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鈴蘭香檳
84.鈴蘭香檳
成為家主以后,環繞在周辭清身邊的狂蜂浪蝶并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膽,甚至還有敢在他酒里下藥,想借春風一度懷上孩子,上門逼宮。 周家需要強大的繼承人,不管是不是私生子,只要確認是周家的血脈,一律要帶回周家撫養,孩子的母親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撫養費。 周辭清不想糊里糊涂被捆綁住,于是做出一件非常大膽的事結扎。 當時很多長輩都極力反對,說周家家主不能無后,而且結扎這件事傳出去太丟周家的臉面,他們絕不允許周辭清做這樣荒唐的事。 但周辭清就是做了,說他并無生兒育女的意愿,等他無力掌管家族時,會過繼旁系的孩子作為繼承人。 此承諾一出,那些反對的人哪里還管得上你周辭清生不生,最好第二天就命不久矣,好讓自己的子孫坐上那個寶座。 * 兩人靠得很近,近得能在對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連呼吸的空氣里都只有彼此的味道。 周辭清想在阮語臉上找出一絲玩笑的表情,但他看到的只有期待、忐忑和藏不住的靦腆羞澀。 許是他神情太過凝重,饒是微醺的阮語也經不住他這樣注視,捂著臉就要爬到床的另一邊。 睡了睡了,當我沒說過! 被子才掀開,阮語還沒來得及藏進去,柳腰又被一條強壯的手臂撈了回去。 但我聽到了。 周辭清將還想掙扎進入被子的人摟回懷里,可阮語還是不愿直視他,又把臉藏進他的頸后。 一直以大膽著稱的人現在只敢躲著不敢開口,周辭清覺得好笑,揶揄一句:是不是喝醉了。 對,喝醉了。 然而沒過幾秒,連耳朵也憋得通紅的阮語又抬頭坐好,不太服氣地反駁自己:其實也不是很醉。 周辭清笑出聲音,撥開她到處亂蹭時站在臉上的頭發:你想要一個孩子? 雖然阮語從來不說,但他還是知道,他們二人對生兒育女的意愿都是負數,聽到她的提議,他又不確定了。 阮語仰著臉任他擺弄,思索了好幾秒才開口:你要聽真話? 周辭清惡狠狠挑眉,掐住她的腰起身就要把人壓在床上:你還敢在我面前說假話? 許是顧忌著手臂的傷,阮語并沒有被他壓得很重,只是那灼熱蓬勃的巨獸不可避免地抵住了她毫無遮擋的入口。 她咯咯地笑,抬臂搭在周辭清肩頭:說實話,我不太想。一來我怕痛,二來我不想有人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哪怕那個人是我們的愛情結晶。 愛情結晶。 周辭清細細咀嚼這個詞組,陰沉了一整夜的眼睛總算有了一點火光。 一點能照亮迷霧的火焰正慢慢燃燒,弱小的火舌慢慢升騰隨著阮語接下來說的話。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想這件事的,我還想到要找哪個設計師幫我設計婚紗,我們婚禮的形式是什么,還想你會不會乖乖聽從攝影師的刁鉆要求,陪我拍婚紗照。 周辭清手指著腦袋,嘴邊一抹他沒發覺的微笑其實已經存在已久。 嗯,還想了什么? 阮語攤開手掌,一根一根手指數過去:我想在西苑辦一個小型婚禮,在東側的小花園可以,要是能在園林里更好。人不用請太多,你知道我最煩應酬了。然后婚紗的話,Zuhair Murad的風格會比較符合西苑的建筑風格。哦對了,龍鳳褂我們要回國內定做,我家旁邊有個阿姨做了一輩子的嫁衣,要個好彩頭 說得正上頭,周辭清輕盈的笑聲打斷了她的幻想。 阮語一頓,又羞怯得把臉埋進那副結實的胸膛,含糊道:我是不是表現得太恨嫁了? 周辭清再也憋不住,笑了出聲音,恨不得立刻與她分享自己的喜悅,低頭去問她嘰嘰喳喳了整晚的嘴巴。 不會。他輕輕含了含她的唇畔,然后松開,再張嘴深入,我希望你繼續想,最好想我們要進什么養老院,選怎樣的骨灰盒,選怎樣的墓地合葬 阮語反客為主,再次壓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一點用舌頭緩慢地探進,等他張嘴將自己含住,低聲呢喃:那我還想周先生在婚禮當天,坐在一架三角鋼琴前,給我彈奏,鋼琴上最好放著鈴蘭捧花,還有兩杯香檳。 說到最后,她的嘴唇游弋到周辭清耳垂,像是威脅,又似調情道:只彈給我一個人聽 濕滑的觸感掃過耳廓,周辭清身體一顫,來自喉嚨深處的低啞呻吟溢出,床單也被他抓出深深的印痕。 阮語發現了他的反應,嘲諷的竊笑和她的氣息一同沖進耳道,絲絲癢癢,撩人心弦。 周辭清不愿被她看低,猛地挺腰起身,單手將阮語托起,在戛然而止的笑聲后替她補充:我們現在來演示一下。 書房就有一架鋼琴,雖然他在成年以后就沒有碰過,但對譜隨便彈彈還是沒問題的。 況且,他的主題并不是彈鋼琴。 半天過去,狼藉的書房已經變回原樣,那架三角鋼琴在孤獨的燈光下等待二人光臨。 周辭清沒有走過去,走到吧臺之前,把阮語放到高腳凳上:酒你來選,我先過去試試音。 雖然有人定時打掃維護,但不經親自經手,周辭清怎么也不放心。 他想盡量給阮語一個完美的體驗。 最后一場大rou來了~ 然后我就要開始我的小詩飛刀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