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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下藥。”“師傅,我從不后悔給你下藥,你呢,你是否后悔過睡了我。”沈憐哭得越發凄慘,索性連柳爺易昀君素心的事都抖了個干凈。“你總是這樣,睡了一夜,第二日就要對我冷臉,又或是分外嚴厲些。”“我戀著你,想同你親密,卻總要看你冷臉。”想到解清雨說要帶她四處走走,卻私下里養了孩子,沈憐更是心痛難當。“你說要帶我到各處游玩,實際上呢,你卻一直在和寡婦養著孩子。”“師傅,我有時候真是怨你又恨你。”“你對我,究竟是各種心思啊。”在她心中盤桓這么久的話,終于問出口。“師傅,你究竟把我當什么呢!”解清雨沒有應這話。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性子,他說出要沉憐留在身邊的話就已是極限。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究竟要把沉憐當做什么。“阿憐,你是我最看重的人,我答應過你娘,要一生一世照顧你,護著你。”解清雨提起沉如煙,沉憐自己也沒了再問的勇氣。馬車一路駛到云城一處僻靜的院落中。院里已經是炊煙四散。寡婦在院內哄著孩子,見解清雨抱著沉憐進來,她也沒看著一般,繼續搖著撥浪鼓逗他。那孩子看見解清雨,撥浪鼓也不要了,滿臉笑的沖著解清雨伸手,啊啊啊叫著,要他抱。寡婦生產之時險些喪命,這孩子一直是解清雨帶著。寡婦服藥一直沒奶水,孩子起初總是哭,他太餓了。解清雨找了糖水,一勺一勺喂,喂得孩子上吐下瀉。還是祝大夫幫他找的羊奶。孩子出生后沒喝上一口寡婦的奶,都是解清雨一勺一勺喂的羊奶。解清雨臉面也變得溫柔。他把沉憐放在搖椅上,抱起孩子輕輕抱哄。沉憐臉更白了些。解清雨這樣駕輕就熟。從前說的,要帶她四處游玩,只怕是要落空了。解清雨正抱著孩子,忽然拔劍出鞘。“有人。”外頭忽然傳來一聲叫喊。“好meimei,虧了你,我才找到殺父仇人。”不是柳爺還有誰。外頭弓箭已經搭好。“解清雨,怎么不帶你的娃娃出來瞧瞧。”“能叫我親自拉弓的人可不多。”說起弓箭,解清雨驀然想起什么一般,盯著沉憐:“是他傷你?!”寒氣和劍意從解清雨身上流瀉而出,嚇得他懷里的娃娃也哭了。寡婦慌忙抱過來哄。沉憐也有些急,解清雨這樣樣子,分明是起了殺心。“他追殺我之時,我還顧念著你,饒了他一條性命。”“正好,省了我還要費功夫尋他。”四十一?遠行客【完結篇】<憐花錄(古風R18預警)(開車不到站)|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四十一?遠行客【完結篇】解清雨平日里打斗的情況如何,沉憐絲毫不知曉。解清雨出去了,她也只聽見外面噼里啪啦的打斗聲,寡婦抱著孩子,起初還能勉強鎮定,哄一哄。后來也顧不上哄了。她想靠上前開門瞧瞧,沉憐慌忙叫到:“你別去。”寡婦盯著她她才裝作譏諷的冷言冷語到:“你去,是怕死得不夠快嗎。但凡有一個人靠近,你有本身脫身嗎。”寡婦識時務的退到一旁。外頭打得太久了,沉憐自然是更憂心解清雨的。若是一定要做抉擇,沉憐必然選解清雨可她心中還是存了一絲的想法,想叫柳爺也活著。思來想去,沉憐自己耐不住推開門縫往外看。柳爺離得遠,他手上搭了一張弓。論起功夫,解清雨自然是更勝一籌。柳爺的箭也十分了得,幾次皆是險險擦過解清雨身旁。一時間,人進不來,解清雨也近不了柳爺的身,眼看著還要落了下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要柳爺一日想殺解清雨,解清雨一日想除柳爺,日子便永遠沒有安寧的時候。猛然間,沉憐瞧見柳爺的箭徑直往解清雨肩胛上飛去。解清雨勉強躲開了,箭尖擦著他的臉面,劃出一道血痕。沉憐忽然想起自己肩胛上的傷。她一直以為是柳爺下令,旁人放箭。是亂箭齊發才射中了她的肩膀。如今看來柳爺的箭術這樣好,他幾次拉弓都是往解清雨肩上去。當初只怕……沉憐不愿再往下想,扭頭問寡婦:“屋子里還有我師傅的劍么。”寡婦搖頭:“我不知道,我從不進他的屋。”“你們不是……”“他只說有人要傷孩子,要帶孩子先躲一陣。”沉憐心中五味雜陳,她也顧不得渾身撕裂的痛楚,拿了劍推門,一路打到解清雨身邊。柳爺冷著臉,突然調轉頭,嗖嗖幾支劍往沉憐身上去。有幾次險些要射到沉憐身上,解清雨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兩人到底是逐漸接近了柳爺身旁。沉憐在打斗的間隙和解清雨說到:“師傅,我……我想求你別殺他。”“我不殺他,他也會來找我的麻煩。”“我們抓著他,要他擔保不再尋你麻煩不成么。”我不信他的擔保。從前柳凌霜也擔保過無數次,再不會同柳如煙動手。“柳家的人我一個字也不信。”“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心。”嗖的又是一支箭飛到沉憐身旁。解清雨猛地推開她,身上結結實實中了一箭。沉憐惱了:“柳爺,你已經殺了我一次,還要再殺我一回嗎。”柳爺變了臉,看他的樣子,沉憐心中的想法已然坐實。當真是他親自動手。解清雨也大驚:“是他親自動手么!”柳爺只質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殺父仇人。”盛怒之下解清雨一路殺到他身旁,沉憐也被他拋在腦后。柳爺躲閃不及一下叫他擒住了。解清雨剛要說話忽然聽聞幾聲驚叫。柳爺手下的人也不知什么時候推開了院門,一只冷箭徑直往寡婦母子射去。那只冷箭沒有射到寡婦母子身上,而是射到了沉憐身上。解清雨和柳爺同時叫喊起來,奔向她。“不!!!!”“阿憐!!!!”“沉憐!!!!!”解清雨渾身發冷。沉憐倒地之時,除了手臂上的一支箭,背后也是鮮血淋漓。她肩胛處的劍傷一早就裂開了。解清雨兩眼發紅,狂躁一般揪住柳爺衣裳,劍尖往他身上捅去。沉憐只是中箭,卻不曾昏死,她慌忙大叫。“別殺他!”解清雨的劍偏了幾分,劃過柳爺的腰腹,直直沒入他腿中。她的臉色白得好像紙一般,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師傅,別殺他。”“柳爺,別管從前的事了,只做兩不相干不成么。”柳爺冷臉說道:“若是我說不成呢。”“那你會死,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