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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壞愛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9

分卷閱讀199

    還真把她嚇了一跳。

再細細看時,梁鱈才看清楚那是自己的影子。

那也是梁鱈某個階段獨處時最喜歡的姿勢。

瞇起眼睛,光陰在思想的左右下開始倒退,倒退到那個房間里,那個房間還有另外一個別名叫牢房,從前梁鱈以為牢房住著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家伙,可原來不是,牢房也住著身材瘦小的柔弱女子。

那個房間很大,那個房間還有一個大窗戶,那個大窗戶朝著日落方向,每天每天她都把自己想象成為一顆繭,坐在窗臺上等待著太陽被群山吞噬,那段時間里她的心總是很平靜。

然后——

緩緩閉上眼睛。

那個剛剛送走落日的黃昏,那個房間來了幾個人。

那幾人似乎帶著各自的任務,一個人說他是醫(yī)生,醫(yī)生告訴她梁女士身體狀況很不好,醫(yī)生以一種慈悲為懷的語氣告訴她,他的病人太想念自己的女兒了。

醫(yī)生的語氣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奄奄一息的中年女人,在彌留之際對自己現(xiàn)在被關在牢房里的獨生女望穿秋水。

許久都保持著干澀狀態(tài)的眼睛開始變得發(fā)酸發(fā)刺。

醫(yī)生說完,一名自稱菲律賓官員的人接棒,這位菲律賓官員告訴梁鱈,眼前有一個法子讓她離開那個房間和自己生病的mama在一起。

菲律賓官員說完就輪到律師。

西裝革履的律師把若干份文件放在她面前,那是類似于結(jié)婚證書以及相關財產(chǎn)證明的文件。

一旦她在那些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她的國籍就變成美國國籍,而且還是比較特殊的美國國籍。

菲律賓政府之前和駐蘇比克灣美軍簽下條約,蘇比克灣美軍駐菲期間本人乃至家屬在菲律賓領土內(nèi)若涉及任何刑事事件,菲政府無權對其進行審判。

那天,那個房間還來了證婚人,以及負責結(jié)婚公證流程的政府官員,甚至于連牧師也來了。

這些人還慷慨說會給她五分鐘時間考慮。

很可笑不是嗎?那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在玩過家家。

五分鐘過去,她和那些人說你們走吧。

于是,她看到他們開始收拾文件,她看到那幾名政府官員的證件,說實在的,當時她表面上一派平靜但內(nèi)心十分慌張。

要是真的呢?

于是,梁鱈提出能不能讓她給梁女士打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了,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梁女士的聲音時,一直發(fā)澀發(fā)刺的眼眶流下淚水來,電話那頭的聲音一副聽著命不久矣的樣子。

再之后——

靠在墻上的那個人是這些人中唯一沒說過任何一句話的,一進來就靠在墻上,一直低著頭。

但是,這個人一看就是這些人中的頭,醫(yī)生律師菲政府官員在完成各自任務時目光都不約而同往著他。

停在靠在墻上的人面前。

如果不是因為mama的事情的話,梁鱈是懶得去看他一眼的。

停在他面前,叫了一聲溫禮安。

“溫禮安,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我的mama嗎?”

靠在墻上人抬起頭,瞅著她,瞅著瞅著,緩緩伸手,眼看他的指尖即將觸到她臉頰,別開臉,他的手擦過她鬢角。

那天,梁鱈在那位律師帶來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文件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她成為了冠著“美駐菲特派代表”溫禮安先生的妻子。

大大咧咧的離開牢房。

那天,離開那個房間時太陽也就剛剛落山,短短幾分鐘時間,她就變成了溫禮安的妻子。

之后,跟著溫禮安梁鱈去了紐約探望“病重”的梁女士。

走在紐約街頭,梁鱈笑得不能自己,梁姝所謂重病也就感冒而已,她的mama甚至于在紐約百老匯已經(jīng)闖出名堂來,貼在那些劇院門口的海報中,梁姝這個名字被排在很顯眼的位置。

異國他鄉(xiāng),冠著“溫禮安妻子”的名頭,被動住在他給她安排的地方,她以沉默來抵抗他。

關于她從沉默——

“真可愛,一生氣就不說話。”

“別擔心,即使你一直不說話,我還是被你的模樣迷得神魂顛倒。”

在沉默中,他語氣愉悅地告知她,他兌現(xiàn)了以前的承諾,給她買下那片海、白色陽臺的房子、每個房子都有專門放衣服鞋子首飾的房間。

在沉默中,他親吻她的臉頰說“我去上班了,下班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一旦要去出差,他會親吻她的嘴唇,在她耳邊呵著“我真想帶你去,可是那個地方環(huán)境太惡劣了。”

每次出差前他都會在一個晚上要她好幾次,他們就這樣維持了有兩年時間。

漫長的沉默導致于她差點忘了語言功能。

在一個有著艷陽的天氣里,她站在街頭忽然間淚流滿面了起來。

在有著艷陽的那天,她用很平靜的語氣和溫禮安說“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我們結(jié)束吧。”“我們結(jié)束不了。”他回以同樣平靜的語氣。

溫禮安把她之前簽下的文件放在她面前,在那份文件白紙黑字寫明:在這段婚姻中她無權提出任何離婚要求。

那天溫禮安還告訴梁鱈一件事情,剛從上一屆鄉(xiāng)村杰出歌手獲獎者手中接過這一屆獎杯的梁女士真正成名之路。

“你mama每次在接受采訪時都會提到她以四十幾歲高齡在百老匯跑龍?zhí)椎慕?jīng)歷,可見她對于自己的成名之路引以為豪。”

“梁鱈,你該不會和你mama一樣天真,以為她得到的那些機會都是機緣巧合,以為那些對她拋出橄欖枝的人是慧眼識英才,你mama的實力毋庸置疑,但她太老了,梁鱈,你說我要是把真相告訴你mama,你mama會不會奔潰。”

“梁鱈,你mama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不開那些了,鮮花、掌聲、贊美、歌迷、簇擁,還有……舞臺,梁姝女士能擁有這些的時間長短取決于溫禮安妻子這個身份陪伴你的等同時間。”

“所以,噘嘴魚,不要再說那些傻話。”

從這天起,梁鱈再也沒有說過類似于“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我們結(jié)束吧”這樣的話。

她開始頻繁滿世界跑。

在梁鱈滿世界跑的過程中,有人為她定酒店機票,每到一個地方有專門的車接送,她去餐廳吃飯時菜單都是擺著好看的,她興致勃勃燃起想在街邊小攤打牙祭,總是會被頻頻告知“食物不衛(wèi)生,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把廚師請到酒店去,食物由我們來挑。”

更有,有那么幾個人對她如影隨形。

甚至于這些還不夠,她身上開始出現(xiàn)各種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