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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蔓延出的顆顆水珠順著碗壁流下。反復壓了幾下,楊初成才把筆掛在筆架上。抬頭,看向門口高大的男人。四目相接的瞬間,雙方都從對方漂亮得過分的眼睛里看到了可以稱之為驚艷的神色。今天的她無疑是好看的。他一直都知道面前的女孩相貌有多么出眾。只是平時看慣了她穿宮裝,沒料到原來她打扮起來才是真的叫人離不開眼。她今天穿的是米白色大擺齊腰襦裙,裙擺有些浮金。貼胸吊帶呈鵝黃色,上繡四瓣花樣,束腰帶呈鎏金色,纖長飄逸。青絲反綰成靈蛇髻,綠云繞繞間,一把精致小巧的玉篦生于其中,還有點點珠花,如此裝扮是當下盛行的風格。那張本是姣好的臉上,被如此精心地處理后,更是讓人驚嘆。眉毛被細細地勾勒出柔和的形狀,濃淡恰到好處。高挺的鼻梁下是施了口脂的櫻桃小嘴。口脂的顏色是有些偏橙色的,看起來亮晶晶的,透著水光,讓人忍不住咬一口嘗嘗味道,試試口感,是不是也像看上去那樣秀色可餐。平時總是有些無辜的大眼睛,眼尾抹了點黛粉后,變得更為溫婉秀麗,也更顯嫵媚。眼波流轉,盡顯風情。白嫩的天鵝頸仿佛有一層淡淡的光暈,散發出幽幽的女兒香和花香。寧遠瀾不禁有些癡迷。反觀另一位,楊初成是被短暫地驚艷了一下,不過適應下來了也還好。當然不是她自詡清高,而是她畢竟見過太多的明星包裝,和高超的修圖技術。要說區別,前者皆是只能看到圖片,沒有真實感,而面前的人是真實可觸碰的。但即便如此,她不得不說,寧遠瀾今天是真的太好看了,像自帶古風濾鏡一樣,仿佛是從那些修圖博主里的出圈神圖里走出來的人。給人的感覺不是那種“弱氣”,而是...楊初成突然想道一句話,剛好可以形容今天的寧遠瀾。“不是逢人苦譽君,亦狂亦俠亦溫文。”寧遠瀾如此清風俊朗,芝蘭玉樹的一個人,就應該多這樣打扮。淡金色把他身上溫潤如玉的氣質和高貴的身份完美的結合了起來,修身的款式又更突出了他優越的肌rou線條,讓人無限遐想那令人血脈僨張的成熟男子的身材。折扇,玉佩,羊脂白玉,使他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一個儒雅貴公子,很難讓人把他和傳說中血腥殘暴的東廠督主聯系起來。兩人都在打量對方,卻沒發現他們的衣服實際上格外相襯,仿佛是尚衣局專門做成一男一女的配套成衣一樣。------------------------------------------------------------------------------------------萬家燈火鬧春橋,十里光相照。離長安街不遠處,一輛外觀極為單調的馬車停了下來。兩人走到街上,男俊女美,引來側目無數,好一對壁人。“你不覺得,我們的衣服很配?”寧遠瀾后知后覺地發現了這個問題,一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當看到街上的人的反應后,才肯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九公子慧眼。“楊初成不反駁也不驚訝,反而是順著寧遠瀾的話說,順便還夸了他一番。在馬車上寧遠瀾就提前跟自己說好,為了不暴露身份,在外就稱他”九公子“。后來的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一語成讖,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我還頭一次知曉慧眼能這樣用。“寧遠瀾一手甩開折扇,扇子上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九瑾”。”論本意,這么用固然有錯,可若論字面,我這么說也未嘗不可。“楊初成這句話說得極柔,語速似乎還放慢了些,仰著尖尖的小下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頭的男人。”你倒是玲瓏舌。“輕揮著扇子的男人臉上永遠帶著一抹淺笑。此時一襲白衣,如謫仙一般,說出來的話的內容卻不知是在夸獎還是在反諷。不過那樣溫柔到骨子里的嗓音,無論說什么都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只有滿滿的陶醉感。”是公子教得好。”楊初成一直都是最會裝賢淑的那一個,也不細品寧遠瀾的話究竟是哪個意思,只是甜甜地笑著,露出小小的酒窩,好像剛剛男人真的在夸自己一樣。寧遠瀾最喜歡女孩此時的模樣。不是沒見過,而是大部分時候女孩總是一副嫻靜的樣子。不過好像只有在自己面前會笑得如此甜。這樣,就很好。“走,帶你去逛逛!”寧遠瀾突然拉上身邊柔軟的小手,陌生而熟悉的觸感讓他的神經不由得跟著一顫,腦海里浮現出之前手把手教女孩寫毛筆的片段,這么想著,又忍不住握得更實了幾分。掌心相貼,十指相扣。(以下加更)她對于任何可以增進感情的橋段來者不拒。任由著溫暖的大手包裹住自己的小手,穿梭在人來人往的繁華長安十里路上。鳳簫聲動,玉壺光轉。香煙亂飄,笙歌喧鬧。一夜魚龍舞,飛上玉樓腰。腰上的玉佩一上一下地擦過祥云錦緞。頭上的珠簪隨著擁擠的人潮來回搖晃不停。有時候驚擾到了路人,見他們郎才女貌,便也一笑了之。如此張揚,倒是讓楊初成不好意思了起來。手心被緊緊握住的感覺竟一點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九..九公子!!..我!.."她忍不住開口,想讓寧遠瀾別那么快,一時差點忘了保持人設,好在話到嘴邊及時剎住了車。只是,這種反應陰差陽錯地處處都體現著女兒姿態,讓人覺得她是因為牽手這種事而紅臉。”嗯?怎么了?”寧遠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角一直上揚著,側偏著頭,眼里全是滿滿笑意。“我...我餓了!”楊初成怕被寧遠瀾發現自己撒謊,故意撅著嘴,低下了頭。卻不知如此一來,對于男人而言完全是”不打自招“,坐實了自己在他眼中“害羞”的事實。“想吃什么?”寧遠瀾笑得更是毫不收斂,松開了兩人連在一起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