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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上京宮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約只有你們南邊人才會被道學束縛著,前怕狼后怕虎,這個不敢那個不敢!你和我,郎無妻,妾無夫,兩情相悅,魚水相歡,又不是頭一次在一起,就算犯錯,也已經犯過了。”她的足尖,勾起地上白瘆瘆的孝服,“咯咯”笑著說:“他能背著我偷情,我就不能背著他?王藥,你不是男人么?不敢么?”

她腳一踢,把那素服踢得遠遠的,一伸手撕開自己的衣帶,絲綢光滑,一下子從她肩膀上滑落下來。

王藥眨巴著眼睛,思忖她無理無禮的話。什么“君子”,什么“大道”,腦子里似乎也過了過,不過美人當前,瞬間就忘了——他王藥要是遵從理學道德,做個正經八百的君子,早就在晉國中式當官、光宗耀祖了,也早就娶了戚蕓菡為妻,孩子都生了多少個了!

她既然嫌熱,那好辦。王藥耐心地把她剩余的幾根衣帶解開,婆婆mama說:“好好的衣服,別這么糟蹋東西。我來。”

皇后的衣衫層層疊疊的,每解開一層,就噴薄出一陣暖香,王藥呼吸越來越緊,抬頭便見完顏綽玩味的冷笑,她終于伸手在王藥腰帶下頭某處一拂:“你忍得住,你愛伺候,就乖乖躺下,我叫你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本來就是反話激將,但是色令智昏,王藥只覺得被她氣得大腦充血,完全沒有聽出來,他又不是沒有力氣,也不再耐心了,哼了一聲,把她的腰帶一把扯過來,她軟蓬蓬的胸貼著他硬邦邦的胸,兩人都是渾身過電似的一激靈。

一位雖然流連花叢,可是寫詩填詞換些南邊的美酒而已,已經很久沒有動過風月心思。

一位雖然伺候皇帝,可是躺在棺材里那位皇帝后宮佳麗無數,已經很久沒有召見她共寢。

久曠的人兒,因為心靈和rou體都貼在一起,因為利益和傷楚都幾近一致,所以順理成章,順水推舟,自然而然,全無別扭。

王藥湊到完顏綽耳邊,咬著牙低聲道:“這會兒,你就別端皇后的架子了。我不是你的面首,我也不想伺候你。你想要我,我們在這榻上就是平等的敵體(1)。”

【注】敵體:謂彼此地位相等,無上下尊卑之分。譬如夫妻。

他等了片刻,沒見反對,便雙手用力,把她腰間蹀躞帶的(金它)尾解出來,整條帶子松開,帶鉤上掛著的丁鈴當啷各種物事發出了碰擊的脆響。玉飾的清音尤覺悅耳催情。王藥便不松開整條腰帶,而是一托她的髖,一攬她的腰,整個抱起扛在肩上,又放倒在那張矮榻上。

完顏綽身不由己,渾身恍若一震,卻又無絲毫疼痛,放心之余頗有期待,微微嘟著嘴,一點都不反抗。

王藥抬起頭,看看外頭尚還明亮的暮色,又聽外頭擺放靈堂的動靜和僧人試敲鐘鼓的聲音,他低聲笑道:“天冷,還是別張狂得過分罷。”嘴里一廂說,手里一廂動作,完顏綽只覺得從腰到腿一陣涼,小衣已經被他整個兒解脫下來了。她心里涌起nongnong的偷情的快意,故意身子扭動不讓他輕易得逞,腰間那些玉飾于是又發出清脆的響動,簡直是在招搖!

王藥的喉結不斷上下滾動,發簪松了,烏發垂下來,光亮致密像黑緞子似的掃在完顏綽的頸窩里,癢得她幾乎要喚出聲兒來。王藥伸手從下而上揉捏她一遍,最后伸手掩到嘴上,笑道:“動靜太大!得忍著。”

話怎么說,卻明擺著要欺負她,趁她亂扭的間隙,他的腿強勢地分開她的膝蓋,直抵到矮榻邊她的身子上。她的嘴被他用力掩著,只能伸手來推,但兩只手又很快被制住了,捏起來按在頭頂,動彈不得。

“不乖。”王藥湊近了評價她,“像只小狐貍。”

“小狐貍”張口咬他的手心。王藥手一讓,用嘴唇去封堵。她牙齒尖利,需要小心,所以王藥小心地迂回,含吮她的嘴唇,慢慢把她的舌尖勾引出來,等她急切了,才進擊去吻她。空出來的手慢慢往下探。她果然也是久曠的人了,只不過這樣片刻的撩撥,身體就已經準備好了。

王藥無行文人的惡性又起,嘴唇在她求索無度的時候分開一寸距離:“花_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你說什么?”被吻得傻乎乎的“小狐貍”睜著迷惘的眼睛問。

還需要回答嘛!王藥一挺身就告訴了她詩句的意思。他哪里像個男寵?他分明是她的主宰!

完顏綽被他的強硬、偉岸和節奏弄得大汗淋漓,哼哼唧唧求乞他的憐憫和寬恕。被握著的一雙小爪子無助地張著,粉紅色的掌心嫩得惹憐。“乖乖的。”王藥警告了一聲,撒開抓她的手,而改成把她的腰腿抬得高些——這矮榻實在太費勁了!

而不可一世的皇后殿下真的變作一只小乖貓,兩條胳膊摟著王藥的脖子,兩條腿蹭著他的腿,彼此肌膚都年輕光潤,肌rou的彈性和力量帶來最完美的搏擊與應和。完顏綽的臉緋紅得像喝足了美酒,皮膚光潔得幾乎要滴下水來,目光流轉如帶淚光,咬著嘴唇喘著氣卻又似在笑。

她真是美得不可方物。王藥此刻尤為愛她,若是這會兒叫他為她赴湯蹈火,他一定不會有片時的猶豫。

不知過了多久,完顏綽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掛了一滴在眼角,她楚楚地抱著王藥的脖子:“卻疾……我受不住了……”

王藥抬手擦擦她鼻尖的汗珠,親親她的臉頰算是安慰,但是并沒有多余的憐惜,而是一鼓作氣,把她帶上了云端。

他們并頭仰躺在矮榻上,上頭鎖子錦的條褥已經揉得腌菜似的,空氣里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兩個人胸口起伏,粗重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躺了好一會兒,恢復過來的完顏綽先調皮起來,起身撥弄王藥,挑釁道:“你不是能嘛,這會兒再來欺負我啊!”

王藥探手到她裙下,輕輕掐一把彈滑的嫩rou:“剛剛誰跟我求饒來著?果然是假的。”

他的小狐貍“咯咯”地笑了一會兒,眉宇間的愁色已經不見了。她翻身過來抱住王藥,王藥也側過身抱她,她心里安全的感覺前所未有,湊在王藥的懷里聽他“咚咚”的心跳。

“咚咚”聲里突然夾雜了幾聲“瞿瞿”聲。完顏綽“咦”了一聲,側耳再聽,好一會兒聽見真的是王藥的衣襟里發出來的!

王藥也聽見了,起身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條縫瞄了瞄,道:“啊呀,剛剛都忘記了,幸好沒壓到。”

“是什么呀?”

王藥笑道:“北邊少見的草蟲,不過我們臨安非常常見,叫金蛉子,本來是中秋前后鳴叫的,但溫暖的地方,也有些能活到冬天。這只金蛉子尤其堅韌,上京這么冷了,它還能鳴叫。我剛剛在宣德殿后面的院子里聽著聲兒尋了半天,可算得到了。”

完顏綽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