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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HP雙子 撒謊精在線閱讀 - 二十六

二十六

    

二十六



    圣誕假期后的禮堂看上去冷清不少,窗外的白色的霜花在窗戶玻璃上打了個轉就化成水落下。一群帶著報紙灰撲撲的貓頭鷹從禮堂大門飛了進來,分頭落在訂購者面前。菲歐娜從一只貓頭鷹腳上取下,貓頭鷹飛走前趁著菲歐娜給它腳上的皮口袋塞進一個納塔的空檔里,悄悄的吃了她盤子里的一塊培根。

    菲歐娜伸出手指勾了勾貓頭鷹的下巴,久違的羽毛貼過指尖的觸感,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赫爾墨斯了,它最近不知怎么的長時間都在外飛行。貓頭鷹棚屋里最大的那根棲木上總是空蕩蕩的。連你也不想看到我是嗎?菲歐娜摸著木頭粗糙的樹皮想著。

    就在那些貓頭鷹撲騰著翅膀飛出門的瞬間,禮堂里一陣嘩然,一份攤開的報紙前擠了好幾個腦袋。菲歐娜打開卷成一團的報紙,頭條上的新聞頓時讓她的五臟六腑都縮成一團,才吃下的食物不滿的在收縮的胃里抗議著。頭版上赫然印著九個男巫和一個女巫的黑白照片,有的神經質的大笑著,有的傲慢的敲打著他們照片的邊。每一張照片下都寫著囚犯的姓名和被關進阿茲卡班的罪行。

    菲歐娜手掌死死握住的一張照片上,一個面色陰沉,容貌扭曲的男巫冷笑著,他被注釋的罪行上清晰的油墨文字被菲歐娜用力到發白的手捏成皺巴巴的一團,安東寧·多羅霍夫,入侵福利莊園,之后是被他殘忍殺害的人名,罄竹難書的罪證,斯泰蘭·福利和蘿塞拉·福利的名字也在上面。

    銀河璀璨的仲夏夜,酒液和甜點的香氣,每一滴音符都像激蕩在心間上的音樂聲,微風吹過湖畔撥起一陣蟬鳴。戛然而止在午夜十二點。

    菲歐娜拿展平被揉皺的報紙朝禮堂門口走去,目光一直鎖定在崎嶇的文字上,阿茲卡班逃了十個重犯出來,魔法部只是安撫群眾不要慌張,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輕描淡寫的粉飾過重大的失職。她太過專注,一不小心撞到才進禮堂的學生,她輕輕道了句抱歉頭也沒抬就走掉了。

    弗雷德若無其事的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剛才那一下微不足道的碰撞卻像是一記重重的揮刀劈砍到他的心上,有那么一念之間他覺得自己還是想把再把菲歐娜抱在懷里,大腦一閃而過的命令最準確的抵達神經豐富的手上,他都聽到放在褲兜里的手抽出口袋摩擦到布料的聲音。

    如果她停下腳步仰頭用那雙眼睛看著他的話,懸而未決的手會像一只怎么都趕不走的忠犬一樣回到它的主人身邊,與他帶著假象的釋懷相悖,以無邪的愛意焚燼彼此的罪惡。

    菲歐娜又怎么會不知道一不留神之間撞在了誰的臂膀上呢,弗雷德身上冷冷的泉水的味道和著柑橘的酸甜,一個勁的在相碰的微小氣流里往她鼻子里鉆,像是鉆進她身體里成為一雙無形的繩索,勒住guntang的脈搏,她甚至不敢稍作停留。

    重要的不是那些傷疤,而是帶著病痛也能活下去。像是按下了循環播放鍵,她把這句話在腦海里不停的重復這句話,不受時間管制的思緒里,它循回了千百次,只為那一微秒的時間不被動搖。

    冬去春來,城堡屋頂上的雪在慢慢融化,打人柳的枝條開始抽出嫩芽,所有的過往都像是消融的冰雪一樣重新歸于大地。月寒日暖煎熬人壽,菲歐娜跟著步步緊逼的學業渾渾噩噩的向前走,耳邊常有弗雷德和喬治的消息,他們就像是怎么也躲不開的春風,時不時的從別人的話語里刮過來。

    二月春風似剪刀,直戳她的心臟,將飽滿的內臟精確的分離,拭干血液,泡在的刺鼻的福爾馬林中,每一條纖細的血管和豐滿的組織都清晰的展現在透明的容器中,供人觀賞。

    新學期開始后他們好像也不再刻意的躲避菲歐娜,魔咒課上坐在第一排的菲歐娜又聽到教室后面他們大聲念動咒語的聲音,黑魔法防御課吊兒郎當翹著椅子的吱吱聲和噼啪爆炸牌的爆破聲,總會在烏姆里奇發表她井中觀天的理論時響起。

    午夜的天文課教室前方的布谷鳥唱起歌來,喬治和弗雷德才從被體溫感染溫熱的大理石臺階上恍恍惚惚的坐起來,在不知所云的課堂作業上簽上名字交到同樣睡眼朦朧的教授手里,菲歐娜早走出天文臺,她的作業被壓在最下面,是第一個交上去的。

    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羅杰·戴維斯晃悠著把他不成樣子的作業交了出來,他臉頰上有被袖口壓出的痕跡,上眼皮耷拉著想再次和他的下眼皮接頭,他身后兩三個同是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的隊員也是這樣,他們好像是從晚飯過后就一直訓練到天文課之前。

    喬治不想談起任何魁地奇的事情,可弗雷德還是笑著跟戴維斯搭了話,戴維斯,是不是想趁著我們不在球隊一舉拿下今年的魁地奇獎杯?

    魁地奇幾個字一下子讓戴維斯來了精神,他的上下眼皮不再那么渴望擁抱在一起,只是才從迷蒙中回過神來的他沒有意識到弗雷德的調侃,他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笑出來,今年的獎杯我可是志在必得。說完他向弗雷德和喬治眨了眨眼,他看著空下來的教室突然意識到什么向兩人擺擺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真是個金玉其外的傻瓜,弗雷德對喬治說著,一邊用手梳理著攪在一起的頭發,對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看了又看,他是怎么進的拉文克勞?

    菲歐娜·福利,等一下。戴維斯的聲音和他急促的拍打在木質樓梯上的腳步聲在菲歐娜身后越來越近,但菲歐娜沒有回頭,緊跟在戴維斯背后的笑聲太過熟悉。只是戴維斯好像一點都沒有搞清楚狀況,窮追不舍的叫著她的名字,直到他身后的嬉笑聲都漸漸小了下去,菲歐娜無奈轉身回應他,她低著頭,目光停滯在腳尖上,書本被環繞的雙臂緊扣在身前。

    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從上幾級臺階上跑下來的戴維斯在慌亂中還不忘整理下自己的領口。

    一陣涼風掠過菲歐娜,她站在扶手邊,弗雷德和喬治就緊貼著扶手對面的石墻路過。弗雷德的中指在課本上找到平衡點,另一只手撥著書本的一個角,整本書像風車一樣以小小的落腳點為圓心旋轉著,不停轉動的風車正好擋住他的眼睛,喬治低著頭走在更靠里的地方,在弗雷德踏在和菲歐娜同一級的臺階上時,他加快了腳步從樓梯走了下去。

    我不考慮。菲歐娜抬頭看著一臉討好的戴維斯,我很忙沒時間。說完她轉身就要走,戴維斯著急的拉住她的胳膊,她抱在懷里的書一下全落在地上,空曠的走道里兩雙同頻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戴維斯蹲下身和菲歐娜一起撿拾起地上的書本,他略含抱歉又渴望的目光盯著菲歐娜,他聲音小下去,生怕惹惱面前的人,我看你在圖書館看的都是跟科目不相關的書,,隨即戴維斯又給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何必一天到晚都在圖書館里,拉文克勞的鷹應該在天空翱翔才是。

    菲歐娜不知道是被他的話打動了還是擾煩了,好,就一

    她的聲音在弗雷德和喬治不經意放輕的腳步里像是隔了幾重高山一樣模糊不清。喬治漫不經心的伸了個懶腰,上舉的雙臂交叉著擱在腦后懶洋洋的朝前走著。他想起以前和弗雷德一起逗羅恩講的那個笑話。

    雷電交加的傍晚,他們和羅恩一起坐在門口,弗雷德看著癡迷閃電光芒的羅恩說,小羅尼,你知道為什么先看見閃電再聽見雷聲嗎?羅恩轉過頭來看著喬治和弗雷德,他吸了吸鼻子一臉懵懂。他們一人揪著羅恩的一邊耳朵大笑著說,笨蛋,因為眼睛在前面啊。

    所以他現在應該朝前看,等笑話店開起來,能像守護財寶的巨龍一樣在金加隆上打瞌睡的時候,還愁找不到漂亮姑娘嗎?

    年少綺夢總有醒的時候,只是他和弗雷德都知道再也不會對哪個女孩有這樣的情愫,至少再也不會這樣不知輕重的愛上同一個人了。

    去霍格莫德村的布告貼了出來,是星期六剛好是情人節,一個個粉色的泡泡像是從黑色巫師袍里鉆了出來,小女生們低低的笑語伴著男生們故作鎮定清嗓壓沉聲音的正經邀請,像是稀里嘩啦的雨聲在耳邊輕響,可充滿養分的春雨如何能喚醒死去的植被呢。

    弗雷德和喬治看完通告正要離開的時候,戴維斯拉著菲歐娜的衣袖擠到人堆里,他指著那張布告笑容滿面的同菲歐娜說著什么,她的臉紅撲撲的,汗液從額角流到耳畔看上去一臉疲憊和不耐煩,推開戴維斯的手,指著另一張布告,那是周日拉文克勞對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

    她會在魁地奇比賽上為別人加油打氣了,才幾個月而已。是不是也會用吻過他們的雙唇再去親吻別人,軟綿綿的身體也會依偎在別人身側?;氐綄嬍腋ダ椎轮刂氐脑诖采献聛?,拖下皮鞋摔在地板上,合衣蜷在棉被里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只是剛才的畫面像是永不停歇的走馬燈一樣,一直在他腦海里旋轉,她泛紅的帶著薄汗的臉頰像是在記憶里錯了位出現在蓬軟的枕頭上,眉目含羞的看著他,而她眼中的自己變了模樣也不再是一頭紅發。

    喬治從盥洗室里出來,看到弗雷德將帷幔拉的嚴嚴實實的像是早睡了。熱氣在喬治皮膚上升騰,火紅的頭發上還掛著水滴,他鉆進被窩里,不一會弗雷德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

    周六的天灰蒙蒙的,只在山巒那邊看到一絲光亮,烏云像都聚集在霍格莫德著塊小小的土地上一樣。菲歐娜和戴維斯從德韋斯和班斯的魁地奇道具商鋪出來后就下起了小雨,天空越來越黑,看起來雨是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戴維斯把手里嶄新的飛天掃帚遞給菲歐娜,他半瞇著眼睛望著天說道,希望明天能是好天氣,是不是?

    菲歐娜點頭附和著,嗯,我可不想變成落湯雞。說完她順了下散在肩膀的頭發,像是嗅到了一杯釀造多年的美酒,時光的艱辛在酒香里沉淀出無可比擬的味道,讓人不自覺在氣體分子的影響下上揚起嘴角。你笑起來好看多了,戴維斯低頭看著她說道,如果你不一天到晚冷著臉,想跟你約會的男生一定從這里,他指了指身后的店鋪,這間商店是霍格莫德大路的盡頭,排到霍格沃滋大門口。菲歐娜沒再說話,提著掃帚踏進密集的雨簾中,雨水溫情的接納了她,帶著酸性的水滴落到她臉上,沖刷腐蝕著嬌嫩的皮膚,像是微小的成群結隊的螞蟻爬滿從樹木高出掉落在地還沒緩過神來的蜘蛛一樣殷勤,等昏厥的蜘蛛清醒過來的時候,早已成為蟻后的盤中餐。

    周日果然如關注這場魁地奇比賽的人所期望的那樣是個爽朗的晴天,天空像是被昨天的雨水清洗干凈一樣,瓦藍瓦藍的,澄澈得刺眼??仄媲驁錾蠞M是密密麻麻的小點,格蘭芬多的學生坐在橢圓型的觀眾席一半在陰影里,拉文克勞與斯萊特林誰勝誰負作為魁地奇隊長的約翰遜十分關心,她拉著一眾隊員前來觀摩,心里暗暗祈禱的是斯萊特林千萬不要贏下這場比賽。

    羅恩對這場比賽不感興趣,或者說他是害怕看到兩隊的守門員在場上奮力撲救一球不漏的樣子,但他同約翰遜有著相同的心愿。當他呆坐在休息室的地毯上時約翰遜走過來,叫他一起去看比賽,你可以看看接下來對陣的拉文克勞追求手怎么進球的,到時候才能應對過來。她不容置疑的說著。羅恩落寞的抬頭看了看扶手椅上低著頭看書的哈利,約翰遜的目光也落在哈利身上,仿佛羅恩去看比賽要得到他的允許一樣。弗雷德和喬治才從寢室出來,一人一邊架起羅恩,走啊,小羅尼,戴維斯說今天拉文克勞有新的追求手首發加入,不好奇他打得怎么樣嗎?

    羅恩被兩人推著往門邊走,可他還是轉頭看著哈利,直到哈利放下書跟著他一起鉆進洞口。哈利不想去看魁地奇,可為了羅恩后續的比賽,他愿意陪同。

    李·喬丹風趣的解說又在球場響起,他歡快的聲音在念到拉文克勞隊員的名字時遲疑片刻,張,戴維斯,福利一個個球員從候場室里走出來,弗雷德和喬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她確實站在綠意蓬勃的草皮上,金色的頭發在腦后扎成馬尾,個子比所有女隊員都高挑,一眼就能看到。

    像是有個繩結在弗雷德心里解開了一樣,可另一雙手馬上又將細細的紅線綁上一個死結,鞭笞著他的僥幸,高喊著你對她還有期待嗎?他看了眼喬治,只見喬治冷眼注視著球場,卻像是被隔離在所有熱鬧之外。

    菲歐娜握著昨天剛拿到手的掃帚,手心微微的出汗,前段時間的訓練都是借的不知道用了多久的公用掃帚,昨天一天都在下雨根本沒時間練習,陽光好到讓人睜不開眼,都是她沒遇到過的狀況。戴維斯微微欠身對她說道,還記得我邀你進隊說的話嗎?

    那天天文課時,坐在菲歐娜身后的戴維斯難掩欣喜的勸說菲歐娜來打魁地奇,球場4號出口處那把掃帚從沒有人騎著它飛起來過,他定了定,激動的想要好好組織語言說完接下來的話,我們都以為那就是一把掃地的掃帚,可你用它飛起來了,可見你一定是打魁地奇的一把好手。他看著菲歐娜,希望自己快活得有些失態的激昂陳詞能在她眼里看起來鄭重些,要是你進球隊的話,今年的魁地奇學院杯一定是我們拉文克勞的。

    好像信心的火焰在她眼中燃了起來,馬爾福在看到菲歐娜后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一步,霍琪夫人不得不在賽前重點強調不可斗毆的規則。不知是騎著掃帚上升的氣流還是菲歐娜的眼神一直鎖定在自己身上,馬爾福覺得背后涼津津的。

    李·喬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舌頭會有打結的時候,他引導著觀眾將目光落在尋找金色飛賊的找球手身上,又夸獎拉文克勞的守門員坐鎮在門前,一個球都沒有放進去,他當然一個球都沒放進去,鬼飛球一直在拉文克勞的追求手手里,準確的說大部分時間都在菲歐娜手里。

    她的表現太過亮眼,李·喬丹心虛的看向弗雷德和喬治,只好將解說的重點放在菲歐娜身上,福利真是我見過最狡猾的追求手,他盡量組織著不夾帶私貨的語言,都以為她右手拿球會進攻對方的左手邊,誰知道她竟然把右手的球換到了左手在中間的球門打進一個球。

    拉文克勞160比10領先。李·喬丹的聲音剛落,菲歐娜騎著掃帚一個猛沖,將鬼飛球結結實實的打在馬爾福身上,馬爾福面紅耳赤的向霍琪夫人投訴,卻得到不算犯規的回應。接下來的比賽,菲歐娜手里的鬼飛球像是裝上了追蹤器一樣落到信號的發源地馬爾福身上,任斯萊特林的擊球手如何把游走球擊向她都沒用,她總能躲開攻擊。

    不斷在空中穿行的菲歐娜清楚的在獵獵作響的風聲里聽到來自其他三個學院的叫好聲。日上當空,格蘭芬多所在的看臺也從陰影里出來,弗雷德半瞇著眼睛看著場上的比賽,好似所有的重點都集中在那個手拿鬼飛球的女孩身上,像是熾熱的艷陽躲也躲不開。喬治和倍感沮喪的羅恩一起在陽光剛漏進涼爽的陰影里的時候就離開了場館,羅恩發誓,一會兒安吉麗娜回休息室的時候就跟她說退出球隊,他覺得自己肯定沒辦法應付進球方式這樣刁鉆的追求手。

    喬治在魔藥課本里挖了一個洞,好放下從斯內普那里順出來的小藥瓶和一些靈光一閃的草稿。他翻開自己的課本里面的凹洞空空的,他覺得應該給弗雷德和自己找點兒其他的奇思妙想填進來。

    在菲歐娜對馬爾福的干擾下,秋·張很快就抓住了金色飛賊結束了比賽,看臺上爆發出激烈的掌聲,當然除了斯萊特林所坐的觀眾席上。菲歐娜似乎也在這場比賽中體會到飛翔的樂趣,她朝著每一個歡呼雀躍的紅色、黃色與藍色的方陣揮手,每一個。

    戴維斯興奮的跟每一個隊員擁抱,他來到菲歐娜身邊的時候,菲歐娜冷下臉來說道,戴維斯,你要是敢抱我的話,就送你到旁弗雷夫人那里去。戴維斯收下展開的手臂,微笑著試探的說道,下一場是和格蘭芬多菲歐娜打斷他的話,我說過就一場。說完她拿著掃帚爬上長長的通往城堡的樓梯,生命力旺盛的野草在石階縫隙里冒出嫩綠色的小尖尖,就那么一點細微的吐露的春色,其實早在不屬于它的季節里在或潮濕或干燥的泥土里深深扎下綿延的根系,等待著春日的低語將它喚醒。

    菲歐娜爬上陡峭的臺階走向貓頭鷹棚屋,赫爾墨斯微闔著雙眼站在棲木上打著瞌睡,菲歐娜輕撫著它的羽毛,它睜開銳利的雙眼看著主人,菲歐娜把新買的掃帚遞給它,赫爾墨斯,幫我帶回莊園。她又將一封信邦和一個薄薄的包裹在赫爾墨斯腿上,信帶給艾比,和你知道是誰赫爾墨斯難得沒有對支支吾吾的菲歐娜露出鄙視的神情,它鼓起胸膛,把光溜溜的掃帚抓在爪子上,啼叫著張開翅膀從棚屋里飛了出去,煽動起一股帶著糞便臭味的氣流。

    鄧布利多校長以極其華麗的方式離開學校后,烏姆里奇被魔法部任命成了霍格沃滋的校長,由她組織的調查行動小組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在學校里大張旗鼓的隨意扣著其他三個學院學生的分數,格蘭芬多的紅色寶石都快在沙漏里見底了,即使是在這樣對學生的重壓下,其他幾個學院的學生也并沒有收斂,烏姆里奇的工作量一層堆著一層從未消停過,一會要去處理走廊里的沼澤,一會又得去警告不聽她指示的皮皮鬼不許在她的課堂上投糞彈。

    走廊上好些學生里三層外三層圍成一個圈,看著一個低年級生一臉自豪的說自己被烏姆里奇請去喝茶后送了他一句刻在皮膚上的句子,垂頭喪氣走出門時格蘭芬多的學長送了他一個有趣的復活節彩蛋,他展示著那顆大得他的手快托不住紫色與橙色螺旋條紋中間還有著一個有趣字體的W的彩蛋,那個彩蛋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一目了然。

    那個學生在一眾同學欣喜的攛掇聲里敲開了蛋殼,一聲巨大的嘭響,嗆人的紫色煙霧瞬間灌滿整個房間,兩只橙色的小鳥從中鉆了出來,一只張開嘴巴吸收了全部煙霧,另一只的口中吐出一個個紫色的泡泡,那些泡泡一個個落到在場的每個人身前,在被好奇的手指觸碰的那一下變成一顆吼叫的獅子模樣的巧克力。

    彼時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破聲,拿著蛋殼的男生咀嚼著巧克力在眾人看向他的時候驚慌的擺了擺手,這次不是我。又是一聲巨響,原來是從禮堂傳來的。

    圍在一起的學生統統都聚集到禮堂門前,一條綠色和金色的構成的煙花火龍在過道里穿行,顏色鮮艷的煙火不斷炸開,火箭煙花拖著長長的尾巴彈在墻上爆裂出更多的分身,煙火棍從庭院里一直向上沖到最高的天文塔上,在空中自動拼寫出罵人的話,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到。

    菲歐娜站在庭院的走廊上望著即使在白天也如此絢爛的煙火不由的感嘆,只是不再有一朵火花是屬于她的了。

    整個下午烏姆里奇都奔走在各個教室解決各科教授上報的煙火問題,到了傍晚煙火砰砰的爆破聲才漸漸消停下來。休息室里只有菲歐娜一個人坐在窗邊,一聲巨響震的窗戶沙沙顫抖,玫瑰般的暮色里又一枚煙火升空,兩個騎著掃帚的身影從那朵綻放的W型煙火中竄了出來,菲歐娜打開窗戶,小小的黑點像是拖尾的流星一樣閃耀高喊著,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對角線93號。皮皮鬼在庭院里脫帽向遠去的身影致敬。

    懶洋洋的夕陽將最后一縷光芒分享給菲歐娜,她望著弗雷德和喬治騎著掃帚遠去的身影真心的祝愿著他們,永遠這么自由、無所畏懼的奔向自己的夢想,即使她不會再參與其中。

    她頭上艷綠色的翡翠發簪像是接著轉瞬即逝的光芒,在她耳畔發出微弱的亮光,那一絲微末的溫暖像是能將她暗淡的生命都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