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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敗類(四)H

    辛桐本打算今晚給還在外市的程易修打視頻電話問問近況,剛拿起手機拇指還沒摁下去,就聽到了敲門聲,心思消了一半。

打開門,毫無意外地瞧見了傅云洲。

“有事嗎?”辛桐仰著臉問男人,門朝內(nèi)拉開了一半,身子堵在門口,顯然是不想讓他進來。她穿著堪堪蓋住膝蓋的吊帶睡裙,長發(fā)被盤在腦后,露出干凈的臉,兩條腿繃得緊緊的,面上卻是毫不在乎的模樣。

傅云洲沉默片刻,低聲說:“怎么沒等我。”他剛下班,連外套都沒脫便來見她,一開門卻看見小姑娘卸完妝、洗好澡、穿著睡衣,一臉無所謂地下逐客令。

辛桐微微撇過頭,眼神落到別處,“累了,就先回來。”她現(xiàn)在看到領(lǐng)帶就發(fā)憷,手腕隱隱作痛得排斥。

“也沒給我發(fā)消息。”傅云洲面色不善地盯著她,不滿她的任性妄為。

辛桐嘖了一下,心想他有完沒完,隨口敷衍道:“忘了,下次會記住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我好困。”她說完,皺緊眉頭想把門合上。

傅云洲見狀,一只手抵住門,另一只手抓住她裸露在外的臂膀,稍稍用力地把她往房內(nèi)一推,辛桐便被卸下了八分的力氣,輕而易舉地就失去了掌控權(quán),被他粗暴地拽著扔到床榻。

男人單膝跪在軟床邊沿,兩條胳膊把她環(huán)住,稍稍俯身,煙草味一下就裹住了她。

“真是半點不和你心意就給我臉色看。”傅云洲說著,唇瓣觸到耳垂,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脖頸。

她的肌膚上有淡淡的玫瑰味,是沐浴露的香氣。這氣味讓被蛋殼青的睡裙遮蓋的身軀像極了養(yǎng)在細頸瓶里的一支玫瑰,等著人前來親吻。

我哪兒敢給您臉色看,您不給我臉色看我就感恩戴德了,辛桐默默想著,垂下眼簾。

傅云洲見她不作聲,便知道向來別扭的小姑娘又想冷戰(zhàn)。他無聲地笑了笑,指尖勾起裙擺,灼熱的掌心沿著小腿一路向上輕輕捏著,仿佛在把玩一塊溫潤的玉。

辛桐臉色一白。“我在經(jīng)期!”

“你經(jīng)期不在這個時間,”傅云洲面不改色地撫摸著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細rou,小指勾起內(nèi)褲的一角。

“吃緊急避孕藥會讓經(jīng)期來。”辛桐的聲音驟然高亢,蔥白的手指揪緊他的外衣。

她在這一瞬間回想起很久之前……同樣的人,同樣是因為緊急避孕藥帶來的經(jīng)期……近乎是舊事重演。那些辛桐以為可以忘卻的亂七八糟的事一股腦地涌入腦海,令她驚恐地忍不住顫抖。

現(xiàn)在沒有酒瓶能讓她給這個男人額上增添一道血痕了。

傅云洲的手頓了頓,轉(zhuǎn)而去摸腰上的肌膚。

“乖乖的,別動,”他親著耳垂,溫聲哄著她,“我就摸一摸。”

辛桐心理上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伸手摸摸最后的結(jié)局不是口就是手,再累加上傅云洲的變態(tài)屬性,十有八九會發(fā)展到顏射。

他呼吸漸漸重了,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乳尖隱隱刺痛。如果此時他手上有鞭子,一定會將她壓著跪在床上,抽得一身紅痕再抱到懷里親吻。他過分地疼愛著meimei,渴望她的疼痛和歡欣都來源于自己。

辛桐咬著牙不敢叫

她算是明白了——江鶴軒壞得遮遮掩掩,傅云洲壞得理所應(yīng)當。

理所應(yīng)當還不如遮遮掩掩,遮遮掩掩還知道說好話誘哄獵物上鉤,理所應(yīng)當屬于直接開槍打殘。

“小桐乖,自己把裙子脫掉,”傅云洲說著脫掉外套,指尖勾住領(lǐng)帶的結(jié)。

辛桐縮了縮,死也做不出這種事。

對于一個外漏丁字褲細繩等同于裸奔,一萬年長裙過膝的女性而言,自己脫衣服跟自讀毫無區(qū)別。

傅云洲挑眉看她警惕的模樣,伸出手臂把小姑娘攬到懷中,慢條斯理地幫她脫衣。

她閉著眼把頭埋到他的頸窩,被掐得好像要腫起的乳尖不停地摩擦襯衫,小腹有一種奇怪的脹痛。

傅云洲按習慣把手腕綁住,以防小姑娘突然受刺激反悔要逃跑。他將她壓在身下,克制不住一路往上吸吮,低沉地笑著,在喜愛的地方留下齒印,直到全身上下連腳踝都留下齒音才肯停止。

他品嘗著她細微的情緒,那些隱隱約約要泄出口的呻吟,微微顫抖的身軀。

他愛她羞澀、膽怯又欲罷不能的神情。

到最后還是忍不住要脫底褲,傅云洲心里有分寸,只是不扒干凈心癢。

“不行,晚上還要睡——”辛桐出聲抗議。

這么丟人的事不能讓下人知道,而她也不想大晚上把床單扔進洗衣機,再換一層新的。

“到我那兒睡。”傅云洲全然沒理她的顧慮。

經(jīng)期的xiaoxue比平日的要紅潤,一點點往外流著鮮紅色的血跡,仿佛鮮美的還在淌血的祭品。

辛桐被看得瀕臨崩潰,驚弓之鳥般繃直身子,緊緊閉眼。

隨便了,要做就趕緊做,她自暴自棄地想。

她感覺到性器在股間滑動,每回頂?shù)奖唤?jīng)血潤澤的花蒂便是一陣觸電般的刺激,肌膚燙的仿佛要融化。原本應(yīng)該洶涌而來將人的理智席卷而去的快感被拉得綿長,一點點在磨著脆弱的神經(jīng),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暈過去的,太漫長,好像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墮入了迷幻的深淵。

“以后不要吃藥,”她隱隱約約聽見傅云洲說,“有了就生下來。”

這一覺睡得不踏實,害得辛桐很早便醒來,躡手躡腳地洗漱穿衣。她被抱到了傅云洲的房里睡,在男人醒之前不敢離開。

她知道男人希望一覺醒來能瞧見自己,

幸好,他還記得把自己的手機給順過來。

于是辛桐拿起手機,鎖上浴室門,按照昨晚的安排給程易修打電話。

程易修那邊開了視頻,他想讓辛桐也開,辛桐推脫自己才起床,蓬頭垢面的,不愿意開。

兩個人聊了些有的沒的,正當辛桐預(yù)估傅云洲差不多該醒,自己這里準備掛電話時,程易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對她說:“桐桐,話劇結(jié)束之后我想去LA。”

“我一直說我想離開這里,可事實上還是被困在一個地方……我在想是不是離開新安,甚至離國……一切都會不一樣。”

辛桐的心口忽得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個同時擁有肆無忌憚與懦弱無能雙重性格的少年是她第一次愛上的人。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為什么愛他:一個是他們有相似的過去與不安,另一個是易修的身上有辛桐所渴望的蓬勃的生命力。

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那么多事,他終于如她所期望的那般,不依靠任何人,憑借自己努力地掙脫牢籠。

“桐桐,你相信我嗎?”程易修問。

辛桐笑了下,用盡溫柔地告訴他:“我從沒懷疑過你。”

他還年輕,還充滿希望,能做到一切他想去做的。

掛斷電話,一打開門,辛桐就被站著等她出來的傅云洲嚇得魂飛魄散。

傅云洲說。“剛才跟誰打電話?”

“易修,”她答。

傅云洲應(yīng)了聲,沒再多說,看來弟弟終歸是有特權(quán)。

他本想讓辛桐在家休息,自己去上班,反正季文然也在養(yǎng)病,但拗不過她堅持,只得開車一道走。

路上,傅云洲看著心情頗好地同她談起未來。

“三十多歲去相親,或者傅老爺幫我選個能訂婚的人。”辛桐剝著指甲。“我不在乎。”

傅云洲頓了頓,輕聲說:“我在乎。”

辛桐又是一句話卡在嘴邊。

她想說——“你在乎有什么用?你一個有未婚妻的人有什么立場來管我?反正我也不愛你,你也不愛我,說這些不切實際的話有意思嗎?”——但不能漏出半個字。

是只有女人這樣嗎,害怕自己沒有人愛?辛桐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時常羨慕蕭曉鹿相信愛情,林昭昭足夠瀟灑,而她缺少這些討人喜歡的品質(zhì),故而總是自貶。

用林昭昭的話來說,就是:缺愛的女人最容易被男人騙。

但人總歸是想要個寄托的……

“你早上和易修打電話,他說什么了?”傅云洲越過這個話題,但凡涉及到傅老爺子,都是他的話題禁區(qū)。

“易修說話劇結(jié)束后想去LA。”

“就他……”傅云洲嗤笑,“他就沒活明白過,想到一出是一出。”

“搞得你有多關(guān)心我們一樣,”辛桐嗆聲,“你要是真關(guān)心我們,就知道易修這個決定是對的。”

傅云洲淡淡瞥她一眼,語氣不善地發(fā)問:“小桐,你護他,有護出什么名堂嗎?易修不還是那個樣子。你就那么喜歡他?”

“你要想聽真話,好,我說給你聽。”辛桐冷笑。“我告訴你。傅云洲,比起你,我更喜歡他……我愛他也遠遠超過你!”

一字一刀。

辛桐才是天生的劊子手。

(生日寫完杯深寫誰殺,暖暖去度假沒生日祝福,夏日閣單抽重復(fù),十連也重復(fù),注定氪不到泳衣的非酋,最要命的是后期說好今天把片發(fā)我結(jié)果又給忘了,害我白等一天。真是比蓮花花苞還要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