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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往出口方向走,走著走著跑了起來。木子玉手軟腳軟被她一拉就跑,差點摔跤,她咬咬牙讓自己堅強一點,耳邊只有風(fēng)聲呼呼吹過,心臟咚咚咚聲無限放大。她不知跑了多久才出體育場,在馬路邊等了會一輛出租車都沒有,她一焦急,眼淚忍不住又往下掉。邵星正開著車正趕過來參加她們的畢業(yè)典禮,在路口碰到她們,聽說杜謙潤出了車禍,趕緊駕著車送她們?nèi)メt(yī)院。在車上,燕子安慰她:“別急,馬上就到,電話那邊有沒有說多嚴(yán)重?”木子玉搖頭,“我一著急,沒聽清?!?/br>“沒事,別嚇自己,可能只是小傷?!毖嘧影矒崴?。邵星正從車后鏡瞥了眼,他記憶中的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曾慌過,不像此刻急到哭鼻子,慌了神,那個男人是讓她焦急了。他加快速度,不一會就把人送到醫(yī)院,三人一同下了車往病房走去。木子玉在樓梯口碰到記者,朱秘書正和他說話,見木子玉到了,又跟記者說了兩句,帶著木子玉去病房。“杜總下了飛機后開車去了花店,從花店去體育場路上突然沖出一個小孩,他打方向盤撞上路邊樹上,昏迷了。”朱秘書把事情大概說了。木子玉接著問:“醫(yī)生怎么說?”朱秘書說:“腦震蕩,你去看看他。”木子玉轉(zhuǎn)過身對燕子和邵星正說:“謝謝你們送我來醫(yī)院,小正哥送她回去吧,還有合照沒拍呢。”燕子上前抱一下她,說:“有什么事你跟我說,不要憋著?!?/br>木子玉點頭,“好,謝謝你小正哥?!?/br>邵星正笑了,摟著燕子離開。病房里一片靜謐,杜謙潤安靜躺在病床上,就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從門口到病床不過十步,她仿佛走了很久,腳步沉重,眼光木木看著床上的人。空調(diào)呼呼吹著,她覺得冷,刺骨的冷。“杜謙潤?!彼兆≡诒蛔油馄椒胖粍拥氖?,掌心溫?zé)崾种副鶝龅氖郑齼墒趾蠑n他的手在唇邊親了親。“杜謙潤,你醒醒?!?/br>她想到以前看的新聞“某某男子出車禍昏迷一年多未醒”,甚至還有更長時間的,最后成了植物人。“杜謙潤?!彼俅魏魡舅∈置纤橆a,她白皙的肌膚襯的他黑黝黝的,他去三亞幾天曬出來的小麥色。無論她怎么叫,他仍舊沒有反應(yīng),只有淺淺弱弱的呼吸聲。“都怪我,都怪我。”木子玉哭了,眼淚串成珠子掉他手背上,從手背滑落在病床上,消失不見。“你不趕著來參加我畢業(yè)典禮就不會出事?!彼灶欁缘恼f,“我不要你一直躺著,醒來好不好?”她越說哭得越兇,最后嚎啕大哭起來。聽聞有人哭得撕心裂肺,熟悉的聲音鉆入他心里,擰著疼,杜謙潤動了動眼珠子,眼皮沉重抬不起來,清清楚楚聽到她說的每一句話。“你醒過來要什么我都給你,只要你醒過來?!?/br>“很早我就喜歡上你,只不過我害怕,怕太過用力喜歡,承受不起分離,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活?”“你要是醒不來,我就一直陪著,永遠醒不來,我就陪到你死的那天,你死了我就不活了?!?/br>這姑娘在胡說八道什么呢,杜謙潤抬起手,在她低垂的腦袋上扣了下,使不上多大的勁,足夠驚動她。木子玉猛的一抬頭,見杜謙潤側(cè)著頭,半睜著眼看著他,嘴角一絲上揚的笑意。“你醒了,你醒了,等下,我叫醫(yī)生?!彼拥锰似饋?,按響呼叫喇叭。醫(yī)生趕來檢查一下說:“多觀察兩天,沒感到不舒服就好?!?/br>木子玉拉著醫(yī)生問:“問題不大對吧?會不會有后遺癥什么的?”醫(yī)生笑著說:“放心,輕微腦震蕩而已,送來醫(yī)院時醒來過一次,做過檢查無大礙?!?/br>“那我來的時候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木子玉問。醫(yī)生態(tài)度很溫和,“會有頭暈頭痛的癥狀,吃了藥加上杜先生睡眠不足,所以睡上一會也正常。”木子玉囧了,合著是自己擔(dān)心過了頭,還流那么多眼淚。她回頭看,病床已經(jīng)被搖了起來,杜謙潤坐靠著對她招了招手,“過來?!彼p輕說著。木子玉上前握住他的手,坐病床邊上,問:“頭還暈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杜謙潤搖了搖頭,摸她身上黑色的衣服,脖子還打了個紅色蝴蝶結(jié),“這是學(xué)士服?”“嗯,還有帽子,跑來的路上丟了?!?/br>“好可惜,沒看到。”他手指勾了勾她下巴,“過來,我親下?!?/br>木子玉彎下身子,在他唇上親親一吻,聽見他說:“恭喜畢業(yè)?!?/br>霎時間,她眼里又泛起淚花,她眨著眼睛使勁逼迫它收回去,杜謙潤抬起手,手指輕輕劃過她眼角,把淚水帶了出來,他說:“別哭,我這不好好的?!?/br>“嗯?!彼蜃煨?,鼻子一抽一抽的,“你該換秘書了,她跟我說的好嚴(yán)重。”杜謙潤笑了,靜靜看她十幾秒,這張臉為他哭得眼睛微腫,鼻子通紅通紅,該是心疼她,可他心里要多高興有多高興。他的手指纏住她的,說:“你說只要我醒來,你什么都給我。”木子玉怔了,靜了數(shù)秒,耳朵漸漸燒起來,“什么嘛,那會就醒了,偷聽我講話?!?/br>“你不正是說給我聽的,哪里算偷聽,你還打算說話不算數(shù)?”“沒有?!彼o接他的話,“你想要什么?”“要什么都行?”木子玉點點頭笑著說:“嗯,要什么都給你。”杜謙潤趁機打劫,那個想法藏了很久很久……他說:“血滴子,黑色的。”第二十九章當(dāng)天下午,病房里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像領(lǐng)了號碼牌一樣,這個剛走不一會,那個就來。一對父母帶著個孩子提著水果籃子進來,孩子看上去三四歲大,木子玉估計是引起車禍的那個孩子。孩子躲在他mama身后,不敢看杜謙潤,被他mama拽出來,要求他道歉,小孩不依哭了起來。小孩子的哭聲不要太洪亮,木子玉怕吵到杜謙潤,跟孩子的mama說:“我?guī)Ш⒆映鋈グ矒嵋幌虑榫w,你們聊?!?/br>那個小孩很固執(zhí),怎么哄都哄不好,肺活量夠好,哭個不停,哭聲響徹整個樓層。木子玉不知怎么辦的時候,一個護士拿出根棒棒糖一下子就把孩子哄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木子玉蹲在他面前問他。小孩子真是神奇,吃著棒棒糖什么都肯說,“佟子健?!?/br>“子健小朋友是不是被里面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