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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人。如果這個漂亮男人再加上能唱能說的話,梁女士想必命搭上都樂意,梁鱈總是想,自己那所謂父親肯定就是這類男人,梁姝為了他穿越了一道太平洋。在梁姝沒來菲律賓之前是北漂族,年輕漂亮、嗓音好讓她北漂生活過得還算有聲有色,后來為了一位很會說情話的男人單身一人、大著肚子在南亞一路輾轉,一名美國大兵把她帶到了克拉克。梁鱈在克拉克機場出生。至此,梁姝沒再去找那個男人,她成為那位美國大兵的情人,隨著美軍從蘇比克灣撤離,為了謀生梁姝來到天使城。開始,她也曾經堅持過,比如她堅持只為客人唱歌,但來天使城的男人們并不是為了聽歌唱而來的,而且梁姝從來都不是有耐心的女人。七、八歲時,梁鱈成為了霓虹街上一到晚上就無家可歸的孩子之一,而梁姝也過慣了那種白天都躲在家里睡覺,晚上對著鏡子打扮的生活。近幾年來,隨著天使城的沒落,失去競爭力的女人們坐上皮條客的船,船會把她們載到海上去,把她們送到那些長期在海上作業的男人面前。有時候一次一呆就是一個禮拜,甚至于半個月。站在布簾門口,三年前,也是在這里,梁鱈曾經攔住梁姝,哀求、撒野、痛哭。“mama,別那樣做,求你別那樣做。”“梁鱈,你端盤子賺到的錢也許可以交房租,即使可以交房租,那mama的煙呢?”“mama……”“梁鱈,你會給mama買煙嗎?”梁姝口中的煙是梁鱈從小到大最痛恨的惡魔,但那卻是天使城女人們的心肝寶貝,一種用大麻混合的自制煙,成色越高價格越貴。當天,看著濃妝艷抹的女人,嘶聲揭底:“沒有它又不會死。”“是不會死,但會枯萎,會不快樂,會認老認命。”“梁鱈,要怪就怪老天,都怪老天爺給了mama一副好嗓子。”“如果我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懂會好點。”心的麻木大約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吧。漸漸地,梁姝對那種自制煙的渴求更高,三支煙兩美元過一段時間后變成一只一點五美元,再到上個月的兩支四美元,可梁女士能賺到的錢更少了,于是乎,她開始變得健忘了起來,老是忘了這個房子是要交房租的,房租水電費,米缸沒米了……門簾里傳來輕輕咳嗽聲,梁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倒好水,撩開卷簾。房間小得只夠容納一張上下鋪、一個雙人布櫥、一張豆腐塊大小的床頭柜,剩下的也就來回五步活動空間。梁女士躺在下鋪看相冊,臉上表情看起來還算愉悅,見她進來還沖著她笑,一笑起來左邊臉頰就呈現出深深的酒窩。那真是一個神奇的女人,即使經歷了那么多,即使濃妝艷抹,但笑起來的模樣有一股少女般的嬌憨勁,梁鱈想這肯定是和嘴邊那個酒窩有關。但遺憾地是,梁鱈并沒有遺傳到梁女士的酒窩,要是能遺傳到就好了,最近她老是這樣想,要是她笑起來也有那樣酒窩的話,那么她的啤酒一定會更加受歡迎,男人們都喜歡甜姐兒。梁姝招呼她一起看相冊。相冊里大多數是梁女士引以為傲的照片,現在相冊又新添三張照片,她披著披肩和長相還算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背后海天一色。“mama這個禮拜和他在一起。”梁女士指著照片的男人,“他表現得像一位紳士,身上一點也沒有水手的那種粗魯。”又來了。梁女士用了大段篇幅來描繪她那一個禮拜和那男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這樣很難得,以前每次從海上回來時,她把在那些男人身上受的氣都發泄到梁鱈身上了,總是“那些家伙在海上生活久了,一個比一個變態。”“嫌老娘老?!也不聞聞他們身上的那股臭味,聞起來就像是地溝里腐爛的動物內臟。”等等等。敲門聲響起。打開門,門外站著為毒販們干跑腿工作的當地人。這人梁鱈認識,自從干了這份工作之后,他把從前那個老土的名字劃掉,改成和英王子一模一樣的名字,逢人就說“請叫我威廉。”這樣的人出現在自家門口還能有什么事情。在梁鱈接過紙袋時這位老兄還不忘摸了一把她的手,沖著那張被天使城女人們形容成像狍子的臉做出“滾”的口型。關上門,摸了摸紙袋,分量不少,一言不發,梁鱈把紙袋往床墊上丟。“小鱈,”很難得地梁女士叫起她小名,每次她叫她小名時都沒好事,“你也知道mama無法抗拒漂亮男人,這次mama沒有賺到錢,那位家里有孩子和老婆,mama不忍心……所以……”一顆心往下沉,果然,毫無意外。“你也知道mama不能沒有煙,所以,mama打電話給你們經理,向他預支了你下個月的工資。”梁鱈一動也不動站著,外面毒辣的日光似乎穿透了木板屋的化學材料,引發胸悶、作嘔。背后傳來干干一笑:“你們經理很好說話,我猜你肯定是能幫他賺錢的員工,mama一直都知道,你比我聰明多了。”如果不是這一天經歷這么多事情,走了這么多路的話,梁鱈一定會把那杯水往那個女人臉上潑去“我受夠你了。”是啊,受夠了,這都第幾次了?忘交的房租得她來交,忘買的米得她來買,她哪有那么多錢。下個月要怎么辦?木然撩開卷簾。“小鱈,”背后的聲音帶著少許慌張,“你生氣了”“沒。”真沒生氣,只是累,“我得回學校一趟。”房東家吊扇呼啦啦轉動著,孩子在涼席上睡覺,一邊放著很受菲律賓當地人喜歡的自制涼茶,梁鱈猜涼茶里一定放了冰塊和蜂蜜,潤了潤嘴唇,身體稍微往風扇處移動,她都快要熱出病來了。“你要干什么?”不友善的聲音在叱喝著,那是房東的女兒。房東女兒接過梁鱈的一百美元,并且傳達了母親的話:要是每次都拖房租的話房子她們要收回去。琳達對于梁鱈的出現并沒露出多少驚訝表情,平常時間周五下午沒課,再加上晚上得工作她一般都不會出現在學校。“去我房間洗個澡,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你還可以在我房間睡個覺。”琳達把房間鑰匙交給了梁鱈。琳達是瑞士人,她的菲律賓外交官丈夫死后來到這里,在這個只有五十名學生的學校瑞士女人既是老師還管理財務,人手不夠時還客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