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錯過了多少好戲，現(xiàn)今總算有人出來治得了他，天道好輪回啊。李玩不悅的視線掃過來，她只好捂住了嘴。

第二次進(jìn)入他的辦公室，開始與結(jié)束都在這里，都是她不請自來，算是善始善終了吧。鐘綠收拾好心情，深呼吸一口，頭腦組織著語言。

“有什么事？”

李玩比她急迫，鐘綠苦笑一下，拿出牛皮紙袋放在桌面上，先說哪樣好呢？吵架因錢而起，他應(yīng)該是最關(guān)心這樣，她沒有鄙夷的意思。

一張張A4紙拿出來，還未開口又有人敲門進(jìn)來叫他出去。

“你等一下。”

“嗯。”

鐘綠托起腮望著玻璃窗外的景色，不知道今天白天有沒有出太陽呢，現(xiàn)在是一點月光都被城市燈光遮擋住了。他剛才的眼神很冷漠，應(yīng)該說冷靜比較好，這是個褒義詞，理應(yīng)嘉獎他的，談?wù)摪准埡谧值臇|西是需要這種精神狀態(tài)的，像她這樣昏昏欲睡的就是反例中的典型，隨時讓人行騙得手。

陷入得快，抽身也快，道理是如此，她明白的。可能他在人前一直都是這副冷漠模樣，她覺得陌生只因自己當(dāng)時特殊未被他如此對待過，但可能不對就是不對，對一段時間是巧合和湊巧，最終該不對的還是不對，她同其他人也并無分別。

鐘綠獨自等了很久，埋怨他辦公室隔音做得太好，靜得她胡思亂想兼?zhèn)校€是投靠睡眠的懷抱吧，她不想反抗亦反抗不下去了。

李玩解決完事情后仍在外面逗留了一段時間，不想進(jìn)去跟她談?wù)撠敭a(chǎn)分配問題，生平第一次痛恨起錢這樣物品，他們之間有那么多其他事情可以交流，偏偏總圍著錢繞來繞去。

對她根本忍不下心，人怎么會舍得對自己生氣，但感情不可以用來開玩笑和欺騙，那是原則和底線問題，他想要她長教訓(xùn)，所以要離開她，避開她，因為見到她就會心軟，不可能責(zé)怪的了她，而就算是這樣，剛分開兩周他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要回家見她，她倒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跟別人開心。

哄他兩句不就好了嗎，甚至是哄騙他都認(rèn)了，一分錢都不用花，這買賣這么劃算都不會，笨死了。

拖延到其他人走得差不多，李玩數(shù)著手表秒針又轉(zhuǎn)過第十次后才終于起身，他冷著臉推開門，緊接著呼出一口氣，不用裝了，她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他走到旁邊坐下，皺起眉頭近距離觀察她，困成這樣又睡不好了嗎？下意識伸出手觸摸上她的臉頰，肯定沒好好吃飯，瘦得明顯。

“你倆還不走？”

鐘綠被敲門聲吵醒，一臉茫然地醒來，認(rèn)了下自己身在何處。陳曦站在門口處，抱著雙臂看著她，李玩正背對她站著收拾她剛才拿出來的文件。

“不是，為什么不叫醒我？”鐘綠看著手表回想自己睡了多久。

李玩把那個紙袋遞還給她，“我沒有這個義務(wù)。”

還是那副冷淡語氣，鐘綠一手抱著紙袋，另一手握緊拳頭，睡前那點傷感蕩然無存，她現(xiàn)在簡直想捶他，也許情緒會被同性感知，沒看錯的話，陳曦那個眼神應(yīng)該是鼓勵她踐行。

“走吧，我送你回去。”

李玩不看她，邊說邊往外走，鐘綠站在原地沒動。

“不是說打車來的嗎？”

他終于回頭，看了她一眼，鐘綠不想應(yīng)他，看著旁邊的陳曦，后者快速答她，“我男朋友在樓下等我。”

chapter76<鐘綠(概率論與數(shù)理統(tǒng)計)｜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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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6

“我能要個聯(lián)系方式嗎？”本著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經(jīng)驗，等電梯時陳曦向鐘綠開口，“交個朋友。”

李玩先一步搶過陳曦的手機(jī)，“關(guān)你什么事？”

“又關(guān)你什么事？”鐘綠甚至都沒出手，瞪他一眼，那手機(jī)就乖乖被遞給她。

陳曦睜大雙眼在兩人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能讓李玩吃癟是件新鮮事，她和鐘綠一起站在電梯后面，悄悄提問，“你倆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快離婚了。”鐘綠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能讓三個人都聽得清楚。

陳曦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只是出于好奇八卦一下，沒打算冒生命危險，好在電梯門開一樓到，“我先走了。”

電梯里剩他們兩個下到停車場。

她同別人總是這么好說話，這么久沒見面也沒好臉給他，連對一個剛認(rèn)識的陌生人講的話都比自己多。離婚二字第二次被她脫口而出了，如此肆無忌憚，教訓(xùn)遠(yuǎn)不夠。

電梯門一打開，李玩就往前大步邁出，全然不顧鐘綠跟在后邊，對比在學(xué)校遇到那男生，她已經(jīng)打算馬上給他定刑。

他腳步邁得大，頻率快，她和他隔著很長的距離，在停車場走了一段路，鐘綠注意到他慢了下來，她快走兩步可以追上去，但她不想不愿意，要跟他置氣，特意走得更慢。

停車場時不時有風(fēng)吹過來，李玩用背影對著她，場景一下子變得有些凄涼，以至于鐘綠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憎恨自己，不然怎么會是這種態(tài)度對待她？那她現(xiàn)在的行為算什么？死纏爛打一個憎恨自己的人？意識到這點差點讓她崩潰，眼角濕潤起來，又生氣又難過，她怎么也變得這么情緒化？

李玩在前面停下，轉(zhuǎn)身看著她，等她慢慢走過來。

離他剩下三四步距離，她習(xí)慣有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就早早采取放棄姿態(tài)，避免傷身傷心，是貪戀驅(qū)使她最后一問。

“你，還回家嗎？”

如果他拒絕，她會自己出去打車，一切結(jié)束，到此為止，沒有必要解釋，沒有必要折磨自己。

可他往回走了，拉她的手了，反問她“我不回家還去哪里？”，命運不準(zhǔn)她放手，她狠不下心了。

從小區(qū)停車場進(jìn)入電梯間有兩截樓梯，鐘綠光顧著在頭腦打草稿，踏空了一截差點摔倒，她慌忙抓住旁邊的手腕，心臟快跟著跳了出來，右手第一反應(yīng)護(hù)住腹部。

“想什么，能不能看路？”李玩右手支撐她，左手也伸過去扶住。

鐘綠心跳還在加快，見李玩看著她，右手往上移到左邊心臟處，快速深呼吸了兩口，“沒事，沒事。”

他們之間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解決，得一件一件來。

回到家，李玩脫掉衣服，直奔浴室，沒留給她說話的機(jī)會。鐘綠把紙袋文件放回原處，換了睡衣，回來路上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