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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上京宮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于只能頹然地坐在御案前,拍著坐席對貼身伺候的宦官劉李兒叫嚷著:“把皇后叫過來!”

完顏綽楚楚裊裊地來了,跪在他面前,半日也不聞叫起。膝頭雖有些疼痛,心里卻是滿滿的快意。

蕭邑澄好半天才冷笑道:“太后一族,在我大夏已經盤根錯節。其實,你們姑侄才是一條心的,對么?”

完顏綽昂然媚笑道:“陛下這話說得!妾不敢領罪。”

“那為何你批復同意渤海王進京?!難道不是因為太后的意思?!”

只不過在算計之內而已!完顏綽做出疑惑的模樣:“???這難道不是陛下的意思?渤海王進京,可以稀釋完顏氏的勢力?我還頭疼了幾天,只怕陛下若有深意,所以想想自己橫豎是陛下的人了,還是當為陛下著想才是呢!”

蕭邑澄氣得哼哼,咬著牙問:“你這道背著我下的旨意,已經發出去幾天了?”

完顏綽冷笑道:“妾不敢領這‘背夫’之責。不過,圣旨發出,快馬到渤海郡的話,今日已經到了。陛下如果擔憂渤海王有異心,最該做的并不是找妾問罪。”

蕭邑澄冷笑道:“還用你假惺惺提醒?朕雖然知道得晚了,好在亡羊補牢,命三路斡魯朵沿途守候,將渤海王帶來的兵卒安置在沿途各城里,以后再徐徐處置掉。”

完顏綽笑道:“陛下果然有大才。這樣,就不怕太后又重演前次海西王的舊事了?!?/br>
蕭邑澄搞不懂這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個彎彎繞的肚腸,欺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恨恨說:“阿雁,你要記得,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你的君王!你跟我玩花樣,不但是德行有虧,也是自不量力!”

完顏綽一雙胳膊就勢纏到了他的脖頸上,軟綿綿溫柔如故,那張粉嘟嘟的臉上更是媚眼如絲,笑靨如花,口一開就是蘭香四溢:“阿澄!你看你,對我這么兇!你不要我管國事,我以后不管了就是了嘛!喏,那顆皇后的大印,我還給你就是了嘛!你自己說說,你這一陣又到我房里來過幾回?好容易盼你來,又是這樣叫人失望!”

眸子里漾出水來一般,酒窩時隱時現,聲音又嬌又甜,愈發分不清她的真偽。蕭邑澄又愛又恨,又覺得能拿捏她,又覺得該教訓她,手里一用力,把她摁翻在地上,重重打了幾下屁股,聽她倒抽著氣帶著哭腔,出了惡氣就心軟了,訓了兩句,又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乖巧模樣,倒覺還真是久曠了這個美人。

☆、壓制

就在地板上,他解開她的衣服,從額頭開始吻她,身下的人兒小蛇似的扭著,“嗯嗯”地喘著氣?;实鄣恼鞣稚蟻砹?人也膨脹起來,身體也硬起來,解了裈褲欲要動作,卻不料完顏綽摟將過來,寬袖松弛,一下子露出整條粉白的臂膀。左臂上藤蔓纏繞的曼陀羅花,深淺不一的綠葉和嬌紅欲滴的花朵隨著她胳膊的動作而纏繞過來。

“這是什么?”

完顏綽拿捏著他語氣中隱隱的驚恐,一派無邪地笑道:“舊傷啊,紋上花葉,就好看了。陛下喜歡嗎?”

蕭邑澄只覺得那藤蔓向自己纏過來,呼吸都緊了。完顏綽感覺他身子瞬間又變了,那急吼吼的硬氣一下子消失殆盡。她心里冷笑,目光中也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不屑。

皇帝提著裈褲,懊惱得生怒,很想在完顏綽那張臉上也抽打一下,可一看見她的眼睛,自然地怯場不敢了,只能壓低聲音說:“你走吧!”

完顏綽起身,整整衣物,扒拉幾下散落的長發,低頭道:“那陛下注意自己身子,妾不能承恩,求陛下給我meimei一個機會……”

蕭邑澄目送著她的背影離去,見她還妥妥當當關上了門,眉頭不由越蹙越緊。自己一直以來太過信任她,現在倒弄成了養虎為患!他暗暗地攥著拳頭,想了想自己身邊的人,太后是完顏氏,新寵也是完顏氏,北院夷離堇還是完顏氏,其他人多是趨炎附勢之徒,一時間竟然無人可用!

他一個人枯坐了很久,終于連發幾道旨意:封完顏緗為貴妃,與皇后分掌鳳印,不許皇后獨專;火速召集弟弟渤海王蕭邑淳進上京入覲。接下來又特特提拔南院的一些官員,想用他們來抑制北院夷離堇完顏速的權力。

“皇后身體不適,先在后宮養病,不必去朝堂了?!彼詈笳f。

權位翻覆,本來就是權利場上的常事,但是說其中沒有引發人心的軒然大波,那也是假的。完顏速稱病不朝,皇后完顏綽交出鳳印,新近提拔的斡魯朵提轄王藥在并州稱病請辭,而渤海王蕭邑淳被迫快馬加鞭入京,隨行的軍隊卻又在沿途補給時接到皇帝諭旨,找了借口扣下多半的人在各座城池里。

太后不經宣召,徑自從紫宸宮親自到往宣德殿,甩開阻攔的侍衛,虎氣沉沉坐在兒子對面,撫著自己的斷腕說:“阿澄,你搞那么大動靜,究竟是為了什么?”

母親也是姓完顏的,蕭邑澄全然不敢怠慢,如臨大敵一樣坐在母親對面,每字每句都斟酌著才肯說:“母后只管在紫宸殿安歇就是,外頭風浪,斷然波及不到母后這里的?!?/br>
完顏珮冷笑道:“我以為,你是要把自己的舅家連根拔起呢!”她見兒子在對面不說話,不禁怒其不爭:“阿澄,我就算是姓完顏,我也確實不希望我們完顏氏一蹶不振。但是,你更是我的兒子,你想想,若是我存了心要對付你,那時候阿清鬧出宮變,我難道沒法子扶植他?只不過你們都是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從小兒看你們長大,做母親的心思,總是一片良苦?!?/br>
“朝中最忌諱什么?”她繼續說著,“最忌諱個‘亂’字!但凡處政,必須潤物無聲一般,或者干脆平地驚雷,一舉中鶻也是可以的。你呢,亂糟糟今天處置這個,明天提拔那個,朝中風聲鶴唳,人心浮動,都不知站錯了隊會怎么樣。你再把阿淳邀過來,萬一和阿清那時候一樣,我豈不是橫豎要再經歷一次骨rou分離的痛?”

蕭邑澄看著母親堅硬的表情,和她面頰上流淌的淚水形成了詭譎的對比。他漫漠地問:“那么母后的意見是什么?”

完顏珮道:“讓阿清回去,你先廢后,軟禁阿雁,或是賜死;然后更立阿雉,安撫你岳丈的心。其他的,再徐徐圖之。”

她料想不到兒子的心思早就變了,母親、妻子、情人、孩子,他都想要,但是絕不能讓她們互相攪成一團,成了氣候。母親只可以用來孝,妻子和情人只可以在后宮寵愛,孩子也必須有。然而乾綱獨斷,只能是他一個人?;实勰坏乩湫χ瑢δ赣H的苦口良言一毫不睬。

他以為事情一定會按如意算盤打的那樣件件稱心,結果渤海王剛一進上京,并州的奏報就來了:晉國邊將李維勵,帶著晉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