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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口紅就像一支最普通的口紅,黑底,中間有金邊,不過比普通的口紅要細不少,很小巧。酒店服務生恭敬的跟她解釋:“這是在您的換衣間找到的。”「沈冬至」沒有起疑,她有專用的換衣間,化妝包里的口紅唇蜜更是多得她都分不清,應該是不小心掉出來的吧。她說了聲謝謝關上了門,那個酒店服務生90度鞠躬,卻在走過走廊轉角后摘了名牌,拿出手機給韓城發短信。——“韓總,她親手收下了。”韓城把這條短信轉給了沈冬至,沈冬至那時已經在周希堯懷里睡著了,周希堯沒有看別人隱私的習慣,將手機靜音后繼續輕撫她的背。*回到床邊坐下,「沈冬至」把那支口紅隨手一扔,口紅在被子上滾了兩圈,最后停在她身邊不遠處的位置,那里還放著「沈冬至」的化妝包手機等等,她回來之后就沒收拾,東西到處散落。「沈冬至」心里很是難受,她下意識覺得這次車禍很奇怪,但又不敢去找沈冬行說。——她來澄湖過年是告訴過沈冬行的,可沈冬行到現在都沒來找她,如果是以前的哥哥,肯定會先來看她。想到這「沈冬至」回憶起了沈冬行以前連夜坐飛機回來陪她過生日參加畢業典禮的事,心頭也越發不安。就這樣又躊躇了半小時,「沈冬至」再也忍不住,她決定去找沈冬行問清楚。她蹭得一下從床上起來,又飛快的把衣服換好,拿上手機直奔電梯而去。一路下到大廳,她在酒店門口被保鏢攔住了。這是沈冬行的吩咐,在他掌握全部證據之前,酒店有進無出,得罪多少人都無所謂。不過這次「沈冬至」也學聰明了,她沒有像上次那樣大吼大叫,而是找到那個負責的保鏢。“你好,我是沈董的meimei沈冬至,我想去找我哥哥,你能帶我去嗎?”這個保鏢負責人是不知道內幕的,他知道沈家有個大小姐,卻沒見過,這次只負責保護沈冬至。他上下看了「沈冬至」一眼,一時也摸不清狀況,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這樣吧,你們兩個過來,陪這位小姐去找沈董。”這個負責人很謹慎,有兩個一米九以上的高大保鏢看著,「沈冬至」一個女人,翻不出什么花來。十分鐘后,「沈冬至」在這兩個保鏢的監視加陪同下來到了澄湖門口。此時已經接近凌晨1點,澄湖門口寒風凜冽,車禍現場拉了警戒線和指示燈,沈冬行一身黑色西裝融入夜色中,衣角時不時被風吹得揚起,身后還跟著許林等人。沈冬行已經給局長打了電話,他們正在和現場警方做交涉。“沈先生,您放心,除了至誠的林萱董事長派人來取過一份機密文件,其他的東西都沒動過。”沈冬行不疑有他,機密文件,確實不能留在這里。一陣寒風吹過,「沈冬至」攏了攏大衣,有些不敢上前,她旁邊的一個保鏢倒是動作快,已經跑到了許林身邊。他在許林耳邊壓低聲音:“許哥,那位小姐說是沈董的meimei,想見沈董。”許林原話復述給沈冬行,沈冬行順著保鏢指的方向看過去,兩人的目光相接,沈冬行頓時皺眉。她來干什么?「沈冬至」被這樣的眼神嚇得眼睛一下紅了。為什么……為什么哥哥會用這種眼神看她……就好像……就好像哥哥很討厭她一樣……這一嚇「沈冬至」根本不敢上前,沈冬行眉頭更是越皺越緊。沈冬行是個有強大原則的人,這個原則甚至在他憤怒的時候也仍堅守在他心中。比如在得知沈冬至坐牢的時候,他恨事情的始作俑者,恨所有傷害過沈冬至的人,但他并沒有恨「沈冬至」。——在沈冬行看來,「沈冬至」沒有傷害過沈冬至,無非是一些小打小鬧,她也不是造成當年事件的元兇,她的存在不是造成小至不幸的源泉,始作俑者才是。再說了,終究是自己養大的meimei,縱使心里對她隱隱有些不喜,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和相處之情也不是假的,沈冬行并不打算動她,最多不過是對她冷漠放任,將她稱為另一個人。但這一切都是在他知道「沈冬至」派人跟蹤傷害沈冬至之前,在沈冬至說出那句話后,一切就都變了。「沈冬至」的角色從一枚無辜的棋子變成了傷害小耳朵的兇手,沈冬行不敢想,假如那槍不是打在唐維鈞身上,而是打在沈冬至身上會怎么樣。這么多年錯愛,只要一看到「沈冬至」,沈冬行就忍不住想到小至這么多年受過的苦流的淚。這讓他痛徹心扉。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怎么把「沈冬至」教成這個樣子的,這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沈冬至」嗎?所以說「沈冬至」想錯了,沈冬行的眼里不只有厭棄,還有滔天的憤怒。只不過相對于處理她,車禍的事情更重要,畢竟「沈冬至」是可控的,車禍卻不是,他需要保證小至的絕對安全。收回目光,沈冬行聲音冰涼。“把她送回房間,看好,等我的消息。”說完沈冬行再不看「沈冬至」一眼,「沈冬至」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下就流出兩行guntang的眼淚,她甚至想過去抱住沈冬行的腿問問他到底怎么了。可她不敢。她覺得哥哥一定會踢開她的。在那么多人面前踢開她。她丟不起那個人。于是她又木然的跟著那兩個保鏢回去了。保鏢將她一路送回房間,按照沈冬行的指示守在門口。「沈冬至」把門關上,依舊一臉淚痕,她坐在床邊呆愣了很久,直到眼淚流干了才用手把眼睛擦干。不行,不能這樣,哥哥是愛她的,一定那個林萱栽贓她,非要在她身旁出車禍,讓哥哥懷疑她。她要去找哥哥說清楚,她沒有!真的沒有!想到這「沈冬至」蹭得站起身,又抓起被子上那支口紅塞進旁邊化妝包里,一下往浴室那邊沖。——剛才把臉都哭花了,妝也暈了,她要洗把臉重新化妝才行。對著鏡子把臉洗干凈,沈冬至給自己拍了水乳刷了睫毛膏,也不打算化多正式,只隨意拿了一只口紅準備提提氣色。拿的正好就是離她放在化妝包最外面的那支,同時也是剛才服務生送過來的那支。然而擰開口紅蓋,「沈冬至」卻愣住了。這……根本不是口紅。這是一枚印章。她將印章面對準自己,只見上面清楚的刻著三個字。沈—冬—至。后背竄起一陣涼意,「沈冬至」嚇得直接把印章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