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小心機

    席堯回到家已經是后半夜了，今天熬夜加班工作讓他略感疲憊，回房間隨手將西裝外套扔在床上就去了浴室，也沒注意到被子里隆起的小小一團。

    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吵醒了席楚楚，她知道是爸爸回來了在洗澡，她屏著呼吸仔細聽著聲音，好一會聽到水聲停了她才擁著被子坐起來。

    席堯便擦頭發邊往外走，抬頭一瞬間就怔住了，他床上作者的小姑娘唄深灰色被子襯得皮膚白皙，她小小的一個讓人坐在中間顯得有些可憐，長發散亂睡眼惺忪，顯然是剛睡醒的樣子。席堯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穿了浴袍，他低頭看了一眼沒什么問題才對著望著他的小姑娘問，楚楚？你怎么在這？

    爸爸，對不起...今天的大雨讓我想起那個晚上，mama告訴我她要結婚的消息，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很害怕...我...她說著說著便哽咽了，抬起手胡亂的抹著眼淚，一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對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她生怕他生氣連忙道歉。

    席堯垂著的手里還捏著毛巾，有多余的水順著他的發絲滴下來，濕亂的頭發遮住他的表情。席楚楚內心有些忐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這個理由太蹩腳了，她不安的動了動就要起身。

    沒事，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爸爸不會不要你的。席堯放緩了聲音，小女孩怯怯的表情讓他心底一軟，知道女兒缺乏安全感，沒想到之前的事情對她傷害那么大，他開始會想這幾年自己作為父親是不是還有哪里做得不夠好，而他一個男人有些事情上難免不夠細膩，可能在很多事情上都忽略了她的想法，也沒有和她有過一次面對面談心的機會，他以為自己將她接到身邊，所作所為已經算是盡力的彌補她，這樣會讓她過得好一點，沒想到...其實他做的不夠好。

    得到他的保證楚楚連忙擦干眼淚對他露出一個笑。

    席堯找了床新被子放到一邊，席楚楚知道爸爸這是同意她在這睡了，內心有些雀躍，爸爸，你真好。席堯整理床鋪的手頓了頓，心里只覺得她容易滿足，這就好了？

    沒事了。睡覺吧。你明天下午不是還要出去聚會嗎，爸爸有時間就送你。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席堯先是吹干頭發，回來見她還坐著等她，但明顯已經是困得不行了，不停的打哈欠，見他出來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眼睛也不轉的盯著他，仿佛在說爸爸我在等你。

    困了就睡，等我干什么？席堯失笑，關了燈躺下。

    我怕你不見了嘛爸爸。知道她是開玩笑，但是席堯莫名的想起她小時候，軟軟糯糯的粉嫩小團子每天哭著要他抱，她那么小那么輕，笑起來感覺心都軟軟的，這是他的孩子。和姜秋的婚姻雖然不是那么如愿，但是初為人父的他看著這個小生命也有些喜悅，再怎么說孩子是無辜的。后來他很快就與姜秋離婚，這也是兩人都同意的，小團子被帶到姜家生活，他也就錯過了她正常的瞬間，過年的時候再見到她她都能顫顫巍巍的走路了。后來就只剩下過年的時候才能見面了，小姑娘不再像小時候那么黏他，也沒那么愛笑了，和他有了距離感，對于父女之間的疏遠他有些無奈但是沒有辦法，那點為人父的喜悅逐漸被時間沖淡了。他們之間也就是淡淡的幾句話，小姑娘看到他也是怯怯，就和今晚看他時一樣。

    手中軟軟的觸感打斷了他的思路，席楚楚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被子里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輕輕一握就收回去了，她帶著困意軟軟道了句晚安。

    晚安。席堯回她，不知不覺開始回憶她小時候，不過記憶太少，兩人真正接觸時他將她從姜家接過來，她已經長到他胸口那么高了在他缺席她生活的那些年她在慢慢長大，他一直以為姜家人待她是極好的，但是沒想到他一將她接過來那邊就迫不及待地和她斷了聯系，小女孩委屈又故作堅強的樣子讓他心驀地一疼，他再次感受到血緣之間的羈絆，那是他感覺自己肩上又多了一份責任，和管理公司不同的責任感。

    席楚楚聽著耳邊爸爸的呼吸聲有些難以入睡，她裝出來的那些困意早就消失殆盡，她和爸爸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只要她挪一點位置就能和他并肩躺著，但是她不敢發出動靜怕吵醒這來之不易的、她用計換來的相處。和幻想的不同，這是真真切切的和爸爸躺在一張床上，雖然隔著被子，但她也已經很滿足了，她確定爸爸睡著之后才用剛剛拉過他的那只手探到身下輕車熟路的摩擦，爸爸的手和她不同，她的手小而軟，而爸爸的手比她大得多，骨骼分明帶著硬度，沒那么細膩，她弓著身子側躺著朝著席堯的方向，雙腿緊緊夾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忍耐著刺激的快感，這是第一次，爸爸就躺在身邊安然入睡，而她就在爸爸身邊用剛剛牽過爸爸的來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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