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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守株待兔唄。”霍晉恒興致勃勃,恨不得立馬飛去。“嘿,就知道你小子來勁。這不一聽到你回來了,先跑來拉你一塊兒去。咋樣,夠義氣吧。”藍錫卿胳膊一甩,搭在霍晉恒肩上,儼然一副哥倆好模樣。三人說笑著出了門,直奔童秋水住處。此時才去,自然顧文休和童秋水早已離開。他們三人也不著急跟著顧文休屁股后面一路追。反正跑不了廟,和尚還會回來。只是他們仨不知道——童秋水和顧文休此行本來應該是有去無回的。邵敬錫之前所料不錯,童秋水差點就沒了。因為顧文休打算將她大卸八塊。只可惜——沒成功。不關秋水事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六章顧文休很情癡,也很執著。愛人,愛人,相愛之人。那么必然要那個人,才能愛的了。換了別人,哪怕是轉世投胎,也不再是自己心中那個刻骨銘心的了。所以顧文休的心中只有青翎,換了誰都不行,誰也代替不了。青翎就像是把刀光凜凜的尖刀,狠狠插透了他的心肝脾肺,然后隨著歲月如梭,化成了堅不可破的硬石。顧文休側目望去,被下了麻醉藥的童秋水躺得很安穩,她雙手輕放在腹間,那里有他此生的唯一。青翎的命魂就在其中。命魂又稱靈魂是人的智慧,是人之根本。在之前拼湊青翎的其他兩魂和七魄的時候,由于命魂不復存在,故而青翎毫無思緒,無善惡之分。他將青翎的兩魂和七魄鎖在了極陰之地,用了九大神獸鎮壓,用至陽鎖住極陰,用天地日月精華滋養青翎已經腐敗不堪的尸體,只等待命魂碎片收攏后,到時候腐敗的軀體會因為重生而煥發出往昔的光彩。數千年來他花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法子,殺了千千萬萬人做試驗,才將青翎已經破碎的命魂收攏得完璧無瑕。唯有這個童秋水,也只有這個童秋水成功了。她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只差這一步距離,他只要將童秋水腹中的命魂收攏起來,隨后找機會分別將兩個身體懷有極陰和極陽之人弄死。抽其骨、扒其皮,以其血rou煉制為引,將青翎的三魂七魄全部融合成一體,待日月天地無光之際,也就是月全食時,青翎就可以真正重生了。他的青翎一向善良、多愁善感,那么美好純潔,斷然無法接受他的所作所為。好在——這些種種殘酷她并不會知曉。既然不知,就斷然不會有機會再知曉。他和青翎之間,只能夠有美好。青翎的心中是趙載,那個青澀小子,當時只想著有個一畝三分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還想著跟著師父好好學習相術風水,可以多賺些銀兩,給青翎買漂亮的頭花,買上一些綾羅綢緞,為青翎做一身漂亮衣裳。他和青翎會生好幾個胖娃,有兒有女,攜手到老。好簡單的夢想,卻很美,很美。可惜如此簡單的夢想,至今依舊是幻想。心中的仇恨迸發,滿屋子的煞氣散開。郭璞!這兩個字被顧文休咬在唇齒間發聲,像是拆骨吞血般森寒。如果不是他,青翎怎么會無法死而復生,怎么會到現在數千年過去了還是一縷游魂。郭璞啊郭璞,枉你還口口聲聲說不愿我彌足深陷,滿嘴的仁義道德,不過是無恥之徒。明知他和青翎生死相依,卻多方阻撓;明有經天緯地才華,卻袖手旁觀;明有一線生機,卻斷然阻絕。郭璞阻了他救青翎,又燒了青襄書,留他世世罵名還不夠,居然還將青翎的三魂六魄打散成碎片。青翎,他的青翎。生不能善終,死亦無法善了。此仇不報,此恨難消。顧文休俯身伸手,輕柔地將童秋水耳邊一縷發絲收于耳后,柔聲細語道:“乖乖別動,只要一會兒,只一會兒。”話畢,顧文休眼中精光四射,單手搭扣于童秋水腹間,面含肅殺。一把尖刀另執在手,刀鋒凌人,刀背寬厚,一刀揮下,必然傷筋動骨,血濺當場。正待此時,卻見童秋水腹間四射一片青光,光芒炙熱,影影綽綽,似是隱約可見一道頂天立地的符咒。顧文休瞠目相對,符咒像是一道索命的繩索,若有若無包攏著顧文休手中的尖刀。刀光凜冽,符光森然,兩相對持,僵局,看似打成了平手。許久之后,顧文休收緊握刀的手,手縮成拳,緊成固若金湯的狀態,卻顯得后勁無力。因為顧文休始終沒有下一步舉動。又過了半晌,顧文休松開拳頭,垂下握有尖刀的手,很干脆利落地甩手朝地上一扔。他敗了。而且敗得很慘。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郭璞居然還能留有余手。測之風水,相之運勢,預之未來,改之命數。好能力,果然是開山鼻祖的人物。要不是他當年在郭璞的生死上做了手腳,又在其死后改了他墓葬的風水,怕是生生世世都別想從郭璞手里搶得青翎半點魂魄。不過很可惜——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終究死透了。何況還被他惡意改了風水,敗了后世香火,郭璞一脈算是滅了。當今之世,誰能與他爭鋒?盯著半空之中的符咒,顧文休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郭璞,這算是你最后的殺招了?沒關系,我等了一千多年,多等些時日不在乎。童秋水不能開膛破肚直接取了命魂,他還能另有法子。費些功夫就費些功夫吧。他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之事,也不在乎多一樣虛情假意的缺德事。童秋水醒來的時候,頭靠在顧文休肩上。肩膀很寬闊堅實,rou很軟,但是筋骨很硬,像堵堅不可摧的墻,阻擋一切。揉了揉眼睛,很澀。她不自覺打了個哈欠,還是覺得很困。一夜沒睡好,果然幾夜睡不足。“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一大早在啃油條時候會睡得這么香。”頭頂傳來聲音,聲音很柔和,行云流水,像是早晨歡叫的鳥兒。睡得太香了,大概夢里頭也在啃油條,隱約可見肩膀處衣服上的可疑水漬。童秋水不好意思地晃頭抓耳,滿臉不好意思的笑。瞧見童秋水那樣,顧文休也是露齒一笑,笑中帶了幾分寵溺。這一笑閃人眼,顫人心。童秋水心頭一哆嗦,明顯感到四周灼灼渴望的目光紛紛膠著在自己旁邊這個男人身上。一個大男人長得太過妖孽了就很邪門,因為那張臉實在是無懈可擊,有點不真實。也唯一在這個時候童秋水覺出了長壽的好處。活得久了,臉皮就逐年增厚,像此時此刻,這么一個閃閃發光的男人目含幾分情意瞧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可以裝傻充愣,視而不見。她不是不臉紅心跳,只是不能白白亂跳。一面之緣的男人說了一堆奇怪的話,拿自己的肚臍眼和緣分扯在一塊兒,然后一頓早飯之后,居然含情脈脈。就算是發情,也沒上火那么快的。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