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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杳高興得直流淚,望向裘祿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敬佩。“嗚鳴嗚~多虧了裘大哥“哎呦,別裘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傅遠涼涼地說了一句:“丹藥又不是他煉的,多虧了他什么?”姚杳淚眼朦朧地瞪了他一眼,卻毫無氣勢可”言,“那也多虧了裘大哥跑一趟啊,不然眼見著她又要淚如雨下了,傅遠無奈地嘆了口氣,敷衍地附和道:“嗯嗯,多虧了他。見兩人突然秀恩愛,裘祿尷尬地“呵呵”笑著,心里暗暗啐了一聲:“妻奴。”傅遠不冷不熱地瞟了他一眼,偷偷傳音給他:“我樂意。”裘祿實在咽不下兩人膩膩歪歪的狗糧,留下一句"還有什么事,再聯系我",便離開了。往后幾天,姚杳待傅遠,那叫一個細致入微。傅遠活了那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怕他早已無需進食,她仍學著燉雞湯,每天喂給他喝,說是對他身體好。實際上,他的身體是什么情況,他比誰都清楚。就連太上老君煞費苦心煉制出來的丹藥,都不過是給他用來止血而已,這點雞湯,于他而言,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這段時間,要說傅遠最難以忍受的,還屬姚杳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要求他禁欲,停止了一切動作激烈的活動。她就連跟他接個吻,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的小手會碰到他后背的傷口——哪怕他再次施法把那個rou窟窿遮住了。轉眼,距離下個月就只剩3天的時間了。姚杳考慮到傅遠背后的傷,沒好意思再提兩人去月老那兒登記的事。傅遠看出了她偶爾的欲言又止,心下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故而也沒少聯系姚靖,想盡快落實婚姻登記的事。偏偏,事不遂人意。晨光熹微,姚杳莫名其妙地醒了過來。有點冷。她下意識扯了扯被子,蜷縮著身子,想往傅遠的懷里鉆去。突然發現身旁早已沒了她所熟悉的體溫,睡意頓時散了個七七八八。她摸著他騰出的那片空位,被子還帶著屬于他的一絲絲余溫。“老公?”她脆生生地叫了一聲,還當他是去上廁所了。可是,一室寂靜,無人應答。姚杳心慌意亂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看到了床頭柜上壓著的小紙條。“等我回來娶你,傅遠。”她緩緩念著他留下的這一行字跡,兩頰發燙。“臭狐貍,去妖界拿我的戶口本,也不跟我說一下……”她羞赧地拍了一下他的枕頭,好似自己打的是他,臉上卻洋溢著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她捏著他留下的那張小紙條,看著上頭鐵畫銀鉤、氣勢磅礴的幾個字。喃喃道:“早知道,當初來人界尋他時,就該把我的戶口本一并帶上了。”那樣,就省得他特地去妖界一趟了。裘祿是在睡醒后,才看到傅遠發來的短信的。內容倒是簡潔明了:去妖界,代我照顧好她。“呸!你個糟老狐貍,還真不讓人省心!去什么妖界啊,這擺明就是去送死嘛!”他罵罵咧咧地收了手機,剛要瞬移到妖界找傅遠。突然想起所謂的家族聯姻,頓時慫了,把目的地換成了傅遠家。蜜桃81:報仇(7300珠加更)“想不到那只破貓撓人這么厲害,有朝一日,看我不剪了她的爪子。”阮晴咬牙切齒地說著,看著自己手上那一道道剛掉痂的紅印,即使過了好幾天了,依舊氣得不輕。不過……想到傅遠為了救她而身受重傷的模樣,她心里的怒火又忽的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蠢蠢欲動。等了兩千多年,她快等不下去了。她佇立在落地窗前,視線凝聚在對面那幢公寓的25樓——傅遠住在那兒。樓下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阮晴睨了一眼,從樓里走出了一男一女。女的是姚杳,男的是裘祿。她眸色一沉,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傅遠對姚杳,那叫一個寶貝,兩人像是連體嬰般,每時每刻都會膩在一塊兒。如今,陪在姚杳身邊的,怎么變成裘祿了?傅遠呢?她等了一會兒,直到姚杳和裘祿大包小包地拎著一堆菜進公寓樓了,都沒見到傅遠的身影。“終于讓我等到了嗎?”她愣愣道,感覺有些不可置信。隨即,便是欣喜若狂。“傅遠,等了那么久,我終于等到機會,找你報仇了!”傅遠已有兩千年,不曾踏入妖界了。其實,進入妖界,對于他們神仙而言,并不難。難的是,他曾做過其他神仙不曾做過的事。好在他這一路都格外小心謹慎,極力掩飾自己的氣息。所以抵達姚靖家,拿到姚杳的戶口本,倒也沒費多大功夫。他不敢在妖界多做停留,匆匆取走姚杳的戶口本后,就前往出境口岸,打算盡快離開妖界。出境后,他還需穿過一池娉婷妍麗的紅蓮,步入蓮池正中的風曉亭,觸動亭子里的巨石,才能回到人界。時值盛夏,這一池紅蓮開得極好,花壓著花,葉疊著葉,花葉蜿蜒數十里。花色是極正的赤紅,閃著微微金光,象是潑了一層金粉在上面,氤氳著妖界絕無僅有的祥瑞仙氣。池子里的水,并非澄澈透明,也非渾濁不清,而是呈現出妖冶的殷紅血色。風吹花動,池水泛起了一層漣漪,看著象是一池子的血水在緩慢涌動。兩千多年前,此處蓮池的蓮花,花色繁多,品類多樣。池底淤泥堆積,池水渾濁不清。若不是那一戰,巫宙從他身后偷襲,在他背上留下一個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使得噴涌而出的鮮血落入蓮池中。今時今日,這蓮池哪會單一到只剩這一種色澤獨特、六界獨有的紅蓮?傅遠凌空而行,如履平地,朝著風曉亭走去。中途忽的聽到了一道陌生卻又熟悉的女聲。“還好讓我趕上了,傅遠,還真是巧啊。”傅遠腳步一頓,循聲去看。兩點鐘方向,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皮褲的女人,正站在距他不過三米遠的地方。她有著一頭藏青色大波浪卷發,眼睛象是一把鋒利的刀刃,閃著寒芒,直直地刺向他。她的長相讓他莫名感到眼熟,可,他百分百確定,自己未曾見過像她這般,戾氣甚重的女人。“你是誰?”他問她。“巫晴。”她回道,音質有些沙啞,“又或者說是,阮晴。”傅遠怔愣了一下,想起過去那些事,略感頭疼:“還真被她說中了。”阮,哦不,是巫晴,她對他別有用心,居心叵測。巫晴手一揚,蓮池的池水瞬間升起,在半空凝成上千根銀針,朝傅遠飛射出去。“后悔嗎?兩千年前,放我一命。”蜜桃82:埋下禍根(11W訂加更)兩千年前,傅遠臨危受命,率領數名天兵天將,降服巫宙。那一場大戰中,他差點被巫宙挖出心臟,后面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也不敢再拖延,只想速戰速決。一眾將領聚在一起,左思右想,愣是沒想出個好方法。萬般無奈之下,傅遠冒著元神俱滅的風險,動用九尾狐一族的禁術,復制了另一個六界。所謂的另一個六界,相當于一個平行世界。他設法引巫宙,以及他麾下的一眾謀臣將士,入了那個六界中。并且封印入口,施法粉碎了假的六界,叫他們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再回歸真正的六界。追隨巫宙的士兵中,不少是被強制性拉去拼湊人數的,何其無辜,卻被傅遠一并消滅了,自然引來了妖界大多數妖怪的不滿。他們曾義憤填膺地堵在傅遠設立的結界外,向他討要公道,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可,傅遠在那一戰中,傷得著實嚴重,修為散盡,元神受損,別說是跟那群數量龐大的妖怪對峙了,隨便一個百歲小妖都能把他弄死。后來,還是天界派人過來,把傅遠這個拯救六界的大功臣救回去的。自知自己在妖界極其危險,傅遠便不再踏足妖界。回了天界后,他因為傷勢過重,所以只能干些閑職。時間久了,他覺得無聊,便下了人界。至于放巫晴一命……兩千年前,大敗巫宙后,他帶著天兵天將進了紫東殿,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漏網之魚。緊鑼密鼓地搜了一遍,沒揪出任何余孽,倒是瞧見了一只連人形都沒化出來的小母狼。有人說,這是巫宙的小女兒,得把她處死,不然今后恐怕會惹出大麻煩。可,他那時見她小小一只,不足為懼,便饒了她一命。卻沒想到,真是埋下了禍根。傅遠身形一閃,避開了那密密麻麻的銀針。撲了空的細長銀針瞬間化成水滴,往下墜落,打在蓮葉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的確后悔。”他說,聯想一下先前姚杳被人綁架的事,瞬間什么都明白了。“若不是你,姚杳也不會突然被綁架,遭受驚嚇。”“呵,”巫晴冷笑,“沒錯,是我綁了她。”先前她找姚杳聊天的時候,還好奇他們兩情相悅,怎么不盡快去領證。仔細一想,領證還需男女雙方的戶口本。她頓時恍然大悟,想到自己或許可以趁傅遠回妖界拿戶口本的空當,殺了他,以報滅族之仇。“如果你們已經登記結婚了,她成了仙,我怕是更難等到機會殺你了。”“不過,好在你們沒結成婚,而她現在也只是一只小貓妖。我要動她,易如反掌。”“那天的事,你若沒來救她,她死了,我可以讓你感受一下失去摯愛的痛苦。你若來救她,耗費法力,身受重傷,會更方便我殺你。”“不管怎么算,傅遠,當年你殺我全家,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巫晴狠厲地說完,眸子象是蒙上了一層霧霾,陰沉沉的,十指指甲變得格外細長尖銳,手背隱隱現出粗硬的毛發。她口中念念有詞,周身突然籠罩著一團烏紫色的煙霧,頃刻之間,那煙霧宛若絲帶般朝傅遠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