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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沒有落地窗,曹雄就靠著窗臺抽煙,瞇著眼睛打量這個女人。柔弱,彷徨,無枝可依。他不說話,屋子里就落針可聞。男人的氣息無聲無息的充塞了整個廳堂。成婉避無可避,微微垂著頭,鼻尖滲出細細的汗珠,手指不安的絞動。曹雄的目光放肆的打量著女人纖細窈窕的身體,看到那絞動的手指時,嘴角便勾出了笑意。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成婉也不是天真的小姑娘了,她三十歲了,對于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心底亦如明鏡。她只是怕,不敢面對,又不敢反抗。知道她心里明白,就行了。曹雄把煙摁滅在窗臺上,上前一步捏住了成婉小巧的下巴。成婉被強迫著驚惶抬頭,既迷茫,又不安。像待宰的小獸。正是曹雄喜歡她的樣子。他低頭就吻了下去……待他松手,成婉便驚惶的向后踉蹌了幾步,像是最后的無力的掙扎,或者逃脫。她和前夫從中學時便是情侶,大學畢業就結了婚。她活到三十歲,從沒有過別的男人。這男人的侵略讓她害怕。她退后幾步,急急的喘氣,正抵住了臥室的房門。曹雄幾步跨過去,攬住她,扣住了她的后腦,不讓她再掙脫他的吻。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從僵硬慢慢到柔軟,他踢開臥室門,抱她進去……那門隨即就“砰”的關上……事后,曹雄很明白的跟成婉說清楚了,他不打算再婚。他的長子曹陽都已經二十一歲了,只比成婉小九歲。次子也已經成年。他沒打算再給他們找個后媽,平白的擾亂家庭現有的和睦。但他摸著她的臉頰,向她承諾:“你要是愿意跟著我,我會照顧你。”看到成婉茫然的神情,他心里不由自主的軟了一下,頓了頓,補充道:“不會隨便丟下你不管……”這句話像是安了成婉的心。她為丈夫所拋棄,知道婚姻其實也不能給她什么保證。反倒是這個男人堅硬的胸膛和承諾的話語更讓她想抓住不放。她是實在不知道,離開了此處,又能向何處去。或者,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僅靠著前夫留給她的一點錢,該怎么生活。在這種恐懼下,曹雄像是求生的浮木,被她緊緊抓住。成婉,就這樣做了曹雄的情人,依附于他生活。不久后,她就帶著女兒離開了這套臨時居住的老房子,搬到了曹雄另為她準備的寓所里。在這里,曹雄給了她衣食無憂的精致生活,亦對她寵愛備至。她的身體不太好,常常生病,需要打針吃藥。在過去,是她家庭的一份負擔,也是她的丈夫會嫌棄她的一個重要原因。同樣的事,在曹雄這里卻不是什么大事。曹雄雖然不能給她名分,卻讓她生活得很好。他的兒子們也在非正式的場合和成婉見過面,吃過飯。曹雄有了成婉之后,本該漸漸走向暮年的男人,卻又有了青春煥發的模樣。兒子們這才意識到,他們剛強冷硬的父親,原來……也一樣需要有人陪伴。曹陽和曹斌也觀察過成婉,確認了她只是一個柔弱乖順的小女人,甚至沒有什么太大的物質欲望,更沒有什么野心。她獨自帶著女兒,只求安穩的生活。曹雄更是跟曹陽單獨談過,他沒有再給他們添弟妹的打算,他已經去醫院做了結扎,叫他們放心。父親為他們做到這一步,令曹家幾兄弟對父親都心懷愧疚。能解決生理需要的女人很多,能真正陪伴曹雄的女人以前還沒有過。成婉能令他們的父親開心,他們便也敬她一敬,偶爾碰面,也客氣的稱她一聲“成姨”。這個女人柔順乖巧,不過就是曹雄養在房中的一株菟絲花,用以解悶放松,賞心悅目而已。便是曹雄自己,也是這樣看待成婉。只不過,這株菟絲花,格外的受他喜愛而已。曹雄大了成婉十六歲,所有人都以為成婉會陪伴曹雄走過余生。誰也沒想到,先因病離世的,會是成婉。更想不到的是,在這株菟絲花凋謝之后,曹雄這山一樣的男人,便驟然像是被抽去了一半的生命。曹雄想,這一定是因為,他老了。因為老了,所以心軟。不知不覺,便任成婉,扎根在他心底。他閉上眼,想起成婉臨終的托付,長長的嘆了口氣。老二曹斌也嘆了口氣:“麻煩,大活人呢!”這不是養個小貓小狗,這是個小姑娘。老三曹興體格健碩,肌rou快要撐破衣服彈出來。他看看哥哥們,試探的問:“能不能……給她找個寄宿學校什么的?”曹家的長子曹陽沉默的抽了兩口煙,道:“算了吧。”“有幾年沒看見那孩子了,多大了?十四?十五?”他彈彈煙灰,“這個年紀沒了媽……”曹斌曹興便都沉默了。當初他們沒媽的時候,一個十二歲,一個十歲。就連最大的曹陽,也才十四歲。都懂事了。突然失去了母親的那種惶恐和難過,在記憶中雖然淡了,卻一直存在。更何況與他們不同,這是個女孩子呢。擱她在外面,出點什么事……“爸會抽死我們的。”曹斌扶額。這個事最終還是老大曹陽下了定論。“養就養吧。沒多大事兒。”曹陽說,“供她讀完大學,將來要嫁人,給她份嫁妝。”簡簡單單的,對那個數年未見的小姑娘的人生,就做出了規劃。他又想起來問:“那小孩叫什么來著?”把兩個弟弟都問住了。前幾年他們都見過那孩子,那時候她大概十歲、十一歲左右?很漂亮的小小少女,只是性格有點內向。叫了人之后便縮在mama身邊不再說話,怯怯的樣子,印象中跟她的mama一樣。至于叫什么名字……“好像……小猴?”曹斌不確定的說。曹興噗嗤笑噴了。“我怎么也記得好像叫小猴?”曹陽也不確定。曹興捶桌子:“什么鬼名字?”“好像就是。”曹斌說。到底是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連成婉也未曾在意過,何況一個小女孩。曹陽問他二弟:“你什么時候走?”“本來想明天就走的。”曹斌說,“那就等見見小姑娘再走吧。”隔了兩日,傍晚曹陽才到