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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沒她的戲份了。他就貼著墻,往后臺去了。隨便叫了個劇團的小姑娘,讓她幫著叫一聲夏柔。夏柔聽說有個“特別高特別帥的軍官”找她,戲服都沒脫就跑出來了。一眼就瞧見帷幕后站著的曹陽。真壞!居然騙她說來不了!開心的笑容就控制不住的在臉上綻放!帷幕后的樓梯上都站著人,下不去,她直接撲過去抱住了他。曹陽笑著張開手臂接住了她,把她從臺上抱了下來。夏柔只抱了曹陽一下就放開了,嗔道:“壞死了!還說來不了!”聲音有點大,雖然在帷幕后觀眾看不見,還是有劇團的同學轉過頭來沖她“噓”了一下。曹陽也把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禁聲。夏柔一縮脖子,捂住嘴。眼睛骨碌轉了幾下,拉住曹陽的手,貼著墻走。原來帷幕后還有一扇門,直通外面走廊。夏柔帶著曹陽悄悄的從側門溜了出去。關上門,劇場里面的聲音就模糊了,樓道里沒人,安靜得連腳步聲都有回音。“討厭!騙我!”夏柔氣得捶他。曹陽哈哈大笑,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打。“要告訴你了,哪還有驚喜!”“太壞了!”夏柔嘟嘴。臉上還帶著舞臺妝,平時粉粉嫩嫩的嘴唇,今天涂得鮮艷。眼圈也涂得黑黑的。雖然夸張,卻不難看,只是在燈光的照射下,有點過于艷麗。模糊了年紀。嘟著嘴,肆無忌憚的、嬌嬌儂儂的耍著女孩子的小脾氣。那眼睛里,水光蕩漾。有種以前沒見過的瀲滟。曹陽看著她明艷的臉龐,不知為何,有一絲說不明的酥麻之感,癢在心底。夏柔……是真的長大了。“你看全場了嗎?”夏柔抓著他的胳膊問。曹陽斂了心神,笑答:“沒有,我剛趕到,就看見你被打了耳光,然后就中場休息了。”“那就行。我的戲你沒錯過多少。”夏柔開心的說。她心里明白,曹陽只是騙了她說“不能來”,但這一天,他忙碌,肯定是真的。那么忙的人,還特意趕過來看她……夏柔就抱著曹陽的胳膊不想放手……很奇異的,曹陽不知道為什么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他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跟平時不一樣。夏柔微覺異樣,忽然想起來,趕緊摸了摸臉:“我還沒卸妝呢!”“是不是特丑?”她問。舞臺妝跟生活妝不一樣,特別夸張。曹陽倒沒覺得丑,他只是覺得艷麗得過分。讓她看起來像個女人,而不是女孩。讓他的心里,有些什么東西要掙脫出來似的。他想開口逗她說“丑死了”,可是一張嘴,不由自主的卻卻說:“沒有,很漂亮!”是很漂亮。他想移開視線,可她的臉龐,她嬌艷的微微嘟起的唇,似乎有種磁力。黏住了他。“那我待會跟你一起走?”夏柔問。曹陽無奈道:“走不了。我現在就得走,還要趕個飯局。”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夏柔也不失望。何況待會劇團還要聚餐。她就帶著笑意說:“那你早點去吧,要不然待會路上堵車了。”說著,放開了曹陽的胳膊。曹陽看了她一眼。忽然摸上她的臉:“打得疼嗎?”夏柔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一耳光。她就樂了:“沒有,是假的,根本就不是真打。就輕輕摸了一下。”“社長還說,打得太假了,應該再用力點兒。魏師兄說,怕把我打壞了,不敢用勁呢。”她笑。魏師兄?曹陽就摸了摸她的臉:“那就行。”結果摸了一手粉。學生社團用的化妝品,能有多好?自然是便宜且劣質了。曹陽一頭黑線:“趕緊去卸妝,別傷了皮膚!”夏柔就樂了,想送他到門口。曹陽看她穿的戲服都是單衫,推著她把她塞回到劇場里面去了。“大哥!”夏柔扒著門,探出半拉身子,叫他。“嗯?”“開車小心啊!”“知道。”“大哥!”“嗯?”“少喝酒!喝醉了叫代駕啊!”“啰嗦!”“大哥!”“又怎么了?”這回夏柔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他,笑了又笑。最后說了一句:“那我回去了啊!”曹陽磨牙道:“快把你那鬼妝卸了!”夏柔“切”了一聲:“剛才還說漂亮呢!”曹陽作勢要捏她臉,夏柔飛快的縮回去,帶上了門。曹陽笑笑,拉了一下衣領,朝外走去。到了轉彎處,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那門又打開了,小腦袋又探了出來……看到他回頭,她笑得開心,還沖他揮手。曹陽沖她揮了兩下手,示意她趕緊回去。那腦袋才終于縮回去。曹陽站在那兒看了一會,看那門再沒打開,才轉身離開。省大在老城區,他要趕的飯局卻在新區,這個時間要穿過大半個省城,搞不好還要堵車。曹陽的唇邊,卻一直帶著笑意。這次話劇算是爆場了。謝幕之后,話劇團的人志得意滿。“師兄!待會聚餐一定要去啊!說好了的!”鄒月對魏騏說。魏騏滿口答應:“當然!”半個多月了,他好不容易終于等到機會能和夏柔說上話,怎么會放過。一群人收拾好了,就走著去餐廳。學生聚餐,既不會去太貴的地方,也不會去太遠的地方。通常也就是學校附近,走著能到的地方。“你裹得可真嚴實!”別人跟夏柔說。“我可怕冷了!”夏柔說。魏騏就微微轉頭看去。看到那女孩跟別人說笑,圍脖遮住了大半張臉,一雙烏黑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月牙。怕冷,他記住了。不知怎的就覺得,“怕冷”這屬性,很適合她。她是個精致卻自然的女孩,就應該像朵嬌弱的花,被小心的呵護在充滿陽光的溫室里,才能綻放得美麗。魏騏想做那個呵護她的人。誰說只有女孩愛胡思亂想?從學校到餐廳這段不算太長的路上,魏騏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鄒月說著話。腦子里……已經和夏柔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