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夢中的心魔魘境
4.夢中的心魔魘境
意識墜入了云霧縹緲的仙山,仙山高遠(yuǎn),就連人也失了些活氣。 秦非摸了摸身上藍(lán)白的奴役服,知道自己又沉入了夢境,來到西方大陸后,她不斷地做著相似的夢。神位被剝奪,武神失道,心境損毀。這心魔也就隨之而來了。 手中還握著掃帚,她在夢境中正在被處罰,站在飛劍道舟來去如梭的山門中央,容人恥笑。 上演過千百的經(jīng)驗(yàn)讓秦非看向了西南方向,兩口飛劍乘流溢的霞光而來,劍上二人衣帶飄風(fēng),暗紋精致的內(nèi)室弟子服很有一番仙家氣派,這么高的高度,依秦非雜役的修為是聽不清劍上二人的對話的。 偏偏那聲音像傳音入密了一般在她耳邊清晰響起。 這合歡宗的妖女怎還待在我劍門? 另一男子輕笑一聲:卻是大長老帶入我門,以他的輩分,哪位真人有資格去逐這妖女。 為伊擋住合歡宗的追責(zé),這長老之尊...卻做出這等yin穢之事。 道兄慎言,不過是一小小劍奴,我劍門也非容不下一人。 開頭的男子憤憤然:不過是一劍奴,我劍門卻因她被外宗弟子以桃色之事取笑,天劍門以去人欲親天理聞名修真界,現(xiàn)在最先想到的卻是香艷傳聞。這妖女?dāng)奈议T名氣,屬實(shí)不可留她。 ... 那兩男子的飛劍已經(jīng)遠(yuǎn)去,其中一位在經(jīng)過秦非時還特意冷冷睥睨著她。 這話分明是說給她聽的,這內(nèi)門弟子傲慢,也不隱去對尊長的不敬,也不怕她去告訴大長老。 也可能在他們眼中,此行此舉師出有名,無心求劍的人在這舉世頂尖的劍門,這對把劍視為生命的他們來說無疑是隱晦的侮辱。 若是秦非像他們想的那樣是個臉皮尚在的人,就該自退山門,不至于鬧得不堪。 秦非平靜地把視線移開,對劍的追求,她一點(diǎn)不比他們少,在年少時面對這種羞辱她尚存怨懟,到了現(xiàn)在,她的心境不會為這些話有任何波瀾。 哪怕在當(dāng)初,她也是忍了這種冷嘲熱諷百年,直到在論道峰會連勝諸脈嫡傳一舉成名,這種明里暗里的打壓才一夜消失。對強(qiáng)者,大家都默契地保持尊敬。 接下來就是第二幕。 秦非覺得有些好笑,來西方那三年她把心魔魘境的每個細(xì)節(jié)都熟悉得記住了,其他人過心魔要么身死道消要么突破境界,她這情況倒特殊得很,把心魔魘境當(dāng)副本刷。 渾身雪白的仙鶴從天邊飛掠而過,像是看到了秦非,它姿態(tài)極為優(yōu)雅地落地。 斂翅后,它化作了鶴發(fā)一青年,形容儒雅,只白衣上殷紅的飄帶十分吸睛。 他垂下雪白的眼睫,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玨說道:長老召你入禁地面見他。說畢,又化作翩翩白鶴消失在云際。 秦非也不問為何他不載她至禁地,答案顯而易見。 熟練地從玉鐲中抽出長劍,秦非其實(shí)有些開心,現(xiàn)實(shí)中她也又一次把這弟子劍握在了手中。 御空飛行至禁地邊緣,接下來的路就要自己走了。 此地是一片看不見邊界的竹林,竹子的高度讓這里十分幽靜。 即使在夢境,竹林的清香也是那么的真實(shí),畢竟,她可在這待了幾百年。秦非抹去這份突然的感慨。 熟門熟路地尋到竹中的清潭,這里是內(nèi)門靈氣最充裕的地方之一。 眼前不束墨發(fā),任其飄落譚中,一派名士風(fēng)流的男子正是天劍門大長老斐詔。他正沉吟著抵住下巴,另一只手?jǐn)噥y了譚中的成像。竹葉落在他的發(fā)間,明明是仙門中人,他卻頗有縱情之姿。 像是察覺到了秦非的到來,他側(cè)身向她望去。 清雋的臉上有絲笑意,他有天生讓人親近的本領(lǐng)。 他溫和的說:承澤,我不會再教你學(xué)劍。 即使是這樣的意思,他也表現(xiàn)的如沐春風(fēng),像是在通知別人什么喜事。 沒什么動力,謝謝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