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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事情。mama我以前從來不相信這些,可是mama,怎么辦?我現在相信了。那信徒一樣信仰著。“小鱈。”淚花從中年女人的眼底滿溢,變成類似于mama們眼角處才會有的淚水,“mama希望你幸福,只要能讓你幸福的人mama這輩子都會感激他。”“只是,那個孩子身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多到mama不能把你交到他手上,那個孩子只有十八歲,他比你爸爸更年輕更漂亮更有能力,要是……要是最后他也像你爸爸一樣,那你要怎么辦,mama不能讓你變成另外一個我。”什么時候,梁女士變得這么能說會道,她才不會上她的當。“不,不,mama,不會的,溫禮安不會。”搖頭,再搖頭,“mama,你心里怎么想我都知道,mama你別想了,我和黎以倫是不可能的,mama你聽我說,也許現在溫禮安不能像黎以倫帶你去逛商場,可只要給他時間,他也會像黎以倫那樣,你想要什么不管多貴他都會給你買,溫禮安已經答應過我,mama……”“小鱈,溫禮安的爸爸是誰我知道。”一呆。“1989年,阿爾韋托.滕森以下任秘魯總統候選人的身份帶著他的團隊訪問蘇比克灣,那時我也在蘇比克灣,有一天晚上mama看到費迪南德和一名年輕男人進入了酒店。約半年后,我在街上遇到大著肚子的費迪南德。”“一年之后,滕森當選秘魯總統,成為秘魯建國來第一位亞裔總統,當時馬尼拉媒體大肆報道了這位一年前到訪菲律賓的秘魯新任總統,我在報刊中看到那位和費迪南德一起出現在酒店的年輕男人,他叫安德烈斯.喬,當時他還只是滕森競選辦公室的一名職員”“現如今那位叫做安德烈斯.喬的男人是秘魯人民行動黨黨員,也是下一任黨主席最熱門候選人,當選人民行動黨黨主席幾乎是板凳定釘的事情,人民行動黨在1964年、1980年曾經兩度執政,說不定不久的將來,這個國家將迎來第二位亞裔總統,這些是mama好不容易托人問到的田園人家的幸福。”“小鱈,你說費迪南德.容這個女人多厲害。”如果梁女士說的話是真的,那費迪南德女士無疑是這個星球最強大的投資者之一。不,不對,溫禮安是住在哈德良區的窮小子,溫禮安從小過著苦哈哈的學徒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干著幫師傅們擦鞋洗杯子跑腿倒煙灰的活,被修車廠老板差遣給他家里寵物狗洗澡更是常有的事情。還有,不久前為了給她買手機溫禮安還去了蘇比克灣,黑市賽車那是隨時隨地會送命的事情。一位有可能當上國家總統的人怎么可能任憑他的親骨rou過這樣的生活,這是mama在胡說八道。“mama,你休想騙我,”靈光一閃,就像忽然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mama,溫禮安叫溫禮安,不叫喬禮安。”君浣的名字按照馬來西亞的叫法,小查理的爸爸是老查理,喬禮安自然不會叫溫禮安溫禮安的爸爸只是一名姓溫的普通嫖客,才不是那叫安德烈斯.喬的什么黨的領導人。“小鱈,你也在害怕吧?”你看,這個騙子在避重就輕。“mama,”挑了挑眉頭,“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溫禮安隨他們家的曾祖母姓,據說這個家庭的第一個孩子得隨曾祖母姓。”很顯然,梁姝為了讓她搭上度假區的管理人做了不少的功課。呼出一口氣,梁女士可真是的,自己女兒都還沒吃上一口飯呢,就迫不及待塞給她這些是是非非的事情,弄得她現在胃口全無。看了一眼天色:“mama,我要去上班了。”“小鱈,mama知道你怕,怕mama說的這些都是實話,怕有一天溫禮安變成喬禮安,到那時你就失去挽住他手的資格,即使你敢于去挽住他的手,但你也不知道他的手你能挽多久,你更害怕的是,在你還沒有準備放開他時,他先放開了你。”梁女士的話都讓梁鱈想拍手鼓掌了:“mama不當情感專家可惜了。”“小鱈……”“好了,mama,現在,溫禮安在我眼里還是住在哈德區鐵皮屋里的一名修車廠學徒。”加重聲音:“梁女士,如果你在胡說八道的話,下個月的房租你自己交。”吃吃笑著:“還有,我得讓您知道一件事情,我現在和溫禮安住在一起。”梁姝沒有再說話。這真是一座神奇的城市,午間破敗的殘像在夜幕降臨霓虹燈亮起時似乎迎來了新生,從衣不遮體的老嫗搖身變成阿娜多姿的妙齡女郎。梁鱈走在天使城的街道上,跟隨著那群衣著花花綠綠的女人,看著她們一字排開站在街道兩邊,女人們手里夾著煙眼睛滴溜溜轉動著小島有人家。她們的背后是一排排計時旅店。一排排計時旅店后面就是天使城最熱鬧的娛樂中心,最顯眼的娛樂中心就數拉斯維加斯館了。更衣室里梁鱈遇到榮椿。“嗨。”扯開嘴角,一如既往露出潔白的牙齒。梁鱈都不知道榮椿一天到晚在笑些什么,招呼也懶得打擦著她肩膀,打開儲物柜,制服掛在一邊,開始脫襯衫。她這邊稀稀疏疏的脫衣服聲響起,那邊倒是安靜了下來,然后——“梁鱈你是不是皮膚過敏了。”“你是不是皮膚過敏了”出自榮椿口中。這話可以說是讓梁鱈一掃一天的郁悶,她都差點因為榮椿的話笑出聲音來了。真可愛,不是嗎,傻乎乎的,一看就是雛,逗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很有趣吧。自然不能告訴那個傻妞,那是男人所導致的皮膚過敏。襯衫放進儲物柜里,挺著胸來到榮椿面前,用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語氣:“這世界有一種海鮮,但凡是女人都不能免疫,一碰到它就會變成我現在這幅鬼樣子。”“還有這樣神奇的海鮮?”點頭。目光落在榮椿臉上:“就算是精靈女王也不能免疫,除非你一輩子不去碰它,但那很難,它們大多數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真有這么神奇?那我回去上網查查資料,要是以后我碰到這種海鮮一定繞道。”榮椿目光落在她身上,再次笑開,“我可不想變成一頭斑點鹿。”若干年后,更衣室發生的這一幕變成了榮椿心頭上的陰影。甚至于她當天還傻乎乎夸獎起那個叫做梁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