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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水管的那晚。大火一下子于她的想象中熄滅,倒放的場景重建好店面。那是個很平和的夜晚。梁池進屋時照舊脫外套,用她的杯子喝水,隨即從背后摟住她親吻。“什么事都干不了,屁大的難事還要找我,”他嘴唇撥她耳垂,“嗯?”“我試著修了,真的不行。”梁迦給他看臟污的雙手。他笑笑,揉揉她腦袋蹲下查看。“好吧我來看看……”話剛講完,掉出兜的皮夾敞口落地,嚴虎的照片滑出幾步。梁迦疑惑地拾起來看,怔住了盯著梁池。“怎么了?”他邊問邊扭頭,望見她手中照片時同樣愣住,旋即站起來去搶。梁迦退后。“幺兒……”“這是什么意思?哪來的照片?”梁池欺近她伸手,“你別管。”抓緊照片往身后一藏,梁迦沉默地凝視他。無奈,他示弱地輕嘆一聲,“好,我坦白,這是我正在跟的案件嫌疑人。”梁迦深深喘了口氣,“你不能跟……”“不會有事的。”“不可能!”梁池無言以待,摘下粗麻手套點了根煙。“真不會有事。”他保證的口吻。“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梁迦厲聲質問,拿出照片晃了晃,“我都還沒問這人是誰呢,還只是在猜測,你自己倒先暴露了。難道你們單位就沒別的警察了嗎?非要你來管?”梁池狠吸好幾口,正聲說:“是,我非要管。”“你瘋了?”“我不瘋,”梁池平淡的語調,“我要親手讓他落網,受到懲罰。”梁迦眼圈發紅,說:“哥,我們不要冒險了好嗎?做正常人吧。”五個字,好像尖刀扎進他心口。梁池捏下煙,轉頭注視她說:“好,你去做。”語罷他扔下煙踩滅,回身繼續修起了水管。梁迦木然站了好久,看他背部隆起的肩胛骨,又看他擱在桌上的手機,也就這樣瞧見了屏幕上姚欣慧發來的短信。她問他“讓我去做”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嗎?”梁迦隨后低聲。扳手敲擊水管三四下,未聞見此話的梁池毫無反應。……梁迦被樓下老太的哭鬧聲喚回現實。老太太看見火勢之大,受到驚嚇間大喊大叫。小齊一面安撫一面將她攙回單元樓。梁迦仰起了頭,回憶的畫面像皮影戲被火慢慢燒逝。“春嬌……”梁池右手伸向奄奄一息的烏梢蛇。“死了。”梁迦道。消防車因停車占道而滯留巷口,烏泱尖嘯的警鈴刺破濡濕的江風。火勢毀滅性的大,三色虹燈瞬滅了光。夜幕下的江岸依舊如常,來往叮呀當呀的自行車鈴,孩童與家長飯后消食的笑語,山中人間的苦樂辛歡。梁池說:“回頭……我再給你買一條。”梁迦搖搖頭。她搶救蛇是其一,搶救那張自制的紅本才是要緊。本子現下被貼心臟安放,內里貼著他們第一次照的紅底雙人照,上附手寫文案——持證人:梁池、梁迦。一生都有效。PO18開往春天的地鐵(真骨科)1414“幺兒。”梁池手心有涔涔的汗意,順著梁迦的脊背向上燎她的骨皮。“再來一回,好不好?”他喘著說,然后將她翻過來覆上去。剛剛是后入,這次想看著她眼睛做。梁迦顫巍巍抬手,蓋住眼睛低泣,“我真不行了……哥。”那一聲尾音濕濕的,仿佛窗外矮云低垂的天空。太過分了,從她下午來警校找他,隨他就近開房住進來,這個人問津問渡無休止地要到天擦黑。腿間腫濘得像糊了粥水,身上汗發到如同蒸了趟桑拿。更要命的是,她身體里的本能益發的高亢,每一處毛孔內都有細小的心臟在搏動。梁池低笑,體液涂鴉在她的肚臍上,埋進軟桃似的胸,隨即再一次挺搗而入。墻皮斑禿的天花板似扁舟上下起伏,梁迦擰緊床單盯著上面看,耳邊的融液交互聲嘰嘰咕咕,是船槳在攪動河水。“太濕了,水真多。”梁池從胸口抬起頭,攀上來欺近她的臉,一面更狠地植入,一面撥開黏住她雙眼的碎發。梁迦抵抵唇,哭腔中仰起來咬他的肩膀,纏吊在他精瘦腰側的雙腿搖搖欲墜。她真的有種瀕死感,當他一直集中于某一點,輕重不控地撞上去,越央求慢一些,他就越是反骨地使壞。屋外,施工塔吊移動的聲音宛如遠古的鯨吟。梁池最終退了出來,迸發在她腿根。“還是有點漏進去了……”他故意這樣咕噥,從而手指探進去替她清理。梁迦無力動彈,任他妄為。懸在上方的空氣終于落下,梁池坐起抽了根煙,調勻氣息后一把將meimei撈起來,抱著光裎的軀體走進浴室。梁迦被擱進浴缸中,于氤氳水汽里描摹他肌rou的輪廓。他說前不久才發的警服,可是嚴禁穿出學校。她覺得有些遺憾。梁池會上她漣漣的目光,放水的動作慢了半拍,旋即那里的欲望又緩緩脹起。“別那樣看我……”他咽咽喉,抬起手掌攔那雙惱人的視線。但是……但是她卻自己俯了下去,緊跟著挨近他的勃起,無聲地用蠕rou含住了它。梁池當即怔住,眼前有千萬束火花綻濺。“幺兒……”他抽搐著感受那股青澀的暖意,感受一雙手各自貼住他兩側的腿。垂首去看,梁迦的頰腮時鼓時陷,包吞的動作略顯艱辛。她的臉本來就rou少,梁池心疼不已,扶住她肩頭撤出那張嘴。“不喜歡嗎?”她揚臉睜圓了眼睛問。簡直能致他命。梁池搖頭,就是太喜歡了……所以無法消受。推她回到水中,他一并坐進去共浴。梁迦驀地游過來盤坐在他身上,牢牢掛著像抹了強力膠。余暉下沉入江,紅霞暈開的水面也羞澀難當的樣子。梁池摟住她,切膚、靜謐、心安,長久未松開。……“小迦,小迦!”耳畔呼喚愈來愈大,梁迦方始被迫回過了神,望望皺著眉的林靖博,再望望自己腳下的鞋,反射性后縮了一下。“不喜歡?”林靖博從不懷疑自己的眼光。梁迦不作聲。鞋店里客來客往,他的手就緊緊捫在她腳面。……那天洗完澡梁池要返校,臨走前為她穿衣服穿鞋。她跪坐在凌亂的被褥里,生活無法自理般地全由他動作。“你好懶,”他笑著打趣,“有手有腳的,這么大了還要我幫你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