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林一倚在廚房得門框上“外婆，怎么這么早。”

“一一你醒啦，頭痛嗎，快來喝些蜂蜜水。”

“我還好，你呢。”林一接過蜂蜜水“頭痛嗎。”

“外婆也還好，不用擔心。”外婆將鍋里的粥盛到小碗里“剛剛我給瞿白打電話，他馬上就要到了，來把粥端出去，吃完早飯再收拾。”

林一行李昨天已經收拾好了，她也沒什么行李，回來的時候是那個行李箱，走的時候還是那個行李箱，只多了那件瞿白送的裙子和外婆做的兩罐咸菜。聽到外婆說瞿白，想起昨晚她不經咬了一下嘴唇……

說曹cao曹cao到，這邊林一剛把粥端上桌，就聽到了外面響起的門鈴聲，她往外一看正是她剛才想起的那人。

“是不是瞿白來了。”外婆問

“是。”

“快些讓他進來吃早飯。”

“什么時候醒的。”她一打開門，瞿白便伸手摸摸她的頭

“你來之前不久。”

“頭痛嗎。”

“不痛的……”林一頓了一下“昨晚謝謝了……”

“不痛就好，不然坐飛機難受。”

“外婆煮了粥，來喝些粥吧。”

“瞿白快乘著粥熱喝些粥。”外婆從廚房探出頭來，她還在蒸包子“昨晚可辛苦你了。”

“外婆，您昨晚休息得好嗎，頭痛嗎。”

“不痛啊，都要多謝你。”

“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嗯。”

“那半個小時后出發。”

“好。”

今天好像大家的話都不是很多，除了外婆和瞿白對幾句話以外，其余時間大家都很安靜的吃飯。

“包子好吃嗎。”

“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點啊……”

“好。”

“……”

吃完了外婆起身收碗，她一邊收拾一邊說“外婆就不送你了，我老了，受不了分離的場面，瞿白送你便好。”

“外婆，你不用送我。”林一本來也沒打算讓她送，但是她覺得有一種外婆“別有用心”的錯覺

“瞿白你可得把林一給我安全的送到機場。”

“一定的外婆。”瞿白笑著點頭

“林一去收拾吧，該出發了。”外婆過來摸摸她的頭

“好。”林一覺得心下沉重，但是也沒有什么其他可說的，她在房間換好衣服，望向窗外那棵樹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天下午瞿白和她說的那些話……

外面圖然響起敲門聲，時瞿白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林一。”

“可以。”

“怎么了。”瞿白見她坐在床邊眼神望著窗外

林一笑了一下并未回頭“原來以前總覺得不會過去的還是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過去，以為永遠不會原諒的也可以慢慢原諒，從來沒有想過和過去和解，現在好像也和解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啊。”

他俯身下去親了一下她的頭“是啊，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你也變了。”

“我變什么了。”

“就是和三年前不一樣了。”

瞿白看著她的側臉好一會兒，知道她不會給自己答案，他摸摸她的頭“走吧。”

林一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走吧。”

外婆已經在院子里等著了，她正在給花澆水，見提著行李箱的瞿白和她出來后，她放下水管笑了一下，只是這笑怎么看都有些勉強，她張張嘴想說什么但是最終什么都沒說。

“外婆……我走了啊……”

“走吧……”她拉住她的手拍拍“注意安全，一路平安，回去了要照顧好自己……”

“嗯。”林一乖乖的點頭，她突然伸手抱住外婆，外婆愣了一下，雙手也舉起來環保著她，大概由于不愛表達情感，外婆抱著她的姿勢有些僵硬，她嘆了一口拍拍林一的肩膀“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安全第一，保證三餐準時吃，你太瘦了，胖些好……”

這些話外婆還是不厭其煩的囑咐著她，林一紅著眼眶點著頭“我知道。”

“有空便回家，北齊的家門隨時都向你開著。”

“好……”林一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包不住了

“上車吧，走吧，等會兒誤了飛機就不好了。”

“外婆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都要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林一哽咽了一下“還有身體健康最重要……”

“外婆都知道，走吧，外婆也不送你了……”她拍拍林一的肩膀“走吧……”

林一聽到她的語氣有很多的不舍又有很多的無奈，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放開外婆朝著她甜甜的笑了“那我走了外婆，拜拜。”

外婆眼睛紅紅的揮著手點頭“快走吧……”

林一上了車看到后視鏡里外婆還站在原地，瞿白啟動車子后她漸漸遠去越來越小的身影，她在車身轉彎外婆身影跟著消失不見的一瞬間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以前心里沒有太多家的概念，但是這幾年外婆步入老年，身體也不如從前之后，不管是外婆對她，還是她對外婆，親情和血緣的聯系都變得比以前緊密。

而外婆于她來說也是這個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了。

瞿白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這小姑娘不聲不響的哭得跟只小花貓似的，他伸手擦點她右邊臉頰的眼淚，然后拿起她的手吻了一下“以后你隨時想回國了，我都可以來接你，不管是紐約還是北齊，你都可以隨時回家。”

“所以分別只是暫時的，不要難過。”

林一擦擦眼淚點點頭雖然沒說什么，但是瞿白這番話倒是給了她一些安慰，她側著頭低聲對他說了聲“謝謝……”

“……”

“想過回北齊嗎。”半晌，他問

“想過吧……”林一手撐著臉看向窗外心里輕嘆了一口氣，不是沒想過的，只是這里的過去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時時刻刻的去面對

瞿白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林一，她她剛才臉上的淚痕已經被風吹干，頭發被吹了起來露出細嫩的脖子，看起來脆弱又美好，兩個人好一會兒都未說話，車里只有呼呼的風聲。

“你不回來也沒關系，我會去找你。”瞿白突然說“外婆也可以來看你，你也可以隨時回國。”

林一沒有回應，她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看向窗外，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好像并未為瞿白的話所動，若非她喉嚨緩慢的向下咽了一下，她連自己都差點騙過去……

兩人一路再無話，林一想到了三年前“出逃北齊”，她為了逃離瞿白策劃了一場又一場的戲，她也是像現在這般手撐著臉望著窗外，對這個城市有萬分的復雜情感，現在再回憶起來那日或者時那一年都好像電影一般不真實……

而這次不變的是，她看著窗外掠過的這個城市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