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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溪曦的小臭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咦,這不是Cissie嗎。”

聲音由遠及近,溪曦回過頭去,這個人她認識,那場酒局上的其中一個制片人。

怎么,憑著一面之緣,竟是這樣熱絡。

來人半拖半拽得將幾步外的人拉到近前。

溪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到人群中心,正對上他那雙不帶感情色彩的眸子。

少了情欲遮目,他變得冷漠極了。

忍著被拉拽的不爽,她淺笑著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

男人極其沒有風度,冷笑一聲,嘴角都懶得勾動,意興闌珊地晃著杯中水。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卻也沒有想要解圍的意思。

看著故意不接茬的男人,溪曦幾不可聞地皺了眉,嘴角的弧度依舊精致。

他鮮少如此沒有風度,明擺著給臉色看。

他故意的。

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

從路過侍從的托盤上取了一杯酒,她綻開笑容,璀璨奪目。

“江總,久仰大名,這杯我敬你。”

男人恍若未聞,這會兒連一丁點兒余光都不留在她身上,只一昧的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良久,他才出了聲。

“憑你?”口氣不善,甚至帶了些輕蔑。

到這會兒,周圍靜觀其變的人才真正品出幾分利害。

那個擅作主張的制片人最是傻眼。

原以為拉了個寶,誰想到是埋了個地雷。

溪曦一貫是高傲的,十八線的時候都沒有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嘲諷。

更何況現(xiàn)在。

更何況是江酬。

她斂下笑意,嘴角微揚卻不大爽快。

擅自抬手,碰了碰他手中的杯子。

清脆的聲響格外刺耳。

隨后,仰頭喝下。

喉嚨火辣辣的燒灼感,被嗆到也忍著,面上一派從容。

她喝得急,回過味來才品出來,好死不死拿了杯度數(shù)極高的白蘭地。

真是見鬼。

頭暈之前,她帶著所剩無幾的清明,得體回禮。

“這酒也喝了,江總,那我就不打擾了,失陪。”

話畢,目光明亮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各位,尤其是那個將她拖來的制片人。

眸色漸冷,轉身的那一刻,所有的偽裝褪下。

參加聚會前,Susan和她耳提面命,哪幾位大導演要認識,哪些出品人要結交。

她雖興致缺缺,也記在心上了。

想著走個過場,也算是有了交代。

可現(xiàn)在呢,被某人的臭臉擾了興致,這個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了。

穩(wěn)著步伐走出門,還要繞過一個裝腔作勢的戶外花園。

戶外的空氣讓她稍稍醒了神,她酒量不差,只是一口氣灌下去,難免上頭。

好容易出了聚會場所,她倒不急著走了。

沿著街旁寂寥的路燈緩慢踱步。

散了散滿頭滿腦的昏沉,理一理人際交雜的繁瑣。

她走的認真,一步兩步,影子雖步伐被拉得老長又變短,周而復始。

酒意散了大半,溪曦停下腳步,正想著叫車回家。

一轉頭,才發(fā)現(xiàn)身邊正巧跟著一輛。

她停下,車也就跟著停下了。

不一會兒,司機從駕駛座下來,轉到另一邊,打開了后座的門。

半彎腰,一個請的姿勢,很專業(yè)很標準。

見著司機,溪曦才明白這是誰的車。

她心里不爽快,靜靜看著半開的車門,不知該上不該上。

上車就意味著妥協(xié),認輸,服軟,被他拿捏。

所以她不遲疑了。

很奇怪的,不是不愿意,是猶豫。

她該很討厭他才是,剛才在宴會場上,他那么不給自己留顏面。

可她,除了氣惱,好像也沒什么旁的情緒了。

后座的男人正在講電話,語氣沉穩(wěn),還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她不上車,他也不催。

他有的是公事排解乏悶,等她只是順便。

溪曦知道,她一直知道,江酬這個人,沒心沒肺,自私至極。

上了車。

盛夏的悶熱感被車內的冷氣吹散,連帶著人心都被吹得堅固了不少。

江酬結束電話會議的時候,車子剛好開回寓所。

是那日將她從酒桌上帶回的地方,也是他最常住著的一處。

溪曦不關心這些。

跟著他下車,進電梯,開門,進門。

兩人間沉默無言。

他好像很疲憊。

進門后直接往客廳走去。

脫了西服隨手丟在沙發(fā)上,解松了領帶,慵懶靠著,閉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一樣的情形。

站在門邊的人沒有了上次的躊躇,看著身上的衣服,還是宴會場所的那一套。

她也想脫了這身束縛,找個地方舒服躺下。

酒精散了之后,殘留下的乏力感驟然劇增。

回想起男人之前說過的話,左手第一間是客房?還是右手?

記不清了,真頭疼。

包包短促地振動了一下。手機鈴聲響起。

是她的手機在響。

溪曦一看來電顯示,是Susan。

接起來。

“怎么了?”

“結束了,我剛走。”

“嗯,知道了,我會早點休息。”

“你也是,別太累了,拜拜。”

怕吵著他休息,她特意降低了說話音量。

這屋子就他們兩人,那些細碎的低語傳到男人的耳中,又是另一番意味。

掛了電話,她換了鞋,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手還沒有碰到門把,身后傳來男人的問話。

“誰的電話?”

溪曦不解,轉身直視他。

他從不過問的,今天是抽了什么風,太不像他。

她不回應,男人更恨了。

江酬放下搭在額間的手,面色看不出表情,遠遠看著她。

忽而唇角揚起,他舉步走到她面前。

“溫禹霖嗎?”他明明笑著,雙眸卻透著涼薄。

溪曦瞪大眼睛望著他,不解后又覺得無語,他有病吧,臆想癥?

再一琢磨,他整個晚上的不正常都好像有了答案。

一月前的緋聞,現(xiàn)下翻起舊賬來了。

呵,他憑什么。

他是她的誰,她愛和誰交往,與他何干。

“你管得太寬了,江總。”

這話回得毫不留情,特意點明了身份稱謂。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的破事?”

男人怒極反笑,“溫禹霖是我兄弟,他未婚妻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meimei,你什么身份,敢勾搭他。”

話狠,也沒什么毛病。

溪曦聞言,破天荒的也跟著笑了,笑得眸光熠熠,細碎晶瑩。

這一出烏龍,她有的是前因后果可以解釋,而現(xiàn)在呢,一個字都不愿說了。

“所以,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