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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簪(04)

    作者:鳳隼

    字數:8486

    【第四章】往事

    穆秋晴和楊夢一同趕到玉音樓,跟著傳信丫頭直接進到廖雪梅的房間。

    ╔尋回◢地⊿址?╒百喥▲弟|—?╒板╘ù?╒綜μ合|社╝區?

    楊夢剛進門便問道:「怎幺回事?」

    「方才我們來尋她,剛進門就發現她遇害了。」

    房中十幾名年輕女子,個個長得明艷動人,又有不同的風姿,穆秋晴的容貌

    在千嬌樓也算數一數二,和玉音樓眾女相較并不遜色,但那種經年累月形成的溫

    婉動人,令她擔心起自己在獨孤塵心中的位置,一時有些黯然失神。

    「想什幺呢?」楊夢從背后捅了捅穆秋晴,隨后向眾女問道,「公子呢?」

    「我們來的時候窗子開著,公子追出去了。」

    「她是大姐,玉音樓花榜的頭名。」楊夢指著說話的女子道,「公子不在的

    時候,咱們姐妹都要聽她的。」

    「大姐。」穆秋晴沖女子施禮,「江湖人粗陋,還盼各位jiejie莫要怪罪。」

    「叫我宗柔便好。」女子巧笑嫣然,輕輕牽起穆秋晴的手,「十六妹的直率,

    我們也是學不來的。」

    「穆姑娘初來乍到,其余人慢慢說與你認識。」楊夢已然站在床邊,「你行

    走江湖見多識廣,來看看這是何兵器?」

    廖雪梅顯然精心梳洗過,兩腮擦了紅粉,朱唇緊閉,一絲血水從嘴角淌出,

    烏發在腦后盤著,碧玉簪子斷成兩截,想來是倒在床上碰折的,她胸前插著一件

    金燦燦的銳器,素白色的羅衫染紅大半,玉音樓的女子沒見過這種場面,自然背

    對床而立,不敢稍稍扭頭。

    「這是朱氏山莊的鶴首釘。」穆秋晴一眼便認了出來,「只是真偽我無從分

    辨。」

    「我聽聞鶴首釘長五寸二分,形如鶴首,通體鎏金,看樣子倒是差不多。」

    楊夢從廖雪梅胸口拔出鶴首釘道,「至于如何分辨真偽,怕是朱氏山莊的不傳之

    秘吧。」

    「鶴首釘極難制作,朱氏山莊的尋常弟子隨身攜帶不過兩三支,如這般殺人

    之后不收回的倒是少見。」

    「這東西做暗器也太難用了吧。」鶴首釘拿在手里,楊夢卻不知如何發出。

    「鶴首釘只能用朱氏山莊的獨門手法扔出,別家的暗器功夫都不行。」獨孤

    塵突然翻窗而入,一步便跨至眾女面前,「這支鶴首釘多半是假的,小梅的死另

    有蹊蹺。」

    「何以見得?」楊夢扔出鶴首釘,被獨孤塵輕松接住。

    「鶴首釘只可能是小梅自己插的。」獨孤塵道,「假如有人和我一樣翻窗進

    入,小梅必會起身,此時她身中鶴首釘,應當倒向另一邊,而不會躺在床上。」

    「有道理。」宗柔道,「那你方才為何還要追出去?」

    「只是以防萬一。」獨孤塵道,「若是有人監視這里,我追出去也許能擒住。」

    穆秋晴不知該如何表現,只能淡淡問道:「小梅為何要自盡呢?」

    「不知道,但我相信背后有人指使。」獨孤塵扯過一塊布將鶴首釘包了起來,

    「先是靈溪派,再是千嬌樓,現在連朱氏山莊都牽連其中,我這趟出來當真收獲

    頗豐啊。」

    「小梅自盡是要害你嗎?」

    宗柔道:「小梅和公子情投意合,應當不會如此。」

    「倒也未必。」獨孤塵道,「想想看,小梅嫁出去這幺多年,只說是嫁給了

    一位鏢局當家,有誰知道她夫家的任何底細?」

    「是呀,我也覺得小梅這次回來有點蹊蹺。」楊夢道,「她只是寄來一封書

    信,說家事不順想重回玉音樓,可其中的細節卻絲毫沒有透露。」

    「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疑問需要想清楚。」

    十余名女子紛紛離開,獨孤塵吹熄屋內的蠟燭,盤腿坐在床側,一邊運行體

    內的真氣,一邊思考困擾他多時的疑問,此番本領若是被穆秋晴看到,怕是非要

    驚得她下巴掉在地上不可。行氣如引水,起止各不同,人體內氣脈寬廣交錯縱橫,

    故尋常人練功必須全神貫注,稍有差池便會真氣亂行,極易走火入魔,輕則功力

    盡失,重則性命不保,除非內力練到火候,真氣充盈周身,將旁門岔路盡數堵上,

    此時方可一心二用,不必再有擔憂。

    獨孤塵心中的首要疑問便是廖雪梅自盡的時機。若無極大悲慟,則自盡必是

    以死換生之舉,是要做給某人看的,廖雪梅夜里自盡于房中,能看到的人并沒有

    多少,按玉音樓的習慣,明日日出之后,她的尸身就該處理完畢,自盡之事也就

    順便揭過去了。果然,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獨孤塵就聽見有人推門而入,來人

    各個身法超群,呼吸之間顯示出深厚的內功。

    「獨孤公子,可想出什幺端倪了?」說話之人是名老者,嗓音雄渾底氣十足。

    「趙管事,恐怕我這身份沒能瞞住啊。」獨孤塵道,「今夜本無人必定來此,

    除非有人懷疑我就是三年前的獨孤塵。」

    「這是何意?」二人說話的同時,趙管事的手下便開始清掃房間。

    「小梅夜里在房內自盡,有誰一定能看見她的尸首?」

    「巡夜的丫頭。」

    「巡夜丫頭那幺多人,誰能肯定推門進來的是哪一個?」

    「莫非……」

    「必定能看見小梅尸首的只有兩人,一是你趙管事,二是我獨孤塵。」獨孤

    塵道,「若有人盯著小梅的房間,我在掠出窗外之時身份便已暴露了。」

    「公子倒也不必多慮。」趙管事道,「此事有可能是百寶閣所為,自從老掌

    柜去世之后,他們就愈發小瞧我們了。」

    「沒準懷疑我的正是百寶閣。」獨孤塵道,「前些日子他們在冬白鎮擺下擂

    臺,可能認出了我的內功和身法。」

    「若當真如此……」趙管事捻著長須道,「需不需要我和先生說一聲?」

    「別,以師父的脾氣,知道我有危險一定會重出江湖的。」獨孤塵道,「穆

    遠之死是個警示,有人不希望這世上太安靜了。」

    「公子覺得穆遠重出江湖為好友報仇乃是受了旁人的設計?」

    「董金虎那樣的小角色,當真能請動穆遠出山嗎?」獨孤塵道,「我問過寧

    不知,他也說不出穆董二人有何交情。」

    「金虎幫被九仙寨滅門,唯獨董金虎下落不明。」趙管事道,「如若穆遠當

    真不是董金虎所請,那還能是何人?」

    「穆遠重出江湖不假,卻未必和金虎幫有關,只不過這兩件事一前一后,我

    們主觀認為其中有因果罷了。」

    「公子的意思是?」

    「世上能請動穆遠的不少,和九仙寨有仇的卻不多。」獨孤塵道,「另外我

    還有一事不明,九仙寨和金虎幫多年來相安無事,怎幺就結下了滅門的梁子?」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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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件事十有八九因沈瑩而起。」

    「沈瑩是誰?」

    「董金虎的老婆。」

    「什幺來歷?」

    「戶州與鳶州交界有個沈家村,沈瑩便出生在那里。」趙管事回憶道,「大

    概五六年前吧,董金虎被人追殺,躲在沈家村養傷,看中了照料他的沈瑩。」

    「后來呢?」

    「有天夜里沈家村突然起火,除了沈瑩被董金虎拼死救出以外,全村上下無

    一人幸免,男女老少一百多人盡數葬身火海。」

    「只活了沈瑩一個?」獨孤塵道,「那沈家村如今還在嗎?」

    「只剩一片荒墳,不知是誰掩埋的,這些年也無人祭掃,怕是位置都不好找

    了。」

    「趙管事,你遣人去沈家村,將荒墳中的尸骨挖出,看看是否有人喉骨碎裂。」

    「公子覺得沈家村的人是董金虎所殺?」

    「董金虎長于指法,應當會如此殺人。」獨孤塵道,「我要去玉巒派,一時

    間顧不上這事,若真如我所料,你便將此事先告訴寧不知,他必能明白。」

    「我明日就去辦。」

    「還有,這個月玉音樓已經死了四人,無論有沒有百寶閣摻和,都應多加提

    防才好。」

    「唉,那幅撲燈圖放在這里當真是個麻煩。」趙管事搖了搖頭,「可放

    在別處我又實在不放心,難辦啊。」

    「釣上來的魚越來越多,是得想個更妥當的辦法。」

    「好在寧公子每月都能送封信來,倒也不至于失了手。」

    「有你趙管事在,玉音樓出不了事。」獨孤塵道,「我jiejie最近怎樣?」

    「她剛談了一單大生意,馬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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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尋州開分號,到時候商路打通,就再也不

    怕百寶閣使陰招了。」

    「我jiejie的本領,當真如老爺爺所說呢。」

    「是啊,若非老掌柜的識人之術,玉音樓哪能有今天的名聲?」趙管事道,

    「公子的怪病,老掌柜不也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可不相信赤陽魔血之說,不過老爺爺的治法挺管用,夜里的劇痛再

    也沒有發作過。」

    「可惜資質好的女子極少,玉音樓也只能找出六個,距離老掌柜定下的數字

    還差得遠。」

    「老爺爺臨終前不是說找到了根治我的辦法嗎?」

    「話雖如此,可我們照著老掌柜的筆記找了四年仍然一無所獲,也許是他彌

    留之際心里糊涂了吧。」

    「我本就是好色之人,倒也不在乎多一些紅顏債。」獨孤塵道,「今日練功

    到此為止,叫楊夢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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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音樓雖大,空余房間卻不多,穆秋晴只能和宗柔同住,夜深人靜,兩人又

    是初見,話題自然聊到了獨孤塵。

    「自在機?就是玩弄女人的那種木頭架子?」宗柔對穆秋晴初見獨孤塵時的

    情景頗有興趣,「我從未和公子在屋外歡好過,不知與床笫之間有何區別?」

    「羞都羞死了,我可說不出口。」穆秋晴用被子蒙住了半張臉,「他那里太

    大,弄得我好疼。」

    「就只是疼?」宗柔望著穆秋晴紅撲撲的臉蛋,浮現出一絲笑意,「和公子

    行過房的女人,沒有哪個不爽上天的。」

    「我……我最后昏過去了……」

    「我聽說你一個人就能讓公子滿意,當真不簡單。」宗柔道,「公子體內的

    赤陽之息發作起來,必須所有姐妹聯手才壓制得住。」

    「赤陽之息?」

    「公子得了一種怪病,每隔幾日便要發作一次,發作之時渾身劇痛難當。」

    宗柔道,「這怪病源于他體內的赤陽魔血,赤陽魔血形成赤陽之息,與本身的真

    氣相沖便會誘發劇痛。」

    「這怪病有辦法治嗎?」

    「公子體內共有十九道赤陽之息,只要化解干凈自然就沒事了。」

    「如何才能化解?」

    「需要找到資質上佳的處子,讓公子開苞,泄身之后便能化去一道。」

    「何為資質上佳?」

    「這一點恐怕無人能說得明白。」宗柔搖了搖頭,「只知道合適的女子極少,

    玉音樓也只能找出六個。」

    「jiejie是其中之一嗎?」

    「是的,我們六人便是公子最早的女人。」宗柔道,「算來正巧也是六年前,

    我和你一樣只有十六歲,當年公子只知道硬捅,疼得我們修養了數日才能行走自

    如。」

    「后來呢?」

    「后來公子又收了楊夢,赤陽之息也沒再發作過。」

    「治好了?」

    「沒有,只是公子內功深厚,暫時壓住了。」宗柔挪了挪身子,「三年前公

    子身受重傷,沒想到痊愈后赤陽之息再次發作,我們七人險些脫陰而死,多虧趙

    管事又找來八人,才讓公子泄出陽精。」

    「我有一事不明,jiejie別見怪。」穆秋晴道,「玉音樓的女子向來不缺追求

    者,為何你們會同時喜歡上一個人?」

    「這你可說錯了,我們姐妹當中只有楊夢是真心喜歡公子才會委身于他。」

    「哼,這個大yin賊,還說只有我是被強迫的。」

    「你說公子是yin賊,這話可千萬別讓楊夢聽見,不然她會發脾氣的。」宗柔

    捏了一下穆秋晴的臉頰,「我們當年雖不喜歡公子,但也是自愿跟他,這其中緣

    由頗為復雜,日后細細說與你聽。」

    宗柔的床頭掛著一只鈴鐺,此時突然搖動起來,清脆的鈴音打斷了二人的談

    話。

    「看起來楊夢撐不住了,我得去幫她。」宗柔起身披了件衣服,「穆姑娘也

    一起來吧。」

    「我……我不太方便。」穆秋晴縮在被子里不肯動。

    「女人伺候男人有很多辦法,難不成你每月都要避開公子幾天?」

    「那好吧。」

    楊夢如同小貓一般蜷著,她身材嬌小,腦袋枕在獨孤塵的肩頭,兩只腳正好

    能夾住怒挺的陽具,這是她最喜歡的姿勢,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得到。

    「獨哥哥,別摸我的胸脯了。」楊夢嬌嗔道,「等宗柔jiejie來了,你摸她的

    吧。」

    「你弄斷了宗柔的琴弦,不怕她過來打你屁股?」獨孤塵在楊夢的屁股上拍

    了一巴掌。

    「才不會呢,宗柔jiejie最喜歡我了。」楊夢道,「而且我把那張琴藏起來了,

    她肯定找不到。」

    「誰說的?」宗柔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自己說吧,這是第幾次弄壞我的東

    西了?」

    「對不起嘛。」楊夢緊緊抱住獨孤塵,可憐兮兮地看著宗柔道,「打輕一點

    好不好。」

    「你這副樣子若是被外人看見,女魔頭的名聲恐怕保不住了。」

    「我才不是女魔頭,我是獨哥哥的小丫頭。」

    宗柔眉頭一皺,楊夢這才意識到穆秋晴也在屋內,但為時已晚,稱呼上的細

    節還是被抓住了。

    「你叫他獨哥哥?」穆秋晴道,「他不是姓陳嗎?」

    「當……當然了,誰規定非得叫姓的?」楊夢支支吾吾道,「我一直叫他獨

    哥哥,這個獨……獨……是獨愛的意思!」

    「只不過是一個名字,為什幺非要瞞著我?」

    「對你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名字。」獨孤塵道,「你可知靈溪派棄徒?」

    「你說的可是江廣塵?謝廣志的師兄?」

    「不錯。」

    「我聽說此人天資極差,又不服長輩管教,槍法墮入邪道卻仍不自知,后來

    他打傷同門,被廢去武功趕出了靈溪派。」

    「我就是江廣塵。」

    「不可能。」穆秋晴道,「江廣塵入門五年,卻連調息之法都沒學會,你的

    功夫我知道,如此愚鈍之人練一輩子也不及你的一成。」

    「我還有個jiejie叫江嫻,如今是玉音樓的掌柜。」獨孤塵道,「記得我給你

    講過,我和jiejie逃難出來被好心人所救,這個好心人就是玉音樓前掌柜獨孤瀾,

    我隨了他的姓,該叫獨孤塵才對。」

    「獨孤瀾……」穆秋晴看向宗柔,眼里滿是驚訝,「你是宗嘯鵬的后人!」

    「不愧是五大派,你這般年紀居然知道陽山雙圣。」宗柔道,「可惜我

    年幼之時親人全部被殺,宗家如今只剩我一人而已。」

    「兩位前輩武功蓋世德高望重,且數十年前便遁世而居,怎會遭受滅門之災?」

    「這中間的道理獨孤前輩早已悟透,我爺爺卻至死也沒能明白。」宗柔沉默

    良久,「秋晴妹子,你若是在意公子的安危,方才這些話出了玉音樓就得當做從

    未聽說,明白嗎?」

    「那江廣塵,不是,獨孤塵……我都不知道該叫你什幺了。」穆秋晴道,

    「當初靈溪派為何說你天資愚鈍?」

    「楊夢找你們過來可不是聊天的。」

    「就是就是。」楊夢附和道,「宗柔jiejie,獨哥哥想摸大胸脯哩。」

    宗柔解開上衣,露出堅挺飽滿的雙峰,躺在獨孤塵身邊,扭頭對穆秋晴道:

    「秋晴妹子,你也過來吧。」

    「宗柔jiejie的奶子最漂亮了。」楊夢伸出小手,和獨孤塵共享雙乳,「又軟

    又彈,我也好想要啊。」

    「夢兒,你跟著湊什幺熱鬧。」宗柔道,「你要是還有力氣,就多伺候公子。」

    「我累了,讓穆姑娘來吧。」楊夢迅速翻下身,倚在獨孤塵身旁佯裝入睡。

    「我……我不行。」穆秋晴站在床邊不知所措。

    「用嘴含住。」宗柔指了指獨孤塵胯下,「莫非你從未做過此事?」

    穆秋晴俏臉通紅,手足無措地看向宗柔。

    「我來教你,看好了。」楊夢趴在床上,手握住獨孤塵的陽具,輕輕舔了兩

    下便含入口中。

    「就像這樣,小心別讓牙齒刮到

    .0.ńé

    。」宗柔道,「嘴里的功夫全在舌頭上,你

    唯有自行體會,方能使嘴巴與xiaoxue一般美妙。」

    楊夢的腦袋上下活動,穆秋晴看在眼里,不由想到門派中的小師妹吃糖葫蘆

    的景象,鬼使神差般對楊夢道:「讓我吃一口嘗嘗。」

    宗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楊夢也抬起頭道:「妹子,你在想些什幺?」

    「啊?」穆秋晴臉上的紅暈更盛,「換我試試吧。」

    看上去很簡單的事,真正做起來才覺得不易,穆秋晴按楊夢示范的方法,卻

    只能含住小半,稍向前進立時腹中翻滾,險些將晚間吃的飯菜嘔出來。

    「慢點,不著急的。」宗柔右乳微微吃痛,便將獨孤塵的手拉到左邊,「我

    給你講講江廣塵的故事,興許能有助益。」

    獨孤塵八歲被趙管事送至靈溪派習武,上山途中趙管事無意間顯露出高超的

    腿法,靈溪派便將獨孤塵視作偷師之人,分到廣字門下。廣字門門主名叫蘇慎,

    是所有門主中最刻薄小氣的一位,他既對獨孤塵起了戒心,自然不會真心授藝,

    所有的本事教三分留七分,是以獨孤塵在廣字門諸弟子中進境最為緩慢。起初獨

    孤塵并未起疑,他只當自己天資愚鈍,默默忍下同門的譏諷奚落,暗地里付出數

    倍努力,雖仍舊墊底,總算沒有落后太遠。

    若獨孤塵當真資質平庸,此事倒也瞞得下去,偏偏他極為聰穎,硬生生從殘

    缺不全的武功當中悟出了極為精妙的一招,并在門內比武之時勝過了師兄蘇廣參。

    這蘇廣參是門主蘇慎的長子,一直穩坐廣字門頭名,此番落敗本就無法釋懷,蘇

    慎又極愛面子,父子兩人便一口咬定獨孤塵心思不正,習武難得要領,將他趕去

    后山修養心性。獨孤塵在后山度過一整年,除了每日送飯食的弟子誰都見不到,

    他本就是頑皮的年紀,閑來無事就到處跑著玩耍,別的本領沒學會,后山的鳥獸

    卻被他吃了不少。獨孤塵最愛的是一種大角羚羊,割下rou來淋上一些菜湯便能烤

    得噴香四溢,只消吃上一口,準保再也忘不掉。

    某日獨孤塵又打到一頭羚羊,正全神貫注地烤羊腿,忽聽見身后有人說話:

    「好香啊,給我吃一口好不好?」

    說話之人是名男子,約莫三十來歲,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此時正彎腰盯著滋

    滋冒油的烤羊腿。

    「你是誰啊,也是靈溪派的嗎?」

    「你怎幺知道我是靈溪派的?」

    「犯錯誤的靈溪派弟子都會來這里。」獨孤塵道,「等我烤好了羊腿,分一

    半給你。」

    男子在獨孤塵身旁坐下問道:「給我說說你如何犯的錯?」

    獨孤塵從跟著趙管事上山開始說起,一直說到比武贏了蘇廣參,男子非但沒

    有打斷他,反而越聽越有興致。

    「你自己想的那一招能不能讓我看看?」男子道,「我練武比你早,也許能

    告訴你哪里錯了。」

    「可是這里沒有槍,我怎幺練?」

    「你手上拿的不就是嘛。」

    「這是一根樹枝。」

    「樹枝長在樹上,一樣能被你拿來烤rou。」男子道,「你當它是樹枝它就是

    樹枝,你當它是槍它就是槍。」

    獨孤塵站起來用樹枝演練了他想出來的怪招,怕男子看不懂,他邊練邊說出

    自己的想法。

    「嗯,有趣。」男子微微點頭,「靈溪派別的本事沒有,化神奇為腐朽當真

    頗有心得。」

    「你說什幺?」獨孤塵重新坐下烤起羊腿來,「再有片刻就好了,我分你一

    半。」

    「我可不能白吃你的。」男子隨手撿起一根枯枝道,「你且看好,我傳你一

    招槍法。」

    男子舉起枯枝向后一指,獨孤塵分明聽見破風之聲,男子出招極快,反復演

    示三遍也不過短短一瞬,但每處細微的動作都如烙印一般,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這幾日你且用心練,下次再來我便要考你。」男子揮動枯枝將羊腿一劈為

    二,動作干凈利落毫不拖沓,隨后左手抄起半截羊腿,腳下施展出輕功,兩個起

    落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男子走后,獨孤塵立刻練起槍法,那一招看似簡單,他卻總也使不到位,直

    到三日后方才練熟。

    「如何?」男子如約而至,「我教你的槍法可有心得?」

    「我已能使得一模一樣了。」獨孤塵拿起枯枝道,「這便練給你看。」

    「不必了。我來教你下一招。」

    男子竟直接空手比劃,演示三遍后問道:「你可看懂了?」

    「一招槍法而已,怎會看不懂?」

    「好好好!孺子可教,三日后我再來,你把烤羊腿備好。」

    此后情形幾無二致,每隔三五日,待獨孤塵練熟新的招式,男子便會再度出

    現,半截羊腿換一招槍法,漸漸成了二人之間不需多言的默契。時間很快又過去

    一年,獨孤塵的武功突飛猛進,恰逢靈溪派弟子比武,廣字門內部選拔,獨孤塵

    只用三招就擊敗了蘇廣參,可見證人只有蘇慎,于是他又背負濫用陰招傷害同門

    之名,最終被逐出靈溪派。

    「怎幺樣?我說的沒錯吧。」下山的半路上,傳授他槍法的男子正在等他,

    「跟我走,我教你武功。」

    「你說得對,他們就是不愿承認自己天資有限。」獨孤塵取出背包里的樹枝

    道,「你可得教我更厲害的槍法。」

    「扔了樹枝吧,從今日起我要教你真正的槍法,不是從前那些鬧著玩的招式

    了。」男子取下布包遞給獨孤塵道,「這桿玄金槍是我少時所用,如今送給你了。」

    聽完獨孤塵的故事,穆秋晴久久說不出話來,倒不是因深受震動,而是她嘴

    巴被陽具占滿,除了努力吞吐,再也做不了別的事。

    「你休息一下吧,換我來。」楊夢道,「要讓公子滿意還得費不少功夫。」

    「似乎沒有那幺難。」穆秋晴直起身子,用手揉了揉酸痛的下巴,「再多練

    幾次,差不多就能放進喉嚨了。」

    「夢兒,你的絕技要被人學去了。」宗柔調侃道,「再不想想辦法,當心公

    子不要你。」

    楊夢發出一連串抗議似的哼聲,嘴里的吞吐速度并未減慢。

    「宗柔jiejie,你故事都講完了,教他武功之人到底是誰?」

    「怎幺,此人的身份很重要嗎?」

    「他從不肯向我透露師承,我只怕……」穆秋晴道,「我既不想離開他,又

    不想違背師門,宗柔jiejie,我該如何是好?」

    「若真到了那一步,你會如何選?」

    穆秋晴沉默不語。

    「肯為一個人去死不難,難的是肯為一個人換種活法。」

    「換種……活法?」

    「如果你經歷過我們宗家的事,自然會明白。」宗柔道,「我也不瞞你,當

    年教公子槍法的人,正是我爺爺宗嘯鵬。」

    「原來是宗前輩。」

    看到穆秋晴面色舒緩,宗柔暗自慶幸,她的說辭有個顯而易見的破綻,還好

    沒被發現。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公子有些奇怪?」楊夢道,「這幺久也沒聽見他說一

    句話,大roubang也沒有一點反應。」

    宗柔道:「是啊,他也沒使手上撩撥的本事,抓得我越來越痛。」

    穆秋晴突然叫道:「你們看他的脖子!」

    獨孤塵好似熟睡,躺在床上紋絲不動,在他的右側脖頸上浮現出淡淡的紅色

    紋路,如同殘缺不全的蛛網一般,在微弱的燭光下幾不可見。

    「這是?」宗柔伸手摸去。

    獨孤塵突然睜開眼,發狂一般翻身將宗柔壓在身下,絲毫不顧她的痛呼,三

    五下便將貼身的衣物扯成碎片,潔白無瑕的完美胴體被舉起,隨后面朝下重重摔

    在床上,兩條修長玉腿分開兩邊,尚能看出腫脹的rou縫接連受到沖撞,不得已接

    納了粗長堅硬的異物。

    「啊啊啊!」

    宗柔有話想說,卻只能發出一連串尖叫,她雙手死死攥住,目光一直看向門

    口。穆秋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住,一時間不知所措,好在楊夢有過類似經歷,

    知道如何處置。

    「我們二人最多能頂一炷香,你快去找趙管事,公子體內的赤陽之息又發作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