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懲罰
第六章 懲罰
嘖,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法海師弟。 法峰極其厭惡這個師弟,法海不過是個毫無地位的凡人,卻能得到師尊的青眼相待,做了師尊的親傳弟子,而他出身修真界大族,卻是個掛名的弟子,這讓法峰心里非常不平衡,每次遇到法海他都會刺上兩句。 他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這是你養的小蛇? 法海面帶冷意,沒有搭理法峰,他從儲物袋里掏出一件衣裳,急急地套在徐莞身上。 看他這反應,法峰便知道了答案,他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師弟眼光不錯,這小蛇可是又香又軟,讓師兄我愛不釋 這時,突變發生。 法海拔出樹上插著的匕首,法峰話還沒說完,匕首就夾帶著凌冽的氣勢朝他沖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法峰反應過來時,他的右側肩膀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他怒火中燒,立即把匕首拔出來,吃了一顆丹藥后腳下金圈顯出,他捏著拳頭準備給法海重重一擊。 法海預料到法峰會對他動手,他不慌不忙的把徐莞摟緊懷里,施法變出一個巨大的金色盾牌投影,把法峰的攻擊皆數擋下。 徐莞看得津津有味。 原先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特效,現在卻真實的擺在她面前,徐莞再一次感受到了修真界的奇幻之處。 不過這特效還沒看夠,就來了一堆人。 法峰抬頭一看,原來是戒律堂的人來了。 寺內設置了特殊的陣法,一旦有人斗毆,戒律隊就會察覺,然后迅速趕到斗毆現場,會對挑事人進行懲罰。 法峰挑釁地看了法海一眼,他身上的傷可不是白受的。 法海也發現戒律堂的人來了,他用衣角蓋住徐莞的頭,再收回術法,不得不放過法峰。 哪知法峰搶先開口道:靜安師兄,你可算來了,今日你一定要好生管管法海師弟,你看,我這臉、這肩膀都是他弄的。 靜安師兄是戒律堂里的分堂主,一般是他在管理寺中的各項斗毆事件,自從法峰進寺后,沒少給他送好東西,這也是每次他做違反寺廟規定后得到的懲罰卻都不痛不癢的原因。 靜安卻神情暗帶為難,平日里法海與人和善,倒是法峰到處惹事,他不用聽緣由,就能猜出是法峰惹極了法海才受的傷。 他不著痕跡地掃過旁邊易容的僧人,本來他是可以糊弄過去的,但今日有堂主在,怕是 這下他有些后悔為什么要收下法峰送的那些寶貝了。 靜安訕笑道:法峰師弟,可否講講前因后果? 前因后果? 法峰不可置信地看著靜安,以前也不是沒和其他人發生斗毆,那時靜安沒有過問緣由,今日居然要過問? 他是想得到寶貝東西后就過河拆橋? 呸,這個登徒子,想占我便宜。 靜安這才發現法海懷里抱了個少女,少女的聲音清脆動聽,如珠落玉盤般余音繞耳。 徐莞正看得起勁,法海卻忽然把她的頭蓋住,還摁得死緊,扯都扯不下來,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她耳朵還能聽,從旁人的對話中便猜出一二,她繼續控訴法峰:若不是法海來的及時,我的清白就沒了。 衣角下的徐莞撅嘴,委屈巴巴的:他倒是惡人先告狀。 那你想要怎么懲罰他呢? 靜安旁邊的瘦弱僧人忽然開口。 徐莞想了想:把他關小黑屋,再脫光他衣服,用羽毛撓他腳底板,讓他體會一下無助的滋味,還要讓他對!洗茅廁!要最臟最臭的那種! 瘦弱僧人聽完徐莞的話后低聲笑了笑。 靜安第一次看到堂主笑,這讓他渾身毛毛的,馬上緊張起來。 瘦弱僧人雙臂交叉環在胸口,用著饒有趣味的眼光看向法海懷里的少女。 挺有意思。 好,那就罰他去小黑屋,把他衣服脫光,還用羽毛撓他腳底板,至于茅廁瘦弱僧人停頓了一下:云頂寺里沒有茅廁,山下的市坊里倒是有許多,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讓他去 徐莞連忙點頭:愿意愿意,超級無敵愿意。 那就說定了。 瘦弱僧人看向靜安。 靜安不敢耽擱,朝身后的戒律隊吩咐了幾句,讓戒律隊按照瘦弱僧人的話的意思來處置他。 法峰不敢反抗戒律隊的人,因為反抗的后果更加嚴重,他只能乖乖被戒律隊的人帶走,不過在走之前,他恨恨地看了靜安一眼,靜安眼皮子一抖,回了一個帶著討好意味的笑容。 瘦弱僧人把靜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卻沒有挑明,而是冷冷看著他。 靜安發覺到瘦弱僧人在看他,額頭不由得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正想著開口說話打個圓場,不料瘦弱僧人忽然抬起手揚了揚,以示意他先安靜。 法峰是有錯,可你也逃不了干系。 瘦弱僧人盯著法海,按照本寺規定,其門下弟子的化形靈寵都要進行登記,若不是今日撞見你與法峰打斗一事,還不知道你有個化了形的靈寵。 法海甚知自己理虧:弟子甘愿受罰。 你來說說,該怎么罰你的主人? 瘦弱僧人再次把話語權交給徐莞。 啊?我? 徐莞指了指自己。 瘦弱僧人不可置否的眨了眨眼,只是徐莞被蓋住了頭,瞧不見他的表情。 徐莞想悄悄擰一把法海腰間的rou,卻擰不起來,她便換成拳頭砸了一下,哪知剛砸下去就像是砸在鋼板上面,疼得她咧了咧嘴。 算了算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氣,徐莞默默揉了揉自己的手背。 她試探著說道:罰他最近只能待在山上,不準下來。 老實說,真讓別人來懲罰法海,她心里還是有點不太樂意的,哼,要懲罰也是她來懲罰,最近她都不會再理法海了,要是她理他,她就是小狗! 沒想到瘦弱僧人還真答應了。 誒誒誒? 徐莞覺得肯定是被她的無敵魅力吸引了,肯定是因為她太美,人家才什么都答應她。 她心里頓時美滋滋的。 法海對上瘦弱僧人的眼睛。 從之前戒律隊的反應不難看出這個瘦弱僧人的地位不一般,眼見他的面容陌生,應該是易了容。 平時他無交好的朋友,便不可能有朋友易容來幫他說話,而這位瘦弱僧人卻對青兒持一個莫名態度,這讓法海警惕暗自升起。 瘦弱僧人回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