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意料之外（1）

    說真的，你這個效率也太低了。

    自從得知本家要對付自己后，白蓁認為自己同蘭島那邊的關(guān)系反倒是不用太過小心地遮掩了，當陸云齊久違地提出聯(lián)絡(luò)時，白蓁徑直讓安保同司機去接喬裝打扮過后的陸律師。

    陸云齊被接到了白蓁位于江府的一處才購置沒多久卻從來沒住過的位于中心區(qū)的高級公寓，兩人剛一見面，陸云齊便出言嘲諷白蓁的不知低調(diào)，而白蓁亦用效率低回敬她。

    這不是我手頭還有很多委托嘛陸云齊的回復(fù)并不硬氣，隨著調(diào)查尋找到了一點思路，她的直覺告訴她沈易之并非威脅邦本興業(yè)發(fā)展的最大阻礙，那些固守舊觀念的老頭才是，因此她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查探那些老干部身上。

    呵呵是嗎？那你今天來的目的除了告訴我這樁拖了這么久的委托有什么進展之外，是不是應(yīng)該再附加一些別的信息來彌補我等了這么長時間？

    你，你真是個萬惡的資本家，是個剝削鬼！陸云齊對于白蓁這種空手套信息的行為感到不齒。

    你個拖延癥好意思說我嗎？白蓁見陸云齊正準備探過身拿起茶杯喝口水，立刻伸手把她杯子奪了，兩人之間的氛圍就像是小學(xué)生吵架，極其沒有與身份相稱的技術(shù)含量。

    好，我說！我說！初見白蓁以為她只是個虛有其表的跋扈大小姐，現(xiàn)在陸云齊算是看明白了這貨根本是個擁有年輕外表的千年老狐貍。

    嗯，這才對，快說吧，先說說你放下手頭的委托去調(diào)查的事吧。

    陸云齊裝模作樣地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被沈易之架空的那位李會長上周來了趟本土，一天就回來了，我推測他不甘被架空，在本土這邊肯定有人有把柄在他那兒。

    此言一出，白蓁忽然覺得很多事情都能串聯(lián)起來了，仿佛電路的最后一節(jié)被接通，那一串的靈感燈珠都亮了起來，不過她還是故作云淡風(fēng)輕地來了句：這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呵，少裝了，也就是我不跟你計較罷了。陸云齊只當她裝逼，繼續(xù)說道，你也知道自從那群人失去了制約方舟能源的手段，在他們的眼里，范徵也成了必須要除掉的對象。

    畢竟那種蟄伏許久，忽然出道就自帶勢力的老陰貨不常有，像我家阿徵這種人肯定容易被盯上，樹大招風(fēng)嘛。

    陸云齊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起，只得抽了抽嘴角：不過他們彼此之間還在互相推諉，誰都想不出一個完美地除掉范徵的方案，畢竟這時候做出頭鳥，難保下一槍打的就不是自己。

    嗯嗯，我懂，正常cao作，否則所謂的制衡從何談起？白蓁笑了一下，現(xiàn)在這個出頭鳥不是出現(xiàn)了？

    你是說來本土一天，卻行蹤成謎的李會長？

    就是他。這些事，你一個幫會外的人都知道，他們怎么可能毫無消息？我推測他們是想等李先出手，然后隨便推波助瀾，或者添把柴火。白蓁盯著陸云齊，她不明白為什么這位看起來就很有故事的律師會這么在意邦本興業(yè)的發(fā)展以及它的穩(wěn)定，我覺得你下一步不一定要把網(wǎng)撒得這么廣，盯著李一個人就好了。

    嗯，有道理。陸云齊略微沉吟了一瞬。

    不用太感謝我。

    少自作多情。陸云齊白了她一眼，最近你能不去就最好別去蘭島，聽我在警局的線人說，安全局的便衣進入蘭島是為了端掉一個間諜組織。

    之前我去蘭島的時候大面積斷電，也跟這個有關(guān)嗎？

    聽說斷電是安全局那幫人的調(diào)查手段之一，具體怎么cao作的，我沒搞太明白。反正這句提醒，我已經(jīng)帶到了。

    謝謝你，我真心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幫助，可以來找我。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陸云齊強行壓下了心頭涌起的一絲詭異的感動。

    言歸正傳，說回沈易之吧，想必你也是找到了什么確鑿而且跑不掉的線索才放下去摸魚的。

    說我摸魚真的是過分了。陸云齊嘟囔道，我找到了被沈易之藏起來的小情人。

    白蓁翻了個白眼，輕聲嘁了一下：這種愉快犯能感受到愛嗎？這種小情人搞不好就是他打算在關(guān)鍵時刻推出來做擋箭牌的人。

    我能用這種來糊弄你嗎？

    說不準，我跟你又沒什么交情。

    陸云齊發(fā)現(xiàn)自己跟白蓁打嘴仗勝率實在不高，喝了口茶順了順氣：那位小情人被藏得可好了，為了不讓她被人發(fā)現(xiàn)，沈易之一年都不會見她幾次，很多時候也只是兩個人碰巧在同一個地點，比如某個藝術(shù)展或是拍賣會之類的，就這么遠遠地看著人家，嘖嘖嘖那副樣子你是沒看到，酸倒了我的后槽牙。

    哦我悟了，你個單身狗被虐了。白蓁很喜歡逗陸云齊，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有情人終成兄妹，那位小情人其實是他的meimei吧。

    嗯，說不定還真是兄妹哦，兩個人長得還真有些像，就是那種明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像。

    這回輪到白蓁噴水了，覺得自己扳回一城陸云齊笑得得意。

    白蓁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把重點放在八卦上：所以呢在這位小情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陸云齊戰(zhàn)術(shù)喝水，愣是不吭聲，白蓁立刻看出她的沒底氣，好笑地問道：那你過來到底干啥來了？就為了跟我來討論八卦？

    她身上真心查不到什么，我還特地跟蹤了幾天，她就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藝術(shù)家，通過插畫啊小設(shè)計賺點錢

    沈易之居然會喜歡一個搞藝術(shù)的，這么清純的嗎？好怪啊

    啊哈哈，也沒有啦，她本人似乎很崇尚暴力美學(xué)，她的非商業(yè)作還是有點點變態(tài)的。好像可以理解沈易之為什么會喜歡這種人。

    別八卦了行嗎？誰要聽他們的愛情故事啊。

    那位小藝術(shù)家的收支嚴重不符，她的收入可說微薄，刨去沈易之七拐八繞給的贊助，她的收支還存在著大筆的空白，而她的另一個資助方，我怎么也找不到是誰，只能追蹤到是個海外賬戶。

    你是想說，追蹤她的另一個資方，可以牽出一條大魚？

    有可能。我們不妨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另一個資方也許是在透過這個小藝術(shù)家間接查探沈易之的動向。

    你不覺得這么說有些牽強嗎？白蓁毫不留情地反駁，我都沒看出這里面的邏輯關(guān)系。

    我們上次不是說過沈易之的身世是偽造的，然而還是可以根據(jù)一系列的行為舉止分析出他混進邦本興業(yè)前的家境不差嗎？

    嗯，我記得，所以你認為如果他的家庭成員還健在，一定不會直接而密切地關(guān)注他，而是透過某一個人對他的動向進行間接關(guān)注？那得是什么樣的家庭才會放任自己的孩子進黑幫啊？白蓁說完自己也愣住了，當然是同樣涉黑的家庭啊。

    你也想到了不是嗎？陸云齊看著白蓁說完話便若有所思的模樣，說道。

    你這個推理還是很牽強，甚至有些結(jié)果論，仿佛你預(yù)設(shè)了沈易之出身黑道家庭，然后再從假設(shè)逆推回去一樣，甚至沒有證據(jù)佐證。

    我說這是直覺你信嗎？

    我說我想揍你你信嗎？白蓁反唇相譏，總之你去好好跟著那位小情人，看能不能有新進展吧，如果沒有我勸你再換個方向，別摸魚了。

    是，是，付錢的人是老大。陸云齊被白蓁嘲了沒邏輯后，回頭想想自己確實犯了直覺為主的錯誤，一時間對自己的調(diào)查方向也產(chǎn)生了些許動搖。

    不過你先把她的名字告訴我吧，我這邊也找人努力一下。

    葉予秋，U國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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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予秋跟沈易之的故事不會在這里展開，這里根本不是這兩人的世界線。

    葉予秋其實是位老熟人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