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出軌風波
30.出軌風波
在家長會之后辛寵就提了離職,許恃衍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簡單問了兩句她的打算。 對于就在眼前的暑假,對于即將到來的畢業(yè)季,辛寵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打算,學業(yè)繁忙只是個借口,她能去開家長會也是想圓一個許佳乙的愿望。 她確實不方便再去許家工作了。 自從山洞里發(fā)生過那一場情事后,她只要看到許恃衍,聽到他講話的聲音,那一幕幕就會不自覺的往腦海里冒。 雖然她努力的去忘記,去忽略,但是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驚醒,濕漉漉的內(nèi)褲都在提醒她,她不再是個單純懵懂的小姑娘了。 或許人們常說的初戀初夜難忘有一定道理。 她曾經(jīng)滿心滿眼一心一意的喜歡林嘉遇,但是當許恃衍和那夜的月亮一起進入她的夢鄉(xiāng)時,她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愧疚感。 她背叛了她純潔無暇宛如信仰的愛情。 但是忠貞不二就能換來愛人同等的愛與尊重嗎? 辛寵接到井奇電話的時候正在家里打包行李。 她許久未見的爸爸終于要結(jié)婚了,他的新老婆大著肚子回來,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命令這個房子必須要在孩子出生前騰出來作新房。 老來得子的父親,喜獲金孫的奶奶怎么會不聽呢。 于是辛寵這個外人就被趕出了家門。 她的東西很少,有很大一部分都放在了學校,她將一些書本和洗漱用品裝進舊皮箱,拉著家當直接打車去了井奇發(fā)來的地址。 一個熟悉的地方,酒吧難得。 門童還記得辛寵,嘴甜的叫了聲美女打個招呼就給她放進去了。 箱子太沉她直接丟在了一樓大廳,推開包間就看見井奇正攔著情緒激動張牙舞爪的方書,而方書一邊罵一邊揮舞碎了半截的酒瓶子。 白偉業(yè)你他娘的算什么男人,敢做不敢當是不是? 而老白正摟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用背對著方書,似乎是想保護懷里的女生,那女生辛寵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旁邊站著老白的兄弟,他們忌憚方書手里的酒瓶子,只敢離她遠遠的站著,但還是充當起和事佬的角色,表面勸架,實則把自己摘出去。 嫂子,你冷靜一下,我們不是有意瞞你的。 我呸,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嘴上叫著我嫂子,背地里笑嘻嘻的跟臭不要臉的白偉業(yè)和小三聚會嗨皮,你們這是拿我當傻子耍啊。 那幾個男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再作聲。 方書,別鬧了,很難看。 老白輕拍懷里女孩兒的背,不知道跟她小聲說了什么,然后讓他旁邊的好兄弟給人帶出去了。 方書沒去追那女孩兒,知道這種事兩人都有問題,但首先要算賬的應該是自家男人,她死死的盯著老白。 到底是我們倆誰不要臉才鬧得這么難看的?要不在座的都評評理。 辛寵和井奇對視了一眼,然后井奇不動聲色的把兇器從方書手里抽出來。 老白完全沒有一點做錯事的羞愧樣子,他臉上甚至有些隱隱的不耐煩。 方書怒極反笑,繼續(xù)譏諷道,你喜歡上別人了,告訴我一聲啊,還怕我纏著你不成,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不少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你算個什么東西,給老娘戴綠帽子。 就是因為你總這么咄咄逼人,我才覺得壓力大想躲開你!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個男人婆一樣只會吵吵嚷嚷,哪有半分淑女的樣子,方伯伯方伯母怎么教的你。 老白說的很大聲,似乎以為誰大聲誰就更占理,更能說服人一樣。 方書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 就在兩邊僵持的時候辛寵蹲了下來,把方書腳邊的碎玻璃渣都清理到了一邊,然后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說。 追姑娘的時候你說喜歡人家爽朗自信的樣子,出軌的時候又怪人家個性強勢咄咄逼人,正話反話都讓你說了,不覺得前后矛盾嗎? 她站起身握住了方書冷冰冰的手,想傳遞給她一點溫度,但是她的手也是冰的,只能改為攬著方書的腰給她支撐點。方書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辛寵知道她現(xiàn)在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方書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辛寵的肩膀讓她松開,用眼神示意。 她可是方書,怎么能受賤男人的氣。 方書冷笑一聲,指了指白偉業(yè)的腰帶,又指了指他的球鞋。 你身上穿的,腳下踩的,有哪一件不是老娘買的,怎么現(xiàn)在流行軟飯硬吃? 白偉業(yè)瞬間紅了臉,梗著脖子想反駁。 方書說話一點不留情面,也不給他回嘴的機會,繼續(xù)戳他痛處,你現(xiàn)在能大手大腳的請你這些狐朋狗友吃飯喝酒,刷的是誰的卡?用的是誰的錢? 方書的氣勢太足,白偉業(yè)的那幫兄弟們聽到自己被罵也一點不敢?guī)颓贿€嘴,都低著頭縮著脖子當鴕鳥。 你不要太過分!白偉業(yè)的臉色變得陰沉,他上去拉扯方書想出去說。 方書一把打掉他的手,怎么?嫌丟人?你說剛剛那小姑娘知道你現(xiàn)在靠女人養(yǎng)活嗎?還拿你當少爺呢? 方書一向心直口快,說話極狠,刀刀往人心上捅。 出軌這種天賦是刻進你們賤男人的基因里了嗎,代代相傳,你爸爸出軌有了你,你又背著我找別的女人。 聽到方書提起他不為人知的家族秘事,白偉業(yè)的眼神變得陰鷙兇狠,辛寵忍不住上前一步想把方書護在背后。 嫂子,你說這話就太傷人心了。離白偉業(yè)最近的男生又開始裝好人替他打抱不平。 方書把辛寵推進了井奇懷里,迎上前去指著他旁邊的幾個兄弟,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天天在我們面前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是白家大少爺呢? 要不是看在方家的面子上,誰還理他,退一萬步講就算白家不落魄,他也就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我們可是正宮嫡子,跟他混在一起多丟面。 算了算了,到哪找這么好的冤大頭,他愿意裝大方請客就讓他裝好了,我們留著錢去會所。 怎么樣啊,我學的像不像? 剛才被點到名字的幾個好兄弟聽到這一番話后都低下了頭,心虛的樣子無疑是承認了方書的指控。白偉業(yè)沒想到自己會被好哥們這樣貶低折辱,他卻氣憤的沖拆穿這些虛情假意的方書大吼。 你閉嘴!閉嘴! 哎呦,這就是傳說中的無能狂怒嗎?怎么我再說幾句你是不是要打我,你打你打啊,不打你他娘的就是個孬種!。 白偉業(yè)成功被激怒,拿著手里的啤酒瓶就要朝方書砸去。 方書一點閃躲的意思都沒有,絕望的閉上了眼。 辛寵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護住了方書,她沒想那么多,只是出于對朋友的維護,但有人也順從這份本能護住了她。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 辛寵睜開眼就看見井奇站在她面前,一條血柱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淌,他用手擦了擦,笑著說。 小蠟筆,我保護你,這樣你有沒有喜歡我一點。 你們倆是不是有毛病!方書將拿著啤酒瓶的白偉業(yè)一腳踹翻在地,趕緊叫了救護車。 井奇被抬上車之后,方書開始大哭,剛才偽裝的堅強在這一刻全線崩潰。 辛寵一邊握著意識不清但還緊緊握著她的井奇的手,一邊安慰哭慘了的方書。 別哭了,會沒事的。 三個人,一個正在昏迷中,一個情緒失控中,總不能她也跟著方寸大亂。 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