又是這兩個字。隨時。封雅頌自己在嘴里念了一遍,感覺這個回答帶著寵溺,滋味綿長。同時,這個回答又仿佛是一個默認的結束語。封雅頌把手機拿到床頭柜上充電,去廚房拆了個rou松面包,一邊吃一邊坐回書桌前。她把桌上的雜物都收走,只留一摞作業在桌子中央。她對照著計劃表,將每份作業第一次應該寫到的頁碼折上角,待吃完面包,她提筆塌心地做起作業來。坐了一小時后,她出去喝了杯水,稍微活動片刻,又很快回到作業面前。與他聊天的過程令人上癮,不過一旦手機放下,封雅頌對別的事情不再提起興趣,一門心思撲進學習里。這似乎是種神奇的效用,就像一粒白色的藥片,表面上沒什么特別之處,不過一旦吃下,渾身的痛都被止了。封雅頌很久沒有這么高效的學習了,快五點的時候,她已經將明天上午的學習計劃完成了大半。封雅頌從桌子抬起頭來,感到頭腦疲累,但是心里難得輕松。她欣賞似地往回翻看作業,黑色筆記的答案,旁邊用鉛筆打著草稿,滿滿當當的思考痕跡,令人踏實。封雅頌站起來,剛準備檢查一下手機信息,電話響起來了。封雅頌在鈴聲下一秒就接了起來,手機里,封媽道:“學得差不多了吧,下樓吧,接你去吃火鍋。”封雅頌問:“跟你同事一起么?”封媽說:“對,就李阿姨和趙老師。趙老師小學時候還給你上過課呢,還記得嗎?”封雅頌悶聲答:“記得啊……不過我跟你同事真沒什么可聊的。”封媽說:“那你就多吃點rou,兩個阿姨都帶著孩子去,你們小孩子相互聊聊天,也不用跟我們聊。”封雅頌聽到手機里傳來小區門禁的聲音,問:“你已經開車回來了?”封媽:“對啊,回來接你啊,快下樓吧。”封雅頌只得道了聲好,掛下電話,開始換衣服。她脫下睡衣,穿上了牛仔褲和胸衣,然后從衣柜里挑上衣。翻了幾件,封雅頌意識到自己夏天的衣服很簡單,大多都是卡通T恤。從小學到高中,學校都嚴格要求穿校服,其余衣服多了也并沒有機會穿,封雅頌確信,班里大部分同學的衣服還沒自己多。不過這一刻,她看著自己的衣柜,思緒突然跳到了一個多月以后的十一假期。那時候,她要和他見面。見面時她要穿什么?封雅頌帶著這個想法把自己衣褲重新物色一遍,沒找到一件滿意的。這時手機又響了,是封媽打來催促的,想必她已經等在樓下了。封雅頌快速套上一件白t恤,一邊接電話一邊照了照鏡子:“馬上就下去啦。”她把齊肩的頭發揪了個低馬尾,蹬上帆布鞋快速出門了。5.車子已經等在樓下,封雅頌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封媽一打方向盤,掉頭開了出去。車子出了小區,跑上馬路,封雅頌側頭問:“去哪里吃啊?”封媽說:“新開的商場里面,吃牛rou火鍋,據說是潮汕那邊連鎖過來的。”封雅頌問:“清湯的?”封媽說:“當然,你李阿姨她們不能吃辣。”封雅頌轉臉看著車外擦黑的天色:“火鍋不辣多沒意思。”封媽說:“你平時也得少吃辣,去了學校在食堂也多吃清爽的菜。”她視線瞥了一眼封雅頌白嫩的臉蛋,“別看你現在皮膚好,等毒素一積累,青春痘一下就爆出來了。”封雅頌聳聳脖子:“少嚇唬我了。”窗外路燈明亮,道路擁擠,車子在路上緩緩前行,一輛白色的SUV已經和他們并排很久了。封雅頌看著突然問:“SUV是不是很抗撞?”封媽說:“應該吧,那種車底盤高。”“轎車和SUV撞到一起,SUV撞得應該更輕吧。”“再結實的車也不是拿來撞的。”封媽扭頭瞅了她一眼,“怎么突然關心起撞不撞車的,遵守交通好好開車比什么都強。”封雅頌敷衍笑了一下:“就隨便問問嘛。”封雅頌視線看著窗外的車流,思維繼續發散想著什么。靠近商業區車輛更多了,她們在紅綠燈口堵了兩輪才轉過彎來,又排了很久的隊才把車駛進地下車位里。封媽舒了口氣,下車鎖車門,帶著封雅頌直奔電梯。另外兩個阿姨已經到飯店了,她們熱情地跟封雅頌打招呼。許久不見的趙阿姨笑瞇瞇看著她:“都長這么高了啊。這孩子小學時候就白,現在也這么白白凈凈的,出落成小美女了。”她摟摟她的肩膀:“哎,不過還是這么瘦。”封雅頌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李阿姨說:“現在孩子可不管這個,覺得越瘦越好看,稍微胖一點都減肥。”趙阿姨說:“太瘦缺營養啊,腦子跟不上。是不是上高中了?”封媽替她答:“開學就高三了。”趙阿姨“嘶”了一聲:“最關鍵的一年啊,趕緊多吃點好吃的補補。”她抬步往包間里走,“走,進去坐著,咱們邊吃邊聊。”兩位阿姨的孩子已經坐在包間里了,都是男孩,一個上小學,一個剛上初中。封雅頌跟他倆可聊話題為零,只好干干聽著阿姨們說話。好在這店里上菜很快,一盤盤鮮切牛rou很快就在桌上擺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