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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被反撩了怎么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呈長條狀,看不真切。待男子拐彎,一雙玲瓏小巧、雪白瑩潤的小腳映入眼簾,楊巧這才得知那呈長條狀的物事是何物。她柳眉一蹙,眸光一閃,薄唇微抿,手中的畫軸被握得起皺,見男子的身影消失于院門,手上一松,畫軸已是掉于地上。她喃喃自語,不知是問誰道:“若非李青桐,蓉琛便不會娶魚子菡;若非魚子菡,蓉琛豈會枉顧十余年的情誼?一切皆是命么?可我楊巧偏就不是信命的主兒!以前是,如今是,今后更是!”話畢,便趔趄地離開。

葉蓉琛拂開紅紗帳,將女子放下。一放,女子便蘇醒,顫顫睜開水眸,啞聲問道:“相公,如今幾時了?”

葉蓉琛半身上榻,令其靠坐于自己的胳膊上,右手為她捋捋鬢發(fā),輕聲道:“已是申時了,餓么,渴么?”

魚子菡咬住男子修長的指節(jié),恨恨埋怨道:“壞相公,你莫不是吃了什么虎狼之藥,怎的體力這般強,奴家都快死了!”

葉蓉琛戲謔道:“入得欲仙欲死?”

“你,你……”

魚子菡不知該如何責罵眼前這男子。明明平日里行為做事一派貴公子的作風,可青天白日老在自己跟前說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葷話,罵他壞相公,他倒是承認,幾番過后,她已是難以從自己肚子里尋覓另外的罵語。

若是春杏在,必會知曉如何責備這不要臉的人,魚子菡心道。

聽見男子的渾話,魚子菡羞得胭脂輕染于白面,云霞蒸騰于玉頸,不似醉酒勝似醉酒,低低地哼了一聲,方拉上錦被羞赧道:“奴家餓了,相公若是體貼奴家,便勞煩相公為奴家端上些吃食上來吧。”

葉蓉琛輕笑一聲,拱拱手應道:“是,娘子。”

待男子掩門而去之時,魚子菡香汗淋漓地自錦被中鉆出一個小腦袋來。看四周無人,男子已是出去叫膳,她方深呼一口氣,執(zhí)起榻上的木折扇扇風。

少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響和幾句女音。

“少夫人,大夫人命我送東西過來了。”

女音柔媚婉囀,輕柔動人,聽來叫人說不出的舒暢,亦極富辨識度,初初入耳便可知是方茹雪的貼身婢女,或者說是葉蓉琛的“童養(yǎng)媳”。

魚子菡坐起身來,忙不迭地將木折扇藏于被子中,方開口道:“進來吧。”

楊巧推開木門,抬眼打向坐臥于紅漆檀木架子床的女子。拆而視之,女子肌膚瑩白,仿若那邢窯白瓷;雙腮含粉,恰似那芙蓉花瓣;檀口嫣紅,宛如紅山茶的落紅。合而看之,好一幅美人倚床圖,那歷經情事之后的嬌弱慵懶之姿,仿佛初秋的殘荷,別有一番滋味。

楊巧心下慨嘆眼前這人的美貌。即便恨她奪人所愛,也是不可否認她的相貌確是男人心頭愛。然而,越發(fā)如此,她便越發(fā)嫉恨。論身姿、論長相她雖不及魚子菡,可是論能力、為人處世,這人斷斷不及她半分,為何她精心謀劃的位置和男人卻與她失之交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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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撩了怎么辦坐錯花轎上錯郎二十一

坐錯花轎上錯郎二十一

第二十一章坐錯花轎上錯郎

楊巧抑下眸中暗色,將手中的畫軸遞與魚子菡,稟道:“此物乃少夫人之嫡母臨行前贈予,要大夫人轉交給你的。”

魚子菡咬咬唇,解開繩結一看,乍然一驚。

畫軸中的畫極為不協調,上方畫著騰飛的龍鳳,下方卻畫著滿池的殘荷。自古龍鳳騰飛之地從未有過蓮池的,加上這一鳳一荷,與魚子鳳魚子菡的名字相互對應,不難猜到劉湘君是以此來嘲諷她不自量力。鳳在空中飛,荷于池中敗,這一榮一枯,寓意著她與魚子鳳截然不同的將來。

緋唇被咬得出血,魚子菡忍淚問道:“她可曾說過些什么?”

楊巧暗暗一笑,回道:“她說‘地上的東西想爬到天上去,那是癡心妄想;這男人的感情就好比水里的浮萍,漂浮不定,有朝一日,色衰愛弛,男人便會明白何物才是永恒不變的。’而后,你嫡母復又對你jiejie道‘我兒才貌出色,乃渝州城第一美人,兼之身后有人扶持,何愁討不得夫君喜愛,趕了那賤蹄子走?’”

良久,魚子菡笑道:“不枉你記性好,說的這般齊全,你且下去吧。”

葉蓉琛見楊巧退下,屋子里又是一聲聲女子哽咽之音。他心下嘆了一口氣,在門口站了許久方推開門。

葉蓉琛笑道:“又香又甜的芙蓉糕,哪個饞貓要來吃?”

魚子菡忙擦掉面上的眼淚,低著嗓子道:“壞相公,哪里來什么饞貓,分明是你家溫柔可人、美麗善良的小娘子要吃!”

葉蓉琛盛了一碗銀耳蓮子羹并上幾塊芙蓉糕上前,喂著她一口一口地吃。

女子吃東西之時倒算斯文,也不發(fā)聲,約莫是喉嚨過小,總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長長的睫毛輕顫,像是一只專心吃胡蘿卜的兔子。后面吃芙蓉糕之時,非得自己拿著,碎屑掉了滿身不說,手上、嘴邊全是白色的細點,仿佛是長了胡子的幼貓。

葉蓉琛無奈為她擦拭手指,忽而聽到女子的啜泣,驚訝抬眸問道:“何故哭泣?”

女子歪歪頭,雙眼紅彤彤,幼子一般問道:“相公會待我一輩子好么?”

葉蓉琛失笑,想到楊巧方才的話語和岳母送來的畫,嚴肅道:“娘子,人心易變,為夫不敢保證,卻也望你也勿要懷疑!”說著,便下床找來一張宣紙和毛筆顏料等,就著茶桌筆走龍蛇地畫畫。

男子的手煞是神奇,點幾筆,描幾下,飽了墨,循環(huán)往復,不一會兒便得了一副月下荷花滿池塘圖來。他吹了吹,不顧形象地卷起衣袍扇了扇,好一會子宣紙上的水墨方干透。

葉蓉琛執(zhí)起手中畫卷予她看,笑道:“上午不是說不想看蓮花枯萎么?為夫便送你一副月下蓮花滿池塘的圖與娘子你,這花永永遠遠盛開于宣紙上,花開不謝,正如為夫我此刻愿與你共度人生的感情。為夫自小知道月滿則虧的道理,不敢把話說滿了,但是此刻,我愿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娘子還記得為夫早上與你說了些什么嗎?或許為夫不總是懂你,可是為夫不會放任你一人于風雨之下飽受摧殘,娘子,如今你可否明了為夫之心?”

畫卷中的芙蓉千姿百態(tài),各具風韻。或以墨筆粗粗勾勒,黑白兩色,清爽逼人;或以朱砂細細暈染,白中夾粉,嬌羞嫵媚;或含苞待放,倚靠荷蓋,一副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樣子;或風中挺直,不蔓不枝,堪比梅蘭竹菊四君子。與皎潔的月華和深邃的暗夜融合,那芙蓉竟含了幾絲妖異之美,仿佛碧天里的明珠,卻像月色下的濃黑。芙蓉底下的荷葉舒展,游魚嬉鬧,如在眼前,仿若女子孩提之時夏夜里乘涼的場景。

魚子菡淚如雨下,依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