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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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熾不明白,陸許國的手腳筋盡都斷了,內(nèi)力全廢,如何還能使出明月落梅劍法?那日冰船上的十余人,身上皆有梅形劍傷,除非他一直暗暗隱藏實力,或是……還有懂得此劍法的陸氏中人。李熾暗暗壓下心中的怒火,回過神后來才找李姿妍,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原來安平侯畢嵐飲鴆自盡后,在宮中與太后住了一些日子的老夫人回府,悲傷難抑,不日竟也自盡身亡。正值新年的關(guān)口,安平侯府母子自盡實在不吉利,宗室派人來察看后便快快將老夫人也給斂化了。因畢嵐是皇親國戚,他死前寫的對皇上大不敬的“鳳歌笑孔丘”一事并未聲張,常人以為他無臉見人,畏罪自殺,宗親們也是格外要面子的,他這死因終究是不光彩,死了便斂葬,不許再提。畢嵐母子死后,李熾將自己困在國公府中數(shù)日,朝廷里都曉得畢嵐是他的左膀右臂,若是畢嵐毫無緣由的暴斃,那定是皇上借著畢嵐敲打李熾。朝廷本就是個有什么動靜就草木皆兵的地方。可畢嵐偏偏是因革職拘禁,憤懣難消自裁,死就罷了,還留下那幅“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的狂言亂語。死得太順理成章了些。困了這幾日,衙門的仵作也來稟報了,說是無波海上眾人并非被火燒死淹死,而是受了劍傷而死。他特意去看過,那劍傷他太熟悉不過了。全天下只有陸氏會使這套劍法。陸寒江已死,陸許國內(nèi)力全廢,這天下間還有誰?今日他去鳳藻宮向皇后賀新年,便向她提了此事,她與皇帝相伴日久,興許皇帝還能聽進去一些。自從孫雅臣晉為尚書令,皇帝似乎是在疏遠冷落他。可他并未提起那死去的十余人是中了明月落梅劍,按理來說,會這劍法的人應(yīng)該只有陸許國,此劍法傳男不傳女。陸許國是深深埋在心里的一個秘密,他把他關(guān)在無人可覬覦的地方,關(guān)得死死的,似乎只要他說出“明月落梅劍”,便會驚起波瀾,令人不由自主地揣測……陸許國是不是沒死?乾清宮中,畢靈淵聽了皇后的話,繼續(xù)垂眼看著書,心神卻已回到了前幾日那個夜里,陸晗蕊從萬壽園打馬追上他,言之鑿鑿,信誓旦旦,情真意切,一臉清白無辜。騙他……就罷了……殺了李氏十余人,竟還能一個字都不提起,她是不要命了!是存心送死么?畢靈淵突然覺得喘息有些沉重,一口氣實實地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頓時煩躁地將書扔在地上:“在天子腳下殺人,朕絕對不會放過!”皇后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指,卻是刻骨的冰涼。她笑了笑,起身,腰肢輕緩在他腿上坐下,握住他的手,輕輕哈了口氣,搓了搓,豐滿的胸脯向他靠去,嬌笑道:“皇上,臣妾給您捂捂手……”畢靈淵雙眸冰寒,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欺騙自己,將他當猴耍的陸晗蕊!皇后搓了搓他的手,卻總是捂不熱,他襠中那話兒卻硬得格外厲害。皇上許久沒去后宮,就算是怕疼的她,這些日子也想念他想得難受,又想起得意的孫貴妃,心中更是酸痛不已。她小心地伸手撫了撫火熱粗脹的龍根,往前坐了坐:“皇上,臣妾想你了。”————今日第三更(注:安平侯老夫人早就死在宮中了,太后將她的尸首密而不發(fā),畢靈淵讓岱欽幫他殺了畢嵐,偽裝自盡,岱欽借畢嵐死支開李熾,火爆無波海,畢嵐死后便將老夫人尸首送回安平侯府,對外稱悲痛過度自盡身亡。),特意說明一下,帶大家回顧一下安平侯府這里的劇情哈奴才一定改畢靈淵抬起眼,看了一會兒李姿妍,眉尾微揚的鳳眼,清冷沉靜。李姿妍心中也不由地猶豫起來,生出一絲莫名的恐慌。不知不覺中,她似乎已經(jīng)漸漸看不清皇上了。可陸晗蕊不是已經(jīng)隨太后去了萬壽園么,難不成皇上還在想著她?一想起陸晗蕊,她就想起正是因為自己怕疼,才將皇上推了出去,白白讓陸晗蕊那個賤奴承了恩寵,自那時到如今,皇上有了她,連后宮一步也沒踏進去過。哥哥這次來鳳藻宮,也沒了往日的輕松,疲倦不堪,話里話外都在敲打她,身為皇后不能再肆無忌憚地任性囂張,看看孫貴妃,再想想先帝當年是如何盛寵蕭皇貴妃。千萬引以為戒。李姿妍想到這里,將腦袋輕輕靠在他胸膛上:“皇上,夜宴后臣妾留下來伺候你。”“朕這幾日累了。”畢靈淵說著,輕輕抬手將她推開,沖外頭喊道,“晚玉!”在外頭規(guī)規(guī)矩矩候著的晚玉一怔,忙回神小步子走了進來,向座上的皇上皇后行禮,自從那日她變裝主動獻媚失敗后,膽戰(zhàn)心驚了好幾日,生怕皇上將她交由慎刑司發(fā)落。可皇上權(quán)當什么也沒發(fā)生,她也學(xué)規(guī)矩了,不敢再貿(mào)然逢迎。眼下還是自那夜之后他第一次喚自己進來伺候,半分都不敢疏忽。皇后見皇上喚進來了宮女,心不甘情不愿地從他腿上離開,有些怨氣地盯著跟前這個名叫晚玉的宮女。太后離開紫禁城之前特意留了她在乾清宮,留她何為,不言而喻。皇上懶得去后宮,她就干脆送個賤人在他身旁伺候。帶走了一個陸晗蕊,留下一個晚玉,真是眼中刺。畢靈淵輕輕扯了扯有些褶皺的衣擺,對晚玉說道:“你伺候皇后先去家宴吧。”皇后一聽此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畢靈淵,她堂堂的皇后親自開口要留在乾清宮伺候,他卻毫不猶豫地拂了她的意,這要是傳出去,她如何在后宮立足?她心里千萬般不樂意,可晚玉就在一旁看著,可不能讓奴才看了笑話。皇后忍著心中的不滿和怒氣,抿著唇站起身,規(guī)矩地向他行禮,然后由晚玉引著往夜宴去了。書房內(nèi)很快安靜了下來,就像風(fēng)雪突然停下的深夜,沒由來的寂靜。他扔下手中的書,突然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拔出墻上懸掛著的長劍,劍刃嗡鳴,寒光練練。吳用正好低頭推門進來,一抬頭就瞧見皇上冷漠地執(zhí)著劍,定定望著劍刃。吳用膝蓋一軟,登時就癱坐在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皇皇上,有話好好說……奴才一定一定改……”“一定改……她會改么?”畢靈淵聽著吳用嚇得話都說不全了,喃喃地說著,接著又自嘲地笑了笑,透過劍刃,似乎看見了陸晗蕊那雙清透明媚的眼中偶爾閃過的堅定與幽暗。他將長劍重新插入劍鞘,抬腳就往外走去,徑自往夜宴去了。————今日第一更。畢靈淵:改不改?改不改?知錯了嗎?陸晗蕊:知錯了,錯在不該喜歡你,一定改!畢靈淵:……這話朕沒法接。(つд?)救她逃離家宴設(shè)在乾清宮,皇后進入正殿時眾妃嬪已在殿內(nèi)候著,紛紛起身向她行禮,她素來驕矜,今夜?jié)M目的花枝招展,眾妃嬪面上喜氣洋洋,她瞧著心中卻愈發(fā)不痛快。于是眾妃嬪們就只得這么跪著,皇后微微揚著下巴,緩緩走到后座上坐下,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孫貴妃卻一動不動地坐在一旁,也不同她說話,視她這個皇后無物一般。皇后瞥了她一眼,孫貴妃手里還捧著個小巧精致的食盒,悠哉地拿出果脯吃著。“孫貴妃,你為何不向本宮行禮?”皇后看著她,眼中要冒出火來。孫貴妃的手輕輕撫著隆起的腹部,又揉揉腰,笑道:“臣妾身子不適,太后可是免了我的禮數(shù)的。”“這里沒有太后,何況你是給本宮行禮。”孫貴妃放下手中的小匣子,卻并不吩咐宮女前來攙扶,而是沖著還同眾嬪妃們一道跪著的寧妃說道:“寧妃jiejie來扶我一把。”這孫貴妃如此正在盛頭上,可伺候她這事也斷斷用不著寧妃,再怎么著寧妃也是個妃位,太后還許她與皇后一道協(xié)理后宮,地位不言而喻。寧妃面無波瀾地站起身,向?qū)O貴妃走去,才走兩步,就聽皇后沉聲呵斥一聲:“寧妃,你退下!”寧妃站在原地,進退兩難,孫貴妃氣得笑了笑,干脆自己扶住肚子緩緩地站起來:“不就是行禮么?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啊……”孫貴妃緩緩跪下時身子突然一歪,哀哀叫著趴在地上,寧妃忙去扶她,皇后起身,快步向她走來,邊走邊怒道:“裝模作樣!你算個什么東西,來要挾本宮嗎?”還未走到孫貴妃近前,一聲沉沉的呵斥傳來:“住手!”皇后頓住,看著大殿外負手而立的皇上,眼睛倏然就紅了,十分委屈。畢靈淵一走到殿門口就聽見殿內(nèi)傳來的喧嘩,輕輕嘆了一口氣,眉頭愈發(fā)深鎖,再往里一看,大腹便便的孫貴妃坐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著。他走進去,皇后委屈地指著孫貴妃說道:“孫貴妃對本宮不敬,她故意的!”畢靈淵抿著唇不說話,微微弓下身子,將孫貴妃抱起,孫貴妃縮在他懷里,害怕地哭訴道:“皇上,皇后娘娘嚇到臣妾了,臣妾好難受。”畢靈淵沒說話,抱著她往外去了,寧妃也跟了上去。皇后立在殿內(nèi),看著畢靈淵離去的背影,心中愈發(fā)恐慌,忍受不住地沖他喊道:“她是故意的!你為什么不信我!”畢靈淵沒回頭,轉(zhuǎn)身便消失了,殿外一側(cè),前來赴宴的福王畢靈宸站在一旁,旁觀了這荒誕的一幕。他看著本該端莊溫柔的皇后還像當年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一般,這些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名分就是她的枷鎖,她橫沖直撞,頭破血流。皇上都走了,這家宴自然是辦不了了,萬幸只是家宴,妃嬪間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機鋒傳不到前朝去。眾妃嬪們小心翼翼地向皇后行禮告退,出了乾清宮便三三兩兩地嚼起舌根來,“今日都賴皇后,好好的家宴就這么散了!”“太后不在,這后宮啊就是猴子稱霸王……”“嘻嘻,看皇后那氣得發(fā)紅的臉,可不就像只猴兒嗎!”說話聲漸漸小了,畢靈宸緩緩從宮道偏僻處走出來,看著暮色中依舊輝煌的乾清宮。他人生中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更想救她逃出這窒息的樊籠。他救不了半輩子都被困守在冷宮里的娘,已是莫大遺憾,只要妍妍開口,他就算拼盡一切,也要救她!——————今日第二更年年今夜一出乾清宮,寧妃就著人去請?zhí)t(yī)過來,待皇上將孫貴妃送回宮,太醫(yī)早已候著,忙近前去為貴妃診脈。畢靈淵原本想起身,孫貴妃卻哼哼唧唧著拽住他的衣袖,后怕地說道:“皇上,臣妾好害怕,會不會有什么事?”“不會的。”畢靈淵微微垂下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剛剛真的是嚇壞臣妾了,皇后娘娘好可怕!”孫貴妃說著,還縮了縮身子,嬌弱得快要流下淚來。畢靈淵又不是傻子,這孫貴妃與皇后向來不對付,他一路抬舉孫貴妃,除了她身懷龍嗣之外,也有在后宮牽制李姿妍的意思。這些女人一個個對他投懷送抱,所看中的不過是他所能賦予她們的恩寵,而這恩寵,也是他們的氏族在朝廷上爭斗的籌碼之一。他明知孫貴妃定是故意摔倒,以激怒皇后,可他還是借此離開了家宴,乾清宮年年的家宴都是如此,盛大冗長又繁瑣,其間還要聽著看著后宮眾妃嬪們暗地里唇槍舌劍你來我往。這如何叫“家宴”?不過年年都如此,為何今年不能如此了呢?“愿天上人間,占得歡娛,年年今夜。”畢靈淵沒由來地想起這句詞心頭一窒五味雜陳,心中的火又呼啦啦地?zé)似饋怼?/br>他輕輕推開孫貴妃,淡淡說道:“皇后終究是皇后,你讓她下不來面子,叫她如何服眾?”孫貴妃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替皇后說話,她不甘心地將臉撇向一旁去,有些生氣。太醫(yī)撤去她手腕上的帕子,說道:“貴妃娘娘您是受了些驚嚇,不礙事,老臣開一些靜心凝神的方子即可。”寧妃站在一旁看著,也附和著說道:“貴妃娘娘您要務(wù)必保重身子,切莫再輕易動氣了。”寧妃素來是安靜得體的,不爭不搶,不聒噪,寧氏曾是孫氏的部下,進了后宮自然由孫貴妃庇護,但在畢靈淵看來,反而是寧妃對有些小任性的孫貴妃諸多愛護包容。“按位分來說你是貴妃,但寧妃倒是比你穩(wěn)重許多,有她伴著你,朕很放心。”皇上都這般說了,就差直接說你任性妄為拆皇后臺面,孫貴妃機靈,心中有再多不滿也忍了下來,點點頭:“臣妾知道了,皇上……您今夜陪陪臣妾嘛!”畢靈淵卻早已起身,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又喚寧妃進前來,簡單說了些話,便轉(zhuǎn)身離開。寢殿內(nèi)的太監(jiān)隨著太醫(yī)去太醫(yī)院取藥,如今是在孫貴妃宮中,沒有外人,寧妃便屏退了宮女,親自上前伺候她。寧妃一低頭,孫貴妃便隨摘下發(fā)上的珠花,狠狠擲在她臉上,怒道:“我和皇上說話你插什么嘴?生怕皇上沒看見你?”寧妃彎腰撿起地上的珠花,跪在她床畔:“寧簪不敢,只是太關(guān)心貴妃娘娘了。”孫貴妃見她跪得規(guī)矩得體,低眉順眼,心中的火氣這才消了一些,看著她,冷笑道:“別以為烏鴉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你一日是我的丫鬟,一輩子都是。”“奴才永遠記得。”寧簪伏下頭去,即便身居妃位,也依舊卑微地自稱“奴才”。————今天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