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周&黎??   番外3.0

    他很好哄。

    陰郁的眼神看著總不好接近，但在某些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

    不喜歡熱鬧，不喜歡和不熟的人說話。

    不愛吃的食物一點都不碰。

    高中那時就只喜歡她帶的便當，畢業后也只吃她做的東西。

    包括她身上分泌出來的。

    很香，也很甜。

    以前是餓了才吃，現在是看到就想。

    黎星若漸漸地開始有意克制，三五天才喂他一次。

    到了冬天，饑餓感和寒冷混雜在一起，他越發沉默不語。

    上課時裹著一條黑色的圍巾，薄唇被淹沒，只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

    他的課總是比較安靜。

    他經常說的一句話，也是：保持安靜。

    手很長，也白，不用多說什么，拿著畫筆就能吸引人。

    課堂漸漸帶入佳境。

    他有點忘我。

    課后走出教室，寒風吹過來才又覺得冷，也覺得餓。

    這一次他沒有等黎星若來接他。

    這個女人存心餓著他。

    他不高興。

    自己打車來到她的甜品屋。身上沒有帶錢，是店員看到后出來幫忙付的。

    他對錢沒有太大的概念。

    之前黎星若有個朋友，看手相被人騙了五十塊。他不以為然，也不理解她為什么放棄跟自己回家的機會，要去幫那個小女生討公道。

    后來許陶然說，那五十塊可以在食堂吃好幾天的飯。

    的確。

    這么算下來，五十塊錢很多。

    餓著的感覺不好受，令人發狂。

    周先生，星若姐還在后廚忙，您稍等。店員禮貌地跟他解釋。

    他看起來很冷。

    明明闞陽的氣溫還沒到最冷的時候。

    店里空調溫度打得很高，他還是沒有摘下圍巾。濃密的睫毛很黑，有點翹，不看眼神的話，其實也有點聽話。

    店員搬出椅子請他坐著等會兒。因為黎星若在做新品時，不喜歡有人打擾。

    沒有說過周川例外，是因為他很少自己來，一般都是黎星若帶他。

    這大概還是頭一次。

    他們拿捏不準黎星若的意思。

    我很餓。周川只說了三個字。

    店員想給他拿點他平時愛吃的出來，卻不想他已經邁開長腿走到了后廚，還把里面的人趕出去。

    有點任性。

    但大家似乎都見識過，也就沒敢攔。

    黎星若讓他們休息半天，掛上了本店暫時歇業的牌子。

    你怎么來了？她還沒洗手，臉頰上也沾了點面粉。

    周川探出舌尖舔了舔，干干的，沒什么味道，餓了。

    他還是這么說。

    一會兒給你做，你先乖乖坐好。

    星若，他抬眸，漆黑的眼底情緒變化，我等不了。

    他抽開皮帶，像是釋放某種危險的信號。

    這段時間，是他太慣著她。

    餓極了的猛獸，不再講究其他。觸手可及的食物，他立馬就要。

    和曾經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樣。

    未經馴化過的他，只暴露最原始的沖動。

    她被綁在椅子上，身上無一處幸免。

    兩次過后，他終于有了點耐心，我需要一些飯后甜點。

    她顫栗不止，叫他的名字。

    周川食指壓住她的唇，噓，安靜點。

    把她剛才做的那些東西抹在她身上，這樣就很好。食不言寢不語，你叫一聲，我打一下。

    星若，你聽話。

    他俯身，抬起她下巴，另外一只手，在別處。

    你說：周先生，請用餐。

    黎星若眼角含淚，周先生，請您用餐。

    主人，服務您是我的榮幸。

    她被弄得想叫，咬著牙，努力把顫音憋回去，主人，服務您是我的榮幸。

    他沉默地看著她。

    不滿意，捏了顆櫻桃喂她下面那張嘴，剛剛多出來的那個聲音是什么？

    周川指尖游移，摸她，星若，我警告過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