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三)
勾引(三)
- 風見竹跟上了玉奴。 玉奴似乎真的是被人糾纏上了,他被管事mama帶到了一間屋子里,然后就失去了聯系。屋子里似乎有陣法,可以隔絕外界的探查。 不過她在鎮妖塔這么多年,為了渡化魔氣又不被魔氣同化,早就學會了和光同塵。將自己的意識附著在萬物上,感受其中的情緒,自己則成為一陣風,穿過萬物而不留下半點痕跡。 她把意識附著到女子的身上。 玉奴進門之后,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整個人像一張慢慢綻開的綢緞,上面繡著極艷麗恣意的圖案。 不是跟你們講,今晚千萬不要打擾我的嗎。 女子立刻跪下。對不起樓主,屬下無能。 ? 誰是樓主? 她聯想到剛才發生的那些事她這不是嫖了十二闌樓主嗎! 她還試圖給他留錢! 想到追求他的人可以從東極蓬萊排到西極十萬大山。風見竹就覺得有些牙酸。 而且,不是據說十二闌樓主厭惡性事嗎。回憶著剛剛在那方榻上發生的事情,風見竹都覺得心跳得有些快。 手下無能,只是火鳳妖王正好遇見觀止真君,二人又打了起來。不知為何一定要見樓主。二人斗法無人能阻止,后院客人都被波及。 他沒有說話。連忙轉身,輕點了桌上的一塊玉璽,一個暗道緩緩從墻后出現。 風見竹意識立刻跟上。 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風見竹才隱約聽到聲響。 二人依舊在斗法,靈力波動劇烈,后院亭臺樓閣被毀了大半。 打完了嗎。 一道氣定神閑的聲音傳來。 動靜立刻停止了。 火鳳妖王道。墨魁。你終于來了。 他神情慵懶,在一把藤椅上悠然躺下,輕呷了一口茶,瓷碗的蓋子相碰,發出清靈的聲響。 打完了?打完了就滾出十二闌吧。 風見竹琢磨著,這個人明明是在生氣,說著讓人冒火的話,眼尾上挑,眼神睥睨,卻莫名絲毫讓人生不起氣來。 她總算看出來他是只貓妖了。 好像一只大貓啊。 果然,二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像狗見了rou包子似的上前。墨魁,別動氣嘛。觀止真君甚至繞到他身后,想要幫他揉肩膀。 他抬頭睨了觀止真君一眼。老實一邊去。別想打什么歪心思。 觀止真君乖乖地站到了一邊,反而顯得更高興了。 是南域那邊的鼎樓出了問題? 火鳳妖王點頭。我去打探過,赤練妖王居然真的在背地里做鼎樓。 他點了點頭,身姿依舊慵懶。 那就殺了吧。 觀止真君看著他。可是 風見竹立刻他的意思,十萬大山勢力制衡,對他和人修都是最好的選擇。火鳳妖王勢力已經夠大了,他們不愿意看到她一家獨大。 他頗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xue。 殺了吧。 他起身。 墨魁 他紅色廣袖飄動,迤迤然離開。 別忘了把弄壞的東西賠了。 在一旁一直當透明人的銀紅彎腰一揖,自覺接話。 一共是三十六萬四千八百靈石。賬單馬上就會傳給二位。樓主先行有事,暫時不能奉陪。二位真君請自便。 - 風見竹坐在榻上喝酒。 門開了。 她頗氣定神閑地看著他。 樓主? 只見他臉上掛著的內斂的笑慢慢收緊,卻展露出了一個更耀眼的笑容,仿佛早就料到。 被劍尊看出來了。 她站起來,對上了眼前少年的眼睛。 你就是當年那個孩子嗎。 是。劍尊。 時間仿佛倒流回了千年之前。 玉奴是你的名字? 是我在十二闌的名字。我一直認為自己就叫玉奴。我生是十二闌的人。他微微笑著,再也沒有當年少年意氣時的強裝冷漠,而是一種圓潤的接納。 風見竹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 我說的沒錯,你果然會比我更厲害。 眼前少年的神色突然變得很淡。如果不是劍尊,哪有我們這些人的活路。 風見竹仿佛看見了千年前,那個一個人孤零零站著的小孩。 她忍不住像以前那樣,摸了摸他的頭發。 只見少年順著她手的弧度,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眼含水色地看著她。 劍尊沒有別的想問的嗎。 她的手僵住了。心想這孩子實在是犯規。他看著你的眼神讓你永遠覺得他格外誠懇,讓你不經意間就放下了戒備。 連風見竹這種鐵直女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還沒辦法把他從記憶里那個孩子的形象里抽離出來。總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 咳,那個剛才的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他含笑看著她,身體慢慢貼近。 劍尊看了我的身子,難道就想跑嗎。 ? 你們十二闌還搞仙人跳的嗎。 風見竹直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但又忍不住被他的眼睛吸引。 劍尊大人不要我了嗎。果然是我還不夠好。說著,他眼眶又紅了。 風見竹一個頭兩個大。 怎么還演上癮了呢。 風見竹忙給他抹淚。別哭了。乖。她總覺得他還是當年被她裹在長袍里瑟瑟發抖的孩子,不忍心看他委屈。 他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仿佛一只狗在對主人搖尾巴。劍尊不會離開我的吧。 不會。風見竹直覺有些不對勁。 聽到這話,他淚珠還掛在睫毛上,突然就綻開一個燦爛的笑。 那我們明天就結為道侶吧。 ? 這二者有什么關聯嗎? 他低下頭,把略帶潮濕的臉埋進風見竹的鎖骨間,蹭了蹭她。 我保證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斷干凈,以后再也不會讓他們看到我。你說這樣好不好。 風見竹愣住了。 可是,我們好像才認識,一天不到吧。 他把她摁在懷里,手臂緊緊箍住她。 沒關系。我們可以先結為道侶,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認識。 其實,他心里想著。他都等了一千年了。 他看人的眼光向來很準。和那些人不一樣,他們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會愛上什么樣的人。但他天生就知道。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預感到,他會栽在她手里。 也不是沒想過放棄,她太遙遠了,又那么干凈,他這種出身的怎么配得上。但后來他看了那么多人他才知道,她和他們都不一樣。他沒辦法騙自己。 他不要再等了。還有多少人覬覦她,她只是沒心思去想罷了,他可是一清二楚。 她從煙花之地的巷陌走來,一身清風朗月,只等著他來占有。 所以他那時候垂下了眼睛。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情緒居然如此難以控制。 差點就被識破了呢。 對不起呢。我知道我用了最卑鄙下流的手段。 因為我等不了了。 他微微仰頭,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尖。 風見竹只覺得腦海深處有什么轟然一下崩塌。她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身體變得像云一樣綿軟。 他用這十二闌極致的技巧取悅著她。濕潤的舌尖劃過她的脖頸,沿著血管的脈絡重重地吸吮,留下淡淡的血色印記。風見竹腿軟到站都站不穩,只能掛著他的身體,仿佛一株毫無骨氣的寄生植物,只能期待他來好心地施舍一點空氣。 不知什么時候,她被推到了床上,朦朧的紗帳在周圍緩緩合攏,她仿佛誤入了另外一方世界。 他的手臂禁錮著她,舌尖撬開她的齒列,仿佛要吃了她一般,溫柔而強硬地掃過她的柔軟的口腔。 風見竹她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她感到自己的大腦沒法思考。整個世界像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眼前這個人,只剩下了他們交纏的舌尖。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下身衣服不見了。只見少年鉆到她腿間,長衫遮住了他的臉。 風見竹感到下體被一個柔軟的物事觸碰。 一聲破碎的呻吟消散在空氣中。 風見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聲呻吟是自己發出來的。 她無力地想著,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雙修,原來雙修這么舒服 他的舌尖在他的身下輕攏慢捻,仿佛悉心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意識徹底繃斷之前,風見竹感到下面噴出了水流,隨后卻聽到一聲吞咽。 他的臉重新出現,嘴唇瑩潤光澤,上面殘留著透明的水漬,唇紅齒白,顯得靡艷至極。 他眼含笑意地看著她,舌尖舔了舔嘴唇。 風見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劍尊好甜。 最清白的劍尊,也被他勾引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