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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深入交流怎么樣搞定未來岳父岳母的問題。以及……她跟云天回老家。云天從上戲校開始就遠離家鄉,一年到頭難得回家幾回,訂婚時都是二老親自趕過來參加的。這次趁著春節戲碼的排練還沒有密集開始,抽出一周時間回家。盡管一早做足了心理建設,馨玥還是被這輾轉多次的交通弄得心力交瘁,一周時間差不多有一半在車上,云天多數時候閉幕養神,她百無聊賴把手機里的小游戲玩了個遍。等到換上了最后一班據說直接到家門口的客車,她苦巴巴的小臉才又煥發了一點生機。云天的父母一早在等,叫了“爸媽”就給她塞紅包,帶著她去“見人”,云天摟著她,他叫大伯她就學著叫大伯,乖巧得像個精致的瓷娃娃,一圈下來手里拿了不下一二十個紅包。她從頭到尾都笑吟吟的,云天老家的方言理解的門檻忒高,其實她一句沒懂。她把塞了一皮箱的特產送出去,還給云天父母一人買了一身新衣服帶回來,補品之類也不在話下。念著舟車勞頓,云天安排好她的洗漱,催著她上炕睡了。他跟父母圍著爐子講話——自然又是馨玥聽不懂的。云天趁他老爹不注意,從老人那里偷了根煙,就著爐火點燃,悠閑地吐息著。“怕倒壞嗓子。”老太太伸手就要掐他,他倒笑得沒皮沒臉:“就一根,想念這味了。”“討了媳婦娘就管不了喔,看你婆姨管你。”老太太抱怨,轉頭又念自家兒子,翻來倒去無非是嘮叨他們倆還沒正兒八經舉行婚禮,老人家總覺得一張結婚證算不得什么,一定要cao辦了才能保證這媳婦不跑路。其實不然,之前那個,也不是沒辦,甚至還辦得很盛大,梨園行里半數名家都到場慶祝了,結果還是一場空。老太太把原因歸結于云天沒有把石曉君帶回老家來過。“圍爐夜話”最后只剩父子倆,爐子里的火苗燒得噼噼啪啪,老爺子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看得云天有些心癢。“莫看,恁格把煙酒戒咯,靠條子七飯。”老爹教訓,云天也只能老老實實應聲。老人家又抽一口,問:“恁格時候擺席子?盤算沒。”“還是不擺。”這事結婚前他就跟老爹說過了,再問也是不辦婚禮。“這女娃娃愿意跟你,搞咬子不擺?”他不說話,這次回家李馨玥準備得十分細心,看得出來她的重視,但他始終還是怕她反悔,不辦婚禮,風箏線就在女方手里,他倒寧愿自己不安多一些。“莫再干差事。”老爺子沒再多說。云天脫了衣服上炕,衣服窸窸窣窣,已經睡過一輪的小姑娘吵醒來了。小姑娘睡眼惺忪,抬眼茫然地環視了一周,似乎還在緩沖,他掀開被子貼上去:“醒了?嗯?”“嗯,頭一次睡炕,挺新奇的。”馨玥點頭,無意識地往他身上縮。男人心頭那點憐愛之意此刻被無限放大,他蹭蹭小姑娘鼻尖,提議:“明天我帶你去挖酒,好不好?”“好哇好哇。”馨玥只顧點頭,半瞇著眼,也不知道到底清醒了沒有:“你去哪我就去哪。”她說得輕輕巧巧,歡喜得他恨不得把她抱起來親。“真乖。”“是吧是吧?我今天超乖的。”馨玥咯咯直笑,摟著他的脖子討獎勵。“那云老板獎勵我一下。”怕是要他的命都行。“要你……說點好聽的。”馨玥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忖度著措辭。“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他演完唐明皇有些日子了,這會就想起來這句爛大街的。“噫…好酸。”小姑娘皺鼻子。“……愿天下有情人終成姻眷?”平時演的多是些談情說愛啥不行、苦大仇深第一名的老生角色,他搜腸刮肚竟找了句旦角詞來。馨玥垮臉:“這是說給我的嗎?”云天思前想后不得要領,眼見著她要不高興了,他只得緊巴巴地說了一句:“謝謝你,愿意跟我回家。”懷里的小人莞爾,看著像是開心了:“然后呢?”“謝謝你愿意嫁給我。”……我愛你——————————————我太難了,網路總出問題,為了發這章我倒騰了個把小時的網頁:)還有rou,放番外里番外:訴衷情<戲子多情(羨仙)|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shuise番外:訴衷情戲校里硬件條件不算很好,但綠化面積大,樹林掩映后的排練廳里一天到晚都有人在練功,人工湖邊也常有早起吊嗓的,一派生機勃勃。文化課教室放在綜合樓里——以職業為導向的戲校里面,文化課實質上只放在補充的位置。剛到戲校教書的時候,李馨玥十分不適應,從高三緊促的狀態中解放出來,遇上的是一群對于文化課近乎散養的學生——年齡還有大有小,大的快20了,小的也有十一二歲的,她花了不少時間放在研究學情和課程計劃的修改上。她初來乍到,有些學生沒什么規矩,最讓人難受的一次,上著上著課就有學生在過道里“跳門檻”,一群學生圍上去,一邊數數一邊叫好,她在講臺上氣得臉色紅了又轉白。也不是沒后悔過,但一想到岑城那帶著深重執念的眼神,她就覺得自己還是走得越遠越好。當時從云天老家回程的路上,兩人恰好遇上了爆發的疫情,好不容易輾轉到站,兩個拿活性炭口罩應急的大人一下列車,就遇上了戴著N95的岑城。當然不是偶遇,岑城攛掇他堂姐問到了她倆的車次,知道她沒帶有效的口罩,巴巴地就送過來了,家里的車就停在車站負一層,說要送她回家。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李馨玥一冷靜下來就想要開口罵人——太胡來了!當時政府還未全面戒嚴,列車感染幾近失控,她也是事后才意識到,在當時的情況下,岑城這樣出門來接她,是冒了多大的風險。—她生性不喜歡欠人東西,可岑城的所作所為卻讓她總覺得自己這輩子也還不明白了。少年人做事不會前思后想,也常常不顧后果.因而也最能打動人事后,她直接跟校領導提交了電子辭呈,回頭就把岑城的各種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岑城發覺自己被拉黑是在發送新年祝福的時候,上一條還停在接她回家那天,她語氣頗為沉重地道謝,岑城則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