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禮儀手冊》02
02
* 拍賣會臺上一槌定音,古董皇冠以千萬天價成交。少年的目光像溺水之人緊抓浮木一般跟著燈光,近乎逼迫地目睹又一件精美拍品搬上會臺,項鏈,巴洛克式,三條相綴,嵌滿的華鉆他快維持不住愈加渙散的注意力,alpha的手指已經埋入xue口,在嬌嫩rou腔濕答答的絞纏中抽插。他咬緊下唇按捺住嗚咽啜泣的沖動,閉眼將發燙的臉頰向后側貼在alpha肩上,眉毛要哭似的蹙起。被玩熟了身體的金發omega像通體敷滿香膏油脂的蠟人,獻祭的火光莆一劃過便融化開水流個不停,深埋的手指淺淺抽動著引誘小rou孔自發張開翕動,又呈剪刀狀張開撐著rou腔,失去阻擋的液體在rou徑上拓出燭淚般guntang微黏的軌跡。被alpha在乳rou上擰了一把,少年慌亂地夾緊雙腿,不敢讓yin水流到人的衣褲上。 黑暗中有意無意劃過的目光似乎更多,衣袍足夠遮掩身體,只是從衣底兀撐起的形狀與意亂情迷的臉色不難看出這小家伙正被怎么玩著,他像塊磁鐵,活動間柔軟無形的吸力勾動所有曲別針偏轉朝向,omega與omega之間能有什么差別呢,多余的性吸引力來自于權力的界定,像鬣狗窺伺獅子的獵物,借啃食對方吃剩的rou塊營造精神快感,權力向來比春藥更能讓人yinjing勃起。唔!少年被alpha富有經驗的手指玩弄到高潮,潮紅臉蛋上粘了汗濕的金發,咬緊唇片的齒間泄出顫顫泣音和一點津液,jingye泄在衣袍上時信息素隨之泛濫,濃膩甜香將四周變成因過季而腐爛的車厘子園。腰身原本軟綿綿塌在人懷里,被抓著轉過來,勾起下巴含著唇吻。他抱住alpha的脖頸意亂情迷地張開口讓人纏吮小舌頭,又被一路啃吻到白皙頸膚,下身不自覺咬緊對方的手指,夾著臀主動在人手掌里輕蹭。 被吻住喉結時,敏感的omega攥起手指,掌心壓緊那枚被塞來的按鍵,尖銳響起的鈴聲有那么一瞬如閃電劈開神智,他哆嗦著回頭,只聽會臺上的主持人高聲報出加價百萬。他不知道塔爾緹斯最開始塞給他的這東西是競拍叫價用的,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塔爾緹斯從他身前稍稍抬起,看了眼臺上的拍品,目光折回來,慢沉沉地問:想要那個? 不他搖頭否認,小心打量著塔爾緹斯的神情,揣測這人是否會因為他的失誤責罰于他,我不小心按到對方聞言反而笑起,形似狐尾的尖狹眼梢彎成淺淺月牙,顯得這片轄區陰影里的國王多么和善,想要也沒什么。他從omegarou乎乎的嫩腔里抽出手指,像蝴蝶從花蕊深處抽出吮吸的口器,帶出啵的水聲,用餐巾擦去指端晶亮的液體,伸手抱過omega當成個抱枕似的將下巴舒舒服服擱在肩窩。少年頸側那塊皮膚被發梢描得發癢,轉頭退避時嘴唇不巧蹭過alpha的頷骨,他抿住火燒火燎的唇線埋下頭,感覺一只手被人連同按鍵一起包裹進掌心。又一聲鈴音響過時,他愣了半晌才發覺來源于自己手中,塔爾緹斯握著他的手,接連抵著他的指頭朝按鍵按下,連續鈴聲仿佛夏日陰云后綿綿不絕的驚雷,將整個會場劈得一片雪白寂靜,只剩主持人高昂的音調報出節節攀升的競價,三槌敲下確定成交,價格比第一件拍品更高半倍。我不是想要omega怔愣后促亂地阻止,落到這人手里之前,他一直當著無憂無慮單純傲慢對一切饋贈心安理得接受的小少爺,由奢入儉的過程無異于剝皮換骨二次生長,期間學到最慘痛的教訓莫過于一切事物都有其對應價碼。他不清楚這突如其來的天價贈予會從自己身上等價交換走什么。 塔爾緹斯的食指揉上他的唇,示意他安靜。他無法阻止alpha想做的任何事,一直如此。少年輕屏呼吸,包間里昏沉而嘈雜,燈色似乎隔得很遠,喝醉了酒的體面大人們也不用顧及什么形象,白花花的rou體連成yin欲中發酵潰爛的沼澤。這奢靡的宴會像是墻上的一襲掛毯,色彩鮮艷而富麗堂皇,背部靠墻那面卻早就生霉發潮、蟲蟻爬竄。他此前一直屬于面上那個光鮮亮麗的世界,突然被人拽下來,不得不睜著愛麗絲初入秘境般迷茫軟弱的眼探尋出路。只是在alpha懷里耽于情欲的自己看起來或許與這些原住民并無區別,這想法讓他羞恥且恐懼。叫他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倒閑適自得地把玩起一只花瓶,手指慢悠悠穿過猶帶露珠的嬌艷插花,在一朵潔白水仙上稍微停留,有個關于水仙的故事。alpha開口時帶著聊天的隨和,花瓣在指端翻旋,少年攥著袍角反復抿唇,最終開口承下話題,是什么呢? 一個人,年輕人,在河邊摘了一朵水仙花,那朵水仙是冥界的圣物,摘下后大地開裂露出冥界通道,年輕人被迫落入。這樣的故事。 Alpha的手指揉碎了水仙花嬌嫩的蕊,興致闌珊地挪開,轉而抽出一支玫瑰,又用中指與無名指夾起餐刀,純銀刀刃與暗翠花枝便如兩張交切的撲克牌、以相當炫目的方式在指間旋了半圈。少年看著alpha低下眼,用餐刀細致地剔去一根根花刺,長且直的睫毛像放低的箭簇,濾過陰影落在平薄顴骨。這人的人種血系似乎與他不同,摻了些異族基因在里面,奧蘭人還是扎克西人?說不太清omega飛快移開目光,眼睫慌忽地垂下去,不敢叫人發覺他過于直白的端詳,呆了半晌才回神過來該回應alpha的一番話,開口殘留的倉促讓語氣尤顯不定,聽起來是、很耳熟的故事。 常見的傳說童話,在睡前故事里聽過,小家伙?alpha笑著低語,呼吸氣流在耳根縈繞,讓他下意識地點頭緊跟著又搖頭,隨即尷尬地側過臉去因為自己狼狽無措的反應也因為絲絲縷縷燥癢的溫度,視野一角鮮艷的綺紅旋晃著有如蛺蝶,含苞玫瑰夾在alpha指間慢慢靠近,要給他么?他咬住下唇,手才抬起,便覺身下一涼,袍子叫人整個撩到膝蓋以上,露出兩條修長細白的小腿,欲掙扎之際alpha含住他燙紅的耳垂柔和啜吻著,讓他徹底軟了身體,眼睜睜看著那玫瑰送進自己腿間。流著水的嫩xue正適合鮮花扎根,腿根尚有布料遮著叫他看不真切,觸感在腦中憑空勾勒聲色,花枝輕戳會陰,繞著圈向下尋找入口,靈活得倒像人手指延伸的觸肢,挑開兩瓣軟rou,宛如吸管剖入綿密厚甜的奶蓋般陷進rou道,泡進一汪蜜汁滿受滋養。手下稍一用力,花枝和著淋漓汁水推入極深,隱約碰上不太妙的部位,少年嗚咽著用含淚的藍眼睛乞求對方,alpha寬容松手,只留花枝插在里頭。低頭只見嬌艷欲滴的玫瑰半開在腿間,花瓣在膚表染開靡麗的紅,下身不自覺收縮,那玫瑰也跟著一顫,抖出細細露珠,讓人想到某種意象繽紛內涵隱晦的抽象油畫藝術。 三聲規律的敲門聲響起,少年飛快拉下衣擺遮住雙腿,侍從們推門而入,將剛剛以天價成交的拍品恭敬獻上,古董項鏈躺在鮮紅天鵝絨與水晶構成的方盒里,比在會臺上驚鴻一瞥顯得更奪目,紅鉆與純銀構成的繁復鏈條枝理幾乎像蘊含劇毒的血蛛一樣叫囂著華美。塔爾緹斯抽出omega腿間的玫瑰,抱著他的腰起身將他放在椅子上,在他面前半跪下。少年茫然看著這人托起他的一條腿,脫掉一只鞋,omega有著十幾歲少年人應有的骨量,只是被嬌生慣養得優柔無力,腳踝在alpha手掌里輕微掙動著尤顯脆弱。Alpha稍微比量,勾起那串昂貴的項鏈繞成兩圈,自少年的足尖緩慢推上足腕,姿態舉止詭異地接近某種浪漫性質的諾成禮儀。水仙的故事還有后續,聲音將他驚醒,alpha把玩著他纏繞寶石的白皙足踝,稍微抬起眉頭,一種對于項圈與寵物小狗相宜相襯的滿意,墜入冥界的人吃下冥界的水果便無法離開,吃了幾顆石榴每年就得在冥界待幾個月。Alpha頗有興致地翹起唇,食指勾著項鏈收緊成鐐銬,鮮艷紅鉆宛如被割腕的血液著色,少年胸口的蝴蝶因著人抬眼促亂地驚飛,alpha微笑著看他,問,所以,你要不要? 少年渾身僵硬,被人捧在掌中的足尖掙動著要縮不縮。他知道他該回以肯定,甚至是感恩戴德地,拒絕一個掌握他人身的alpha并不明智。但他向來摸不清塔爾緹斯的脾性,只管中窺豹的一點皮毛叫他明白這人殘忍精明卻并不剛愎獨斷,不像大多數擁有權勢的alpha一樣傲慢且慣會用財物折辱他人的自尊,樂于看見他乖巧順從卻也從不因他的反抗而惱羞成怒。技巧嫻熟的馴獸師,套在脖頸上的項圈隨心情毫無規律地時松時緊,這一次落下的是蜜糖還是鞭苔、是冥界的榴籽還是神殿的金果。少年先前就聽過珀耳塞福涅被冥王掠虜到冥界的故事,誘騙吃下的石榴叫她無法離開,原本常綠如春的人間因種子女神的離去永遠地有了寒冬,alpha毫無征兆的贈予是否也是如此。他抿起唇,攥緊袍邊的手將布料揪出一點線頭,半晌線頭應聲扯斷,才松了唇,開口的聲音稍帶猶疑,不、我不要。 塔爾緹斯面色不變,只放下眼睫輕輕吐出一個詞好。咔噠一聲響過,少年低頭看見項鏈被alpha一只手擰斷,從腳踝上脫落墜下,勾在alpha指端隨意向后一拋,紅鉆嘀嗒宛如血泊被砍落的頭顱激得血水四濺。他不安地攥緊衣料,看著alpha站起來,面容因背光而不甚真切。似乎有人看出他們之間隱約緊繃的空氣,推著酒盞過來圓場,Omega就是這樣,嬌縱古怪又變化多端,比懷了孕的母貓更難取悅!酒水泡腫的舌頭嘟嘟囔囔著,塔爾緹斯握著酒杯轉了轉,沒喝,反而對因被勸酒而為難的少年點點下巴,說喝吧。這次他乖乖順從,捧起酒杯客氣喝了口,被濃烈辛辣嗆得想咳。倘若omega足夠有經驗,便會敏銳地察覺這一系列舉動算是一個開端,或者說暗示,獅群首領帶來的小玩意兒拒絕了首領的贈予,又在首領的許可下,喝了覬覦已久的鬣狗的酒,其中蘊含何種意義不言而喻,在場人中大概只有單純的小omega還沒回過味兒來。塔爾緹斯慢條斯理勾起項圈連著的鏈條,轉了轉,門口有身著漆黑西裝的下屬快步走進,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他稍一頷首,拎起外套搭在臂彎里走出去。少年想起身跟上,卻被項圈扯得一個趔趄,低頭發現鎖鏈的另一端不知何時叫別人緊緊拽住。他搶著鏈條目光紊亂地劃過四周,昏暗中一雙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睜開。 這下他徹底是獸群中的嫩rou了。 先前倒酒的alpha挪過來一把將他按回椅子,那是個有些胖胖的男人,略微禿頂的腦門在黑暗中隱有反光。Alpha的力氣普遍比omega大得多,少年顯得毫無反抗之力,被掐著下巴又一次灌酒。用力抿緊的唇被掰開,粗短手指擠進去猥褻地玩弄粉舌,杯沿磕上齒列將酒水一股腦兒往里澆,嗆辣液體凝作無數刮刀割得口舌生疼,搖頭抗拒讓一部分溢出來,沿下巴一路淌過脖頸鉆入衣領,到處濕淋淋的。他用手去推男人的腦袋,手指似乎撓破了某處皮膚,男人惱火起來,厚實手掌重重落下一個耳光。少年的腦袋偏過去,巴掌扇過的半邊臉火燒火燎,耳朵灌了水般沉悶地嗡鳴,他從沒受過這對待,一下子幾乎是被打懵了,呆呆地軟下,叫人扯著領子摁上桌面。不識好歹的婊子。男人在他耳邊咬牙低聲,熱哄哄的酒氣噴熏灑在脖根。 又一個人靠過來挨著灌酒,一杯接著一杯,不等咽下便強行澆進口腔里,嘔吐的欲望也被灌壓下去。唇舌被漬得麻木微腫,溢出的酒水在脖頸到前胸泛濫,將衣料浸濕緊貼在皮膚之上,隨急促呼吸濕膩緊裹地一起一脹,被一把揭開,像剝離第二張皮膚,那人粗魯地揉他的胸口,用指頭掐著乳首揪起來。刺疼讓少年下意識掙動雙臂,但他身邊早已圍了不止一人,受吸引的禿鷲盤旋而來開始一場盛宴。有人按牢他的雙腕,有人擠開他的粉唇,有人揉捏他的腰腹,有人撩起他的下袍,有人拍打他的臀尖,有人把手伸進他雙腿,他像一個初入監獄受到嚴格排查的囚犯,那些剛剛在塔爾緹斯懷里動情的痕跡成了他違規私藏的證據,被一個個拖出來大肆指摘審判。這小婊子早濕了。第一眼我就想cao他。塔爾緹斯閣下能看上眼的都是上等貨。被標記過的omega聞起來其實不太誘人,信息素摻了淡淡苦澀,但身份和那張漂亮過分的臉蛋足以彌補。酒勁和困倦不合時宜地升騰,視域嵌上磨砂玻璃地模糊,遠處的燈光成了泡入硫酸的金屬,發著亮瘋狂顛簸旋轉,還有反應生成的絮狀黑影。他的意識暈暈乎乎沉入湖底,蜷縮藏起,那些粗魯的猥褻、嘻嘻哈哈的調笑與alpha混合的信息素貼在身上狂舞,包裹得密不透風,鉆進每一個孔隙,只是隔了厚厚水面傳達而來已變得微弱而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