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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是誰殺了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聽完講座的辛桐偷偷從后門溜進教室,找了個最近的空位坐下。她身側沒帶書的女學生轉頭瞧了她一眼,湊過去低聲問:“你也是來看江老師的?”

辛桐抿唇,笑了笑。“還算消息靈通。”

“是啊,再晚一點就沒座位了。”女學生應和。

她才說完不久,后續趕來的人就只能在門口觀望,沒法進教室落座了。

江鶴軒原先只有早課,結果院里一個老師的兒子突然生病,就托他代一堂大一新生的形勢與政策。

本來臨時代課算不上稀奇事,又是形勢與政策這種無聊的通識課,兩堂下來老師與學生一起劃水。可萬萬沒想到沒想到的是,稀稀拉拉前來的學生們(尤其是女生)瞧見自己中年危機的老師突然換成了一個很可以的“小哥哥”,跟打了雞血似的一群群涌入教室。而階梯教室的前三排以難得的情況,被擠滿了!

抱著隨便來看看江鶴軒上課的辛桐,被迫化身為前來瞻仰圣顏的小宮女,隔著八排看一個平時抬頭就能瞧見的男人講課。

辛桐也蠻理解這些小姑娘的心的,誰還不是從少女心撲通撲通的年紀過來?要是她讀大學的時候有這種貨色的老師,管它是教哲學還是教高數,或者行政法、機械維修……無所謂,去蹭課就對了。女孩們總要感受與那些追著籃球跑的同齡男孩截然不同的新鮮氣質嘛。

江鶴軒瞟到辛桐鬼鬼祟祟的身影,忍不住揚起唇角。他打開幻燈片和課本,裝作沒瞧見辛桐似的清了清嗓子。“上堂課于老師講到第四章了,是吧,班長?”

“是。”班長是個短發女生,聲音清脆響亮。“第四章才開頭,講了一點。”

“好的,那同學們翻到第五一頁。”他身姿筆挺,帶著金絲邊框眼鏡,一面低頭翻書一面在教室內踱步。

還蠻像一回事的,辛桐托著下巴想。

她迷迷糊糊地聽著前排傳來“文明建設”、“關鍵時期”、“息息相關”、“舉世矚目的成就”……打了個哈欠,隨后拿出手機開始刷微博。她的原計劃是看兩眼就走,可現在被一大堆人圍住,想走都不好走。

不是說江鶴軒說得不好,關鍵要看看這是什么課——這是“形勢與政策”啊!還是周五下午的課!不管江鶴軒在一眾禿頭與即將禿頭的老師之中顯得有多鶴立雞群,辛桐也沒法對著一張熟悉無比的臉和再怎么講也講不出花來的課程繼續保持清醒。

“有同學回答一下嗎?”江鶴軒掃視一圈,沿著矮矮的階梯往上走,目光落在低頭玩手機的某人身上。“沒人我點名了。”

“點人就必須要點后面,專挑低頭地叫。”他戲謔著,佯裝不經意間走到辛桐身邊,眼睛卻落在相反方向。

女生們又想低頭又忍不住抬頭,眼神歡脫地像只在籠內上躥下跳的小鸚鵡。

辛桐壓根沒在聽江鶴軒在說什么,只見某人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的眼皮下,指尖敲了敲桌面。

“起來,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江鶴軒說。“你說一下,為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我們應當做什么?”

辛桐難以置信地仰起頭,緩緩起身,細眉仿若云層般因擰眉猛然聚攏,透亮的眼眸里除了江鶴軒的倒影外,還刻著千古難解的哲學問題: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么?

“沒聽清問題嗎?”江鶴軒微笑。“我的問題是——我們應當做些什么來推進生態文明建設。”

怎么推進生態文明?我覺得拿菜刀把你砍死,從而減少地球碳排放量好像是不錯的選擇呢。辛桐惡狠狠瞪他一眼,愛拿人在心里撒氣的小脾氣涌上來了。

“怎么來聽課書都不帶啊。”江鶴軒來了這么一句。

眾目睽睽之下辛桐又沒法把他怎么樣,她撇嘴低下頭,裝得自己做錯事般不吭聲。

江鶴軒忍住笑,擺出和藹可親的架勢,輕輕拍了下女友的肩膀。“坐下吧,下次好好聽課。”

“知道了,江老師。我下次注意。”辛桐這句話飄忽地飛出口,一半是被他氣的,另一半又覺得好笑。

神經病啊,他。

哪有叫女朋友起來回答……生態文明建設的?

好容易堅持到放課,待學生逐漸散去,辛桐提著包從座位上走下,高跟鞋落在階梯上踢踏作響。她走到講臺桌前,雙手環臂地站在江鶴軒身邊,眉眼似笑非笑。“請問江老師,上課開小差的學生要留堂嗎?”

江鶴軒沒忍住,猛地笑出聲。他和軟著眉眼伸手去撫辛桐的背,柔聲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

辛桐嘖了一下,專門向親近人的傲嬌小脾氣算是徹底上來了。

怎的,叫她起來回答問題時可不是這個態度,現在跟她玩兒川劇變臉啊。

“沒錯啊,你哪有錯,對學生就是要嚴格嘛。”辛桐捏著垂落在胸前那一小撮發絲,又擺出那既欠教訓又滿是無辜的神態。“感謝江老師,讓我在畢業幾年后,又一次體驗到玩手機突然被點名回答問題的驚悚感。”

江鶴軒把她摟過來,也不管她樂不樂意,便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

他愛她微微惱怒的小模樣,一瞧見心里就噎著、梗著、發酵似的酸脹,恨不得像將一顆甜糖含在嘴里似的去親吻她。

“餓不餓?去食堂吃還是出去?”

“不去食堂,”辛桐道。“我怕遇到我本科論文導師。”

辛桐的本科論文導師乃是江湖人稱“十八卦”的地中海吳。據說他曾在一次期末考試讓三十五人的班級掛科十八人,由此喜提“十八卦”外號。事后被問起還挺驕傲地回復:已經放水了,我本來能讓二十五個掛的,想想沒忍心,就放他們回去過年了。

落在這樣的老師手上,辛桐的畢業論文是改了又改,到最后都懷疑自己得了“導師PTSD綜合癥”,自此見到他就繞道走。

“算了,直接回家吃晚飯吧。”辛桐改口。“我也不是很餓。”

“我帶你出去吃。”江鶴軒說。

“你最近有錢的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貪污科研資金了。”辛桐調侃。“又是送耳墜又是出去吃飯。”

“我又不是搞尖端科研的,搞人文社科能有什么資金。”

“也是。”辛桐點頭,露出一絲戲謔的笑。“但都一樣容易禿啊。”

俗話說的好,十個教授九個禿,八個博士七個疏。江鶴軒注定要在禿頭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現在的我。”江鶴軒也笑。“頭發這種事聽天由命。”

他看了眼時間,道:“先去奶茶店坐會兒,然后我帶你去吃晚飯。”

辛桐瞥了他一眼說:“之前還說我胃不好不許喝奶茶,現在又給我買,你精分啊。”

“只準在我眼皮子底下喝。”江鶴軒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盯著你,你才準喝。”

辛桐退開小半步,別過臉。“你管得太多了。”

江鶴軒還未放下的手頓了頓,略微僵硬地緩緩握拳,垂落身側。

“你要是能控制住我就不管。一下又說自己胖,一下又說胃疼,跟個小孩一樣。”他微笑,聲音輕輕的為自己開脫。“等你什么時候能照顧好自己了再說。”

“我過得挺好的。”辛桐嘀嘀咕咕。

江鶴軒按住她的肩,俯身在她耳畔說。“我說了算。”

辛桐抿唇,也沒說什么。除非是被逼急了,不然她再怎么不高興也不會說出口,頂多是輕飄飄說兩句陰陽怪氣的“俏皮話”。這點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有人覺著無所謂,也有人會直接打上名為“婊”的標簽。

晚飯她被江鶴軒帶到一家法式餐廳,說是慶祝出院。四周墻上鑲嵌著琉璃壁燈,暖黃的光從花朵狀的燈罩內泄出,帶了點晶紅,朦朦朧朧的,倒有點電視劇里的民國情調。還未落座,辛桐的注意力就被大堂中陳列的盤子吸引走了,她止不住地停下腳步多瞟了幾眼,瞧見小標簽上寫著:1960年的玫瑰斗方。

透過鏤空的槅門,她意外地瞧見了兩個熟悉的面孔——蕭曉鹿和徐優白。

巧了。

不過現在的蕭曉鹿還不認識自己,而徐優白對她的印象應該還停留在季文然身邊新來的助理兼某個被程易修撞到的倒霉蛋。

蕭曉鹿抬頭,也瞧見了辛桐。

她垂下眼,拿著銀勺在徐優白敲了下,偷偷摸摸地說:“你后面那個是不是季文然的新助理?”

徐優白剛想轉頭,又被蕭曉鹿一句話擰了回來。

“哎呀,你別回頭,要被發現了。”

徐優白困惑地撓頭,不懂她究竟是想讓自己回頭還是不讓自己回頭。

蕭曉鹿自顧自地嘀咕著:“肯定是她,我沒看錯。”

她捏著勺柄思索片刻,又突然說:“你說,要是把她調給傅云洲,怎么樣?”

徐優白聽聞,大白鵝似的探出腦袋,脖子前傾,又搞不明白自家小女友怎么突然關心起傅總的助理安排了。

“我不是想給你放假嘛,傅云洲身邊就你一個太不方便。”蕭曉鹿說,“能在季文然身邊干活應該蠻厲害的,然后又有男友……我覺得合適。”

助理哪里是996,助理那得是007。徐優白二十四小時沒歇,蕭曉鹿卻閑的發慌,她雖然臉皮厚,但也不想一天到晚都在傅云洲的辦公室談戀愛。

“我問問季文然吧,看看他怎么想。他同意就沒問題。”蕭曉鹿補充。

徐優白頓了頓,兩只眼睛閃爍著求知欲。“為什么不用問傅總?”

“他要敢不同意我就沖到他爸面前綁著他結婚。”蕭曉鹿努努嘴,理直氣壯地說。“到時候你直接辭職,我拿他的錢養你絕對美滋滋。”她和傅云洲的婚約從未對徐優白隱瞞,拿出來當個日常互損的笑料倒還不錯。

落座用餐的辛桐還不知道蕭曉鹿已經認出自己。酒足飯飽后的她低頭默默吮著杯中的冰葡萄酒,鬢角的碎發貼著面頰。

江鶴軒看著她,問:“對了,講座怎么樣?”

“蠻好的。”

“你的嘴里沒有不好,也沒有好。”江鶴軒說。“只有蠻好和挺好。”

辛桐詫異地看著他,雙眼含著霧氣似的。“是挺好的啊。”

“講了什么。”江鶴軒毫無痕跡地退了一步,給辛桐留出訴說的話頭。他不想聽“不錯”或者“挺好”這樣無關痛癢的形容詞,他想知道她看了什么,聽了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全部都想知道。

“家庭教育對人的影響……還有罪犯不可貌相,”辛桐笑笑,“說一個人的成長不可逆,很多人要花一輩子去彌補童年。”

她說著,突然頓了頓,繼而用輕快的語調泄露出一絲心底的聲音。“沒準某天你會發瘋,然后突然殺了我。”

辛桐說這話時,白瓷盤上的刀叉在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亮斑。

從先前的不確定死亡到現在的絕對死局,不管她多么不愿去想,都無法躲避這件事。死亡的鐘正滴滴答答地倒計時,在她腦海里喊著“小心”、“小心”。

江鶴軒笑著搖頭,“瞎想什么呢。”

辛桐只是笑。她端起酒杯去看,蒙著淡淡冰霧的玻璃杯和淡金色白葡萄酒聚在一起,像是云霧裹著清晨的陽光。雙頰泛起酒后的酡紅,在暗啞的光中逐漸暈染開來,最后連耳垂都成了淡粉色。

“鶴軒……有一天你會殺了我。”酒液下肚,她全然放松似的,吃吃笑起來,成了一朵松松散散的花兒,稍微一碰就會噗噗地掉花瓣。“鶴軒,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江鶴軒起身,探過去,溫吞地吻著她的鬢角,輕緩地說:“小桐,你喝醉了。”

(終于能在下一章寫H了,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