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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無數雨打風吹去

    “姑娘,你長得有些像我的故人。”

岱欽追了上去,嬉笑著同她說話。

陸晗蕊笑了笑,恒陽八個大部落,沒有誰不知曉明月州陸氏的大名,尤其是哥哥駐守邊境,各部不怕死的勇士又常常來挑釁,自然是認得哥哥的。

她與父親極像,哥哥相貌隨的卻是娘親,盡管如此,她對父親的記憶卻始終有些遠,敬畏遠遠多于父女之間的親昵,她記得他面上的表情,永遠只有淡漠疏離。

好似這個塵世與他無關。

小時候為了討父親歡喜,自己學著做點心,才有灶臺那么高,就揉面搗花汁,踩著小凳子送進蒸籠,加柴火時被燙了好幾次,手上都是燙傷的水泡。

她端著點心滿身狼狽地去找父親,父親在落滿白梅的院中指教哥哥練劍,她巴巴跑上去,將盤子伸到他面前。

父親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旁的老仆說道:“大人從不吃甜的。”

就不能為她吃一口嗎?

“爹爹,嘗嘗!嘗嘗!爹爹!”

他卻不為所動,目光再未落到她的身上,她覺得委屈,癟著嘴巴就嚎啕大哭起來,哭聲引來了娘親,父親這才發話:“你看好孩子,我傳授劍法時不許有女子旁觀。”

娘親看她一臉狼狽,手上還燙起了水泡,心疼地對他說道:“可她還只是個孩子!”

“出去。”

父親依舊淡淡地說著,眼中毫無波瀾,手中的廣寒劍一揮,漫天白梅飄舞,如夢似幻,那么美麗,又那么冷酷。

就像冬末的白梅,要在最后一季痛痛快快開遍,燦爛而盛大地奔赴死期。

可哥哥與父親不一樣,他疼她,愛護她,總是悄悄帶她去做父親不允許的事情,教她騎射獵鷹,喬裝帶她去恒陽長見識,還……

教她明月落梅劍法。

哥哥還說一定會為她尋一把最配得上她的劍。

想到此處,陸晗蕊突然垂下眼去,捂住心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岱欽嚇了一跳,作勢就要攙扶住她,陸晗蕊卻揮揮手,慢慢地直起身子,繼續往前走去。

岱欽心中愈發不安,忽然一張臉浮現在腦海中,是陸許國那副艷麗近妖的面容,因著被囚禁兩年不見天日的緣故,愈發鬼魅。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岱欽卻想起了他。

冰船孤獨地在冰面上拖行,往日熱鬧非凡的無波海寂寞如斯,沒了往來的人流,寒風顯得有些冷酷了。

陸許國輕輕掀開珠簾,除了這艘華麗的冰船,四下蒼茫,要不是李熾說今夜來無波海,他還以為他又是騙他的。

他喜歡無波海,是喜歡販夫走卒的吆喝,是孩童們的歡樂,是人來人往的熱鬧,

是光影浮動中的盛世,是太平。

這些是他戍守北境的原因,是他心甘情愿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去守護的東西。

李熾不懂,他永遠不會懂,而父親想必也是不懂的。

當今圣上……也不懂。

陸許國覺得有些冷,想端起幾上的酒盞,可稍稍用力,酒盞一晃,全灑了出來,他的手像是冬日的枯樹枝,在風中不由己地顫抖。

手筋已經斷了,不知還能不能痊愈。

一旁的李熾的侍從明明看見,卻裝作沒看見,心里痛快地罵了一句:

活該,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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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

在火中燃燒

鎮國公將這個廢物帶進府時他已經廢了,半死不活,命懸一線,是鎮國公日日夜夜陪伴,請了全天下最好的醫師過來,那段日子真是地獄一般。

鎮國公為了藏住他的身份,不知殺了多少外地州郡來的民間醫師,雖然成了個廢物,但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這個廢物不但不知感恩,兩年了,對誰都是冷面冷心,就好像現在,連一杯酒都端不起來,卻依舊一副驕矜之態,呵!還當自己是勇威將軍么?

真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而在遠處的湖岸邊上,陸晗蕊放目遠望,一片死寂,除了遠處緩緩移動的冰船之外,什么也沒有。

岱欽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遠處的冰船,疾步往旁邊而去,陸晗蕊輕輕容易地就跟了上去。

她要岱欽腰間的那把廣寒劍。

岱欽在一株樹旁停下,蹲下身子,摸出一把短刀,三兩下挖出一個鐵盒子打開,赫然是一個煙火盒。

岱欽舉起煙火盒沖她笑笑:“本公子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銀河迢迢暗渡……”

說完,便笑著掏出火折子,一打,火星飛濺,火折子卻沒燃起來,岱欽笑容僵住,又打了打,還是沒著。

這下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正要放下煙火盒與這不聽話的火折子做一番斗爭,陸晗蕊一把奪過,一打,微微吹氣,火星呼啦啦冒了一串,繼而燃起火苗。

岱欽嘿嘿笑著接過,湊近引線,一點,呲啦呲啦,火線就像迅疾扭動的游蛇,展眼間,火就順著沿岸叢叢的樹燒了起來,越燒越猛,

陸晗蕊聞得出,這煙火里加了會爆炸的硝石,威力比一般的葫蘆炭要烈許多。

不大的功夫,那艘冰船就被困在了無波海上,遠處沒燒起來的地方是去不得的,那里冰面淺,莫說船了,人過去都要掉進冰窟窿里。

遠遠地望去,冰船上的人都跑了出來,大喊著救命,試圖要竄出火圈。

卻還有一人沒出來。

岱欽死死地盯著,陸許國是怎么了,快出來啊!

突然,四面八方的火蛇朝著冰船游去,可卻無人進前去將陸許國扶出來,岱欽急得戴上面罩,躍身進了火圈,腰間忽然一輕。

他低頭望去,只見那個女子竟趁機將廣寒劍奪去,岱欽下意識要搶回來,女子輕輕側身,握住劍柄,唰的一聲拔出劍,古舊凜冽的月華,靜靜地觀照人間。

陸晗蕊笑了笑,偏偏頭:“八王子不如趕快去救你的相好吧。”

“你!你有種!有本事別跑!”岱欽惡狠狠地罵著,縱身往冰船而去。

陸晗蕊握住沉甸甸的廣寒劍,輕挽劍花,瞧著不遠處鬼哭狼嚎的眾人,喃喃道:“我不跑,我當然不跑。”

說著,扯下頭上束發的發巾,擋住半張臉,長發在寒風中四散飛舞,烈火焚燒,火光在她清透的眼眸中愈來愈盛大,轟轟烈烈。

李熾。鎮國公。

就先以李府的血來祭一祭枉死的陸氏全族吧。

李氏不虧。

她往后退了幾步,足下突然發力,向火海沖了進去,纖細的影子如飄零的花瓣一般,在火中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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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2800珠珠加更

飛吧!

岱欽不顧一切地狂奔向冰船,拖行冰船的眾人四散奔逃,

冰船被火線引燃,珠簾內伸出一只手,陸許國趴在窗口,廢力地要爬出來。

岱欽嘶吼著沖過去,他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風,裹挾著火的風,他一把扯過陸許國的手,往外狠命一拽。

“飛吧!”

那是幾年前在北境,陸許國救過他的雪鷹,給它細細包扎好傷口,然后帶它到一處空曠地上,舉起手臂,讓它離天空更近一些,催促它道,

“飛吧。”

那時的岱欽就躲在不遠處的樹林里,雙臂拉滿了弓弩,直直地對準陸許國。

北境的那個盛夏,天格外的空曠,天地間似乎只有他們兩人。

只要這個靖朝的勇威將軍膽敢傷害雪鷹一根毛,再或者將它據為己有,他就會射出弓弩上的利箭。

那是個再平常不過的盛夏某日,是他生命中毫無意義的一天,陸許國甚至沒著甲胄,單單一襲夏日薄衫,他目送雪鷹振翅高飛,然后牽著馬在漫山遍野盛開的琉璃碎里悠閑散步。

真是個神人……

這是岱欽真正看見他時的想法,強大到目空一切。

似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會皺眉頭。

而此時此刻,他扶著蒼白羸弱的陸許國,踉踉蹌蹌地朝著火圈跑去。

“別怕,我們一起飛過去。”

岱欽緊緊地握住他的肩膀,看著他有些遲緩的眼神,“我帶你飛過去。”

飛吧。

冰船轟然炸響,燃起沖天的火,冰面承受不住,咔嚓咔嚓地從四面八方裂開,裂痕越來越大,裂口越來越深。

李府的十余家奴被擋在火圈內,前有烈火,后有冰湖,

有人不管不顧地朝著火圈沖去,可那火不是一般的火,加了硝石不斷爆開,一碰到衣裳,火苗跟瘋了似的一躥而去,眨眼間就將人整個吞噬。

只見火人落在冰面上痛苦嘶嚎,沒一會兒就徹底不動了,無波海上空突然萬千煙火升空,如紫蛇狂舞,火樹銀花不夜天。

如果從京城各個方位的角樓上往這邊看,定會感嘆這煙花之盛,沒人會覺察到在繁盛燦爛的煙火之下,就是煉獄。

正當眾人急不可耐之時,只見一道影子迅疾如風閃過,家奴們轉身,脖間一陣冰涼,伸手一模,還未張口呼救,脖間血珠噴濺,片刻間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死去。

其余家奴忙朝著岱欽和陸許國跑去,可那道影子閃得極快,三兩下追上,

回頭張望,身后卻空空蕩蕩,肩膀一沉,只見纖細的玉足輕踮,如隨風飄逝的花瓣一般,飄忽來去,

接著銀劍揮舞,在冰面上極快劃過,雪粒翻飛,

那落在脖間的不知是雪粒還是劍刃,

噴濺在臉上的,不知是雪還是血。

陸許國察覺到身后的劍氣格外熟悉,不由頓住了身子,岱欽焦急地拽住他:“別回頭!那是個瘋子!”

話音剛落,帶血的劍尖就落在了岱欽右側肩膀上,剛吸足血的廣寒劍似乎還泛著溫熱的血腥之氣,微微側眼,凜冽月光被映成了血月。

“八王子,您要去何處,小女子送你和你的相好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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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