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游戲(2)
殺人游戲(2)
41 伽月看到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魏書硯出現時,不由松了口氣。 魏書硯沉默地審視這縮在墻角的女人,看似柔弱善于偽裝成弱者的姿態,如果不是他費勁心思找到了完整的檔案。 一位照料四胞胎的柔弱又堅毅的母親角色,很難不讓人產生憐惜。 伽月終于鼓起勇氣,看著男人銳利如鷹隼的目光,聲音囁嚅:她醒了對嗎。 你很失望? 頓了半秒,女人柔柔地笑了下,回道:嗯,不過幸好你及時趕到了。 魏書硯挑眉,隨意翻著手上的紙張,輕敲著桌面,繼續開口:她一直把你當真心交往的朋友,為什么要用對待你丈夫的方式傷害她,你是因為她是人類,才下手的? 伽月有些詫異魏書硯會調查到那個人的事情,不過也讓她松了口氣,搖頭否認:俏俏是我唯一的朋友,那個變態不配跟她相提并論。不過異族和人類是永遠無法坦誠相待的,我們都有要彼此守護的秘密,我相信作為同類,你能理解我。 綿里藏針的話讓魏書硯手指一頓,他的眼神更加凌厲,語氣沉著:抱歉,我無法共情殺人犯。 ....... 藍溪給沈俏開了一些藥片,無意中透露她中的可能是蜘毒。 沈俏臉色突變,抓住藍溪的手追問魏書硯是不是把伽月關起來了。 小朋友你力氣太大了,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折騰。魏教官明明救了你,要是看到你現在還為傷害你的人焦急他會很傷心的。 沈俏卻固執地搖頭否認:不是她,不會是伽月的。 伽月有那么多可以對她下手的機會,怎么可能會選在監控密布的宿舍樓呢,而且,而且她那晚明明聽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試圖喚醒她。 不會的。 伽月是她在島上唯一的朋友。 魏書硯把她關到哪里了,伽月那么膽小的個性一定很害怕吧? 她知道自己醒了嗎? 伽月還在為她擔心嗎? 沈俏像沒頭蒼蠅在學校里到處尋找魏書硯的身影,可是她太累了,身體虛弱到連太陽照在肌膚上都是撕裂的灼痛。 一陣天旋地轉,她貼著墻角倒下。 許久,唇瓣沾上溫熱的糖水她才幽幽醒來,渙散的眼神中逐漸映出一雙異瞳,她焦急地抓住對方的胳膊逼問:你住在伽月旁邊的對吧,伽月去哪里了,我找不到她,你能不能幫幫我! 她哭得太傷心,似乎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氣來再度昏厥過去。 金發異瞳男下意識拽下她拉扯自己的胳膊,語氣不耐道:我怎么知道你們人類在搞什么鬼,她的幾個小孩天天在房間哭吵,根本沒人去管,嚴重影響我們正常的作息了。 沈俏木楞地盯著他的臉,蒼白的唇劇烈顫抖著。 她要找到伽月,她一定要找到伽月! 踏夜而歸的魏書硯在電梯口看到了縮成一團的沈俏,俯身摸了下她冰冷的胳膊,他輕柔地將女人喊醒,不悅道:為什么不在屋子里等我,你身體還沒恢復,想試試再死一次嗎? 伽月呢?沈俏極力保持著冷靜。 魏書硯沉默地盯著她許久,久到她心跳加速,不由冒出最惡劣的猜想。 她,她還活著對嗎?五指緊緊陷入男人的外衣內,魏書硯垂眸,眼神中閃過無奈。 低嘆一聲,他將女人抱起身:她暫時沒事。 魏書硯察覺到她的異常,原本以為是她身體太累,卻沒想到女人會半夜起來翻找自己的書桌。他闔眼假寐,聽到對方急促的呼吸。 不悅與擔憂交替成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他妥協地打開暗燈,將沈俏喊道自己跟前。 女人站在床邊,低頭像是被抓包的小孩,臉上寫滿固執與倔強。 我想見她。 魏書硯沒有給她答案,只是簡略地跟她說了伽月在人類社會的經歷。 她是黑寡婦,誘惑了人類丈夫交配后想要趁機殺死對方,如果不是警察進去及時,中毒的丈夫差點就死在四胞胎和伽月織的密網中。 沈俏忍不住反駁那是黑寡婦的天性。 她試圖為施暴者推責的言語惹怒了魏書硯,男人逼迫著她去理智去思考,他一字一句將沈俏早已烙在腦海的手冊內容復刻。 雌性黑寡婦只有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才會吃掉伴侶,她的丈夫是位生物學家,你覺得他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嗎? 一位正常的母親,會攛掇她的孩子一起謀殺他們的父親嗎? 沈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為誰開脫罪行? 那張寫著90%危險值的警告函被擺到眼前,沈俏的視線一片模糊,她不斷重復:求求你帶我去找伽月,孩子們需要mama,我一定會讓她說出真相的,魏書硯求求你幫我一次好不好。那天,那天晚上我的確聽到伽月的聲音了 可是她沒有害我,她是來救我的。真的是她,魏書硯 沈俏!男人幽深的眼眸變得冷靜透亮,像是要撕開她內心的恐懼,伽月已經承認了,她留在那里只是想欣賞你死前的掙扎。 那一晚,她都在靜靜地期待你的死亡。 你不記得了,是我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