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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經(jīng)進來了。外頭的大氅已經(jīng)在門口解開了,皇上穿著一件壓著玄色鑲邊暗紅常服。皇上平時不喜歡鮮亮的顏色,總覺得那樣不穩(wěn)重,也就是過年的時候能破個例。皇上握住謝寧的手沒讓她行禮,輕聲問:“孩子們都睡了?朕都同你說了,不必熬夜這么等著。朕忙起來顧不上時辰,可能就在長寧殿歇了。”謝寧才不信。皇上這些天天天都過來,就在長寧殿歇過午覺而已。其實謝寧倒想跟皇上說,天這樣冷,夜深了皇上實在不必回回趕著過來。吹了風(fēng)著了涼哪值哪不值?“你在屋里做什么呢?”“看名冊本子。”謝寧笑著說:“上頭記著好些人本來的名字,不是進宮后改的。臣妾才看了幾頁,來娣、招娣已經(jīng)見著五六個,旺財、旺福也是特別多。”皇上點點頭:“百姓之家取名都是這樣吧?”“差不多。以前老家那里也是這樣,好些人家姑娘都沒有名字的,大丫二丫三妞的叫著。要是兒子還好一點,多少不象姑娘家似的那么胡亂打發(fā)了。”謝寧讓人端了碗湯來,特意給皇上留的,里面的圓菇和雞rou都快熬化了,喝起來既不油膩,又十分補養(yǎng)。謝寧出身不算太富貴,沒有動不動燕窩魚翅的那么鋪張,她覺得大舅母說的很對,人不能吃的太精細了。皇上喝了湯,青荷收拾了碗盞出去,熱水已經(jīng)端進來了,青珠捧著熱手把巾站在一旁。皇上到了謝寧這里,白洪齊一般就不會進屋伺候了,一應(yīng)活計都是謝寧領(lǐng)著宮女們做。她這會兒外頭的厚衣裳都脫了,皇上讓她老實往床上坐著。青珠遞手巾的時候眼神忽閃忽閃的,皇上伸手來接手巾,她卻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把手縮了回去,皇上又沒抓牢,手巾啪的一聲掉進了銅盆里,濺起了不小的水花。青珠趕緊跪下,聲音抖抖的說:“奴婢有罪。”皇上倒沒怎么生氣,只是揮手讓她下去。青珠跪在那兒仰起臉,她臉上也濺了幾滴水珠,在燈下看著亮晶晶的。謝寧已經(jīng)下床過來了。她吩咐青珠:“快把水端出去,讓人進來把地擦一擦。”然后替皇上解開襟口的系帶,將濺濕的袍子脫下來。青珠慢慢起身,端了水一步一拖的出去了。青荷回來就看見地上濺了水,也沒有多問,只喚人進來收拾妥當了,服侍主子睡下。又將主子白日穿過的衣裳收了。把事情做完了,才將青珠叫到跟前來。青珠臉色煞白,一只腳邁進了門坎,一只腳卻還在門外,那架勢就象只受驚的兔子,一發(fā)現(xiàn)有風(fēng)吹草動好逃跑一樣。青荷沉聲說:“你的規(guī)矩都白學(xué)了?這么跨著門檻是個什么體統(tǒng)?進來。”青珠進來了之后就低頭認錯:“是我的錯,我剛才沒拿好手巾,水都濺出來了。”“是嗎?”青荷聲音里聽不出喜怒:“你也就是命好,皇上在主子這里不發(fā)作人,主子又是個寬厚的。要換在別的地方,主子不打你不罵你,就讓你這個天兒在外頭站半宿醒醒神兒,看凍不死你。”青珠連忙說:“是,是,都是主子寬厚。jiejie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下回當差時一定格外當心,絕不會再出岔子了。”青荷走到她跟前,抬手把她的臉扭了起來。青珠嚇了一跳,又不敢反抗。“青荷jiejie?”雖然屋里就一盞燈,青荷仍然看見她臉上涂了脂粉,還描了眉毛。大晚上頭發(fā)還梳的齊齊整整,帶著兩朵時新式樣的紗制宮花并兩根銀簪。過年的時候?qū)m中規(guī)矩也沒那么嚴,平時宮女不許妝飾,過年時就沒人認真管這個,涂點胭脂帶朵花這都沒事。可是青荷她們這些天天伺候主子、小主子的宮女,卻是很少妝飾的。這是方尚宮一慣的規(guī)矩,在皇上面前務(wù)須穩(wěn)重不能輕浮,更不要說永安宮里還有小主子,你涂著脂粉熏著小主子怎么辦?帶著首飾要是小主子碰著,扎著了,怎么辦?青珠眼神閃躲,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姐,jiejie?”青荷慢慢松開了手。她心底漸漸被憤怒漲滿了,同時又感到十分酸楚,還有被背叛了的心涼。皇上英偉不凡,而且不僅此而已。皇上還代表著這天下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富貴。青珠會有糊涂想法,青荷并不覺得奇怪。這宮里不說那些妃子娘娘,就是宮女們兒,哪個沒做過夢,想著有一天能爬上龍床?可青珠不但有這種妄想,她還真真切切的做出事來。打扮的妖嬈些,在皇上面前弄出點動靜來……說不準皇上看中了,那不就一步登天了嗎?從此翻身做了人上人,再不是任人作踐使喚的奴婢了。可她也不想想,她現(xiàn)在的好日子哪里來的。貴妃待身邊的人一貫不薄,從不打罵折辱,更沒有苛扣過她們的月例用度。這些事兒別的宮里多少都有,單就他們永安宮沒有。青珠就這么回報貴妃主子的寬和嗎?青荷一言不發(fā),青珠先前還硬撐著不出聲。可是屋里象死一樣寂靜,明明不熱,青珠背上卻都是汗。過了半晌,她終于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下來,抱著青荷的腿哭求:“jiejie,好jiejie。你放過我這一回吧。我是一時糊涂,我剛才真不是有意的,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濺皇上一身水……”“我相信。”青荷慢慢的說:“我相信借你一個膽子你也不敢往皇上身上濺水。可是你這打扮,這妝飾……瞧你這胭脂涂的,這不是尋常胭脂吧?顏色真好看。”青珠咽了一口唾沫,唇干舌燥。“我看著這胭脂象主子曾經(jīng)用過的啊。對了,年前送了一批新的來,舊的就撤換下了。你用的就是主子以前用過的那盒舊的,對不對?”這能叫一時糊涂嗎?這簡直是處心積慮,就想借著主子的光,踩著主子的勢往皇上身上扒。青荷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青珠決不能再留下了。青珠涕淚交流,她現(xiàn)在是真的害怕了。之前她不是沒想過要是這事不成該怎么辦,可是她沒怎么認真去想。她在鏡子里打量自己,覺得自己正是最好的年紀,她是沒有貴妃美貌,可是貴妃畢竟都生過一個孩子了,哪有她這么鮮嫩?人們不都說,男人就愛個新鮮嗎?她一心想的都是要是皇上看中了她,她該怎么好好的表現(xiàn)。她甚至還想過,皇上可能會給她什么位份品階。謹妃不就是宮人出身嗎?她不過生了一個病歪歪的女兒而已,現(xiàn)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