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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回事,他這次唱著閨怨詞。唱的居然還很好聽。詞的內(nèi)容講的是男子離開,女子孤獨的思念情人,凄涼聽雨徹夜不眠。“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呵……眉翠薄……鬢云殘……夜長衾枕寒……”唱完一闕,他喝了口酒,醉眼迷離的望著皎潔明月。月色有些冰涼,酒明明是暖身的,可入喉卻連帶著骨頭都透著隱隱的寒意。也不知道那個小狐貍現(xiàn)在在哪兒,他當(dāng)然是希望她最好也想他想的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終日以淚洗面。可想到小姑娘在他懷里仰著頭,烏黑的眸亮晶晶地看著他時,白珩又有點狠不下心。思念一個人多苦啊……她這樣可愛嬌氣的性子,若是因為思念而沉寂下來,那未免太讓人心疼了。可如果她一點也不想他,沒心沒肺繼續(xù)快樂的生活著,白珩又覺得心有不甘。他愣神地想了一會兒,安靜地看著酒壺里琥珀色的酒液,半響抱著酒壺,垂下眼輕聲呢喃:“那你,就睡前稍微想一下我吧……”他小抿了一口,聲音有點低落:“這樣……也許我們……能在夢里相見呢……”遠處有撲騰的水聲,白珩卻是理也沒理,兀自看著酒液,目光迷離仿佛看著那小姑娘。看了一會兒,覺得只唱詞不夠盡興,便信手摘下腰上的玉佩敲著身邊的青石瓦,跟著詞曲打著拍子,在金石碰撞的清脆之聲中,他微闔眼低聲淺吟:“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撲騰聲有點大了,在這個時候打擾他……隨手把碎了的玉佩扔了,白珩蹙眉抬頭,而后拎著酒壺飛身落于水面,在朦朧夜色中立于那掙扎的落湯雞的面前……酒壺“噗通——”落入水中。……是他喝醉了么,怎么覺得……這落湯雞……有點像……他倏的蹲下身,抓著她的后頸衣領(lǐng)把她提起來,其實近了他就發(fā)現(xiàn)了,但是因為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所以少年把她的下巴抬起來。如霜的月色下,少女青絲濡濕,烏眸清潤仿佛星辰落入其中。“呵……”白珩低笑出聲,換個姿勢把她抱住,欺身湊近額抵著額,閉著眼喟嘆出聲:“阿九,這是我第二次撿到你了。”語氣里流露著說不出的親昵。九如現(xiàn)在難受極了,雖然體內(nèi)火燒火燎,但她現(xiàn)在在水里,冷水一激反而讓她的神思回來了些許,她一路追殺罪人沈四,可笑他居然會覺得躲在素問谷可以令她投鼠忌器。費了些功夫引誘了一番才殺了他,可處理完尸體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當(dāng)機立斷把身上的所有迦葉教的東西都扔在沈四的藏身處……后來愈發(fā)難受,再有意識時就是在湖里。有人拎著她的后頸把她提起來,然后抬起她的下巴。短暫的窒息感和臉上灼熱的氣息讓她一激靈,清楚自己被人救了。九如也不是吃素的,她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修長的人影,雖然她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可是她還有神志,知道自己這張臉相當(dāng)美貌。沈四就是死在她的這張臉上的。這里是素問谷,只要她的身份不被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不會有事。應(yīng)該……應(yīng)該……會被救的吧……因為判斷出救她的人是男的,九如迷迷糊糊覺得色誘可行,于是在他湊近時伸出手臂順勢纏上他。她開口,嗓音嬌媚如流鶯,帶著讓人憐惜的顫抖,楚楚可憐的如承受不住雨滴的花朵:“救……救我……”如霜的月色下水面清亮,水中月與天上月相映成輝,荷葉婷婷,蓮香渺渺。夜色迷離中,濕漉漉的小姑娘摟上他的脖頸,慢慢收緊。白珩低首聽著她輕細的哀求,月色與水色在少年的眸里晃動,如花落于水中緩緩漾出的一圈圈連綿不絕的漣漪。明明是類似于民間傳說中的水鬼纏上書生的景象,但于這兩人身上,居然能在詭異中看出點微妙的溫情脈脈。嘩啦的水聲響了一下,白珩把她抱出了水,幾起幾落來到了蘭庭。蘭庭不是他的住所,他來蘭庭是因為這里有個溫泉。九如抓緊他的衣襟瑟瑟發(fā)抖,那人把她抱起來了,脫離了水后被風(fēng)一吹冷得她打了個寒戰(zhàn),腦子里混沌成一片,連怎么博得對方的好感都忘了,只本能的哀求著:“好冷……救救我……我……難受……”她纏的很緊,可憐兮兮的貼著他嚷著冷,白珩來時把了下她的脈,發(fā)現(xiàn)她居然中了催情藥,關(guān)于怎么處理他只猶豫了幾息——他對她有救命之恩,對吧,按照江湖上的規(guī)矩,她該報答他的。他一路走來,侍從極有眼色地紛紛避讓,待他走后他們相互看著,皆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同樣的驚異之色。剛才少主懷里的是個姑娘?!溫池房白霧裊裊,仿佛仙境,里面溫度也比外面高了一些。典雅寫意的雕飾在騰騰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配上溫池邊立著的幾位身姿裊娜的侍女,頗有幾分醉生夢死的意味。侍女們見白珩抱著個姑娘來了,整齊行好禮后,一名侍女走近,姿態(tài)極為恭敬:“少主有何吩咐?”之前白珩想是這么想的,她該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抱著她來到溫池邊時,聽見婢女的話,少年垂眼看著縮在他懷里的小姑娘,她蹙著眉,很難受的模樣。一瞬間就心軟了。他抬首平靜吩咐:“照顧好她。”頓了一下,少年輕聲道:“她中了春藥,小心些。等會兒我把解藥送過來,你喂她服下,好生照顧她。”云蘭低首應(yīng)道:“是,請少主放心。”因為她纏的太緊,白珩舍不得把她硬扯下來,低首輕聲哄了幾句后無果,他便讓云蘭將她抱過來,騰出手撕掉自己外衫。這番堪稱寵溺的動作簡直讓云蘭大開眼界……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僅能近少主的身,還讓少主做到如此地步……九如年齡尚小,身形纖細,素問谷的侍從自小習(xí)武,縱然云蘭也是個苗條的美人兒,但不至于連個豆蔻少女都抱不動。白珩離開了溫池房后,在蘭庭的藥房配了解藥囑人送到溫池里,而后換了身衣裳便坐在椅子上看著書。書當(dāng)然是看不下去的,日思夜想的少女離自己這么近——幾乎伸手可得。她那么柔弱地靠在他懷里——戀戀不舍地纏著他不讓他走,對著他露出任爾施為的模樣……少年想著,喉結(jié)動了動,澄澈的眸色轉(zhuǎn)深,他定定看著自己的手出神,在水中她摟住他的頸投懷送抱的把自己交給他。那柔軟輕盈的觸感久久不散,如一片羽毛輕輕的在他心上撓著,最后細細的酥癢化為某種隱秘而卑劣的妄想。她如一個夢落入他的懷里,他不敢用力,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輕下來,只怕她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再次溜走。假如這是夢的話……白珩忽的嗤笑一聲,覺得自己有些蠢,他按了按眉心,想著自己可能是醉了。這邊白珩在反省自己,而另一邊邊云蘭進展的并不順利。小姑娘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