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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上京宮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糟糟地也顧不得白綾、板凳和又逢變故的完顏紓。胡亂把門一鎖,護著完顏綽向東邊的紫宸殿而去。

契丹人以東為最尊,所以紫宸殿在整座上京宮的最東邊,火光映得宮墻都變作暗沉沉的赤色,宛如潑上了陳年殘血,但紫宸殿角樓最高處站著的那個人,雖只隨便挽著頭發,披著厚斗篷,站得卻筆直,絲毫看不出前一刻她或許還纏綿病榻,被斷手的傷痛折磨得夜不能寐,仍能感覺到她鐵青的表情下不可逾越的霸氣。

完顏綽一面厭惡害怕這位姑母太后,一面又不得不說實在敬佩得緊。她緊步上了角樓,匆匆屈膝問安,急急道:“姑母!您身子骨千萬小心才是!”

太后把那條斷臂藏在斗篷里,另一手中捏著黃銅鑄的虎符,她凌厲的目光橫了完顏綽一眼,連叫她起身都顧不上,問道:“頭上裹著紅綢的,就是海西王的人?”

得到肯定的回復之后,她冷笑道:“這糊涂種子,莫非他以為得了我的虎符,京里的禁軍就忘了自己的主子?”

身旁的人小心翼翼答道:“可是……可是海西王說,禁軍的主子原該是先帝,可是先帝卻被人……”

“自然是先帝——”太后說了一半,臉上嘲諷的笑容突然褪光了,那雙斜飛的眼睛瞪得滾圓,仿佛立了起來。宮墻外、宮墻內的火光,把哪兒哪兒都映得赤紅燥熱,唯有她那張臉,寒入骨髓,顯現出詭異的青白之色,與這環境格格不入。

她終于“咯咯”冷笑起來,瞪圓的眼睛又恢復成原先尾梢上翹的丹鳳眼。“這孩子,真是不省心!”她笑著,“我還不是為了他?結果呢,倒打我一耙!”

完顏綽先也以為她罵的是海西王,可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兒。

☆、平叛

外頭的叛軍已經開始攻打上京宮的東角門,宮里的禁軍和內侍匆忙間應對,顯得很是不堪。

太后完顏珮在高處把一切一覽無余,那扇朱漆銅釘角門,里頭插著銅門閂,卻被外頭椎車的撞木撞得“嘭嘭”響,門閂彎曲,兩邊的銅鑄門鍵更是吃不住勁兒,上頭的釘子一點點翹起來,眼看就要門戶大開。

完顏珮卻是不慌不忙,沉著地吩咐著宮內的禁軍備好滾水沸油,角樓上張弓搭箭,布置好了,右手牢牢握著虎符,氣定神閑地落座,看戲似的看角門突然被轟開,沖進來一股人流,旋即被滾水沸油潑得滿頭滿臉,打著滾嚎啕起來。

后面的隊伍頓了片刻,又往里沖進來,角樓的箭像暴雨一樣落下來,宮城的這個角門,頓時堆積了無數尸首,新鮮的血腥味彌漫著,令人作嘔。

太后斜著眼睛看了看身邊遠遠站著的完顏綽,揮了揮手里的虎符:“阿雁,西邊角門還是我們的人,你從西門出去,送這塊虎符給去南苑行獵的皇帝,叫他趕緊調集上京其他營的禁軍過來平叛。”

完顏綽跪下,伸手想接虎符,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猶猶豫豫起來。突然,眼前一道黑影,然后額角被什么鈍器狠狠地砸中了,一時也不覺得疼,只是腦子里嗡嗡地亂響,眼前金花亂濺,接著感覺從額角蜿蜒下一道粘稠的液體,蠕蟲似的一點點爬下去。

暈頭轉向中,完顏綽聽見太后變了調的怒聲:“我就知道,你和那囚攮的小畜生做了一路。不錯,禁軍是先帝一手帶出來的,現在是打著剿滅我的旗號來的么?剿滅了我,那死鬼就瞑目了么?”

完顏綽在昏昏欲睡的倦意中努力睜著眼睛,先還柔柔弱弱地喊了兩聲“姑母”,擦了一把額角,隨即,她看見自己的手掌心里都是淋漓的鮮血,頓時精神一震,又見完顏珮手里那黃銅的虎符上也沾著紅痕,顫顫地被舉著,大約唯恐打下來力道不足,干脆用力砸了過來。完顏綽情急之下猛一偏頭,虎符的一角越過她的耳畔,砸在她的胳膊上,又彈出去,重重地撞到地面,沉悶的巨響湮沒在外頭的喊殺聲和刀劍聲里了。

胳膊上的劇痛讓完顏綽瞬間蘇醒了,連著額頭上一跳一跳的痛楚,無比清晰地提醒她,這里犯了一個錯誤:當年自己勾搭太子蕭邑澄被先帝發現,而太后為了保護兒子,鴆殺丈夫的事,只有完顏綽自己和蕭邑澄本人知道。海西王打著這條旗號反抗母親和哥哥,說不是她完顏綽透露的信息,太后都不會信!

千慮一失,已經來不及補救,此刻和太后之間,只剩下你死我活!

完顏綽頓時清朗無比地大聲說:“太后信任我,我定不辜負太后!”俯身揀起地上掉落的虎符,大聲對四周的人說:“太后臨危授命我,大家也看見了。今日海西王叛亂,他早已無君無父,這里抵擋不住,只怕刀劍無眼,所有人都活不成!為今之計,只有寄望于陛下——”她咬牙瞥瞥姑母:“陛下孝順,定不與母親為難的。”

最后一句話是說給太后聽,也是說給太后身邊的人聽的。海西王蕭邑清已經變成了叛賊,總不能靠著他。人心向背,一瞬間就定論了。連著太后完顏珮都只能咬著牙,左右看了半天,發現那些宮人宦官,竟無一能夠托付重任,再不情愿,也只能哼了一聲,好一會兒說道:“黃門總管帶五六個人,陪著淑儀去吧。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這一撥去了,完顏珮咬著牙吩咐身邊還剩的人:“跟過去,殺了她!”

離開紫宸宮的角樓,完顏綽已經汗流浹背,渾身冷冰冰的,下樓都直打踉蹌,但當到了樓下,正在羽箭的射程之內,她還是努力鎮定心思,舉著虎符,一步步穩穩地向前走。太后派來的人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完顏綽幾次側目,都知道無法甩脫。步行到外馬廄,完顏綽在身上蹭掉了掌心的血跡,挑了一匹馬,裝鞍韉,上肚帶,勒好馬嚼子,又檢視了馬背上的弓箭囊,才踩著鐙上馬。

跟著她的那些宦官,只覺得迷蒙得晃眼——一直柔弱得任憑搓圓捏扁的淑儀完顏綽,居然也有在馬背上如此颯爽的英姿?還不等反應過來,前頭馬鞭一揚,催出嘹亮的一聲,白馬咴然長嘶,奮起四蹄朝西門而去。幾個宦官忙也解下韁繩,催馬跟上,不敢放松分毫。

黑夜中,完顏綽只仰頭望了望星辰,便低下頭一路打馬順著上京修得簡陋的馳道一路狂奔。后面跟的人被她甩開一段距離,無不又急又怕,只能拼命在后頭喝叫馬匹快跑。黑頭里這些宦官們先都辨不清方向,只等發覺前頭是明晃晃一片了,才急得叫起來:“淑儀!淑儀!前面是火把!您到哪兒去?”

前頭她早就安排好了,她的父親——北院夷離堇完顏速,奉著“行獵”的皇帝蕭邑澄,正在趕往上京宮的御道上。行獵這個借口絕好,皇帝和侍從都是輕甲騎服,連換裝的借口都不用找,帶著黑壓壓的人救援宮城。

完顏綽耳聰目明,早就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