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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云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眼見邵敬錫就要發火,他趕緊將他理由說上:“拜托,別什么危險事情都找我做好不?我想要我這條小命。”“你個王八蛋。這個時候風涼話說得輕巧。現在你出去晃晃,看你的小命還留得住不?”邵敬錫咬牙切齒,頗有將李落云活吞了的憤怒。“講和唄——”李落云搖頭晃腦,一本正經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和那人又沒私仇。有力道也用不著對著他使。他做他想做的事情,我不插手就是了。”“什么?講和?”像是聽到了什么稀罕話,邵敬錫從鼻子里頭哼出氣來,恨不得一口氣哼死了李落云。他怎么就攤了這么個扶不起阿斗呢?郭璞千算萬算,恐怕也沒算到自己托命之人居然是這么個貨色。真是死不瞑目了。李落云那頭還煞有其事地點頭,他一如既往在那頭自我幻想:“他想要復活他老婆。我想和我老婆過太平日子。各走朝天,互不相關。”邵敬錫邊聽邊點頭,眼里藏著毒,惡狠狠地發了問:“那你脖子上的玩意咋辦?”“給他。隨便他處置。”李落云干脆利落回答,順手拽了拽脖子上那掛著的符咒,齜牙咧嘴笑得好不得意。不過沒等他得意片刻,脖子上符咒驟然發光,刺目耀眼,措不及防李落云”哇”的一聲慘叫,松開了手上符咒。雙腳亂跳,手舞足蹈,李落云痛得五官扭曲,差點沒跪地滾。”嗷——我的媽呀,痛死我了!”邵敬錫也是一驚,未曾料想這郭璞命魂如此強悍,居然光靠一縷魂就能夠傷人,還是李落云被他選中,所以心意相通?不過確實是好事——幸災樂禍冷眼旁觀李落云彎腰蹲地,痛不可耐的模樣,邵敬錫大呼痛快。叫這廢物囂張,不吃點苦頭長不了記性。笑過之后又沉下了心思。李落云這廢物固然可惡,但是終究還是善輩。外頭那個才是真正可怕的關鍵。到底是朝前走搏一搏運氣,還是掉頭走來個出其不意。邵敬錫一時沒有主意,站在原地托腮沉思,也懶得理會旁邊李落云鬼哭狼嚎亂叫。“啪——”清脆落地聲而起,引起了邵敬錫的注意。”你掉了什么東西?”黑暗中他依然可以清晰目視,所以地上那一卷竹簡引起了他的興趣,這么古老的東西,李落云從何得來。“剛才田蒙祁推我進地道的時候,將這玩意塞給我的。我也沒細看,跑了大半天差點就忘記了。”邊甩著炙痛未消的手,李落云用手指頭指了指地上竹簡解釋。眼睛一亮,邵敬錫跨前一步,彎腰伸手就要撿那竹簡,卻在指尖靠近的剎那,根根尖刺般瞬間刺入身體,令他悶哼一聲,屈膝彎身跪地。“哈哈——叫你剛才嘲笑我。這就是現世報懂不?”李落云在旁蹲著身子笑得前俯后仰,跟孩子似的,毫不理會此時此刻危機重重,樂在其中。“媽的。自從我碰到你后就衰到現在。”邵敬錫痛得直不起身來,單根指頭一伸,示意李落云撿起來。”笑屁笑,趕緊替我打開看看。”“這個時候我就發現做鬼還挺慘的。”李落云奚落著邵敬錫,不以為然地伸手攤開了地上竹簡。“寫的這是什么啊?扭扭歪歪的。”低頭湊近了看,李落云只瞧得出模模糊糊的字影,地道光線弱,兩邊沒有個燭火,都靠進來時候田蒙祁給他們的煤油燈照亮,亮度實在有限。不過就算放了大亮,李落云也不認識這上頭的字,太古老了,只配扔進博物館里頭展示。“你看不懂我看得懂啊。少啰嗦,待一邊去。”邵敬錫穩住了心神,如今形勢不明。他輕易不敢下場入賭局,眼前攤了一本作用類似于賭神秘籍的書,自然先要研究一番。這可是場豪賭,李落云那小子命不值錢,可如今偏偏頭戴了郭璞這么個光環,足夠光宗耀祖,光耀門庭了。郭璞的命夠值錢,所以他首先得學會了如何能夠在險中求勝。不關秋水事第四十五章第四十五章打開門的時候童秋水面對一室冷清黑暗,不禁長嘆一聲。莫名的寂寥感籠上心頭,她并不是沒有一人孤單過,也不是第一次李落云出差外出。但是這樣的夜晚,她突然想起了李落云身體的溫暖,懷抱中帶有的體溫,那是這個男人帶給她和這個家的感情。回家的路上連續撥了幾次李落云手機都是無法接聽,無意識地反復點擊著短信欄中之前李落云發來的短信。那個時候她在做什么?愛情雖然離她很遠,但是婚姻卻應該存在尊重。這一刻,她越發覺得自己下午做了荒唐事。越活越糊涂,老得腦袋估計都秀逗了。隨意坐在地上,童秋水懶得動彈,一下午折騰,渾身骨頭都快散了架,就算是跳進了游泳池也別想將之前的一切清洗一空。她一直覺得武俠中關于金盆洗手的橋段特別匪夷所思。難道當眾拿個金盆洗了個手,就算將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一筆勾銷?江湖恩怨,是非黑白,豈是洗一洗就能夠解決的?樓下停著的車子遲遲沒有離去,藍錫卿坐在副駕駛位上,時不時探了頭朝上看看,見燈始終未開,抓了抓后腦勺,扭頭朝后看向樂兮堯發問:“要不我上去瞧瞧情況?”樂兮堯沒回答,駕駛座上的霍晉恒發了話:“別去,讓她冷靜一點。倒是你們倆,把話先說清楚,怎么一回事啊?”藍錫卿縮了下頭,下意識看了眼樂兮堯,見對方閉目養神,不打算開口的樣子,只好迎上了霍晉恒逼問的目光,喃喃道:“那個啥,因為我冷。”霍晉恒一愣,陰陽怪氣地從鼻子里哼了氣:“哎喲,藍大少爺性癖真奇怪。冷了就發情啊?”被老友這么一嘲笑,藍錫卿面色一訕,有些窘迫道:“不是。這事情有些古怪。我那種冷好像是一種感官上的渴望,而且是那種女人rou體上溫暖的渴望。”一聽此話,霍晉恒當下面色一沉:“那你干嘛非找秋水?你藍少爺的鶯鶯燕燕還算少?”藍錫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抓了抓后腦頭發,為難道:“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童秋水。就感覺身體快要缺氧了般,沒有她都不能呼吸了。”霍晉恒惡寒了一下,皺了眉頭探身朝樂兮堯靠了靠發問:“喂,兮堯。你不會也和他一樣這么扯淡吧?”樂兮堯一人獨坐在后面,雙腿大敞開,一副很愜意的姿態。他神色一如平常般慵懶,眉目間藏著不容小覷的鋒芒。一手搭在另一手腕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著腕間佛珠,聽得霍晉恒發問,只是哼了哼氣,咬字清晰地吐了三字:“顧文休。”霍晉恒看在眼里,心里不打一處來地生氣。顧文休,顧文休,什么壞事都賴在顧文休身上。正所謂隨性而至,隨性而為,要不是自個兒心里頭蠢蠢欲動,起了歪心思。顧文休控制得了身體,難道還控制得了心?“兮堯說得沒錯。我莫名其妙的冷,他莫名其妙的熱。而且都是發生在和童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