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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即將離去的男人手臂,柔淑低聲問道。“你放心,有我在……”猶豫了一會兒男人又道,“皇帝若是御駕親征,你記得修書請太皇叔進宮,切記?!?/br>不明所以地瞧著男人,柔淑滿是疑惑,但還是聽話地躲著,待到皇帝的御駕回宮她才悄悄回了。夜里思忖著云凜的話,柔淑不禁沉思起來,又不安地撫著肚子。“娃娃……娘親是不是記錯了什么?”終于跟云凜談妥了,景宸終于輕松些來到柔淑寢宮里,卻見她在發呆,景宸只坐下來摟著她?!霸趺戳宋业幕屎?。”“嗯……沒,我在給娃娃的小肚兜挑顏色……云凜將軍同意了嗎?”柔淑知道他一定答應了,卻還是明知故問,她不想被景宸知道自己去過云家將軍府的事。“他自然得答應……我也打算讓嫻貴太妃回宮里,不過他倒是看透了,說希望嫻貴太妃能回云家……”“哦……那皇上是不是也要御駕親征?”“自是自然,你放心,朕很快回來的?!?/br>不斷想著云凜說的話,柔淑只低聲道:“你可以讓玉陵來么?你不在,我要他陪我……”“不成!”中篇(31)皇上駕崩了“為什么?皇上連條蛇的醋都要吃嗎?”有些不悅地瞧著景宸,柔淑故意喚他皇上好氣他。“那可不是普通蛇!他可是會變成有兩根roubang的蛇人!”當年柔淑和那條蛇偷情的事可歷歷在目,景宸怎么可能引狼入室?“朕也怕你不在后宮無依無靠已經吩咐景炎照顧你了……你,不要橫生枝節?!?/br>“你這人怎么說話的?我都懷了你的孩子……哪里會惦記別人?”被景宸說得傷心,柔淑不住偷抹眼淚,景宸見她落淚想著安慰安慰她,這時前方又有戰報來了,他只得按下來,先去御書房。柔淑見景宸連哄自己也不肯,卻是傷心了,只不住難過,一顆心揪著怎么也不安生。到了初八,景宸便要率領大軍北上了,隨同的還有云凜以及五殿下跟六殿下。本以為景宸只是跟自己撒撒氣,過了就好了,誰成想他竟然真惱了,連出征也不和自己辭別,柔淑一時又羞又惱,原是拉不下臉的,可又總覺得自己不和他再多見幾次怕是不能再見了,于是她打扮了一番便去景宸的寢宮。“你怎么來了?”見柔淑一副盛裝模樣,景宸有些驚訝,又覺得她甚少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嬌艷,只走上前撫了撫她的長發?!斑€要找我說玉陵的事?”搖搖頭,柔淑只咬著唇兒不言語,好半天才低聲道:“我……我瞧瞧你……我怕你……去了北邊就忘了我……”“柔淑……”一把將心愛之人摟在懷里景宸不住蹭著她喚著她的名兒?!拔业纳等醿骸彝苏l都不會忘了你的……”“誰知道呢!指不定哪天你回來就帶了個更漂亮的回來當貴妃皇后……我哪有地兒坐?”撫著男人的臉,柔淑不停地撒嬌,只埋怨著男人,景宸卻拉著她的手兒輕吻她的手指。“不會的,就算死了也不會忘……”“不準提死這個字……”轉過身捂著男人的嘴,柔淑只皺起好看的柳葉眉不住搖頭,“不許提死字,你要活的好好的,便是忘了我也無妨……景宸……”那夜雖沒有交媾,兩人卻是相擁而眠彼此依偎,直到天明男人才悄悄離開。如此,柔淑便在宮里養胎靜候佳音。皇帝御駕親征去了,朝政由大司空薛懷仁以及四殿下景炎主持,掌管御林軍的兵符也是由他二人一分為二掌握著。許是怕影響她養胎,薛懷仁跟景炎總是瞞著她前線的戰報。柔淑又覺得這些日子前朝十分安穩,許是無妨,又等了大半年。可她每次寫去的書信景宸都沒有回復,柔淑漸不安起來。直至臨產都不見男人的書信,柔淑只私下去找景炎。“這……或許皇兄是怕你擔憂,才沒有寫信給你,你只安心待產便是……”景炎只這么敷衍她,柔淑卻是不信。“那,那前方戰況如何了?你總能告訴我吧……是不是情況很糟糕?”不知為何,自前夜開始柔淑就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哪里不好,又說不上來。這時候,薛懷仁面色凝重地拿著一份戰報走了進來,只沉聲道:“皇上駕崩了……”中篇(32)為爭皇嫂兄弟撕破臉,羞愧難當柔淑求出家沒想到景宸竟然會突然崩逝,柔淑震驚非常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只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一時間只覺得下腹一陣劇痛怕是要生產了!頹軟地倒在景炎懷里,柔淑頓時疼得說不出話來。“皇嫂,皇嫂,你怎么了?”著急地抱著柔淑景炎不住問道。“皇后怕是要生了,快宣太醫!”幫著景炎將她抱到床上,薛懷仁忙讓人請太醫。聽到景宸駕崩,柔淑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只不住落淚,整個人又虛軟地不行只緊緊抓著景炎的手臂?!拔也恍辛恕亲雍猛础猛础?/br>“不怕不怕,我聽三哥說生孩子都這般痛過就好了……”溫柔地幫著柔淑擦汗,景宸只不住安慰她,穩婆則幫著她按肚子催促她使勁,可她一想到景宸又痛心不已一時落淚哭泣又怎么也使不出力氣來。如此掙扎了半日,景宸唯一的嫡子降世了,御駕親征的皇帝駕崩了,幸而留了遺腹子在世上,比子一出生便被諸位王爺商議著尊為太子,待了完景宸的喪事便登基為新帝。景煙跟景衍扶靈回朝的時候舉國皆哀,景宸雖繼位為帝的時間短,但平定了藩王內亂又減輕了賦稅連通外邦商路,令朝野臣服,如今中了戎族人的埋伏,被燒的幾乎尸骨無存,舉國上下莫不哀慟!等入殮守靈之時,柔淑已經出了月子,她一身縞素地抱著小太子哭得泣不成聲,幾乎暈死過去,景炎也顧不得朝臣還在便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景衍本傷心自己的皇兄不在了,卻見四哥趁人之危,不禁大怒。“四哥你也該知分寸,皇后也是你能近身的?!”說著他上前想拉開景炎。景炎只冷笑道:“五弟此言差矣,皇兄臨行前將皇嫂托付于我,我自當好生照看她以撫慰皇兄的在天之靈?!?/br>“你這無恥之徒!”沒想到景炎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竟然存了這等心思,景衍氣得拉著他的衣襟。“怎么?五弟,你也會說皇兄尸骨未寒,倒想鬧起來不是?”柔淑見他倆幾乎要吵起來,又怕他倆驚動外頭跪著的群臣,忙讓可容抱著小太子,上前拉著他們?!澳銈冞@不是在害我么?如今北地才平息了戰亂雙方連議和之事都未談妥,你們卻在這兒鬧,讓我怎么同祖宗交代,怎么面對景宸的靈位?”說著柔淑又不住哭了起來,一時竟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