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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鐘意她在線閱讀 - 92. 火燒云

92. 火燒云

    宮欣在樓道和大門口都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一大塊液晶顯示屏幕就設在客廳電視旁,很顯眼。

所以當季星闌一拿下頭盔的時候,在客廳看電視的李蘊然立刻把在臥室的宮欣喊了出來:“欣欣!你快來看!季星闌來了!”

平時監控屏幕都是調了靜音,宮欣眉頭緊鎖地調高了音量,季星闌和宮六生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思前想后,橫豎都是一刀,早點剪完趕緊完事了吧,于是走進了混亂的修羅場。

幸福來得太突然,季星闌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急忙答應道:“好、好的!”

宮欣站直身瞥了他一眼,把地上的頭盔撿起拋給他,抬腳往樓梯間走:“跟我上來。”

季星闌緊緊抱住黑色頭盔,正想跟在場的男人們道別,可看見宮六生拉住宮欣時,他倏然瞳孔一震,心臟瞬間激起一陣刺痛。

宮六生拉住了她的手掌,并往自己懷里帶了帶,把宮欣的手舉高且壓在自己胸口處。

那不是一對叔侄應該有的距離和分寸。

季星闌還發現了在場另外兩位男士和他一樣眼神都起了變化,三雙眼都同時緊盯著同一處——宮六生搭在宮欣腰間的手掌。

“你有什么跟他好聊的?嗯?”宮六生聲音不大,可上揚的尾音透著危險的信息。

“……遲早都得說的嘛,我很快就下來,你們先回家里陪白羽玩玩switch,好不好?”這句話不止是對宮六生說的,也是對另外兩位說的。

宮六生原本心里還燒著火,可被宮欣直勾勾水汪汪的眼神給一點點給澆滅了,他抬眸瞪了眼季星闌。

再垂首時,他直接吻上了宮欣水潤嫣紅的唇。

汪汕和蕭琮都沒想過宮六生來這一出,汪汕更是咬牙切齒罵了句臟話。

宮欣也被他嚇得瞪圓了眼,正想推開他時,宮六生已經先退開了,不是舌吻。

宮六生看著一臉呆滯樣的季星闌,滿意地松開手,在宮欣耳邊輕聲說了句:“天黑之前要回來……不然的話今晚就帶你玩玩新玩具……”

他聲音很小,幾乎是氣音,估計只有站他們身邊的蕭琮能聽見一兩個詞,可另外兩人依然能看到宮六生在宮欣耳朵呢喃的親密模樣。

季星闌心情像過山車,轟隆隆地升至最高處,又呼啦啦地往下墜個沒完沒了,直到宮欣推開防火門吱呀一聲他才回過神,于是不再看其他男人們一眼,緊跟著宮欣上了樓。

往上走兩層樓便是天臺,火燒云潑墨一般染紅了一整片畫布,絢爛奪目印在兩人眸里,可兩人都沒心情欣賞這幅絕美的畫作。

宮欣繞了一圈確認天臺沒人,之后她在高度至胸口的護墻旁站定,目光所至不遠處是沐浴在金光中的廣州塔。

曝曬了一整天的磚墻摸上手還有些燙,不知哪家的小孩在白墻上畫了些低俗色情的公仔畫,腳下紅磚地面的暑氣上旋攀升,烘得膝蓋骨頭發燙。

季星闌還沒從剛剛的震撼中脫離出來,他有滿腔的疑問,但卻無法過問,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眼前是五年沒見的背影,微卷的發梢在傍晚溫潤的風中左右搖晃,金色的余暉在她白色裙擺上跳躍,還有裙擺下波瀾起伏的陰影時明時暗。

他本來就反應慢一拍,此刻更是喪失思考能力的啞巴,連一句問好都沒法開口,許多言語在心里爭先恐后地找著出口,把胸腔擠得幾乎失去了所有氧氣。

最終只匯成一句,“jiejie……”

宮欣沒有回過頭,一聲嘆氣隨風飄到季星闌耳邊,“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這樣叫我了。”

“沒有,跟你說分手的不是我,宮欣,我不想分手。”季星闌又開始覺得五臟六腑開始疼痛起來。

“但是我們確實是分開了五年,”宮欣將被風吹散的頭發別到耳后,“季星闌,我們回不去了,你懂嗎?”

他不懂,他不想懂,他焦急著,往前走了幾步,“可是……我們現在有了白羽啊,對,白羽,你既然給他起了這個名字……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情了啊……”

“嗯,我承認,生完白羽之后有一段時間我還是對你總會掛念著。”宮欣肯定道。

季星闌心中的過山車再次哐當哐當上爬,可下一秒又開始俯沖,因為宮欣接著說:“我后來覺得只是我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我付出了那么多,最終還是失去了你,

不甘心我沒辦法讓你為了我選擇另一條路,那時候的我總覺得是因為我們愛得還不夠深,

其實那時候我太沖動,你不成熟,我們半斤八兩,各自都有些問題,卻不愿意去面對。”

宮欣承認,自己當時也是火遮了眼,對事情處理沖動不理智,可她還是堅信著,就算沒有姓楊的那個女人做壞,她和季星闌也沒辦法走得長久。

他們躲在那間一房一廳的小出租屋里談風花雪月,忘了還有太多柴米油鹽被他們丟在屋外,一打開門,問題如暴雨水浸一般洶涌而來。

“好好好……我們不聊這個問題好不好?”季星闌知道現在談這個問題宮欣一定會筑起高墻,他換了個角度:“那白羽呢?白羽那么小,不能沒有爸爸吧……”

宮欣終于轉過了頭,金栗色發絲劃破依然躁動不已的空氣,她用一種“你很奇怪耶”的眼神看著季星闌:“……你和我不都是小時候沒有爸爸,卻還活得好好的嗎?”

季星闌一窒,確實是這樣……

“而且你剛剛也看到了吧,如果我想要的話,有的是人愿意做白羽的爸爸。”

宮欣手指往下指了指,“剛剛那三個都排著隊。”她想了想覺得不太對,補了句:“唔,有一個可能不愿意……”

“三個……三個都是你目前交往的對象嗎?”

一張帶著鐵刺的鐵網罩上心臟,慢慢往內縮,鐵刺毫不留情地扎進心里,季星闌想象過宮欣會有男朋友,可沒想過一來就來仨。

“不算是交往,大家……各取所需吧。”

宮欣頓了頓,壓下心頭泛酸的味道,換了個話題:“不說我的事了,說說白羽吧,我可以讓你偶爾見見他,但時機沒成熟之前最好先別跟他說你的身份,可以嗎?”

季星闌依然試圖用深呼吸來緩解疼痛,可是無濟于事,胃區肝區火燒火燎的像烙了鐵,他忍著冷汗點了點頭:“可以的,我聽你的……”

“具體的,我到時候跟easy聯系吧……”見季星闌眉眼之間全是灼燒的痛苦,宮欣轉頭撇開了眼,咬住后槽牙不愿意再看他。

「iwishyourlove——」

空氣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劃破,她倏然回過頭,見季星闌沒有動,如古羅馬雕塑般站在原地,眼里全都是化不開的墨色。

她飛快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響起的是她的歌聲。

以前的他們會在出租屋里自己錄歌,以前的季星闌會把歌曲剪成40秒的版本做成自己手機鈴聲。

「iwishyourlove——」

手機自動掛斷后很快又重新響起,宮欣焦躁地看著自己長長了一些的腳趾甲,大理石暈染的光療甲和健康rou色的原生甲中間有著一道涇渭分明的界線,就像她和季星闌之間有著一堵看不清道不明的墻。

手機那邊的人始終不肯放棄奪命狂呼,每一次鈴聲靜默幾秒再重新響起時,就在宮欣體內灌入令人焦慮的瓦斯氣體。

「iwish……」

“你聽電話好不好?!”宮欣大喊出聲,她雙手背在身后,左手指甲將右手手腕的嫩rou掐得生疼。

不停在空曠中漂蕩的音樂終于停下,她聽著季星闌應了聲“知道了我很快下來”,空氣很快再次靜默了下來。

宮欣松了松一直緊咬得發酸的牙齒,她沒再抬起頭,開口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走吧。”

上空有飛機引擎聲由遠至近,轟隆聲越來越響,就在她覺得再也呆不下去準備抬腳離開時,眼前朦朧的紅磚地面籠上了一片黑影,四十五碼的純黑運動鞋鞋尖對著她,她下意識地立刻蜷起了腳趾頭。

她后知后覺地想往后退,可護墻擋住了她的去路。

黑影壓了下來,她被guntang的手臂鉗住了腰,顫栗的電流一瞬之間竄過皮膚里每一個細胞,她慌了。

“季星闌你放開我!”她伸手狠推男人身上滑稽可笑的黃馬甲。

當下巴被抬起的時候有些什么從她眼角滑落,順著仰高的臉龐流淌出一道溫熱的河流,那雙一別多年卻依然干凈明亮的眼眸就這么明明白白撞進她眼中,擊碎她強撐起的鎧甲。

她的掙扎無法阻止黑影的靠近,背上和下巴熨上既陌生又熟悉的溫度使她心律無常,耳邊是震耳欲聾的轟隆作響。

“我可以走,但你別哭啊……”

季星闌微顫的尾音,在兩唇相接的時候結束。

————作者的廢話————

給你們星星來點甜甜:)

93.吃人

焦慮的小全連著狂抽了三根煙,正打算給季星闌再打一個電話的時候,看見刺眼的黃色小馬甲從小區鐵門走出,兩條大長腿走得極快,很快穿過斑馬線向他小跑而來。

他警惕地左顧右盼,等黑頭盔男子坐上車后他也火速駛離現場,等開出一段路之后他依然心有余悸,“大佬……我真是不敢再幫你了,被easy哥知道我怕我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現在越來越相信公司的傳聞了,想到easy“沙煲咁大個拳頭*”就打了個寒顫。(*星爺經典臺詞,砂鍋那么大的拳頭)

他一邊吐槽,一邊看著后視鏡里已經取下頭盔的季星闌,小全原本以為他心情會挺好,可看他隱在濃郁陰影里嘴角抿得極緊,怕是不〖:太愉快了。

“那些玩具交給小孩了嗎?”季星闌不方便去商場購物,便在網上買了一堆,什么樂高什么托馬斯小火車,小全負責幫他簽收。

“嗯……”

季星闌不太想說話,因為他的舌尖被宮欣咬傷了,現在滿嘴全是鐵銹味,隨便碰到口腔里哪一處都會疼上好一會。

他胸口往下幾寸依然一陣陣刺痛,用手壓了壓更甚,皺著眉問小全:“車上有止痛藥嗎?”

“有,怎么了?又胃痛了?”小全留一手握著方向盤,伸手把副駕駛上的背囊往后遞給季星闌,“在最外面那一格有個藥盒,上面有標藥的名稱,別吃錯了。”

“好。”

季星闌找出藥盒,倒出兩顆止痛藥,就著車上的礦泉水服下。

嘴里的血腥味被沖淡了一些,他閉上眼小憩,回想著剛剛天臺上的一格格定格畫面。

破了皮的舌尖舔了一下上唇,似乎嘴唇上還附著宮欣唇齒間甜絲絲的香氣,像甜蜜美味的奶油蛋糕。

小全還在嘮叨著兩人一定要套好話,一旦easy問起才好應對,好一會才發現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語,后座那位主兒是一聲不吭。

他又看了眼后視鏡,這次見季星闌嘴角上揚。

嘖,看來心情還是不錯嘛。

*

宮欣趴在圍墻上,也不在意墻上的白灰會不會弄臟自己的手臂和裙子,她看著無垠畫布上清冷的海黑色逐漸代替了熾熱的火橙色,看地上璀璨的銀河開始星星點點流動起來。

唇齒間似乎還染著淡淡血味,和她潤唇膏味道混合在一起,似把奶油蛋糕切開后流出鮮血流心奶漿。

季星闌臨走時抵著她額頭說的話讓她心漏跳了一拍。

“宮欣,如果比的是對你的喜歡程度,那我一定不會輸給別人……”

……哪里學來的油腔滑調……

宮欣煩躁地踢了一腳白墻,白灰粉塵簌簌掉落。

蕭琮遠遠地看著那抹身影如暗夜幽靈在夜風里浮游,他靠在墻邊站了有一會了,沒往前走過半步。

從宮欣拒絕他之后,他還沒試過和她獨處在同一空間里。

是他搞砸了,抱著一絲僥幸繼而破壞了游戲規則。

那天宮六生來他家看資料,他沒忍住問了句:“汪律師是不是在追求宮欣?”

宮六生擱下資料,看了他好半響,“我以為你早看出來了。”

他頓了頓,一時沒想明白宮六生的意思。

“除了汪汕,還有我。”茶幾有點矮,宮六生手臂撐在膝蓋處,指了指自己。

“可你們是……”叔侄一詞卡在他喉嚨中央不上不下。

宮六生重新拿起資料,瞥了他一眼:“又不是親的。”

“也不能說是追求,我們只是陪在她身邊而已,”宮六生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她有可能會做出選擇,也可能誰都不會選,又或者一直保持這樣的關系。”

“她不可能受限在一段單一的感情之中,你如果不能接受目前這樣的關系,那我勸你還是早點退出吧。”宮六生離開之前說道。

不止宮六生的話,還有李蘊然的話也在他心里繞來繞去。

他想哄回宮欣卻不知怎么開口,別別扭扭地借著幫李蘊然看傷口,實質心思總往宮欣那飄,連李蘊然都看出來了,趁著宮欣走開打電話時還跟他支招。

“宮欣很好哄的,其實她耳仔好軟*,你只要多說幾句甜滋滋的話,她就不記得跟你鬧過別扭啦。”(*耳根軟)

李蘊然拉下袖子蓋住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傷口,望了一眼客廳,接著說:“我總覺得蕭醫生你想得太多了,有的時候憑著直覺做就可以了。你看看我,我以前也是想得太多了,考慮了家庭、條件、未來,唯獨沒有考慮到自己。”

“既然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抓緊和她相處的機會,以后的日子還長呢,會發生什么事情誰都猜不準啊。”

在桌底下無意間的碰觸,樓道里宮六生極具占有欲的吻,和季星闌的獨處,每一樣都在他心臟上撕開一道道月牙般的口子。

妒火中燒。

要命的是每一個男人都不是等閑之輩,突然之間襲來陌生的不自信感讓他有些慌亂。

其實,青澀也好,撩人也罷,他想要的向來只有她一人。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晃便是這么些年。

一樣是在天臺,一樣是宮欣和他,不過再不是那個穿著寬松校服,耳里塞著耳機搖頭晃腦的少女。

他也不是那個想給少女點根生日蠟燭身上卻沒有打火機的少年。

他摸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邁開腿向宮欣走去。

夜風包裹著煙草的味道飄到宮欣鼻前,她聽到了腳步聲的靠近,回過頭時隔著繚繞的煙霧看見蕭琮的臉,她頓了頓,問他:“你怎么上來了?”

一句話的時間蕭琮已經走到她面前,她又一次被堵在白墻和男人中間。

霓虹在蕭琮鏡片上投射出迷離幻彩,絢爛的斑斕掩住他眼中起伏不定的情緒。

“你上來干嘛啊?”宮欣又問了一次,她還有些賭氣,對著這塊大木頭沒什么好態度,“最近不是一看到我就跑嗎?搞得好像我會吃人似的……”

蕭琮看著那雙映出七彩光斑的眼瞳,把煙湊近嘴邊狠抽了一口,煙頭劇烈燃燒后被丟到地面,暮色中火星劃出一道墜落的煙火。

白色煙霧緩緩噴出,在兩人過近的距離之中彌漫起一團曖昧不清的屏障,宮欣被嗆了一口沒忍住咳嗽了幾聲,揮著手驅逐nongnong的煙草氣息,“咳……臭死了……蕭琮你到底要干嘛啦?”

蕭琮吸過猛煙的聲音有點啞,他笑了笑:“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就是會吃人……”

把我吃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而我卻甘之如飴。

94.天臺【H】(二連更)

蕭琮突然的貼近使宮欣退無可退,她還沒來得及躲開便被捧住了臉,侵略性極強的煙草味從蕭琮嘴里渡了過來,潤熱的大舌不容拒絕地撬開牙關長驅直入,在沾上自己氣味的口腔里兇暴地肆意攪動。

卷舔啃吸,唇齒交纏,宮欣沒一會就被吃得舌根發麻,鼻腔里全是蕭琮的味道,細眉一會蹙起一會展開,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染上些許情欲的囈語從兩唇交接處溢出。

蕭琮聽到甜膩的呢喃時,喉結重重一滾,垂下眼睫再次吻上那張趁機換氣細喘的小嘴。

煙味淡去之后他細細探索著口腔里的每一處,有一絲幾不可察的鐵銹味被舌尖舔到,蕭琮頓住,他對血的味道很敏感。

他退開了一些,繞著煙草味的指腹壓在濕潤紅唇上輕揉摩挲,借著城市的點點燭火檢查著宮欣的口腔:“哪里受傷了嗎?”

“么有,不是我的血……”宮欣的嘴被捏成橢圓形,口齒不清的樣子逗得蕭琮低聲一笑,拇指探進她嘴里去摩挲軟嫩的舌尖。

他俯首在宮欣頸側,分辨著她今日的氣味,順勢留下一個又一個濕熱的吻,把她微熱的耳垂含進嘴里捻逗吸吮。

濕熱的鼻息撲打在她耳廓內,宮欣雙臂撐在蕭琮緊實的胸膛上,隱蔽于耳后的那一小塊敏感帶被他熨燙得酥麻爛軟,她沒忘了場所,有些緊張地問他:“要……要在這里嗎?”

蕭琮沒回答她,他拉住壓在自己胸前的手,帶著她探到胯間,讓她感受自己的熾熱勃發。

已經半勃的鼓囊讓她想起上個月在醫院的那一時荒唐,這次竟然還要在隨時都有人上來的天臺,宮欣隱約有種自己帶壞了好學生的感覺。

蕭琮帶著宮欣的手摩挲著自己,另一手沿著她背后的曲線向下,把她臀后的白裙揉得極皺,裙擺被一寸寸撩高,手指沿著股溝往前,找尋著潮熱的源頭。

底褲絲滑的面料帶了些涼意,修長的中指很容易摸索到帶著濕意的那一塊,指尖把薄薄的布料鉤開,再次探入已經是rou貼著rou,濕噠噠的滑膩觸感讓他心滿意足,有小小的勝利感把不安的內心烘暖。

“濕透了,欣欣。”

纖長手指在泥濘濕地中來回穿梭,在光滑充血的陰蒂打轉,往甬道里輕輕一擠就有漬漬水聲傳出,跟小海綿似的,蕭琮也發現了她似乎在特殊場合很容易動情,咬著她耳廓輕聲問她:“上一次在醫院也是,欣欣很喜歡在外面做嗎?”

宮欣沒有回答他,她全身除了酥麻了的膝蓋骨頭,其他地方都繃得極緊,眼睛越過男人的肩,宮欣警惕地掃視空曠昏灰的四周。

蕭琮已經松開了她的手,她依然自動自覺地上下揉捏著越脹越硬的那一處,她看了一眼蕭琮潑了墨的眸子,拉下褲鏈把guntang的欲望釋放出來。

宮欣把頂端晶瑩的前精推開,抬頭去咬蕭琮的嘴唇,聲音軟糯香甜:“蕭醫生好像也很喜歡在外面做,你也濕透了……”

腦內理智的線又崩了一條,蕭琮一咬牙,抬起她一條腿掛在自己手臂間,雖然有裙擺遮擋,可突然的門戶大開也讓宮欣驚呼一聲。

他撥開濕透了的布料,沒給宮欣思考時間,微微蹲下后毫不猶豫地把炙熱喂進那張會吃人的小嘴里,guntang擠開層層皺褶輕而易舉到達深處,也沒給她緩口氣,挺動著臀部快速抽動起來。

蕭琮抽送得又急又狠又深,龜棱在甬道里各個敏感點四處刮蹭,作為支點的那條腿承受不住他兇猛的撞擊,腳趾頭無助地踮起,她只能攀緊男人已經開始沁出汗水的肩背,把呻吟堵在他肩頭上。

“不、不行了……我腳酸……”

宮欣終于求饒,她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只知道水沿著大腿小腿淌下,最后滴滴答答積聚在她拖鞋邊,如果蕭琮現在松開手,她就得軟著身子跌坐下去。

蕭琮也不太喜歡這個姿勢,正想讓宮欣翻個身趴在墻上,突然聽到有對講機滋滋信號聲從挑高的樓梯間里傳來。

“是保安巡樓!”宮欣被嚇了一跳,甬道不由自主地緊縮,蕭琮被猛絞地悶哼了一聲,狠狠又撞了一下,才從花xue里退出。

他放下宮欣幫她拉好裙擺,帶著她小跑到樓梯間的背面,兩人躲在高墻的陰影之下。

蕭琮連yinjing都沒來得及收起來,挺翹的roubang在昏暗中泛著粼粼水光,宮欣背抵著墻,蕭琮覆在她身前把她擋得嚴實,她低頭看著那根剛剛還在自己身體里逞兇作惡的家伙,現在可憐巴巴地在空氣中一抖一跳。

蕭琮正看向拐角處留意著保安有沒有走過來,突然胸前的小人猛地蹲下,他一時沒來得及撈住她,還以為她腿軟摔倒了,心里咯噔了一聲。

而下一秒蕭琮大腦當了機。

guitou被濕潤的口腔緊緊包裹著,軟滑的舌尖會沿著莖身打轉,像小蛇一樣盤繞著他,也會不時掃過最敏感的小孔,他低頭,看著宮欣在他腿間吞吐,濃郁黑影也掩蓋不住的明眸正直勾勾看著他。

巡樓的保安有點懶,隨意走了走就站在

圍墻旁抽煙刷抖音,“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右邊畫一道彩虹……”,暑期最熱單曲伴隨著保安的哈哈大笑在空曠上空飄蕩。

可那些聲音都和蕭琮無關,應該說除了眼前的女人,其他事情都和他無關。

宮欣把她自己的水吃下去了。

這個想法在他血管和腦內轟然炸開,他沒了理智,只想把這小sao妖精狠狠cao穿。

蕭琮攥緊了拳頭雙臂抵住墻,yinjing在高熱濕潤的口腔中快被融化,有幾下宮欣含得深,guitou撞上緊致逼仄的喉嚨深處使他忍不住悶哼出聲,宮欣怕他忍不住,趕緊又松了口像奶貓一樣幫他舔弄柱身。

保安終于離開了,對著對講機匯報自己已經巡邏完畢,宮欣腦子里還在想著得跟物業談一談這件事,猛地被蕭琮拽起,還沒站穩就被他翻了個身。

輪到宮欣抵住墻,內褲被隨意撥到一邊后就被捅了個滿滿當當。

啊……蕭琮的后入式,真的會要了她的命。

她空出一只手堵住自己快要失控的呻吟,承受著被點著了火的蕭琮狂風驟雨般的頂弄,她找不到呼吸的規律,只能條件反射地絞緊rouxue,想讓蕭琮快些繳械投降,可得到的卻是更深更猛的撞擊。

綿延不絕的快感淹沒了宮欣,同時也把蕭琮卷進波浪滔天的海中,他不想再掙扎了,仍由宮欣將他拉進海底迷幻斑斕的無底深淵。

在宮欣再次顫著腿兒喊他阿琮時,他深埋在她體內,射了她個滿滿當當。

————作者的廢話————

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事了嗎?

準備好你們的健胃消食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