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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上京宮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的抱腰咬了一口,又是一點不劇烈然而熱辣的疼痛,過電般的直接導到心臟里,激越得差點喘起來。

接著,門聲一動,阿菩知趣,腳步聲過了片刻才響起。完顏綽早已抽身離開,拾掇好衣衫,手中的團扇掩著左胸口濕濕的齒痕,順便捂住“怦怦”亂跳的心臟。

王藥雙手捆在后頭,阿菩拿著酒壺正準備倒酒,他便說:“不用酒盞,容易潑漏,直接把壺嘴給我。”

甘州甜醴,一點沒浪費,從他的口里進去,然后便看見喉結有規律的上下滾動,酒的甜香飄散在空氣里,比什么熏香都誘人。完顏綽掩著胸口,斜倚著坐榻,靜靜地看他,只覺得無一處不入目,無一處不可愛,他的嘴唇,他的牙齒,給自己帶來的那種輕微的疼痛,像是一道烙印,直直地烙進心里。

等一壺酒都喝完了,王藥說:“既如此,我答應你,你也答應我。”

完顏綽不想告訴他,自己有多舍不得,他活著該是她的,死了,也該是。

此刻還有演戲的必要,完顏綽抿嘴一笑,示意承諾過了。王藥看穿了她一樣,一字一字說:“我在南邊,尚有父母、兄弟、姐妹……”完顏綽突然收了笑意,抬眼看著他的臉,等他一張一合的嘴中吐出了她最不想聽的四個字——“未婚之妻。”

王藥離開,完顏綽怔怔地坐在那里半天不挪窩,像在和誰生悶氣,連阿菩進來了,也是使小性兒:“心里悶,別煩我!”阿菩自小兒和她一起長大,再熟悉不過,陪著笑說:“主子,那也聽我一語,陛下那里來問,中午的膳桌,是開在后苑里,還是就開在宣殿德的配殿里?估摸著是要主子陪用膳呢。”

完顏綽突然覺得蕭邑澄那張臉好煩,手里的團扇更用力地在胸前壓了壓:“就說我今日倦了,想回青鸞宮休息。”

她躺回青鸞宮,在臥榻上放著帳子,一個人想心思,生悶氣,腹中陰陰寒寒地作痛,大約月事又要來了,每個月都疼得要在榻上躺半天,跟受刑似的,雖說習慣了,未免還是有些害怕。帳子突然揭開了,她唬得差點叫出來。蕭邑澄忙寵愛地拍拍她的胸口:“哦喲,我莽撞了,怕你在睡,叫她們別吵你的。”

完顏綽一肚子的沒好氣,正好乘機身子一扭,眼淚滴了下來。慌得皇帝又是哄又是勸,最后坐在榻邊一跺腳:“吩咐司刑的內侍取竹板來。誰惹你生氣,我給你辦他!”阿菩等侍女宦官,里里外外被龍顏震怒驚得跪倒了一片。

完顏綽氣道:“你在我這兒,使什么威風?”

蕭邑澄被她一噎,偏生只覺得好氣還好笑,愛起來時,女人怎么作都是可愛的,他只能揮揮手把自己的話當做風吹過就罷:“別傳竹板了。所有人都出去吧。”

人全走光了,他才放下身段,笑吟吟和完顏綽并頭躺下,捉著她的手把玩著,低聲哄著她:“是不是王藥那賊子出言不遜,給你氣受了?等他到海西王那里的事辦完了,如能僥幸不死,我把他的頭給你割下來當蹴鞠。”

完顏綽“噗嗤”一笑,蕭邑澄就如同看見曇花一現似的,忍不住地就挪了挪身子湊過去,手也老實不客氣向胸口伸過去。

完顏綽一激靈,拉起被子遮住還有些潮濕的衣裳。蕭邑澄笑道:“跟我還害羞么?”鍥而不舍地探手往領子里伸。完顏綽怕他摸出點什么來,索性用力一拍他的手背,在他變臉前先嗔怪道:“我那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天癸就跟要了半條命似的。這會子胸口墜痛得厲害,你再添亂,我真該哭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蕭邑澄頓時把那一絲絲不滿,抽換成憐惜,嘆了口氣道:“母后那時候究竟叫你吃了多少寒藥?”

完顏綽冷笑著:“國朝特重嫡庶,是不是我生不出兒子的話,我們就沒有情分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節cao君,你快回來【深情呼喚臉

☆、慈父

契丹人重視嫡妻,若是嫡室無子,也可以抱養妾室的兒子。蕭邑澄覷了覷完顏綽,思忖了半天才說:“可是……若是臨幸別人,怕你不高興……早知道,那時朵月就不應該……”

完顏綽心里頭冷笑著:“你想嘗嘗新鮮,我憑什么去攔?我現在,連妻子都算不上!你只管和她們去生,萬一睡出感情了,該封后,該封妃,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蕭邑澄陪著笑伸手來摸她,完顏綽一扭身閃開,估量著他心頭正熱,可以冷一冷吊胃口,因而肅聲道:“別碰我!”

蕭邑澄只能悻悻的,柔柔地撫慰她:“好吧,你不舒服,我不碰你。王藥送到阿清那里,居然沒殺,這賊子一張利口,倒真是能耐!”

完顏綽目光閃閃爍爍的,終于忍不住問道:“才一兩個時辰,誰知道再過幾個時辰會怎么樣?你倒這么確定,海西王不會殺王藥?”

蕭邑澄不作他想,見完顏綽不再和他瞎作,心情便暢快了。他雙臂枕頭,道:“我派去的人說,海西王一見他過去,就叫人取了殺豬刀和砧板,要叫人把王藥的手腳一條一條剁去;又在銅鼎里煮沸了水,要把他砍了手腳之后活烹。”

完顏綽聽得眼睛都睜圓了,搖搖蕭邑澄的胳膊一疊連聲地發問:“后來呢?后來呢?”

蕭邑澄自己也興奮起來,滿眼驚異之色,說:“后來,王藥笑著說:‘要剁我手腳,要烹我身體,我只能承受。不過王爺這么大張旗鼓,若叫太后知道了,只怕不喜,王爺難道還敢明目張膽地殺我?’”

那海西王一直自詡聰明,這樣明顯的激將惹得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王藥,你不用激將。太后為你一言而斷了一手,我若不為太后報仇,也白當了這個兒子!”

完顏綽想象著王藥那刻,應當是挑著眉棱骨,像慣常那樣一臉睥睨天下的淺笑之色。

果然,蕭邑澄接著說:“王藥便弛然等候,據看到的人說,一臉笑容,一臉成竹在握的模樣。那群如狼似虎的海西王府侍衛,解了他的繩索,拉了手摁在砧板上,他臉色如常,一聲求饒都不聞。只等刀擱在腕子上時,才說:‘刀俎魚rou,未必不是螳螂黃雀。’這時,王府里的幕僚便出來附著阿清的耳朵說了些什么。阿清面色一懔,轉身進了書房,一會兒又叫把王藥喚了進去。至于說了什么,就沒人再知道了。”

蕭邑澄跟著母親長大,漢學并不精通,“刀俎魚rou”“螳螂黃雀”是什么寓旨,他也一知半解,只是因為放心,所以竟然沒有產生絲毫懷疑,見完顏綽半瞇著眼睛,一副不舒服想睡的模樣,心疼地拍拍她說:“王藥這些破事,你別聽著勞神了。有啥消息,我告訴你就是。這會兒你最需要休息休息。”

他躡手躡腳離去,完顏綽懨懨的神色突然變了過來。王藥領會得比她想象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