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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嗎?緣分天注定!他的運道,何時這般好了?想起遇到她時的情景,蕭瑯莫名地感恩那位敢拋棄長樂宮主的男人。若不是他,他恐怕這一世都遇不到白梔。敢帶著蕭瑯來煙雨樓,白梔又怎會真的對蕭瑯一無所知。對于他一直隱藏的殺手身份,她也絲毫不在意。救命之恩,尚未報答。況且,如果對蕭瑯她都沒把握,又怎么執掌第一魔教長樂宮呢!兩名弟子在前頭打著燈籠,行云與白梔一同走往她準備的小跨院,身后跟著蕭瑯與緋衣。幾個人走進堂屋時,屋里頭燭火明亮,預備的茶點擺放齊整。緋衣從茶壺中倒出的茶水,還冒著熱氣。夜太深了,幾個人有默契地沒多說話,丑時剛至,她們就各自回房安歇。第二日清晨,白梔在行云的陪同之下,來到煙雨樓的密室,第一次見到原文中的男主。照顧著穆崖的小姑娘,是行云姑姑的入門小弟子,白梔知道她年紀比自己還小上三歲,年方十七,性子十分跳脫。等到那弟子退出門外,她不由地笑問:“姑姑怎的把她派來照顧傷患?”“原先照料他的弟子被我派出去辦事了。”想起小弟子之前說的事,行云也是哭笑不得,“之前穆公子昏迷的狀態著實讓人著急。我看這孩子這半年沉穩了許多,怎料到,她近幾天整天與穆公子說些武林盟的消息。”穆崖清醒不過早晚的事情,只是秋水山莊連婚期都傳出來了,白梔覺得自己的耐心有限,不容許她等那么長的時間了。她走過去兩步,注視著躺在床上的穆大公子,面色紅潤,神態安詳。這模樣,不知情還以為他是睡著了呢!“姑姑,讓她繼續吧!穆崖也該清醒了。”若是告知穆崖,趙玥然快要另嫁他人,也許就能刺激得他提前醒來了。想詢問什么,行云卻深知場合不對。她應下后,便帶著白梔迅速地離開密室。二人匆匆離開之時,都未看到,穆崖身側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第58章魔教宮主(14)穆崖是在兩日后一個小姑娘的嘮叨聲中醒來的。一路狂奔出去的小弟子,既興奮又得意,穆大俠蘇醒,這可是她的功勞呢!隱隱約約地望著在他睜開眼后,就立即歡快地跑出去的姑娘的背影,穆崖剛剛抬起的手又虛弱無力地垂落下來。經過樓里的大夫一番診治過后,穆崖被確認安然無事,只需好好休整即可。大夫離開后,在眼光發亮的小姑娘的注視下,穆崖慢慢地想起這段時間,她每天在自己身邊的那些絮絮叨叨。昏睡之中,他就清晰地聽眼前這位小姑娘告知了他們的身份。沒想到他武林盟少主,在被親父追殺時,救起他的竟是被正道中人唾棄的魔教。一閉上眼,昏迷之前被追殺的情景就不斷在他眼前浮現,穆崖腦袋逐漸昏沉,不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得知穆崖已醒過來,白梔反而不似之前那么著急地要去看他。她吩咐小弟子照顧好他,然后將武林盟及趙鑰然的相關消息一一告訴他,觀察他有沒有什么表情。再次醒來后,穆崖安靜地用完膳,喝著藥,然后就聽小姑娘嘰里呱啦說了一通。穆家的事,他早有預料,也不覺得稀奇,這么些消息,于他而言似乎也無關痛癢。只是得知鑰然已經定親,他在片刻間心驚之后,又恢復平靜。穆家猶如狼窩虎xue,單純如鑰然,怎能敵過那一群豺狼虎豹!趙莊主此舉為何,他心知肚明,也心有愧疚。尊聽宮主吩咐的小弟子,竭盡揶揄之語,也沒能從他臉上讀出什么表情,垂頭喪氣地又去稟報白梔。聽了小弟子認真的回話,白梔忍住笑意,一個面癱,能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這是她早就猜到的。穆崖醒了,身體也在慢慢復原,她的心里更是穩如泰山。經過這幾天的沉思,白梔已經想明白了,之前自己急躁了些,思慮并不周全。穆崖在此時出面,并不是最佳時機。第二日午后,小弟子來報,穆崖主動請求見她一面。白梔欣然前往。再次進入密室,只見穆崖高大的身軀靠坐在床邊,氣色不錯。見到她走進來,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又快速地恢復正常。江湖上人人知道長樂宮主事的四大長老,卻無人知曉,如今的長樂宮宮主是尚不足二十歲的白梔。因此,他的驚訝,白梔也不覺得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你要見我?”綠袖一拂,白梔輕輕地坐到了離床邊不遠的凳子上。她剛想抬手拎起茶壺倒杯茶,卻想起自己面上遮蓋容顏的粉色面紗,手頓了頓,還是收了回來。“多謝姑娘搭救穆崖。”穆崖握住雙拳,微微頷首,表示感激。恍然間,白梔好像見到另一個人也曾對她如此道謝過。揮灑腦中的畫面,她笑意淺淺地回道:“公子無需多禮,你也知,我吩咐手下救你,并非沒有目的。”她也不是大慈大悲的信女,救人只因積德行善。如果,穆崖不是男主,影響著重大劇情,她也沒這個好心。見在武林人士口中大jian大惡的長樂宮宮主,竟是個這般直白的年輕女子,穆崖對于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是非黑白,產生了動搖。或許,從他得知自己身世時起,就該知道,這世間正邪并不是如表面那般區分的一清二楚的。聽她剛剛的言語,穆崖也大概確認,這位真的就是長樂宮宮主,“宮主,有何意圖,但講無妨。”“之前江湖門派屠殺滿門的事件,我想你不會忘了?”難道這也是他那親父所作所為?這次被追殺,那個人的形象,在他心里早就被推翻了。而他的行事,他是最清楚不過,唾棄魔教,自身卻行為不正,叫人可恥。見他若有所思,白梔也不停頓,“穆公子這般神色,想必心中也明白真兇是何人。江湖仇殺,并不稀奇。只是,長樂宮明明沒做的事情,白白的被潑了一身污血。甚至這件事,還成為了攻打巫山的借口,這啞巴虧,我可咽不下去。”見她語氣中帶著氣憤,呼吸卻很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